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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9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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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后,冷意便问向容棱:“子寒他……”容

    棱直接道:“墓中尸首,并非付家父子。”

    冷意惊喜极了:“当真不是他们!那就好。”又疑惑:“那付家父子无恙,子寒为何这般模样。”

    容棱哪知道别人的心思,随口敷衍:“或许过于惊喜。”原

    来如此,冷意恍然大悟,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后他迎了容棱柳蔚二人,让他们到房中详谈。付

    家父子没死,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是离开了青州城,还是依然在城中?若是在城中,为何半个月来音讯全无,也不与他们联系?冷

    意身份敏感,自打获救后,一直呆在道观,不好抛头露面。倒

    是付子寒,付鸿望与付子辰若是安然,就算无法联络冷意,也应该联络付子寒才是。冷

    意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柳蔚给出分析:“实际上,按照付子寒的说法,付子辰是提前洞悉青州将变,并在变数前遣散亲友,顾保自身的,可他既然提前知晓异动,为何没向任何人求救呢?不说别人,就说冷元帅你,你贵为青州驻兵大营总指挥,若你知晓青州出事,必会集结人马,进城救援,可他并未向你求援不说,甚至还有意瞒着你,致使你到最后一刻,才一无所知的独身进城,甚至身陷囹圄,他的这个做法,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冷意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自打付子辰接任青州布政司,我与他关系便走得近了许多,三年下来,我俩不说建为至交,也算彼此了解,我不信他有意害我,但他此番作为,又实在让我难以释怀,柳司佐与付大人相交多年,情分胜过冷某百倍,不知柳司佐对付大人此举,可有高见?”

    柳蔚拧了拧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在思考。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容棱突然冷不丁冒一句:“就算曾经结为知交,终究人心易变,或许,权势的诱惑,已经改变了他的本心。”这

    话就是映射付子辰举止古怪,是已经叛变,成了叛军的人,或者在为其他势力效力。

    柳蔚摇头,坚持道:“依我对付子辰人品的了解,他不是会为权势折腰的人。”“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他。”容棱凉飕飕的道。

    柳蔚不解,古怪的看他一眼:“我怎么听着你语气有些不对。”

    “没有。”容棱否认后,突然问:“我后背有条疤,你可记得是什么形状,长几寸?”怎

    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柳蔚虽然疑惑,但还是回了:“后背脊骨那儿吗?是两条疤,交叉的,一条长三寸,一条长一寸。”

    容棱:“错,是并行的。”柳

    蔚愣了一下,低头思索,有些疑惑:“是吗?并行的吗?我记得好像是交叉的,那或许角度有些倾斜,看着像交叉吧……”“

    一点都不像。”容棱又道。

    柳蔚真的觉得容棱的语气太怪了,忍不住皱眉:“不是,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就当我记错了,是并行的不是交叉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吗?”

    容棱眼睛里就跟夹了冰渣似的,凉凉的看着柳蔚,指控道:“不,是交叉的,但你根本记不住,否则不会易口。”

    柳蔚:“……”柳

    蔚都服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容

    棱这会儿又看向冷意,淡淡的道:“付子辰是否变节,虽为未可知,但提早提防,总不会错,青州城中,冷大人有多少可谴之人?”冷

    意刚才就没听懂这两人在吵什么,这会儿容棱问他了,他就回了:“冷某独身进城,丢失兵符,若能找回兵符,城中有两组暗兵,尚可支配。”“

    总数是?”

    “十二。”容

    棱皱了皱眉:“太少。”冷

    意点头,叹了口气:“这两组暗兵,原本也并非受辖于我,乃我帐中一位副将所有,若无兵符,他们不认得我,也不会从我号令。”容

    棱思考了一会儿,又问:“听闻今日,付子寒去了黑市买人?”“

    我让他去的。”冷意有些无奈:“兵符要找,布政司衙门要闯,只能另辟歧径,买来的人也不敢太过信赖,只敢让他们在大街上,衙门前闹事,为我争取时间,好探衙内。”

    “太冒险了。”容棱不赞成这个做法,又问:“确定兵符就在布政司府衙?”“

    不离十。”容

    棱沉吟起来,细细琢磨。三

    人在房中说了近一个时辰,再出来时,天早已黑透。

    狭窄破败的小院中,几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容棱直接走向岳单笙,与他低语一阵。外

    人不可靠,冷意手里又没有兵,这种时候,容棱不得不打起海东军那些剩余海兵的主意。

    若是能将船上所剩的两百海东军运入城内,自然,能解他们燃眉之急,不过那怎么说也是两百个大活人,如今青州封锁,码头陆路,各处交通要塞均受严防,要将两百人送入城,可并不容易,容棱现在就在与岳单笙商量。几

    人在回大杂院的路上,容棱同岳单笙一直说个没完,柳蔚走在后面,时不时看看容棱,还在想他之前在房中说的那些话。直

    男柳蔚是真的还没get到容棱的点在哪儿,她心里拿不准,因此一直在琢磨。直

    到回了大杂院,容棱一句话没说进了房间,柳蔚才感觉到,他好像在生气。

    可是气什么呢,就因为她没记对他身上的疤?

    不是,那两条疤有这么重要吗?

    柳蔚心里纳闷,就跟着容棱进了房间,见容棱正在柜子里找东西,她就凑过去,状似不经意的问:“找什么?我帮你找?”容

    棱眼皮都没抬,拿了一叠银票,出来交给岳单笙,又交代岳单笙几句,继续忽视柳蔚,提着水桶,去院子里打水。柳

    蔚跟在他后面好一阵子了,见容棱真的把她当空气似的,她受不了了,趁着没人的时候,一把将他堵在角落,按住他的胸口,仰头说:“你到底怎么了?”

    容棱低眸看着她,深褐色的瞳孔微微眯着,对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是无奈,又是生气。

    于是他平淡的推开她,打算端着水盆进房。

    结果柳蔚恼了,她直接将水盆打翻,伴随着哐当一声,她脚尖一踮,简单粗暴的,直接咬住容棱的唇。

    武鸿正好从码头下工,一身疲惫的回来,路过水井边时,他听到乒铃乓啷巨响,他忙扭头去看,入目的,便是两个大男人,在黑洞洞的角落里,头碰着头,缠绵交吻的画面。武

    鸿:“…………”武

    鸿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正在他想赶紧逃之夭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时。

    就听那角落的两人,在亲吻的间隙,又说了一句话:“容棱,今晚我要在上面!”武

    鸿:“…………………………”

第1666章 留了条后路() 
青州城发生剧变,涵盖了多个高官衙门的主城受到外力控制,说句直白的话,现在的青州城,中枢系统完全瘫痪,权力核心被李代桃僵,城内所有府衙,均成了叛军栖息的巢穴。不

    过,还好侵占的时间不长,主城虽然沦陷,附近郊县,远乡,却并未受害,叛军目前还未腾出空对附近的百姓进行施压。柳

    蔚不知明香、惜香、大妞甚至陌以他们,出城后过得好不好,付子辰既然安排他们提前撤离,应该会保证他们安全,可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柳蔚心里始终不安。

    因此第二天,在容棱、岳单笙、冷意、武鸿四人忙着计划将船上的两百余海东军偷运进城时,柳蔚又去了小道观,找的是付子寒。

    付子寒此时正在做饭,小道观就这么几个人,冷意一早就出去了,小道士去买菜了,付子寒也想帮忙,就挑了力所能及的事做。柳

    蔚到的时候,付子寒正探头探脑的用筷子往锅里戳,柳蔚闻到了一股焦味,往前一瞅,锅里的饭全糊了。付

    子寒有些心虚,用锅勺给饭搅了搅,把没糊的捞出来,然后蹲到院子里开始刷锅。柳

    蔚问付子寒陌以等人的事,付子寒一边打水,一边随口回道:“那两个大姑娘,与那叫大妞的小姑娘,在府里已经住了两三年了,青州比邻两江,州府里还有海军官船,你们失踪后,五哥一直派人出海搜寻,那几个姑娘一开始也跟着去,后来在海上飘了半年,身子吃不消,又得了疫病,五哥就不许她们出去了,只让她们在城里安心等着。至于你弟弟,他是一年前来的,大概也是才知道你们出事了,赶来后,还与五哥吵了一架。”付

    子辰的人际关系,付子寒知道的不多,虽说一个屋檐,还是亲兄弟,但毕竟曾经关系不亲近,现在付子辰又成了付家的家主,官任青州布政司,每日忙里忙外,付子寒经常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他一面。说

    到这里,付子寒又抬起头,好奇的问:“你们这三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听说是遇到海龙卷,那最后只有你与容三王爷两人活下来吗?”

    “说来话长。”柳蔚不想细谈,仙燕国的一切,她可以跟付子辰说,但付子寒这个小孩,没必要了。付

    子寒听出她的敷衍,哼了声:“不说算了。”柳

    蔚又问:“他们是被送到哪个别庄?”付

    子寒咂嘴:“知道是哪个也没用,现在的青州城,只准进不准出,告诉你了,你也不能去看。况且,我一直不记得我们家在外郊有什么赏梅的庄子,我估计五哥当时也是随口一编,马车当时是从北边走的,过北城门就是上京的官道,没准五哥是送他们回京了,容三王爷虽然被传葬身大海,但三王府还在,你那几个朋友,上京还是有栖身之所的。”

    柳蔚皱起眉:“皇后就在京城,你五哥若是洞悉叛军来路,怎会送他们回京,京中风云诡谲,那才是最乱的地方。”这

    么一想好像也是,付子寒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柳

    蔚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你将你家出事前的事,都与我说一遍,从你最后一次见到付子辰开始。”“

    最后一次……”付子寒嘀咕一声,回忆着,半晌才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花园的时候,那日我骑马归来,就看五哥正在花园与谁说话,可等到走近,那藏在树影后头的人又消失了,五哥回头问我去哪儿了,我随口回了两句,问他刚才那是谁,他说是个朋友,又问我……”

    说到这里,付子寒突然顿住。柳

    蔚紧紧的盯着他:“问你什么?”

    “问我,最近可有练剑?”柳

    蔚不懂。

    付子寒抬起头,样子有些呆:“自打三年前出了那事,家里便禁了我习武,也不许我狩猎练剑,我是偷偷练的,并未敢让旁人知晓……”

    柳蔚眯起眼:“所以……”“

    不对。”付子寒一下站起来,手里湿哒哒的,还滴着水,他表情有些激动:“他问的是箭,我自小善骑射,三年前那事后,我断了弓射,改练长剑,但五哥不知我会用剑,当时他问我,我只以为自己偷练剑术被他发现,心里慌乱,却未注意,他那时神色古怪,语气并无半点揭发我的严厉……”

    付子寒猛地看向柳蔚:“他问的不是剑,是箭!他问我是否还有在练箭!”柳

    蔚低下眉眼,静静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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