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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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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除此之外,步安还担心一件事情。

    那就是皇帝小儿的着眼点,并不在逐月大会上,换句话说说,这也是一个圆环套圆环的阴谋,恰如张承韬在七闽道布下的局一样。

    会是什么呢?

    第一个浮上步安心头的,便是时间和地理范围的陷阱,也就是说,通常人都会想到,逐月大会那天,为了那十三枚逐月令,群雄自相残杀。

    但真正的杀机,或许并不是在那一天的玄武湖湖心五洲上,而是在这之前的江宁城。

    暗杀,内斗,火拼……各门各派结下死仇,然后大梁皇室一家独大,千秋万代一统神州?

    这实在有点一厢情愿,要挑动这种规模的内斗,恐怕要有极其周密详尽的部署,朝廷做得到吗?

    又或者是一颗大烟花,把所有人都轰成渣?好吧,大梁朝没有核武器,哪怕在江宁城外布置了一个炮兵师团,也未必能把这么多修行人赶尽杀绝。

    这皇帝小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会不会,是自己把他想复杂了?

    虽然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步安也不得不打点精神,琢磨每一种可能。倒不是说皇帝小儿必定聪明,而是因为一旦草率地将他视作蠢货,暗藏的危险便会急剧提升。

    这世上没有多少人是真傻的。

    事实上,一个妖魔鬼怪出没,旧神与修行人共存的世界,若没有先贤诸子,尤其儒法道释的高超智慧,就不会有屡屡贯穿百年的太平盛世。

    只不过,他们共谋亦或最终不得不妥协的结果,更像是一个权宜之计。

    而每回邪月一来,这权宜之计便会暴露出它脆弱的一面。

    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正心存着逐月救亡的雄心壮志,从帝国的四面八方,往江宁聚集,

    那么为了对付邪月临世,天下乱相四起的局面,隆兴皇帝的解决之道又会是什么呢?

    步安隐隐觉得,只要能回答这个问题,江宁之行,便可以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

第320章 铁齿铜牙步执道() 
十七朝古都,江淮道道治所在,雄城江宁。

    二月里的秦淮河畔已是绿意盎然,正是玉勒雕鞍,踏青游冶的好时节。

    可眼下夫子庙一带,不时出入成群的年轻才俊们,却似乎没有留恋春色的兴致,即便是秦淮河上漂着的画舫中,三五儒生的小聚,所谈论的也都是天下大事。

    天下

    来了江宁,步安才真实感觉到天下二字,意味着什么。

    这些天,哪怕只是大大小小的书院名字,他都听了数百个,这还是规模被大梁朝廷认可,有资格前来逐月大会的。

    而本以为不会出现的寺庙道观,也同样都派弟子来了江宁,其中便包括他早已知道的杭州灵隐寺、江宁栖霞寺、泉州开元寺,以及几乎无人问津的越州青莲观。

    有意思的是,见到和尚便犯怵的,竟然不只是步安。

    来到这江宁城中的儒与儒,道与道,甚至儒与道之间,都免不了会互相走动,可僧侣却总是形单影只,即便是来自不同寺庙的僧侣之间,交集都很少——想来必是因为佛门的缘法神通太过隐秘霸道。

    所以,当步安一行,四儒二僧的组合,出现在江宁时,便委实有些另类。直到惠圆回了栖霞寺,广念又在步安授意下,戴了顶帽子,扮成寻常小厮模样,才没有那么多人侧目。

    一行人住进了秦淮河畔的气派大宅,慕名投来拜帖的,便络绎不绝,大约都是从各种渠道得知了宋世畋国公长孙的身份。

    而宋世畋满肚子忧国忧民,但凡来人以商讨逐月大计为名,邀请他参加茶会或是游园,他都来者不拒。

    只不过,几次儒生小聚之后,再来邀请的人,已渐渐少了。

    毕竟没有人愿意在聊兴正浓时,被人冷冷地插上一句“空谈误国”,或是“夸夸其谈”。

    而铁齿铜牙步执道的名声,也慢慢传了开来。

    隆兴三年二月初七,曲阜书院一行抵达江宁,当夜便在钟山脚下金陵山庄设宴。

    曲阜书院天下儒门泰斗,面子够大,设宴的排场也够大,据说连江淮道布政使钱文昭都在应邀之列。

    与曲阜书院有着千丝万缕连系的宋世畋——他久居杭州,没在曲阜书院修行——自然不会被遗忘,帖子早早就送上了府。

    照着宋世畋的性子,像这样的场面,他是不愿凑热闹的,只是他来江宁之前,便被家里关照过,一切行动听步公子的。所以,步安说要去,他也没有办法。

    吃过午饭,小睡一觉,养足了精神,两人便坐车前往。

    宋蔓秋与孔灵一早得到消息,就去江边接人了。广念也恬不知耻地跟在后头,三人这回儿应该早就到了金陵山庄。

    车马走得慢,日落时分才进了山庄,随后便被请到了大约是招待上宾的房里。

    屋子里只有十几个宾客,全都盘腿席地而坐,各人面前都是单独的一张矮几,陈设器皿很是讲究,上的却只是简简单单一杯茶。

    宾客之间,散得很开,互相之间说个悄悄话自然是不可能了。便有聊天的,也因为没有私密性,都是说些“天气真好哈哈哈”的客套话。

    不过从这些人互相打招呼的称谓中,步安也大致听出来,在座的都是几家知名书院的弟子,乐乎书院就在其中。

    他扫视了一圈来自乐乎书院的三位,两男一女,都是二十出头模样,长相都颇出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瞧着那两个坐姿端正的儒生,觉得司徒彦应该不在其中,大约是因为这两位的气场还不够。

    其实像这样的复古分餐制,多少令他有些不自在,甚至理解为什么宋世畋起先不愿来了。

    不久,旁边一间屋传来笑声,听上去似乎是某位大人物来了——步安猜测可能是江淮道布政使钱文昭。

    终于有侍女出来倒酒上菜,也有曲阜书院的人,坐到这间屋里正对众人的三张上位席——其中赫然便有宋蔓秋。

    接着又是一套流程,主人致谢,客人答谢,举杯,然后各人都用袍袖掩着半张脸饮酒。

    步安虽然一一照做,暗地里却期待着这顿宴席赶紧结束,心说自己果然不适合儒门。

    这么想着,他便又琢磨,不知道天姥书院这回派了谁来逐月大会。

    到江宁已经好几天了,他却始终没有遇见过天姥同门——事实上,除了屠瑶宋青他们几个,他也不认得别的同门了。

    客套了几个来回,屋里气氛自然了些,有人提到逐月大会,于是也像步安前几次参加过的儒生聚会一样,众人各抒己见,滔滔不绝,似乎个个都有一番了不得的见解。

    然而说来说去,全是陈年旧货,无非是儒家的老一套,仿佛一旦世人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邪月之患,便不复存在了似的。

    步安见过宋国公这样的儒们老家伙,也见过孔浩言这样的官场老油子,自然明白,儒门不全是这样的货色。

    说到底,眼前这些小字辈,成天就是读圣贤书,修行或许还凑合,社会经验形同空白,除了掉掉书袋之外,实在也说不出个子丑演卯来。

    以步安所见,聚集江宁的青年才俊,对于如何逐月,大致分成了两种思路,一种务虚,一种务实。

    务虚的,是认为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邪月临世的缘故,譬如世道颠沛,譬如人心不古,总之一旦消弭了这个内因,邪月便会重归正位,变回那个只负责阴晴圆缺,再无血色邪气的大圆盘子。

    务实的,则认为天地运行有序,邪月自有其规律,与其空想如何让它归位,倒不如把精力放在实处,在邪月临世的情况下,寻找一条治世之路。

    眼下这屋子里的后生们,显然也分做了这两派,只是话都说不到点子上,让人听得耳朵长茧,恨不得出去透透气。

    步安正暗自摇头,忽然听到有人朝着他说道:“这位便是天姥步执道吧?怎么不见余家千金?”

    

第321章 却比和尚还不如() 
说话那位,是坐在宋蔓秋一旁的曲阜儒生,看着二十出头,长得倒颇为俊俏,只是那张俊脸上,正挂着一丝颇值得玩味的笑意。

    步安心说,这人大约是跟江氏兄弟很熟,所以跑来给那两位出气来了。

    “余家千金?”他笑得轻蔑,头也不抬地轻哼道:“你很惦记她吗?”

    那儒生一时哑然,没想到他会答得如此不讲理,暗道:“明明是你步执道入赘了余家,我又为何要惦记?”可瞥见众人都面露讥笑之色,便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再纠缠下去,反而显得与这赘婿一般无理了。

    于是淡淡一笑道:“不知步公子于逐月大计,有何高见?”

    步安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也正好看到了宋蔓秋。只见宋姑娘冷冷看着她的同门师兄,面上真如冰霜一般,心中便愈发觉得,她在曲阜书院,说不定还真的是个冷面美人。

    “逐月大计?”步安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原来你们是在谈论逐月大计吗?”

    “步公子莫非神游物外,没有听见我们在说什么吗?”曲阜书院的女弟子笑着问道。

    步安又放下酒杯,笑笑道:“我以为你们是在比试背诵经典呢。背得不赖,一字不差。”

    话音刚落,宋世畋便扭过头去,故意不去看众人的眼神——步安得罪人的能耐,他已经领教过好几回了,便连他都拍马难及。

    那女弟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愠之色,却是努力维持着笑意。

    而宋蔓秋一旁的那位曲阜儒生,却有些耐不住了,浅笑道:“先圣著书立说,我辈引以为用,有何不可?”

    “夫子见过邪月吗?”步安抬眉看他一眼。

    “敢问夫子在世之时,为何没有邪月临世?”乐乎女弟子接过话茬。显然她是属于务虚的那一派,认为邪月临世,是世间出了问题。

    步安微微摇头,心说这位姑娘偷换概念的本事倒是不小,只是一不小心,就给她自己挖了个大坑。

    当下冷笑道:“暴秦当道时,也没有邪月;李唐末年,天下大乱,百姓易子而食,天上也没有邪月莫非姑娘是觉得,当今大梁天下,还不如那会儿吗?”

    那乐乎女弟子一时哑口无言,她身边同门便又问道:“这么说来,步公子是有独到见解咯?”

    “兴许你会对牛弹琴,”步安看见那人身边摆着一柄胡琴,摇摇头道:“但我不会。”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觉得今天怼人的成效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该让他们习惯习惯自己一言不合,就会拂袖而去的作风了。

    于是当着众人怒气冲冲的目光,起身施施然朝外走去。

    等走到了山庄外,恰好瞧见了广念。

    这小和尚坐在一张石凳上,仍旧是一付小厮打扮,却没有了往日的跳脱,一脸落寞,心事重重。

    步安用脚后跟想,都能猜到他遭遇了什么。

    以一个小厮身份,跟在孔灵后头,必然会被她的曲阜同门,冷眼赶出来了。可怜广念的真实身份,比一个小厮还要尴尬。

    他走到广念跟前,站了一会儿,想要跟以往一样,讥讽他几句,却又实在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指着自己脑袋上的头发道:“现在你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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