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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伦理道德之类的廉耻之心早已被她喂了狗，但毕竟叔侄乱／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个男人，就不怕因此而身败名裂吗？
顾臣衍并不是没有想过刚刚自己的情不自禁，一旦被人看去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麻烦，但既然肯定了自己的心意，他们的关系曝光也是迟早的事，至于一直以来自己和顾老爷子所顾虑的隐忧……
淡淡地扫了眼台上的秦翎，对方亦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朝他挑了挑眉，眼底的挑衅和战意浓烈而分明，顾臣衍清冷的眸子眯了眯，毫不示弱地挑眉回了过去，一时间空气中竟弥漫起了浓郁的火药味。
顾渔也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扭头便台上的男人看了过去，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要说今晚最大的赢家可是我们顾总呢，不上台说两句怎么行？大家说是不是啊？”秦翎的声音瞬间将众人的情绪调动了起来，纷纷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来，果然见顾臣衍优雅从容地立在角落里，身边还站了个娇俏的小姑娘，想起刚刚钟逸舟对那女孩的维护和亲近，不少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敢情这不是什么钟天王的新欢，而是顾家那个受宠的千金！
也无怪乎没人将顾渔往顾臣衍女人这个身份上靠，毕竟顾渔看上去年纪太小，而顾臣衍平日里又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近女色，身边更是连一点花边新闻都找不出，眼下身边突然出现了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还能和钟逸舟交好，这女孩的身份毋庸置疑，也只有顾家千金这一个可能了。
“是！”
没想到那个原本说好了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天娱总裁竟会在现场，众人惊讶之中也有些兴奋，忙不迭和附和是秦翎的话来。
被众人起哄着请上台，顾臣衍眼底隐有无奈，宠溺地揉了揉顾渔的脑袋，温声嘱咐道：“你慢慢吃，我一会儿就来。”
“嗯。”顾渔乖巧地应了一声，朝他露出了一道纯澈的笑来，“四叔你去吧。”
顾臣衍见她笑容乖巧，心底又是一软，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又看了她两眼，便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上了台。
……
洗手间里，除了哗哗的水声，还有女人低低的说话声。
“真是的，没想到那个小丫头居然是顾总的侄女，早知道刚刚就……”女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懊恼。
“早知道就怎么样？你们以为讨好了那个小丫头就能攀上顾总了？”另一道嗓音有些尖，还带了几分不屑和幸灾乐祸，“之前我就说了那对母女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偏偏还可劲地往上凑，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方艳艳你不要太过分了！”被奚落的小明星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以为你巴上了顾臣旭就了不起万事大吉了？等到人家玩腻了有你哭的！”
“那也要等到人家玩腻了啊。”方艳艳扯过手纸擦了擦，然后抬手撩了撩耳鬓的发丝，捋到耳后，笑容愈发妩媚妖娆，“至少现在，捏死两只蝼蚁的本事还是有的。”
“你！”那个小明星还想再反驳，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了胳膊，对方便她摇了摇头，“算了，我们走吧。”
就像方艳艳说的，现在人家有后台，想捏死她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她们是斗不过她的。
不过想起刚刚展颜对她们的误导，她也是一阵气闷，那小丫头看着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竟然是顾家的千金，天知道刚刚看到她和顾总站在一块儿时她心里是有多震惊，也幸好之前自己长了个心眼，回想了下之前和那个丫头的对话，确定了自己没有得罪对方，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是将展颜给怨上了，明明知道人家是顾家的千金，还误导她们让她们以为那是钟天王的床伴，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还害得她们失去了那么好的一个和顾总交好的机会，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哼！你给我等着！”那个被挑起了火气的小明星恨恨地瞪了方艳艳一眼，在女伴的拉扯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洗手间。
幽密的洗手间陡然安静了下来，暖黄色的灯光将这个密闭的空间染上了几分昏暗的色调，方艳艳扬了扬眉，对着镜子补了妆，正准备收拾东西出去，就见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干净而温暖的笑脸来，她一瞬间怔住了，握着口红的手一抖，鲜红的唇膏就顺着嘴角拉出了一道红痕。
“顾、顾小姐……”这位大小姐走路也没个声音，方艳艳着实被吓到了，她收了手，站直了身子，朝顾渔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没想到您也在这里，真巧。”
相比较展颜，方艳艳对顾渔是敬畏的，更确切地说，她对顾渔身后的顾家是敬畏的，毕竟与展颜那个私生女不同，这一位可是被顾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疼爱的，得罪了这位，恐怕秦三少都保不了她。
想到这里，方艳艳心中又忐忑起来，也不知道刚刚她们说的话被这位大小姐听去了几分，虽说他们父女不合人尽皆知，可自己毕竟是攀上了对方的亲生父亲，作为女儿，自然不会对自己父亲的情人有什么好脸色……
察觉到了方艳艳的不安，顾渔却是笑了起来，她慢慢地抬步走近，不轻粗重的步子似是踩在方艳艳的心尖上，她心里也有些诧异于这位大小姐的气场，被她这样注视着，明明是在笑着，却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紧张感，在她面前，竟是不自觉地低了头弯了腰。
“不必紧张。”顾渔走到她面前站定，抬手抽出了一旁纸筒里的纸巾，递了过去，在对方诚惶诚恐的目光下，低声道，“我知道你是秦翎的人。”
接过纸巾的手一顿，方艳艳的美眸陡的睁大，眼看着顾渔嘴角依旧噙笑，眸子里的光芒愈发璀璨夺目，她的手竟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你怎么……”
“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顾渔打断她，目光落在方艳艳颤抖着未接过纸巾的右手上，眼底的笑意加深，她将纸巾塞进对方的手心，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扬起一抹天真烂漫的笑来，明明是这样清澈纯真的外表，说出口的话，却让方艳艳止不住的心颤，“想要活命，现在的你，只有一个选择。”
方艳艳心跳得很快，这一瞬间，她仿佛看见这个看上去美丽又干净的女孩的头上，长出了一对邪恶的触脚，死死地缠绕在她的脖间。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艳艳干笑两声，在顾渔愈发明媚而深邃的笑容里，不自觉地撇过了头。
“方艳艳，二十三，c市人，帝都传媒大学表演系大二肄业，五岁时母亲因车祸去世，同年你的父亲再娶，哦对了，你还有一个身患白血病的同父同母的弟弟……”
随着顾渔平铺直叙的道出她的背景和经历，方艳艳的由最初的震惊转为恐惧，最终却莫名地镇定了下来，她还是害怕，却是克制地捏着手心，冷冷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相信，这个女孩既然能将她的来历和背景调查得那么彻底，那么自己对她来说必然是有利用价值的，否则，她也没必要在她一个小人物身上花心思。
方艳艳本质上来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分析利弊，也明白就目前的情况下该如果保全自己，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看着顾渔道：“是离开顾臣旭？还是帮你对付秦翎？”
顾渔见她不过短短一瞬就镇静了下来，不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看向镜中那张娇媚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认真的神情，顾渔眸光微动，眉眼弯了弯，“都不需要。”
都不需要？方艳艳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丝不解和惊讶，正准备开口，就见对方转过身，娇小的身躯站在踩了七公分高跟鞋的她面前，气势却丝毫不减。
“秦翎让你做的事我并不感兴趣。”
方艳艳垂着眸子没说话，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顾渔也不在意，只是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都说顾家三爷风流成性，万花阅尽却片叶不沾，我觉得这样很不好呢，”
皱了皱眉，方艳艳有些弄不懂这位大小姐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不待她开口询问，就听对方歪了头，声音软软地说道：“我爸爸这么风流，做女儿的真的很困扰呐，谁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又冒出来几个私生子或是私生女呢？”
“你、你是要我……”
难不成她是想让她下药，要顾臣衍永远也生不出孩子？
顾渔却是摇了摇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格外的亮眼动人，“多几个弟弟妹妹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爸爸玩得这样开，也不知道会不会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去年那个地产大亨不就是这样去的吗？只是可怜了他的老婆和孩子，才六岁呢。”
方艳艳看着顾渔似乎很是担忧困扰的眼神，脑中蓦地灵光一闪，似是明白了什么，看着顾渔的眼神带了几分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却是没能发出一个音符来。
第六十四章（）
出了洗手间，方艳艳终于松了口气，脸上却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那个女孩不过十七岁，看着温顺乖巧，却没想到手段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狠，居然用她唯一的弟弟威胁她！
可恶……
方艳艳捏了捏手心，想起刚刚在对方手机里看到的画面和女孩温柔又带着诱惑性的话语，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该愤怒还是无奈。
她一直都知道秦翎是条毒蛇，一不小心就会反过来被对方咬一口，甚至是生吞活剥，自己帮他做事与他虚与委蛇也是迫于无奈，但……
想起刚刚那个女孩用着极其温柔的语调，说着极尽残忍不留余地的话语时的画面，方艳艳不禁打了个冷颤，设计自己的父亲染上性／病，还不止一种，她竟是连一丝犹豫也不曾，甚至脸上还挂着孩童般纯真而清澈的笑……
方艳艳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脊背处蹿了上来，心里暗忖，这个女孩当真是比秦翎还要果决狠辣，这样的人，相较秦翎也不妨多让，但想起顾渔提出的那些诱人的条件，方艳艳最终还是妥协了。
深吸一口气，方艳艳将心底的恐惧压下，所幸顾渔的要求与秦翎让她做的事并不冲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想到这里，方艳艳总算是平复下了情绪，整了整裙摆，脸上挂上她一贯妩媚的笑，扭着腰肢从容地步入了人群之中。
……
“刚刚跑哪儿去了？”
堪堪回到酒会现场，身后就传来了某人清冷的嗓音，顾渔转头，就见对方沉着脸看着她。
顾渔一愣，收起捏在手上把玩的手机装进口袋，朝着男人缓步走了过去，笑道：“去个洗手间而已，四叔这也要管吗？”
顾臣衍的目光从她手中的手机上一掠而过，看着女孩脸上乖巧软和的神色，心中却是明白的很，这个丫头惯会用这样柔弱无害的表情伪装自己，可自己明知这一点，却偏偏无力招架，真是……魔怔了吗？
他捏了捏眉心，沉声道：“秦翎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他知道方艳艳是秦翎安插在顾臣旭身边的人，也大致能猜到刚刚顾渔和对方说了些什么，她想做的事他不会出手阻拦，只是必要的提醒，还是需要的。
“嗯。”顾渔点了点头，对于对方是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