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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9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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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却产生了误会。天下的利益与权利是一块整体,帝王、宗室外戚、权贵豪强与士大夫,还有国家的基石普通百姓。本来优待了士大夫与权贵,无论如何,他们家人生活远比普通百姓富足。即便范文正父子德操天下无双,然也比普通百姓生活要好。”

大家一起扭头看着范纯仁。

不得不承认,象范家兄弟那样节朴,普通人根本做不到。就是如此,总比平民百姓要好吧。

“权贵与士大夫得了权利与利益的大头,另一方便会削弱,君王与普通百姓。给士大夫权利与大量钱帛,能不能保证士大夫就绝对的忠心?不能,否则祖宗家法不会层层分权与架空。然百姓生活不下去,会如何?即便仁宗那样爱民如子的君王,百姓活不下去,也会沦为盗贼!全国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国家才能稳定,赵氏宗室才能传递下去。然因为朝廷对士大夫的无比重视,所谓的祖宗家法,正在一点一滴向士大夫与权贵倾斜。包括官员数量与政策,断断不顾国家经济是否能承受,普通百姓会有多少压力。诸公,夫子修仁义礼仪圣智皆说中,做人也要说中,何谓中?人知足也。官员密布,是谦顾了自己子女,门生与家客,但这一点一滴的弊端积重难返之时,也就是我宋朝灭亡之日。诸公,为自己着想,也希望诸位不替陛下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子子孙孙着想。就是不为子孙着想,诸位请再想一想,为何我朝重文轻武?乃是安史之乱与藩镇割据之祸也。因士大夫掣肘国家,若干年后,又如何看待儒家儒家与士大夫?请诸位恢复真正的祖宗家法吧。”

别当真,祖宗家法是考虑赵氏江山与天下百姓的,当真连皇位也不顾,必须将士大夫放在首位,赵匡胤兄弟傻啊。现在大家口口声声说的祖宗家法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祖宗家法。

包括这种冗官。

赵匡胤重视士大夫,但让国家养两三万官员,十几万正式的小吏?

郑朗说完,郑重的一拱手。

富弼不能作声。富家家产百万缗,郑朗说知足二字,富家有瓜田李下之嫌。

王安石道:“陛下,臣以为郑公所言有理也。如今我朝有西夏契丹之逼,国内又有种种弊端,内困外弱,就象一辆车子艰难地行走在山道上,本山棘密布,岣石丛生,今车子又出现大毛病。若不停下来大修,不久车子便会崩坏矣。”

不是车子,而是整个国家会灭亡。

乍看起来不大可能,宋朝虽出现财政危机,只要君王有作为,将危机化解,国内矛盾还没有尖锐到到处起义的地步。不过若不治理,继续象这样下去,不用多,十年亏空下来,国家必然瓦解。

曾公亮抬起眼睛道:“陛下,如何节制?”

节制是谓必然,自从赵顼下诏反思咸平之治,已经有许多大臣提到这个冗官的问题。民间议论声更大。裁官必定要裁去一部分,但裁去多少,怎么裁?

赵顼说道:“这是王安石、吕惠卿与三司官员呈上的札子,诸位请看一看。”

太监将一份很厚的札子递下去。

郑朗初次来京时,赵顼曾经与郑朗谈过一些郑朗未至京之前发生的事。

台谏重组乃是郑朗之意,但在郑朗说此议之前,司马光曾上书,闻陛下喜欢用内臣采访外事以及群臣能否,臣以为不对,陛下有两府两省台谏,外有提转牧守,皆腹心之臣。只要选好人,各举其职,则天下之事,陛下在九重,也知之。

赵顼未必听太监多少话,这是司马光委婉地进谏,让赵顼多听听言臣的声音。

八月京师地震,这在古代不是小事,赵顼召群臣进对,曾公亮答道:“天裂,阳不足,地震,阴有余。”赵顼问谁为阴。曾公亮说道:“臣者君之阴,子者父之阴,夷狄者中国之阴,皆宜戒之。”回答得很含糊,他是老好人,不大愿意得罪人。吴奎就说了一句话:“但为小人党盛耳。”

赵顼当时感到很不悦。奶奶的,你整儿成了贼喊捉贼。

永厚陵归,开始第一步重组,颇有压力的,赵顼听从郑朗建议,做得很小心,那时还没有对五相下手。问司马光:“朝廷每有除授,众言辄纷纷,非朝廷美事。”

司马光说道:“此乃朝廷美事,知人,帝尧难之,况陛下新即位,万一用一奸邪,若台谏循默不言,陛下从何知之?”

赵顼才问道心里话:“吴奎附宰相否?”

问郑朗,郑朗未答,看问问司马光有没有答案。司马光同样不客气地说道:“不知。”

赵顼又问了第二句:“结宰相与结人主孰贤?”

“结宰相为奸邪,然希意迎合,观人主趋向而顺之者,亦奸邪。”

赵顼知道了,于是决意罢吴奎。

后来郑朗赴京,赵顼才想到一件事,附人主不对,附宰相不对,那么附谁?陷入误区,不是这样选择的,一加一就是二,非是零与五。郑朗因此与他再次解释,什么叫忠,什么叫媚,又将自己写的忠恕拿出来,做进一步的详解。没办法,赵顼岁数太小,人生阅历又少,即便写得浅显,不具体地解释,还是很难吃透它。

再次讲了如何用人。

屏风后高滔滔就问了一句:“郑公,吕惠卿当何?”

郑朗侍讲,受益最深的不是赵顼,岁数小,仅能吃透三四成,高滔滔却能吃透六七成。每当郑朗来侍讲时,高滔滔就躲在帘后或屏风后听讲。赵顼啼笑皆非,也没有反对,母亲受益,最少自己遇到困难时,回到后宫有一个人商议。

郑朗从容答道:“太后,吕惠卿才有余,德不足。类似夏竦与王钦若。”

不是坏话,实际郑朗对王夏二人评价相当地高。又说道:“可重用,三司、参知政事皆可以授之,唯独不能授之首相,即便听其言,也要听其事言,而非听其言人。否则就不能用好此人。真宗用王钦若,或多或少有些失误,仁宗如何用夏竦,陛下与太后就可以如何用好吕惠卿。”

他奏事时能听,但针对人去的,多半不是好事,别当真。

高滔滔又问道:“何人当是首相才?”

相信郑朗,若是韩琦在此,高滔滔万万不会问,俺就是首相,你问朝中有那些首相才是想做什么?

郑朗也从容答道:“首相才,富公与曾公皆差了,但有,王安石,司马光,吕大防,范纯仁,吕公著,刘挚,吴充。可这几人都有明显的缺点,王安石过倔,司马光过智,吕大防过于固执,范纯仁过谦和,吕公著过于温和,刘挚过于骨鲠,吴充才略低。这几人皆需要打磨,才可以得以重用。”

高滔滔久久不能言,郑朗所说的数人当中,吴充虽然其子娶了王安石之女,然与欧阳修走得近,刘挚现在还没有正式发迹,乃是韩琦的门生。还有四人则是郑朗的学生。

举人不避亲仇,乃古风,能做到的,仅是郑朗勉强一人罢了。

许久后又问道:“卿有何短?”

“臣之短太多了,思虑过密,偏软,对仕途略有些淡,还有那件事,终是臣一生最大的污垢。”

再次勾起赵顼的怀疑。

高滔滔问道:“晚辈中有何相才?”

儿子毛躁,国家又如此,现在不能将真相对儿子说,高滔滔又岔开话题。郑朗如实答道:“臣初来中书,晚辈们不知也。”

这份札子就是郑朗嘱咐下,王安石与吕惠卿花无数精心写出来的。

国家弊端很多,可冗官乃是重中之重。不仅是官,还有吏呢。因此根据司马光那份札子重新考证,写了一份报表。既然郑朗想重组,也说了如何重组,根据这个重组后的部司进行员额约束。

没有依据真宗时,一旦将两万五千名官员节成一万人,会捅破天的。也不大可能依据真宗时的故事,首先因为分流,地方上官员就无法节制成八千人。再者就是新设的几监,就是按照以前的规矩,也得派一百多名官员进入主持,但肯定不能象现在,数监增加了五百多名官员。

首先是京官,近四千名京城,在他们报表上变成一千六百人。再加上地方官员,计达一万五千六百余名官员。若不考虑到郑朗的分流,有可能让他们节成一万两三千名官员,整去了一半。

仅是官,还有一个大头,吏、衙前与役。

以前又有一种说法,叫役人,包括各个部门的小吏、衙役、耆户长、弓手、渡夫等等。其中难以区分的便是保丁、乡兵、土兵与弓箭手。郑朗以前做了一些改制,正式性质的兵士为兵,归三衙枢密调动,例如乡兵,弓箭手、土兵、保丁乃是民兵性质,归地方管辖,这个分划注定以生产为主,训练为辅。毕竟国家给的条件很有限,第一个免其赋租,第二个给少量武器与少量补贴。而这些人皆是家中的壮力,柱梁,若只顾训练,一家人生活必定会出现危机。

韩琦的义勇也属于这一个种性质,但失去原有的救济性质,严重耽搁陕西农业生产。

这类,王安石与吕惠卿不去动。因为补助有限,边区与一些贫困地区,至今还没有实施免役法,而这些民兵主要就是集中在边区。动也没多大意思。

动的乃是后者,各个小吏,以及壮丁。

以前实施免役法,几乎推广到全国五分之四州县,将各州各府划为三等,第一等州府乃是富裕的州府,稍稍额外多交纳一些免税钱,第二等自给,第三等用富裕州府积余的钱帛补助。朝廷不沾这个利,让它自我自给自足。这与王安石性质不同的,史上王安石免役法敛财得到一千零四百多万缗,支出只有六百四十万缗,积余四百万。

统计方法也不对,史上包括弓手,仅抛除了乡兵与保丁,近五十四万人,裁减后只有四十三万人。此次二人核计达到四十四万人,但实际不止,没有包括仍实行差役法地区与弓手,实际因为郑朗推动,经济发展,比史上增加了近四万人。若包括边区,以及郑朗刚刚废去的十六万陕西义勇,数字更为庞大。

黑洞那么大,原因必然多多。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黑窟窿?

本来免役法是好事,但因为免役法破坏,皆雇差役,特别是那些薪酬较高的小吏,更使得这个黑窟窿增加。同样,裁低下的壮丁容易,但裁小吏比较困难。可再困难,比裁官员要容易。

王吕二人带着三司官员统计核对,用皇祐年间的人数与现在各州县人数对比,此次一共裁去差吏达到十四万多人。

若成功实现的话,无疑会替朝廷节约大量开支。

但转了一圈子,许多大臣摇头不语了,赵概说道:“介甫与吉甫心意虽好,若真这样做下去,天下必然喧哗不休。”

吕惠卿道:“咸平四年是裁去十九万五千人,而此次仅裁减十五万人,冗官吏远比咸平高,国家危急远比咸平重,人数却比咸平少,为何不可?国家财政如此,难道默视吗?赵公也有错矣。”

赵概不语。

天下皆在汹汹,要求裁减官吏,自己能反对吗?吕惠卿说得偏执,可治平数年自己呆在东府,说没有错也不大可能。主要就是这个财政危机,压得大家抬不起头,让赵概不敢辨解。但真这样裁下去,非得出大乱子不可。小子,别想立功心切,这个功没那么好立的。于是将眼睛看着郑朗,他不相信郑朗会同意这个不明智的做法。

郑朗微微一笑。

难得的一笑。

特别是那头雪白的头发,让人感慨万千。

郑朗没有那么自觉,冗官与冗政几乎是姐妹产物,虽不同,想解决冗政,首先就得解决冗官。因此两举并行,是一裁减官吏,二是实际分流重组,明确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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