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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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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北走,气候越是寒冷,三人的身上也裹上了厚厚的棉服,两个少年的脸蛋被寒风刮的红扑扑的,初有北地人常见的肤色。

    再往前行,便是秦岭。

第二十七章 将军关() 
秦岭。

    这条长达几千里的玉带,将中原沃土分作南北。

    秦岭自古便称作中原龙脉,南望巴蜀,北邻八百里秦川,其中流淌的河流,浇灌孕育了十几代王朝。

    传闻先秦时李圣人,在此著出被奉为道家无上瑰宝的道德经后,飘摇升仙,此后便被视作道教起源之地,引得无数修道弟子来此瞻仰叩拜。

    更有前朝不少诗词大家来此饮酒赋诗,流传出许多千古佳句,引得无数士子趋之若鹜,都来这秦岭上相仿相效卖弄风流,不过大多都是东施效颦,与先贤的文采,差距甚远。

    鄂禅三人正好行至此地。

    正值寒冬,官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二蛋扛着大包小包,垂头丧气迈着步伐。

    出行十几天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足,还得早早起来赶路,这让他叫苦连天,直嚷嚷要回村子里去,可每次迎来的都是鄂老头吹胡子瞪眼,碰到他老人家心情不好时,头上还得被弹几个脑瓜崩。

    哎,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呐!

    正当他长吁短叹时,突然飘来了一阵极为浓郁的炖肉味,二蛋眼睛瞬间睁大,鼻子快速耸动几下,真他娘咧香啊!

    往前望去,一间不大的茅屋临街搭建,挂着一幅幌子,写着“百年老店”四个字。浓浓白烟从屋子的烟囱上不断涌出,弥漫四溢的香气,正是这间小食肆传来。

    二蛋扭过头,本想要招呼师傅和大淳哥去那里解解馋,没料想,不等他张口,两个身高马大的人影从身旁疾驰飞过,径直冲进那间食肆。

    “师傅,大淳哥,等等俺啊!”

    被遗弃的二蛋高声呼喊。

    饭馆里不大,仅够放下三张桌子,这时还不是饭点,还没有什么客人,微胖的老板正在熬制锅中的肉食,看到有人进入店里,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擦拭干净,笑盈盈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鄂禅大马金刀坐下,指着锅中问道:“你那里面弄的是啥?”

    小店老板赔笑答道:“那是炖的牛肉,本店特色,从俺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手艺,您老尝尝不?”

    鄂禅大手伸出,沉声道:“五斤。”

    听到客人这么豪爽,小店老板心里乐开了花,这年头日子都不好过,这么大的主顾也不容易碰见,不过这么大的量也有点骇人,他赶忙解释道:“这牛肉顶饥,平常人吃半斤就饱了,要不我先给您先上两斤,您先吃着?”

    鄂禅挥挥手,笑道:“不用,直接上!”

    小店老板干笑两下,准备去切牛肉,忽然听到那老头又说道:“你俩吃多少,自己要。”

    “俺吃三斤。”

    “俺也吃三斤。”

    大淳和二蛋一前一后答道。

    小店老板猛然一惊,感情刚才那老头要的五斤是他自己吃的?那俩小的也各吃三斤?这也太吓人了。

    不过看到这三人也不像常人,尤其是那老头,虽然胡子头发都白了,但那身形极为壮硕,他也活了四十多年了,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几个这么威武的。

    腹诽几句,小店老板就开始忙活。

    鄂禅透过门帘缝隙,看到绵长的山岭上有座凸起的关隘,残破不堪,像是已经无人驻扎,连用来防御的围墙都倒塌大半,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鄂老头指着那座废弃的关隘问道:“小老弟,那座破关以前是啥地方?”

    小店老板头也不抬,随意答道:“将军关。”

    鄂禅心头一颤,想起了那位故人。

    那个家伙名叫凌东,以前官至西风王朝三品云麾将军,可谓是整个西风武官里都排的上号的人物。

    凌东出身穷苦,不到十四岁就从军入伍,每次阵前厮杀,他都是冲在头一个,即使是官职越做越大,也是如此。他爬上云麾将军的位置后,全身伤痕不下百处,这身金黄甲胄,是他正儿八经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只不过姓凌的家伙好色如命,每次俘虏女人,都逃不了他的魔爪。凌将军最喜欢的就是在疾驰的战马上,做那快活事,完毕后,就将女子重重抛于马下,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天下太平后,凌东就往家中娶了几十个貌美的小妾,即便是这么多没人服侍他,还不知足,每天不去窑子里逛两圈,就浑身不自在。

    除了这些,他还有一些粗人的通病,鞭挞兵士,常常酗酒,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是位人见人怕的愣头青,由于行二,许多人咬牙切齿骂他为凌二愣子。

    可凌东是百战将军,战功彪炳,不少人把他恨的牙根痒痒,也没什么办法。就连皇帝也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惹出泼天的祸事,也就不计较他的这些过错。

    可有次凌东却闯了大祸,这位云麾将军色迷心窍,竟然对一位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生了歹念。他可不管什么尚书家还是仆射家的闺女,几斤酒下肚,就趁着天色漆黑,悄悄地摸到了小姐的闺楼旁。正要进楼时,被尚书家豢养的高手擒住,要是让他上了楼去,还不定惹出多大的祸事。

    第二天怒不可遏的礼部尚书,就将他五花大绑押到金銮殿上,皇帝一气之下,将他贬到这秦岭的关隘中,当了个守关的校尉。

    这个大老粗也没啥怨言,反正有人杀,有酒喝,有女人睡,那就相当知足,做到多大的官,对于他来说,没个鸟用。

    那年蛮子入关,打到这座关隘下,当时这里还不叫将军关。

    这个恶名昭著的家伙,率领着不到一百兵士,在没有任何旨意和援兵下,苦苦守了二十三天。

    那些天中,无水无粮,几乎夜不能寐,每天都在厮杀中渡过。关隘下面,几乎被他杀成了一个血红地狱,被他砍杀过的蛮子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在草丛中铺满了厚厚几层。

    到了二十三天时,凌东原本二百多斤的雄壮体魄,几乎还剩下不到一百斤,周围已无一兵一卒,他的身上插满了蛮子独有的箭矢,不下几十支,远远看去就像个刺猬。

    据说他死时的最后一句,极为无耻下流,却被不少百姓相继传颂。

    “老子去下面日阎王爷老婆喽!”

    百姓们也不知为何,把那个声名狼藉的校尉深深记在了心里,这座关隘,也不切实际的取名叫做将军关。

    鄂禅想起那个亦敌亦友家伙的临终言行,哭笑不得,要了一坛酒水,倒入碗中,举向将军关处,轻轻说道:“凌二愣子,干了。”

第二十八章 初入北林() 
破井村是位于北林国南部的一个小村,地处偏僻,隶属于原州,因村里正中一口几百年的干枯老井而得名。

    天色将晚,村里今天来了三位过路行人求宿,村长寻思一番,把客人领到了王家。

    王大叔是这家的主人,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也只是熬到个手下管着五人的伍长,一上岁数,就感觉手中的刀挥的有那么些沉,于是退伍回乡,安度晚年。

    北林朝廷还算体恤将士,每月都给这些老兵发些银钱,虽然不多,但只要不是遇上败家娘们和败家子来,生活也算过得去。加上王大叔手脚勤快,种着十余亩地,这小日子在村中也算数一数二,所以村长就把客人安排在他家过夜。

    村里穷归穷,但是村民都热情好客。可是土地贫瘠,物资匮乏,面冷心善的王大叔也拿不出像样的吃食,只能熬了点稀稀拉拉的小米粥,拿出家里剩余不多的高粱面,蒸了几个面窝窝。

    王大叔屋中生着火炉,吃饭,睡觉,生火,做饭,全在一个屋,别说干不干净,村里人不太讲究这个,暖和就行,起码没有外面刀子似的北风。

    这年头冻死饿死的人,还少了不成?

    二蛋坐在火炉旁,满脸幽怨对着某人说道:“我说师傅,您老到底行不行啊?找个路都能找错了,要不是俺找个人问清楚,你得直接把俺带到深山老林里去。”

    鄂老头手中的面窝窝红,脸更红,大口咬掉多半拉馒头,不发一言。

    得理不饶人的少年继续发着牢骚:“这大冷天的不在山里享福,非要来这遭罪,这一路上还催着俺们赶路,这是为啥啊?难道真像都师傅说的那样,你为了和老相好的约会?可是您老自个的事,别拉着俺俩垫背啊!”

    鄂禅阴沉着脸,伸手从怀里掏出样东西,扔给还在喋喋不休的家伙,冷声说道:“买你闭嘴!”

    二蛋接过,发现是一小锭碎银子,在黯淡的油灯下依然锃亮。

    少年笑吟吟的揣入怀里。

    银子的妙用,他这次下山可体会不少,能买大块的肉,大碗的酒,甚至还能雇个花花绿绿的轿子被人抬着走。每次鄂师傅犯错,他都不知廉耻的要上一点,现在怀里暗兜里藏了有三两多的碎银,俨然成了一位小富家翁。

    饭桌上还有个小女孩,比二蛋小几岁的模样,身材干瘦,北地人特有的红脸蛋,虽然皮肤粗糙,但眉眼生的标致,若是放到春水碧于天的江南养上几年,也定是位钟灵毓秀的美人。

    她看到俩人斗嘴,饭也顾不上吃了,一手举着面窝窝,一手托腮,水灵灵的大眼专注望向二蛋,时而露出尖利的虎牙,娇憨可掬。

    二蛋收到闭嘴钱,喜溢眉梢,瞧着这个黝黑的小丫头也顺眼许多,笑着对她问道:“你叫啥?”

    小女孩没有丝毫羞涩,朗声答道:“蚂蚱!”

    桌上几人听到这古怪的名字,都咧嘴大笑。

    大淳在旁笑道:“你咋叫个这名?”

    没等小丫头回答,旁边王大叔无奈解释道:“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爹娘,饿了就去地里随意找点吃的,等俺收养她以后,还是改不了习惯,最喜欢去地里抓蚂蚱吃,她也没个名字,村里人就这样叫她。”

    二蛋碰到吃嘴的志同道合伙伴,心情大好,手里比划着说道:“这蚂蚱开春的时候最肥嫩,不过这烤着吃没啥滋味,要用猪油炸着吃才最是香甜,等哪天你试试。”

    北林国不比西风国富庶,很多地方就算有钱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破井村更是窘迫,许多人家连过年都吃不上肉,顶多凑合吃上几个鸡蛋,这就算见了荤腥。

    小丫头对猪油听过,却未曾吃过,这稀罕东西,全村搜刮出来恐怕也没有多少斤,更不会让她奢侈的炸几只蚂蚱来过嘴瘾,所以对小哥哥提出的高明建议,着实没有办法,只能耸耸肩,表示遗憾。

    鄂禅喝完米粥,撂下筷子,对着主人问道:“兄弟是行伍出身?”

    王大叔惊愕一下,脸上写满诧异:“老哥怎么知道?”

    鄂老头笑笑,指着他粗拙手掌上,常年握刀生出的老茧:“庄稼汉子手上茧子和行伍人手上茧子不同,庄稼人是手心结出一层厚厚老茧,而常年摸刀的人,拇指和食指周围的茧子更厚一些。”

    被猜中的王大叔伸出拇指,夸赞道:“老哥眼里真是不赖!”

    王大叔以前是位北林国戍边老卒,回到家乡养老后,本想拿着从军多年的积蓄讨房媳妇,可是刚回来就碰到地里刨食的野丫头。王大叔杀起人来跟砍瓜切菜似的,碰见没爹没娘的孩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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