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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外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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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你付得起钱。”尤卓墨兰的衬衫有种深沉的雅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他的皮肤很白,所以显得他的眼眸很黑,像黑色的水晶石,这样看着他久了会突然觉得他像一幅精装画一样,找不到一点点瑕疵。

“我只有钱。”安栀耸耸肩,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尤卓走近几步戴上白手套从里边取出一块玉佩,碧潭般水绿花纹繁复似花又不像是花,“世界上只有这一枚。”

安栀拿在手里看了看,还是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年代都猜不出来,“这些花纹是什么?什么年代?”

尤卓只笑不语,从她手上拿起来径自帮她戴上,“还是那方砚台去做礼物吧,不亏。”

安栀看看自己,黑裙金手袋脖子上又来这么块古玉,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深闺的贵妇,她皱眉,“这样我好像是一个古董贵妇一样。”

尤卓将后间的灯关没,领着她出来,笑声轻轻,“难道你不是?豪车豪宅,全身上下的名牌珠宝,不需要工作只要举起号牌拍下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每天应该是除了睡觉就是美容院,要不然珠宝店?”

安栀彻底没耐心了,不过是一个路人,凭什么这样这样说她。

“尤卓你没资格这样说我,我们很熟吗?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只要见过一面的女人就觉得很熟,可以如方靖小姐一样亲密无间……我……啊……”

安栀只顾着说话却没想到她的高跟鞋真的被她折断了,摇摇晃晃的身子眼看就要倒下去,尤卓听见声音回头只好又一把把人捞在了怀里。

“我们不是很熟?”尤卓揽着她的腰,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放手一样。

安栀现在根本不敢放开他的手,她一点都不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真的松手,只好忍气吞声不说话。

尤卓猛的收紧自己的手臂,英挺的鼻梁直接和安栀来了个新密接触,呼吸相闻,他的身上是淡淡的清水香,安栀身上是她一直都是栀子花香味的香水,她用了很多年了。

“栀子花?”尤卓勾唇,有些细长的眼睛追着她似乎有些逃避的眼睛。

“放开。”安栀是个女人,而且未婚,在一个男人怀里没有不紧张的道理。

“先告诉我我们熟不熟?”这个小厅分二处,后边的灯已经被尤卓关掉了,后边的黑暗与他边的光亮给了安栀很大的压力。

“这么不听话……”尤卓一手擒住她的双手,“知道你身手不凡,但是被试图挑战我,安栀,我是个男人,嗯?”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安栀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样被威胁过,没看出来瑞生的老板居然是个流氓。

“我们熟不熟很重要吗?”安栀双手双脚都被他牵制住了,气的真想咬他一口。

后来的日子里,安栀发现,这种机会真的很多。

“当然,我们熟了的话就可以讨论下一步了。”尤卓一本正经,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什么下一步?”安栀怎么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阴谋一样。

“嫁给我的下一步。”话音一落,尤卓松开手,确保她站稳了才又说话,“既然你可以拿你的婚姻去做交易,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安栀抬起头甩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不过被尤卓挡住了。

“不要这么激动,如果我在你眼中没什么其他特别的意义,那么交易就可以开始谈判了。”尤卓放下她纤细的皓腕,表情开始有些严肃,“你可以不选择我继续回去做你的豪宅贵妇,或者我可以给你另一种生活。”

“每天每天,像一堆活着的肉一样,行走在这个世界上。”尤卓背光而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常安栀你告诉我你想那样吗?”

“至于其他,财产我只有多没有少。”尤卓看着她皱眉深思的模样一笑,“夫妻生活方面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很满意。”

安栀有一种想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的冲动,眉眼冷峭的看着他,“尤卓你是神经病吗?”

突然冒出来要和她谈婚姻交易,他知道她是谁吗?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吗?他知道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甚至他们才认识三天而已。

“莫天豪是我的朋友。”尤卓瞥了她一眼,不难猜出她在想什么。

安栀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知道她很久了?

“你拍下那方砚台时莫天豪才和我说起了你。”尤卓解释了一下,相当自觉的牵起她的手,“先出去。”

“常安栀,我需要一次婚姻来救我母亲的病,这就是我的原因。”光线渐渐明亮,身后的门关闭。

助理刚好跑过来门口,尤卓刚刚短信费家准备里鞋子,平底鞋。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拿你的婚姻来和我赌一赌,还是直接出卖。”

尤卓蹲下,将鞋子帮她换上,他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低下过一头,除了他的母亲。

说什么都太离谱,尤卓只是觉得也许他们两个人可以互救,仅此而已。

第5章 5归来,婚姻

暮色夹着朦胧的月亮缓缓走近,小木窗被安栀支了起来,她半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窗外。

红色的天际线慢慢晕染变淡,交换了深蓝色的天空给夜幕,繁星成群结队而来。

杯子里的水已经凉透了,与她透明的指尖互递凉意,安栀在想,尤卓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要和她结婚,她二十四岁,他二十八岁。

父母都是美籍华裔,父亲安东尼先生经营家庭牧场,母亲卢是位医生,他毕业于哈弗大学,名下拥有的财产除了自己独立经营的瑞生典行之外,还有他与别人合伙经营的证券公司和赌场,以及持有着近十家上市公司的超过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以及,私人飞机别墅游艇等等,一些美国大佬爱拥有的东西。

常年一个人居住,厨艺精湛,兼职神父,没任何不良嗜好,喝酒除外。

关键是,以他的能力,和他结婚也一样会起到和曾年结婚对常家帮助的作用。

对于这个男人,安栀不得不信。

他把她带到他的办公室,把他所拥有的全部身家详详细细的说明了一遍,却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常安栀,你相信爱情吗?

不。

安栀从始到终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然后他问了问题,她给了他一个字算作回答。

对于这一个字,尤卓只是笑了笑,给她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明天她离开芝加哥,就当他什么都没说过。

安栀承认,她犹豫了,不然她不会听他说了那么长时间。谈判学里最基础的一课,是双方都想要的东西,才会感兴趣。

就像尤卓说的,嫁给曾年她只能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贵妇,曾家需要她的门楣以门当户对,曾年需要一个出身高贵的当家女人,而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常安栀。

而尤卓,说白了他需要一剂药救他母亲的心脏病。

而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用在他们身上简直天衣无缝的贴切。

而且,她自己也不过是需要一个更好的机会,也许还可以对未来的路有所选择。

再回神,夜已经很深了,安栀回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2:33。

尤卓说想好了的话,最好能在天亮以前联系他,安栀起身去拿电话,她知道这个赌注很大。

可是,她就喜欢赌博。

安栀盯着手机屏幕已经接通的画面勾起唇角,昏暗的房间里她的侧脸那一瞬间惊心动魄的美,妖冶绽放。

“是我。”

“我十分钟后过去。”尤卓从一本古书里抬起头,手边透明的凉水进去他的喉咙,声音清冽明晰,“安栀,在楼下等我。”

窗外明月皎洁,安栀活到现在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骨子里的血肉沸腾得好像要把她灼烧了一样。

婚姻,这块墓地,她提前预定好了,不过会不会出现变化安栀不能确定,只是现在这是眼下对于她来说最好的投资。

已经算是凌晨的街道,春寒陡峭,安栀却只穿了家居服就出来了,她现在没心思换衣服。

白色的粗毛线上衣和天蓝色的牛仔裤,风瑟瑟而站的女人如同一朵等待开放的栀子花,尤卓远远的望着,在心里作画,留下今夜的记忆。

“安栀。”灰色的水泥地僵硬冰冷,安栀从下往上看,先看到的是他黑色的皮鞋,然后铁灰色的西装,白衬衫,温文尔雅的黑金钢笔,还有他微笑的俊颜。

安栀只是在台阶上站着,路灯遥远相隔,他们一上一下,静静凝望。

“从现在开始,我会负责你所有的问题。”尤卓几步上去,在她面前站立,插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是一个小盒子。

安栀有点惊了一下,看看他手里的东西再看尤卓,乌黑的眼睛在夜色里有些深深隐藏的不安。

尤卓一笑,轻轻托起她的手放进她手心里,“我们结婚,原谅我无法为你宣誓,这颗钻石是我对自己的约束,你把头戴在手上,好不好?”

轻轻的声音,易碎的心动,尤卓读《圣经》长大,对于婚姻的心,他是最真诚的。

安栀打开盒子,黑色丝绒上闪亮的对戒,是世间千万男女幸福的象征,她看了一下给自己戴上。

“尤卓,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

因为,我也不是真心。

尤卓抬手顺着她头额上一弧弯弯的黑发延下来,温暖的指尖轻触她的肌肤,停留在她的唇上。

“那我们开始吧。”

安栀不解抬头看他,什么开始,黑漆漆的天空盛满月的光华,他的吻就那样落下来,轻轻吻咬却不可反抗。

“唔……”安栀被他困在怀里,唇舌都在他嘴里被温柔啃咬,他手上一用力把人压在身后的柱子上,“你要干什么……”

“用最快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尤卓目光一瞥,街角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闪光灯的白光在夜色里如同流星一刹。

安栀身子一僵,就这样上报了国内会怎么想,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尤卓三言两句安抚了。

“放心,我说过我会负责你所有的问题。”

这个吻,是他们生命纠缠的开始,一年这么多个月这么多些日子,直到他们再离不开彼此。

这大约就是爱情。

于是第二天,他们在安栀公寓楼下拥吻的照片被登了出来,月光繁星,路灯一角远远的视角,尤卓的侧脸很性感。

安栀拿起桌上的牛奶喝掉一大半,随手把报纸扔到一边的纸篓筐里,出去晒太阳,一个错眼的瞬间,安栀愣了一下,又重新拿起报纸。

在另一个很小很小的版面,某中国籍男子在医院与女友完制|服诱惑被人偶然撞见,图片上方靖小姐的护士装刚刚被拔下了肩膀,那名男子躲避镜头不及,直接扎在她的怀里捂住了脸。

安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张图片,有一种想大笑的感觉,曾年这厮,怕是要被曾老打断腿了。(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这个男子是谁,但只要认识曾年的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脖子后有纹身,他妈名字的首字母。

尤卓……这是何意?

安栀正在沉思,一阵铃声响起,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接起来,“妈。”

“能否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严肃的声音,安栀有记忆以来陶扬总是这样的感觉,威严的母亲,孝顺的儿媳,相敬如宾的妻子。

——安栀,妈妈不希望你沉迷这些东西。

她五岁时,给陶扬看了她画的图画。

——安栀,生病可以原谅,但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里生病只会给别人带来负担。

她十三岁时,刚刚进军校训练,因为受不了训练的力度晕倒,陶扬送她去了医院。

陶扬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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