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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9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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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小娘子都知道了,侍女有些无语地哀叹一声:“那你这一番,却是为甚?”

    “为甚?”谢秋芸自失地一笑:“传闻十三姐儿曾亲自上京,相看自家夫君,我谢秋芸也想亲眼看一看,被爹娘千挑万选之人,究竟是个什么心肠。”

    “你吓死婢子了,还以为你会同他。。。。。。”侍女拍拍胸口,没有把最后那两个字说出来。

    谢秋芸当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私奔?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能这么偷跑出来,已经是自己都料想不到的举动了,方才不觉得,这会子,心才是“嘭嘭”地直跳。

    既然不走,那当然还得回去,这一路出来,她只带了个心腹侍女,在这满是流民的广州城外,无异于自陷险地,好在此时还是大白天,一路上有官差在来回巡视,她们的穿着又显得不凡,一时间还算安全。

    哀嚎遍地,谢秋芸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到,如此多的百姓,一路走,都不用揭开面纱,她也能听到,闻到,对于一个锦衣玉食的闺阁小娘子,那就是根本无法想像的情形。

    才子佳人,始终只存在于话本里。

    “求求你们,买了奴去吧,我什么都会做,洗衣做饭、针线女红。。。。。。”

    这一路上,不乏这类自卖自身的女儿家,可如今是什么个情形,多张嘴就要多费粮食,粮食是比银钱更硬的事物,多出一点,就可能是一条命,人命不值钱,别人的人命更不值钱。

    “就你这身子骨,做得什么活,还要吃嚼,养上几年才能生育,不划算哩。”

    那女孩许是急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口音也从官话,变成了家乡话:“我还小,吃不了多少,只要帮着葬了我娘,便随你去,求求你。。。。。。”

    谢秋芸突然站定了脚,拉了拉侍女的手臂:“去将她买下,就说她娘,我们来安葬。”

    侍女有些猝不及防,脱口问了一句:“谁呀?”

    “就是一口吴兴话的那个。”谢秋芸很想抻开面纱看上一眼,却又不忍心。

    很快,侍女就将没有将自己卖出去的那个女孩带了过来,她没有开口,侍女就将对方的情况问了个清楚。

    果然,女孩是湖州人,也就是独松关下的那个安吉州,元人进犯浙西时先是随家人逃到了京师,紧接着又随逃难人群一路来到了广东路,先是父亲死于路上,到了这里,母亲又病逝了,她不得不自卖自身,安葬母亲只是其一,找个人家依附才是主要的。

    否则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无依无靠,最后是个什么下场,还用得着说吗?

    “族中无人么?”

    女孩的声音纤细温柔,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嚅音:“都留在本地,只有家父,不愿意为元人效命,这才带着家人逃出来。”

    一直只听没有说话的谢秋芸突然开口问道:“令尊可是讳申?令堂可是姓周?”

    女孩大吃一惊,忍不住抬头看着这个救下自己的女子:“你认得我?”

    “那便不会错了,七年前,西湖之侧,家姊出阁之前曾办过一场诗会,你母亲当时带你来的,一首‘秋兴’闻名遐尔,管氏道升,我说得可对?”

    “你。。。。。。你是谢府小娘子?”

    “如假包换。”

    谢秋芸将面纱抻开一个角,给她看了一眼,便迅速地放下来,只一眼,管道升便知道了对方没有说谎,七年的变化虽大,模样还是大致上对得上的,绝望之下乍见故人,辛苦撑起的心防立刻被打破,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带我去见令堂。”

    谢秋芸同时也看到了她的模样,难怪人家不肯买,同样的是十多岁的小女孩,自己的侍女比她足足大了一圈,面黄肌瘦,看着一阵风就能吹倒,买去了说不定还要治病,谁会弄这么个累赘。

    管道升擦了一把脸,紧紧拉着她的衣角,好像一放开,就再也抓不住似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摊牌() 
就在谢秋芸同张炎摊牌时,广州城中的经略安抚司后堂,叶梦鼎也在与贾余庆周旋,同样的字眼,同样的效果,无一例外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琼州!

    “下官也曾听闻,邻路刘侍郎将百姓尽数迁了去,这怕不只百万之数,他还容得下多少?”贾余庆沉吟着,眼神有些闪烁。

    毫无担当,又怕引火烧身,这类的官员,才是大宋的常例,叶梦鼎与他们打了一辈子交道,曾几何时,自己在地方上,不也是这付做派?究竟是怎么改变的,他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了。

    “一路事一路管,他自然不肯担上这种干系,老夫纵然是他的岳家,想要以势压人,又济得甚事,你这一日数万人的到来,最多再过一个月,圣驾到了,见到满地的饿殍,就算圣人仁慈,体谅你的难处,那些御史,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吗?”

    “无非罢官去职尔。”

    “哼。”叶梦鼎一声冷笑:“你当是平时呢,数百万人涌入广东,拿不出办法,惊了驾还是小事,到时候,烽烟处处,朝廷拿什么来交待?”

    “你的人头!”

    贾余庆被他阴测测的话语惊得浑身一颤,的确,如果难民们老老实实等着饿死,倒还真有可能只是罢官去职,问题是人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史书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不去打砸抢?鬼都不信。

    结果是明摆着的,路只有一条,他如何还硬气得起来,方才所言不过是想推托责任,可面对这只老狐狸,又岂能讨得了半点好?人家毕竟才是翁婿。

    “下官该当如何做?请少保不吝赐教。”贾余庆这才站起来,恭身施了一礼。

    “赐教什么的不敢当,有几句话,你姑且一听。”叶梦鼎才不吃这一套,想把自己拉进来?就这道行,还差点火候。

    “下官洗耳恭听。”

    “城外已经人满为患,最好立刻就要行动,先劝说那些大户,不拘用什么法子,让他们先上了路,余下的再舍上一顿饱饭,让百姓们有了上路的气力,至少要能走到两路的边界,听明白了么。”

    这么明显的暗示,贾余庆又不是蠢人,如何听不懂,人倒在广东路,就是他的首尾,出了广东路,就没有他的责任了,哪怕为此舍出一些粮食,也是值得的。

    贾余庆一咬牙,痛快地应下:“下官这就出具公告,命人出城去办。”

    “不是命人,你不露面,没人会走。”真是蠢到家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独善其身,叶梦鼎只觉得心累,又不得不提点一下。

    “是,下官这就去。”贾余庆一狠心一跺脚,事情的轻重他还是知道的,越是办得早,事情就越容易解决,再拖上一时半刻的,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他实在是担不起了。

    没想到,人还没动弹,老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回来。”

    “少保还有何吩咐?”

    “刘子青那里,你打算如何交待?”

    贾余庆一愣:“行文广西路,请他酌情收容?”

    “那他又凭什么,要帮着你收容百姓?”叶梦鼎反问道。

    “少保的意思,需要一个名头?以朝廷的名义下诏书,让广西路协助本路收容难民,这固然是不错,可眼下,上哪去寻这诏书,纵然现在上疏朝廷,一来一回也要大半个月,朝廷若是不允,怎么办?”

    “你呀,尽耍些小聪明。”话说到这个份上,叶梦鼎也不想再维持什么表面上的和气,毫不客气刺了他一句:“要想让他们不允,很简单,没有粮食,让朝廷拨粮赈济,否则饿死人激起了民变,就不是你的责任,朝廷不拨粮,无论是广东路还是广西路,都没有法子救下那么多百姓,怎么办,政事堂诸公自己去担这个担子吧。”

    贾余庆明白了,这是要以地方去逼迫朝廷,如今大伙都是难民,谁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吃光了广东一路,最后不过就是一起饿死,朝廷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把百姓们往广西赶,至于他们会不会饿死,哪还管得到?

    可这种事情,不能明说,叶梦鼎就是要让他们出面,把事情挑开,要么任由百姓饿死,要么给予地方更大的权力,当然,这个地方指的是广西。

    更关键的一点,这种权力,还得是他出面去求来,再求着人家广西路收下!

    老狐狸,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可他还有别的选择么?贾余庆点点头,有些勉强地应道:“下官这就写奏疏,请以刘子青出任两广镇抚大使,加户部尚书,签书枢密院事,今日送出,快马三日可达。”

    总算是上道了,叶梦鼎波澜不兴地加了一句:“刘子青不是神仙,变不出粮食,你的奏疏里一定要写明,琼州市舶司,暂由广西路代管,他们方可去别国购粮。”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贾余庆连生气的心思都没了,这算不算是被人家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对方是怎么想的,叶梦鼎已经没有兴趣去猜测,结果和他预料的相去不远,眼下形势复杂,贾余庆不得不就范,等到危机过去,这个梁子就算是结下了,既然已经没有了调和的余地,在双方正式翻脸之前,他不得不尽心尽力地去争取。

    无论那位好女婿是个什么样的打算,只要能救下这里的数百万百姓,叶梦鼎并不在乎他耍什么手段,更不会在乎,政事堂会怎么想,因为这是他们的责任,没有能力就只能服软,找不到法子又要推搪的,百姓的死活,还能让他们相互推搪吗?

    能争取的,他已经尽力争取了,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谁也无法控制。

    当日,快马就出了广州城,同时,城门被打开了,坐镇抚司的路臣第一次亲临百姓的聚居地,体查民情、看望孤寡,几乎走遍了各个流民聚集点,对于百姓关心的问题,也都一一解答,极大地化解了之前的紧张气氛,让大家至少明白,官府还是有一份诚意在的。

    随即,一份公文就被差役们到处张贴开去,按照公文上的说法,因为本路涌入的百姓太多,官府已经尽力接济,无奈存粮有限,经过多方交涉,邻路的广西答应了收容百姓,那里粮食、土地都很富裕,一定会足量供济云云。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小道消息在坊间传开,官府将对城下的百姓进行甄别,凡是愿意去往广西路的,都可以马上吃到一顿饱的,而不愿意的,往后都只能领到一顿稀粥,这不等于等死吗?

    一片大哗。

    在生死面前,百姓心里的那杆秤,已经悄然产生了偏差,很明显官府不容许他们在此吃白食,要推到外路去,不离开,除非造反,否则就是死路一条,离开了,最多也就是个死,万一有一线生机呢?

    当然,首先有所动作的,还是那些大户,这其中又以最早收到消息的谢氏为最,他们的人数太多,没有选择海路,而是和过来时一样,由一支长长的车队加上无数仆役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造成的声势,就连叶梦鼎都悄然出现在了送行的人群中。

    “升道,说服他们,不容易吧。”

    在他面前,谢堂一向是执子侄礼的,此刻就更加恭敬了,不料对方并没有像姑姑一样扳着脸,上来就是教训,反而和蔼得如同邻家老翁,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恩威并施而已,某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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