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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袅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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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叫,祸来到。

    这原本是一个民间的俗谚,哪怕是在修真的世界中,普通人家里也有这样的说法。

    然而,这绝非妄言。乌鸦,本就是一种腐食性动物……

    姬红妆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滑到一个明媚的方向。

    夜晚还是很有情调的,比如说——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她念着念着,慢慢品着最后一句,越来越觉得不对——

    夜半无人私语时……

    夜半……无人……

    私语……

    时……

    没有人,又从哪里来的窃窃私语呢?

    夜半无人私语时……倒像是……

    夜半无人——尸语时!

    她被自己的想象力冷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抬眼向前方看去,见春喜把灯笼挂在门板上,那灯笼一晃一晃地,橘黄色的光幽幽地、一闪一闪地,打在一张苍白的脸上——

    那是一张女子的脸。

    “啊!!!!!!!!!!”

    春喜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那女子说话了:“春喜?”

    原来是如雁!

    春喜抚着胸口开始抱怨:“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嘛呢!吓死我了!”

    在春喜大叫的时候姬红妆就跑了过来,见是虚惊一场,呼了一口气,插着腰数落二人:“你们俩这是闹的哪出?非得把全府的人都叫醒才好?”

    春喜也道:“我哪知道这里还有个人啊!黑漆麻乌的,怎的不点个灯笼?”

    如雁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泛起白皮,她抱着双肩上下搓摩着,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全身没骨头似的靠在木头柱子上:“风大……把灯笼吹灭了……我、我怕黑,在这里待了好久……好冷、风好大……”

    姬红妆见她模样不对劲,忙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她穿上,捂着她的双手给她取暖。一摸才发现,如雁的双手冷冰冰的,僵得像块石头,手背的青筋已经发紫。

    春喜把灯笼放好就解决自己生理问题去了。

    姬红妆只得扶着如雁,忍着臭味在门口等着。

    今夜的茅房格外地臭。

    姬红妆单手施了个风灵诀,悄无声息地驱散四周的臭气。

    如雁冷不丁颤抖了一下,双唇发白,愣愣道:“风……风又来了……好冷……冷……”姬红妆被她说得一惊,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接着意识到她是在说冷,想了想,她说:“要不你赶紧回屋休息吧。前面这一小段路比较黑,走过西面的那段走廊就好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如雁忽然声音急促道:“我不能走!不要离开!如——”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直勾勾地盯着姬红妆身后,缓缓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她神经质地又重复问——

    “风停了吗?”

    她的声音很小,好像全身都没了力气似的。

    一丝丝寒意,缓缓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速度蔓延到天灵盖,姬红妆觉得自己的胸腔里传来清晰可闻的声音,震得胸口发闷。

    咚咚咚,咚咚咚。

    姬红妆不知道这种诡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当她回过神时,她已做好了她目前最强的攻击法诀的起手式。

    “风停了吗?”

    如雁又问,她执拗地重复着,仿佛一定要一个答案。

    姬红妆试探地回答:“风……停了。”

    如雁忽然朝她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春喜出来的时候就见姬红妆脸色不断变换,然后耳中就传来她的声音——

    “如雁晕过去了。”

    姬红妆蹙着眉头,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把这些诡异之处告诉春喜,她有一种冥冥的感觉,这件糟糕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而她,则需要知道自己那不妙的感觉是否是真实的。

    春喜吃惊极了:“她晕了?天哪,她该不会是冻成风寒了吧?我刚刚看到她冷的发抖呢!”她和姬红妆把如雁扶起来,她摸了摸如雁的额头:“有些凉……”

    姬红妆见如雁的眼皮动了动,然后迷茫地睁开了双眼:“红妆?春喜?我……我怎么了?”

    姬红妆细细审视她眼里的情绪,结果发现除了一片黝黑之外,却什么也看不到。

    “你还记得方才问我的问题吗?”

    如雁看上去有点怯怯,她吞吞吐吐道:“我……我问了什么……我、我不记得了。”她眼神闪烁,不敢与姬红妆对视。

    “你觉察到自己的不对劲了吧?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姬红妆冷冷地出声。

    如雁瞳孔瞬间缩小,她颤声道:“我、我今天难道又发病了?”

    “发病?”姬红妆疑惑地问。这时,春喜才大致知道二人在说些什么,她插嘴道:“是不是一到晚上就睡的很死,然后第二天早上却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而且,连如何来到那地方的记忆也没有?”她惊奇地盯着如雁:“我听人说过,这是失魂症!”

    失魂症?姬红妆慢慢咂摸着这个词,应该是梦游症的意思吧?

    难道自己的感觉错了?

    如雁见自己的秘密被人道破,立刻哀求二人道:“求你们别说出去!不然我定会被赶出慕府的!”

    姬红妆和春喜二人对视一眼,皆点点头,他们自然不是那种到处跟人嚼舌头、搬弄是非的人。

    夜已深了,如雁跟二人告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姬红妆想想还是不死心,她让春喜先回去,自己跟着如雁。

    “红妆?你怎么不回房?”

    “我有点不放心,如果你半路又发病了怎么办?”姬红妆说,面对如雁感动的目光,她有点儿心虚。

    两人走在夜路里,十分寂静,姬红妆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

    如果说如雁的奇怪表现是因为她奇特的梦游的话,那么她所听到的奇怪的叫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在梦游不成?!

    她顿下脚步。

    “你刚才……有听到乌鸦的叫声么?”

    姬红妆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凉。

    “没听见啊!慕府中哪里来的乌鸦?”

    “真的没有?就是春喜刚去如厕的时候。”

    “周围都挺安静的吧。”

    “但是我分明有听见。”

    “其实真是乌鸦的声音哦……”

    “呼……”姬红妆常常地舒了一口气:“原来真的不是幻觉……”

    一旁的如雁忽然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姬红妆点点头:“晚安。”

    *

    当姬红妆回来时,春喜并没有睡着,她总觉得自己如厕的时候踩了什么圆咕噜的、黏糊糊的东西,怪恶心的,随意跟姬红妆道了声晚安后,才沉沉睡去。

    而姬红妆躺到床上时,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十一章 鬼修() 
五更天。

    日出东隅,霞光漫漫,晨曦遍处,尽是啁啾欢快的鸟鸣,一如此时冬儿的心情。这个时辰,大部分的仆婢们都已经开始干活了,她欢快地哼着小曲儿,手中端着盛满了清水的木盆,走过长廊转弯处的拐角。

    恰在此时,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像是放了许久的臭鸡蛋,又像是被暴晒过后的腐肉。光是这味道就已经能够令她想象出那沾满了苍蝇蚊虫的情形。

    她放下木盆,循着味道,走到了廊后的西面。那里便是府中仆婢如厕之地。

    鞋底与地面的沙石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在这院落里清晰可闻,声音刚一响起,立刻从那茅房的门板内扑簌簌飞起一众乌鸦,扑腾着漫天的黑羽,黑压压地四下飞散,乌鸦们受惊地“啊”“啊”叫唤着朝天空俯冲而去,留下一片嘶哑而凄厉的余音不散。

    冬儿站在原处半天不敢动,生怕那群不详的黑鸦冲她扑来,待那群诡异的乌鸦飞走后,她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朝那被鸦群撞开的门板看去——

    肉色的皮囊皱巴巴地摊开在地面上,依稀还能分辨出四肢所在,青色的衣衫已经被乌鸦啄得破破烂烂,最外层的皮肉撕裂处微微向外翻卷凝着红色的血迹,露出模糊的肌理,一块块撕裂的啄痕将微微泛白的皮划成了一块一块的。

    一段手背上的紫色血管还被特意叼了出来,大约有一个手掌那么长,交叉着几条细小的青紫色血管——如果那群乌鸦没有被吓走,大概会像人吃长寿面那样,囫囵将这截血管吞下,半点不断……

    一阵酸水从胃里涌出来,堵在嗓子眼里,她明明想要大声呼救,却偏偏像失去了所有声音一样惊恐地张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的眼珠子根本无法从那皮囊上移开,或者说,她的眼珠已经定在扭曲的五官上两个黑漆漆的窟窿上——那里本该有一对,跟她一样的大大的眼珠,现在却只剩下一颗,干瘪瘪地,粘在尸体旁的地面上。

    那么问题来了——另一颗眼珠子哪儿去了?

    冬儿双腿发软,她的腿抖个不停,终于艰难地,向后挪了一小步,然而正是这一步,让她整颗心都凉了半截。

    她听到了“啪叽”一声。

    是那种脆脆的、气泡破裂般的声音。

    她缓缓移开脚——

    一只干瘪瘪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正狠狠瞪着她!

    风声微动。

    冬儿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神智,呆呆地立在原地,纹丝不动,状如木偶。

    “呵!”

    随着一声轻呵,一双修士间常见的祥云履不疾不徐地踏上了那只邪异的眼珠,还十分随意地碾了碾,伴随着脚上的动作,那摊死皮囊竟然疯狂地蠕动起来,千万条肉色的虫子在皮肉里挣扎涌动。

    那可怖的皮囊竟是活物!

    来人袖口微微一震,一道金色的火苗飞出,那皮囊竟像活人一般,倏地一抖想要躲开,然而却是无济于事,那耀眼的金色一沾上那诡物,见风而长,眨眼间就将那诡物吞没!

    诡异的血肉被金色火焰所蚀,立时更加疯狂地扭曲起来,像是发出无声的、凄厉的嘶吼。金色火焰自含威压,任它怎样惊恐挣扎都不得反抗,最终都在那金焰中灰飞烟灭。

    一缕黑烟悄然消散。

    来人自然不会错过这般异像。那人微微眯眼,冷笑道:“原来是只上不得台面的老鼠,若是我当年……哼!”

    说到一半,那人忽然止住了话,也便没提那所谓“当年”,倒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话未落,微风又起,待那风与那声落定时,来人早已消失不见。

    ……

    冬儿晃了晃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索性她也懒得再想,直接将心中的一丝异样当成了自己的记忆错乱。

    她又哼着小曲儿,端起了那一盆的清水离开了。

    正如她来时一般。

    *

    春喜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中的她不是她。

    或者说,是另一个“春喜”。

    “春喜”一直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飘荡,不知岁月地飘荡,“她”存在的世界里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和黑色。

    “她”不知道飘荡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继续多久,直到,“她”遇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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