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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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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就有没眼力的差役冲了上去,一把拽下步安腰间的玉佩,双手递到李推官面前。

    只见李推官一张脸顿时僵住了,仿佛面前放着的不是一枚玉佩,而是他的祖宗牌位。

    步经平好奇之下,伸手就要去拿,却被一把推开。

    “大胆!”李推官脸上惊愕之色顿消,已经换上了青天大老爷的威风。

    “你竟然罗织罪名,诬告忠良,来人啊!给我拿下!”

    步经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几个差役摁住了,堂下与他串通好了的“苦主”们见这位大老爷怎么突然就洞察秋毫了,立刻调转枪头,哭喊着是被这人威胁的。

    李推官又连下几道令,着人把步经平拖了下去,又命差役把刁民们拖出去各打四十杖。

    等到公堂上空荡荡只剩下步安一人时,这位李推官才毕恭毕敬地将玉佩还到步安手上,半是赔罪半是套近乎般说道:“公子既然是右相的人,早些说明便可,何必捉弄下官,哈哈,今夜由我做东,为公子赔罪,哈哈哈……“

    步安接过玉佩时,知道了两件事情。第一,师尊屠瑶原来有这么大的后台;第二,做官真的很管用。

    而刚刚那些恩将仇报的苦主,还让他知道当什么善人全是狗屁。

    “那人毕竟是我大哥,关几天大牢就送到我这儿来吧。”他笑吟吟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李茂才觉得这位步公子笑得有些阴险。但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怨,他弄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那他的诬告罪名?”他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步安想了想才道:“你先压着吧,等我跟他谈过了再说。另外麻烦李大人把那些苦主也都关一阵。”

    李茂才赔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第九十二章 余家小姐大草包() 
从州府回七司的路上,步安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渐渐进入了一种类似冥想或者顿悟的状态。

    那高高在上的推官大人,前倨后恭只因当朝右相的一枚玉佩;屠瑶在天姥书院地位超然,恐怕也不单是凭着思无邪的天赋。否则天生道之动的邓小闲为什么这么怕官?

    还有,花姑娘为什么说狂名凶名都不如踏入官场?祝修齐去戍边五年为的又是什么?

    没人在乎越州城里谁的修为最高,却都知道知府大人姓刘。

    隆兴皇帝坐在汴京城里的宝座上睥睨天下,旧神却躲到东海列岛偏居一隅。

    神魔鬼怪横行,修行人满地跑的神州大地,原来也换汤不换药。

    等到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七司门口,抬眼对着像是突然间变小了许多的院门,他忍不住苦笑摇头。

    一样冠着“衙门”头衔,差别怎么这么大……

    这时邓小闲恰好贼头贼脑地钻了出来。

    “回来啦?”花道士像是知道步安肯定会平安回来似的,又指了指院子里头:“有人找你,比你早到一步,是个好看的小丫头。”神情像是受了挫折,大概因为好看的小丫头总是冲着步安来,跟他全没关系。

    十七?步安罗列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只有十七符合邓小闲的描述。

    他笑着走进院子,心想着欠她的人情这回可以还上了,却见院子当中,坐在一条长凳上,翘着二郎腿,神情优哉游哉的小女孩儿,并不是迷恋听戏的那个疯丫头。

    眼前女孩儿比十七文气,但是身后也站在一个老妈子,和十七出门时的配置一样。

    “你就是步执道?”陌生女孩儿朝他上下打量,语气很不客气。

    大概是听十七说起过自己吧,步安这么猜测,便冷冷地问道:“你不会是十八吧?”

    “我姓余……”那女孩答得简单。

    因为曾错把十七认成了余幼薇,弄出过好大误会,这回正主来了,步安反而没往那方面想。此时听她自称姓余,自然再不会是巧合。

    余幼薇,这名字他已经“惦记”了几个月,终于还是看见本人了。假如现在就杀了她,是不是也算帮晴山报了仇?

    步安皱了皱眉,心情很复杂。他还没能力杀余幼薇,也承担不了杀她的后果,只是觉得自己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要杀人,好像有些奇怪。

    素素从屋里出来,也听见了这女孩儿姓余,恍然大悟般指着她道:“你就是那个余幼薇?!”

    “再敢直呼小姐闺名,我撕烂你的嘴!”余幼薇身后的老妈子护主心切地朝前迈了一步,气势比素素要足得多。

    “你来撕我嘴,我就咬掉你的手指头!”素素的反击显得很形象,只是不怎么体面。

    “素素!”步安朝她瞪了一眼,怕她越说越不像话。

    “秀姨!”余幼薇也朝自家老妈子瞪了一眼,接着起身自顾自地朝院后主屋走去,进门之前才扭头看了步安一眼,冷冷道:“你进来。”

    这就要圆房吗?步安翻着白眼腹诽了一句。这小丫头等在这里,必是有什么话要说说清楚。只是这付自说自话的傲慢姿态让步安很不爽。

    余幼薇的开场白很震撼。她说:“我原本是来杀你的。”

    这么巧吗,我也一样……我是怕杀不了你,或是杀了你后患太多,你的原因又是什么?步安笑了笑,没有接茬。

    “但你看上去像是个聪明人,”余幼薇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那就没必要杀。”

    步安一下子很难把她的结论和理由联系起来,但是这位余家千金似乎并不关系他能不能理解。

    “我不喜欢诗人,也不喜欢你这样到处出风头的性格,假如能选的话,我情愿嫁给司徒彦做妾,也不愿招你入赘。”她的眼神平静得不像是十三四岁女孩儿,可一开口就露陷,说话太想当然。

    “你笑什么?”她眉头微微皱起,“假如你知道司徒彦五月十二御剑夷山,登乐乎楼,晋升国士了,还会觉得好笑吗?”

    “不好笑。”步安摇摇头。确实不好笑,好笑的不是司徒彦,是眼前这位幼稚的余家千金。

    “你以为拜了屠瑶为师,就有了护身符了。可你知不知道,右相不日就要辞官了?”余家千金问。

    “不知道。”步安确实不知道,他混在越州江湖,怎么会知道汴京城里发生了些什么。

    余幼薇接着又说了很多,简而言之就是劝步安死心,不要妄图通过入赘一步登天,详细解释了赘婿不能出将入相的种种道理,并且声明自己会抵死反对这门婚事的。

    步安听得无聊,忍不住问:“你这些话,是不是外面那个老妈子教的?”

    余幼薇愣了愣才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就一定是了,那老妈子大概是个一根筋。余幼薇准是没有继承到他爹的脑子,要不然绝不至于说出刚刚这些蠢话来。反而言之,假如余唤忠这么蠢,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余小姐……”步安问道:“我在兰亭夏集上做了什么你知道了?”

    余幼薇冷笑着点头。

    “我在越州城里做了什么,你也知道吗?”步安又问。

    “混迹江湖,狂浪无端……”余幼薇答道。

    “那你觉得这些传闻,你父亲听了会喜欢吗?”步安似乎很好奇。

    “我父亲最狠这种人,所以你还是早些死了这份心吧。”

    毕竟不是所有人十三岁就聪颖如妖的,步安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和你那位老妈子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余幼薇无语。

    步安又问:“那你觉得,这桩婚约算不算数,如今谁能说了算?我吗?步鸿轩吗?”

    余幼薇似乎听懂了,惊疑不定地看着步安。

    “我现在有五千两白银……你先别冷笑,听我说完,这五千两白银对我来说可不是小数,但假如你爹肯撕毁那张婚约,这些银子全送给你当嫁妆,你爱做谁的小妾就做谁的小妾去!”

    一口气说完这一长段,步安瞄了一眼石化状态的余幼薇,拍一拍衣袖,起身走了出去。

第九十三章 大概三年足够了() 
余幼薇走了,来时云淡风轻,走时愁云惨雾。

    步安实在不能理解,余唤忠这等大牛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女儿,要么是密宗双修修出副作用来了吧。

    去了趟正经衙门,又从这笨丫头嘴里听了一鳞半爪的汴京新闻,步安心头触动很大,换句话说,他觉得花姑娘那晚上的话似乎不无道理。

    隆兴二年的六月,罗刹国四十万大军突破山海关,右相屠良逸之子屠琅临危受命出任燕云大将军;祝修齐踏上了潼关城楼,第一次目睹西北关外的獠人;湘、蜀、楚各地乱民四起;拜月教死灰复燃,荼毒七闽。已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大梁朝,在邪月再临的头七个月,便从太平盛世急转而下,四面楚歌。

    而在江南越州,有着三步成诗之名的步安步执道,在被勾起一丝官瘾后,很快就压抑了那颗略嫌骚动的心,仍旧按部就班地经营着他的鬼捕七司。

    他是三月里才到的天姥书院,走进越州城也不过两个多月,刚刚才把儒门闻道、明德、养气;道门练气、凝神、致虚;佛门戒、定、慧等入门境界搞清楚。也知道宋青说得神敬人与孤意求专其实只对儒门有效。

    譬如道门修行便无需诵读经典,有好多种心法用于打坐冥思时捕获身周灵气,连不识字的村汉也能入门。

    又譬如佛门修行法因为传自天竺,到了神州分成了密宗禅宗净土宗,各宗宗义也和他前世所知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各自都有神通。

    再譬如墨家并不擅长修行,而是精通营造、机弩和火药;纵横家早已衰弱成了投机商人等等。

    东海有旧神,北方有罗刹,西凉有獠人,蜀地有反贼,朝中儒媚相争,历史的车轮不知道要滚向哪里去,但这些暂时和步安全没关系。

    汪鹤来见过他几次,说秦相公死在了府衙大牢里,还说越州城募兵不力,知府刘大人很生气,言下之意,是怪七司捉鬼,把越州搞得过于太平。

    事实上,随着工商业不可避免的萧条,越州的游民乱民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知府大人并没有那么着急。

    为了生意长久,也为不与官府争利,步安主动掐灭了刚刚兴起的保险业苗头,很低调地把七司门口二两银子包年的告示给换成了二两银子捉鬼。于是,之前痛快交了银子的全都弹冠相庆,踌躇不决的则扼腕叹息。

    州府推官李茂并没有把步经平送到步安这里,道理很简单,步经平是拿着余唤忠的手谕来越州盐业司赴任的,李茂才惹不起右相屠良逸,一样惹不起左督御史余唤忠,索性便把头一埋,做起鸵鸟来了。

    除了那些仍旧被压在大牢里的“刁民”,这桩诬告案还有一位受害者,那便是刚到越州不久的李捕头。

    这位黑脸北方汉子不知道受了谁的指点,被李推官拿来做了替罪羊,革了胥吏一职后,竟然跑来七司门口跪地不起。

    步安问清他的来历,知道这人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勉强把收了下来,给了他一个看家护院的饭碗。

    晴山不负众望,一曲梁祝引起的灵气波动比“月溅星河”更甚,夏夜深院里,春光乍现,蝶舞花丛。步安有了灵感,又教晴山茉莉花,唱到“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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