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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然而这时，秦川才把两个字说出口，不过很明显用不着了。
卡斯特看着药剂，就像看一件十分珍贵的艺术品，眼里满满的都是火一样的神情。
看着看着，卡斯特的情绪慢慢激动起来，双手颤抖不已。
而后缓缓恢复，不过却是长叹一气，落寞不已。
“这才是真正的药剂！真正的！我此生……”
卡斯特这样的表现，让秦川不知道怎么去劝解。
不过从卡斯特眼里露出的神采看来，却是没有一分虚假，实实在在对药剂的热爱，对药剂的追求。
“你想学啊，我可以教你啊。”
秦川平淡的话，却让卡斯特整个身体定住了。
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睁大了双眼，眼里不可思议的光芒，能闪瞎人眼。
全身颤抖，双手更是快拿不住药剂，一张老脸仿佛看见了救命恩人，感觉下一秒就能老泪纵横，嚎啕大哭。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颤抖的话，分了三段才完整说完，激动，怀疑，希望，渴求，数种情绪，都化成了这简单的一句话。
然而秦川在这句话的面前，却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语言。
一位老人那样渴望的眼神，秦川感觉自己拒绝就是一种残忍。
“嗯。”
秦川轻点头，面色严肃认真。
卡斯特愣了，懵了，又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谢谢！谢谢！谢谢！……”
秦川满耳朵都听见谢谢，仿佛这时候卡斯特只会说谢谢。
秦川顿时对卡斯特生出一股敬意，对卡斯特热爱药剂的一个崇高敬意。
而后的谈话，完全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不管秦川说什么，卡斯特回答后都重复着谢谢两个字。
一个几千年联盟的掌权者，很难想象是对药剂有着多大的追求，才能让他失控成这样。
秦川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不然影响计划的成败。
赶紧把卡斯特丢在一边，让他自己消化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卡斯特的情绪也渐渐缓和稳定。
就又恢复成了那个严肃威严的掌权者，一样的温和长者。
期间那药剂一直被卡斯特捏在手里，一刻都没离开过，所以才能从巨大的情绪里，渐渐稳定下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统一（）
秦川也是后来才了解到，自己制作出的药剂，是有多么大的震撼力。
也理解了卡斯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连秦川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制作出的药剂，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现在两人站在内城河边，卡斯特手里拿着那一枚药剂。
内城河，人工挖掘开道引渠，在联盟内城循环流淌，有着自己独立的净化过滤系统。
但秦川并不知道卡斯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只是看着卡斯特，而后卡斯特将药剂在手里掂量掂量，随即扔向了缓缓流淌的河里。
“哎！”
秦川惊叫出声，却迎回了卡斯特一个放心的眼神。
随后卡斯特缓缓道来。
“放心吧，这样的话，会快一点，这样超脱凡品的药剂，你觉得我会就这样当垃圾一样扔掉么？”
秦川似乎有话要说，脸色有些尴尬。
“怎么，你似乎不是很放心？”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就这样丢下去，会不会很脏？”
卡斯特一声轻笑，随即弯腰下来，捧了一手河水，当着秦川的面，喝了下去。
然而秦川的表情，却是十分纠结的。
“这条河我安排人精心设计，平日里也有士兵守护，绝对不让人往里扔一点脏东西，直接饮用都没问题。”
但秦川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只有秦川自己知道，就在昨晚，貌似有那么一丝尿意，然后出门正好看见有那么一条河，所以就脱下裤子，对着河里……
秦川当然不敢说出来，而是弱弱地问了卡斯特一句。
“那个……联盟里，到底有几条河啊？”
卡斯特抚摸胡须，回应道：“当然不止这一条，不过就内城的话，那还是只有这一条。”
秦川闭上了嘴，没有说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而后和卡斯特告别，卡斯特那边也安排人来河边取水，下发给每一位士兵。
现在就这一颗的分量，就已经能够让全部的士兵都能有药剂的补给，甚至还能有多的来救助平民。
没有过多的寒暄，也没有太多的感谢，都是合作关系，就是要干脆点。
轻伤的士兵，喝一碗河水，基本上就能恢复元气，重伤的大不了多喝两碗。
大概就在几个小时后，一支满血复活的军队，就能再次重振旗鼓。
这件事除了秦川和卡斯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老鬼还有卡斯特的药剂团队，都不知道河水的作用。
大家都以为是卡斯特爱惜军队，爱惜平民，才发放水资源。
这样一来，就算是探子，也不会知道这个消息。
这样就更加注定了计划的成功，成功率大大提升。
兽潮的来临，究竟是灾难还是好运，正可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当然，在黑山赤蛇还没有被联盟吞并的时候，谈成功还为时过早。
毕竟就算计划完全的事，也会有突发情况，也会有难以预料的插曲。
联盟城，在紧张的恢复修建中，渐渐从废墟中脱离出来。
而秦川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从联盟内城出来，就带着从落日森林里得到的黑金蚕内核，走在了联盟城的街道上。
原本就不算精致豪华的店铺，因为兽潮的破坏，变得更加残败不堪。
但一道健壮黝黑的身影，反复进出，修补着店铺。
“嘿，大叔，在忙什么呢。”
秦川叫住了那人，大叔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正眼看着秦川。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呀。”
大叔低沉的声音，给人很是放心的安全感。
“怎么，军队里没事做了？还是说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么，哈哈。”
就算经历的兽潮，但大叔的心态却是很好，丝毫没有被兽潮打击着信心。
秦川憨厚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就是一个邻家阳光男孩的样子。
“肯定有事啊，没事谁来这破地方。”
秦川打趣着，大叔也是豪爽地大笑，让人颇为亲切。
大叔向着屋内走进，秦川紧跟在身后。
走到里屋，秦川手里却是多出了一堆内核，像一团团线团，泛起暗沉的光。
“哟！这么多，你还真去收集了。”
大叔拿起一颗内核，在手里把玩打量着。
“竟然是内核，而不是蚕丝，小伙子，收集得很辛苦吧。”
秦川微微一笑，回应道：“还行吧，就这材料，还请大叔你帮我做七套全装，什么部位都要有。”
大叔脸上一惊，随即恢复了正常。
“看来小伙子你官职不低呀，这怕是精良小队的配置吧。”
秦川嘿嘿一笑，却是没有多言。
“就麻烦大叔你了，整个联盟就你的手艺最好”
大叔自信一笑，笑容里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那是肯定的！你放心等着吧，无非时间慢一点，一定给你做得妥当。”
两人对视一笑，仿佛多年老友一样，惺惺相惜。
这件事做完后，秦川就真的没事做了，在自己的休息居所里，发呆出神，看着天边云卷云舒。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懒散的闲暇时光。
时间又转动了一个小时，联盟大军整装待发，躲过了所有人的眼线，就这样向着另外的地方，前进出发。
金戈铁马，黄沙滚滚，天空的妖异紫阳，给所有士兵的盔甲，又蒙上了一层金光。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第二天的下午，一道喜讯捷报，从前线传了回来。
先黑山，后赤蛇，连带着一些什么豺狼虎豹，鸟兽虫蚁，全都一起收拾了。
联盟军出征三天，三天后陆续有部队回到联盟。
从此以后，不归炼狱里就只有一个势力，那就是联盟。
虽然是炼狱，流放之地，但统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统一的规划，统一的标准，也有统一的制度。
这样能避免很多的事，没有那些繁文缛节，也没有了太多的分歧决定。
生活，人生，有时候真的就不是一个东西，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丝不确定性，然而在不归炼狱里，却是任何都找不到。
秦川走出房门，庭院鸟语花香，似乎又是新的天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晚宴（）
卡斯特的心情很好，好到能一个人独自笑上一整天。
在见识过秦川药剂能力后，对秦川就没有以前那么随便了，不管走到哪里，都将秦川奉行为座上宾。
最开始秦川是拒绝的，不管怎样都是不爽，就是要拒绝。
但卡斯特的强硬态度，却是秦川没有办法拒绝的，不管秦川怎么说。
卡斯特作为掌权人，似乎管人的生活，让他养成了说一是一，绝对不是二的强硬作风。
鸟儿飞得再高，也要有强硬的翅膀做动力。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卡斯特建立的联盟，似乎不是最终的目标。
统一了不归炼狱，扫平了各种路障，卡斯特在自己的行宫，举行了只有高层才有机会参加的晚宴。
秦川是不想去凑热闹的，本来就不喜欢这些的场合，然而架不住卡斯特的劝阻，最后还是来到这里。
晚宴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人依次到来了，个个都穿得光鲜亮丽，在灯光下，反射出奢华的光芒。
一个比一个骚包，也一个比一个骚气。
秦川可没有管这么多，坐在桌上就开吃，卡斯特和其他人聊天谈话，也没有过多的注意秦川。
不过来人都对秦川斜眉冷眼，脸上流露出深深的鄙视和不屑，衬托着高贵的他们的身份。
秦川没有理会这些眼神，自己吃自己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自己吃。
就是这么洒脱，就是这么浪荡，看谁敢上来说些什么。
当晚宴正式开始时，卡斯特做完最基本的讲话，却是对着长桌另外一头的秦川喊道。
“秦川先生。”
秦川随之抬头，手上抓着一把鸡腿，嘴上满口油，抬头看起，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
“秦川先生。”
卡斯特再次喊出话来，然而秦川啃着自己嘴里的东西，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你……你……叫我干嘛。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吃吧。”
秦川这样的回应，顿时有人不满。
猛地一声拍案而起，洪亮的声音，震惊了现场四座。
“太不像话了！盟主说话叫你过去，你竟然还无动于衷。”
“来人……”
然后这人并没有喊出来什么侍从。
卡斯特摆摆手，示意这刚猛大汉坐下，而自己又给秦川搭上了话。
“秦先生，你吃好了么，不嫌弃的话，可以坐到这里来。”
秦川抬头一看，卡斯特说的，竟是让自己坐到他旁边去，和他平起平坐，然而从椅子上的花纹看来，似乎卡斯特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