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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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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挡着你路的,都要杀之而后快吗?”屠瑶淡淡道。

    步安是故意要引她开口,发泄情绪,以解心魔,眼下如愿以偿了,却又隐隐有些沮丧,因为他发现,司徒彦也一样料定了屠瑶不会视而不见……此人故意坐在屠瑶视线之内,大约也是早有预谋。

    “师尊……妇人之仁,害人害己。”步安忽然间,很想杀了司徒彦,哪怕屠瑶很有可能当场与他翻脸。

    屠瑶神情痛苦,也不知道是被他这句话激的,还是后悔自己收了这么个弟子,忽然神情一凛,缓缓起身:“……往后别再叫我师尊了,我也没那资格。”

第379章 一鸣惊人杀司徒() 
步安也没想到,预料中可能会发生的场面,竟来得如此之快。他面上挤出一丝不甘,心中却一点都不怪屠瑶。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假如那日龙庭峡上,就杀了司徒彦,屠瑶并不会说什么。说到底,屠瑶不是圣母心,面对樱洲国水军,她出手灭了整支船队,连眼睛都没有眨。

    眼下之所以如此,除了因为司徒彦已经束手就擒外,也与步安故意做出的阴狠神情相关。

    她大概是怕步安从此嗜杀成性吧。

    师尊啊师尊,你是儒家思无邪,我却是蹭鬼修行的旧神,手上早就沾满了血,往后还会沾上更多,与其连累你,不如一刀两断,相忘于江湖……

    “执道老弟……”仰修忽然劝道“且将司徒交给我吧,莫要因此伤了你们师徒情谊。”

    “屠大儒,执道老弟也是为众人安危着想,切莫动气,切莫动气……”孔覃也出言劝道。

    步安当然知道他们俩的好意,也知道仰修所谓“交给他”是什么意思。可方才司徒彦无意中流露出的神情,让他心存警惕,不愿放虎归山。

    司徒彦心狠手辣,此刻受制于人,还知道借屠瑶以自保,一旦放开他,仰修能不能杀了他,委实难料。

    他手中握着四百众的秘密,即便众人也捏住了他“称帝”的软肋,也未必没有鱼死网破的一天。

    或许,待他露出真实面目,与众人撕破面皮时,屠瑶想起今日,才知道步安用心良苦……可步安绝不是眼睁睁等着悲剧发生,以证明自己正确的性格。

    因此所有劝告声,他都充耳不闻,手中长剑一挺,直直朝司徒彦颈间刺去。

    司徒彦本以为屠瑶一开口,他便安然度过此劫了,怎料步安眼中反而凶光大盛。

    生死悬于一线,他哪肯就此认命,体内灵力喷薄而出,挡在身前,将步安的剑势阻了一阻,整个人便猛地往后退去,腾空而起,飞出凉亭。

    步安如影随形,漆黑剑尖如同蛇信般紧紧盯着司徒彦,接连两步,踩上凉亭栏杆,紧接着一人一剑,便如箭矢一般朝前射去,而身后被他脚底踩实的凉亭石阑,已轰然垮塌。

    众人闻声看来,全都面露惊愕之色。

    龙庭峡一战,步安生擒司徒彦,被龙庭高塔挡着,即便仰修与孔覃都没能亲眼看见,只当是屠瑶、宋蔓秋与步安三人联手,眼下见步执道身手如此骇人,才发现他的修为并不比司徒彦逊色分毫。

    而所有人中,唯独宋蔓秋知道步安为何要当着屠瑶的面杀司徒彦,更知道他与屠瑶的师徒名分,迟早要一刀两断。

    就在众人目睹之下,步安手中的灵剑剑尖,眼看就要触到司徒彦胸口,可就在这时,忽然间两人凌空的身影,猛地分开,翠洲之上,狂风大作,湖畔凉亭垮塌,草木泥土翻飞。

    步安落地之后,持剑半蹲,却仍旧死死盯着司徒彦,看都不看屠瑶一眼——虽然他明知道是屠瑶出手,救下了司徒。

    “你要杀他,便先来杀了我吧!”屠瑶忽然出声道。

    步安看着司徒彦面上泛起的一丝笑意,心中忽然有些隐隐作痛。他知道屠瑶不是那个意思,可却仍旧忍不住心痛。

    明知道结果会这样,干嘛还这么没出息呢?

    他笑了笑,心中默叹“师尊啊师尊……”接着缓缓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将长剑插进剑鞘,毅然转身,不顾众人愕然的视线,往樱洲方向走去。

    “执道老弟……”仰修在背后喊他,大概还想劝上几句,步安却只当没有听见。

    宋蔓秋跟了上来,步安便朝他笑笑,笑得坦然,仿佛是要让她放心。

    看着他俩走上长堤,众人才发出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屠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对司徒彦讨好般投来的眼神,冷冷地避开。

    孔覃朝她走了过去,低声说着什么,屠瑶面色沉静,缓缓摇头。

    另一边,步安已经走到了长堤的尽头。

    宋蔓秋看着眼前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曾疑惑,为什么越州城外,自己说整个江南,最佩服的人是天姥步执道时,步公子全无喜色;为什么被御赐入赘,步公子也全没当回事;又为什么,自己屡次三番表明心意,他总是巧妙地躲闪过去……

    就像此刻一样,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做他觉得是对的事情。

    惟其如此,才称得上大丈夫吧。

    宋蔓秋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因为她觉得,公子先前就跟自己说明,是担心自己也误会了他。

    “公子啊……哪怕天下人都误会你,蔓秋也会像现在这样,默默地站在你身后的……”这样的话,她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在心中默念。

    正这么想着,眼前的身影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浅笑着看她。

    宋蔓秋面上一红,担心自己被看穿了心事。

    “借来一用……”步安轻不可闻地说道。

    宋蔓秋闻言一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步安亲自动手,从她肩上取了长弓,她才明白公子是要做什么。

    却见步安掂了掂这角弓的分量,紧接着握柄的左手挺直,右手三指紧扣弓弦,猛地开弓。

    宋蔓秋还记得武荣县外的靶场上,公子试过这张长弓,还假装用不惯,此刻却见他毫不费力,就将整张弓完全开满——即便宋蔓秋自己也做不到。

    “砰”的一声。

    宋蔓秋循声看去,只见远处翠洲上,腾起满地的草木!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彦正蹲坐在地,整条右腿已经不翼而飞,鲜血洒在身下的土中,触目惊心!

    这回没有一个人出声,即便屠瑶也只是愕然看着。

    步安压根没去关心众人的反应,只是专心致志地挽弓,放箭!再挽弓,再放箭!

    “砰!”

    司徒彦像被砸中的巨石般飞了出去,再落地时,半边肩膀都不见了。假如他有灵剑在手,就不至于如此狼狈,毫无还手之力!可毕竟没有假如。

    “砰!”

    司徒彦低头看着洞开的胸口,口中鲜血狂喷,这一回他甚至没来得及向屠瑶求救……

    接连五箭,箭无虚发,步安手臂忽然垂落,紧接着手中角弓坠地,腿一软,整个人都歪倒下来。

    宋蔓秋赶紧扶住了他,见他脸上虽然苍白,却分明已经露出了笑容,才稍稍放心。

    远处翠洲,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目光莫名惊骇。

    宋蔓秋毫不避让地看了回去,眼中满是骄傲。

    “公子,没事吧?”她轻启朱唇,低声问道。

    “没事……杀人心切,用力过度了。”步安侧头对她笑笑,胸中痛快之极。

    虽然随着这几箭射出,他与屠瑶的师徒情谊,便到此为止了。但借此杀了司徒彦,总算不亏。

    只可惜射艺还没有修炼到家,要不然,杀一个丢了本命灵剑的儒门国士,无需射这么多箭的。

    。

第380章 今日因结来日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江宁城中秦淮河畔游人如织。

    珍馐楼上,食客们谈论的话题,仍旧离不开三个多月前那场震惊世人的突变。而前些日子玄武五洲隐现的传闻,即便有官府出面澄清,也挡不住世人的猎奇之心。

    间或有人说起新上任的江淮道布政使,便有消息灵通人士,故作神秘地透露,非但新任藩台是帝党官员,就连江宁水师,上上下下也都换了人了。

    便有衣着华贵的中年客人叹道:“邪月当头,这江淮道上又是媚党当道,百姓的日子怕是更加难熬了。”

    “当官的,还不都一样?”店家小厮低声嘟囔了一句,却被掌柜瞪了一眼,赶紧跑开去了。

    店家开门做生意,自然凑着客人的兴致,挑人爱听的说,只是遇上这般好谈国是的客人,掌柜的多半只当没有听见,轻易绝不参与其中。

    那中年客人却顾不得这么多,继续高谈阔论,言辞之间,显然是对忠孝仁义推崇备至,觉得眼下儒家失势,乃是天下大乱之兆。

    这人已有四五分醉意,说得兴起,却瞥见窗边有个道士模样,自蘸自饮的客人不住摇头,便提了酒壶,摇摇晃晃地来到那人面前,正色道:“这位真人,莫非是觉得我所说的,全无道理?”

    这道士大约四十岁上下,穿一身玄黑道袍,生得清瘦,胡须稀疏,颇有几分出尘之味。

    但那中年酒客称他“真人”,倒不是指的修为境界,而是世道如此。见了道士称真人,见了和尚叫法师,都是市井中常见的称谓,说着不当真,听着却舒坦,总好过叫“杂毛”或是“秃驴”。

    与那富态中年同行的客人,见状便来拉他,还忙不迭朝那道士告罪。

    “无妨无妨。”那道士却微微一笑,摊手请那半醉的中年落座,神色平和道:“你说儒家势落,天下必定大乱,何以见得呢?”

    富态中年被朋友一拉,又见面前这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却不愿当着这么多客人,折了面子,当下端正坐姿,很是认真地反问道:“真人难道觉得,忠孝仁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照你这么说,新仁江淮道布政使张佐易便是无君无父,不仁不义之辈么?”道士浅笑道。

    富态中年被问得一滞,即便酒壮人胆,他也不敢当众将一朝廷命官骂得如此不堪。

    那道士却没有纠缠,随即又问道:“神州之大,足以令耕者有其田,也足以庇得天下寒士,为何有人坐拥良田万顷,广厦千间,却有人露宿街头,忍冻挨饿?”

    不等那富态中年说话,道士又道:“大梁中兴两百余年,世代君儒共治,可我问你,这两百年间,天子终究是一人,天下儒生却多了几许?代代出将入相的世家又壮大了几许?”

    这下便有其他食客附和道:“扈江书院不知有多少田地,却从来不缴皇粮。”

    那富态中年悻悻然提着酒壶走开,仍旧逞强般小声嘟囔:“你是道家人,自然看着儒家不顺眼,可这大梁的天下,毕竟是儒家帮着太宗皇帝打下来的。再说儒官视百姓为子民,天下人也不都是眼瞎的。”

    那道士飒然一笑,不再与他纠缠。。。

    而在这时,楼上雅座中,正有一儒一僧对坐,面前桌上摆着的清淡素食,动都没有动过。

    刚才楼下的对话,自然传了上来,两人此刻的沉默,或许也与此有关。

    “大师,我宋家在杭州,坐拥良田千倾不假,却都是先帝所赐,百余年来从不曾强买过百姓一寸田地……”

    说话的正是宋蔓秋的父亲宋尹廷,而此刻坐在他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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