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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田大力听七叔说过，老姜是四防市场最早的一批成员，那时候荣昌生还只是一个回城知青，景候阳也只是街边卖稀饭的小摊主，樊成根本没有入行，七叔还在老家，方昆据说还在读书，至于后来的陆慕，普安，程仲，更是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
和老姜同时期的人，要不发达了，要不就是退出这个行业，像他这种，雷打不动，干了三十多年，却是没有几个。
老姜这种人，看起不起眼，其实关系比谁都多，底蕴比谁都厚。
但是老姜在四防市场永远赚不到大钱，因为这是一个做事讲良心的人。
正因为如此，四防市场里的人谁都和他熟，但谁都和他不亲。
田大力也和他熟，也不怎么亲近，可是并不妨碍对老姜的敬佩。
吃了饭，溜溜哒哒，田大力就到了老姜的店门前。
这里很偏僻，几乎是市场里最差的位置，老姜的店也没有招牌和装修，本就不起眼，加上剩下的几只狗，叫的凄凉，便更显得离愁了。
老姜没有像往常那般忙忙碌碌，而是蹲在门口抽烟，盯着面前的水泥地，怔怔的出神。
“老家伙，听说你要走了？”田大力也蹲了下来，和老姜平视。
“嗯！”老姜点了点头，笑道，“怎么，你小子也是来我这扒皮的啊？”
只是这笑容在田大力看来，半是勉强，半是凄凉。
“算了吧，我又没有盘子，用不着在你这里扒皮。”田大力摇了摇头，他既不会，也没有必要去乘火打劫老姜。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老姜笑道，双手撑着膝盖就要站起来，但是等田大力都站了起来，他却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拉我一把。”
田大力大笑，伸出手来。
进了店，田大力熟门熟路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便坐在老姜对面。
“老家伙，看你年轻力壮的，怎么想把狗店子关了呢？”田大力问道。
“年轻？”老姜苦笑，“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我倒是想开着，女儿女婿不同意呀。”
田大力默然，毕竟岁月不饶人啊，或许我的晚景也是如此。
“你这小子，怎么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是我的店关门了，好不好。”老姜有点哭笑不得。
“你才是死了爹妈，我爸我妈肯定长命百岁。”田大力翻了一个白眼，这个老家伙，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嘿嘿，我爹妈确实是死了。”老姜倒是笑了起来，看起来无耻的很。
田大力一滞，这是实话呀，老家伙的爹妈确实是死了啊。
“不和你这老东西说话了，太气人了。”田大力起身，作势要走。
哪知道老姜端坐在哪里，老神自在着。
田大力见装模作样骗不了老姜，也只好悻悻的坐回椅子上。
“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老姜吹了一下茶末，轻轻的喝了一口。
田大力心里鄙视着老姜的装，面上却一脸笑容。
“这不是要你的电话本来着吗。”
老姜眼睛一咪，扭头打量着田大力好一阵。
“不是田七叫你来要电话谱的吧？”
田大力一愣，还是点了点头，“是我自己来要的。”
“你跟着田七学本事，却要继承我的盘子？”
“嗯，”田大力点了点头，“我七叔还年轻，还能干二三十年，但我不想等二三十年，毕竟我七叔还有一个儿子。”
“与其等几年自己出来白手起家，不如现在就未雨绸缪。”
“你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老姜点了点头，道，“但你本事都没有学全，就不怕开盘子，开跨了。”
“这不是还有您老人家可以请教吗？”田大力恭敬道，“再说了，我七叔也不能放着我不管呀，不然外人看了，多尴尬。”
“好小子，把你叔叔也算计进去了。”老姜忽然话风一变，“那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又要帮你？”
“因为我也是有良心的人。”田大力斩钉截铁道。
“良心！”这个词语太神奇，立刻就让老姜陷入了沉思。
“好吧，小子，你说服了我。”良久，老姜终于开口了。
田大力脸上笑容还没有扩散开来，就听到老姜继续说道。
“不过我有个要求。”
田大力收起了笑容，道，“你说。”
“把我这个店承包下来。”
田大力面色一凝，问道，“包下来要多少钱？”
“房子一年租金三万，押金算你两万就是了，加上这里的器械两万，现在就要七万。”
田大力面色严肃，这个价格在市场里确实公道，但是田大力却只有不到两万的存款。
“我下个月七号就要回老家，所有的事情都要在这之前办完。”老姜又说道。
接近二十天，五万多的差距，怎么办？
……………………
第十二章，空间神妙。（）
家里是指望不上了，每个月不打款回去还赌债就不错了。
向七叔借钱，田大力摇了摇头，几千块钱好说，五万根本不可能，而且自己拿这钱是用来开店的，七叔知道了，直接就可以让开店这件事情胎死腹中，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手下人去另起炉灶。
所以在尘埃落定之前，必须瞒着七叔。
除了七叔之外，田大力认识的人里，有五万块钱的不少，但是愿意借出去的，却是没有。
所以田大力的目光就放到了自己这两天遇到的异常状况上。
二十天，五万，每天就是两千五百块钱。
看来我要多养一点锦鲤了。
“好，老家伙，这个盘子我接了，二十天时间，我拿七万块钱来找你。”这个决心一下，田大力立刻就雷动风行起来。
“好，你小子，有魄力。”老姜笑着伸出手来，两人一拍而合，算是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了。
从老姜那儿回来，田大力也没有心情继续卖狗了，把店里的狗给提前喂了，就要关店了。
店门缓缓合上，看着里面吠叫的狗，田大力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好主意。
如果这笔生意能成的话，我会轻松很多的。
田大力再次把门打开，在边牧的小狗里挑挑选选，选了一只出来，放在笼子里。
起身要离开，田大力顿住了，又把剩下五只边牧也放进了笼子。
妈的，把边牧全弄进去，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如果我再买几只斗牛的话……”想到这里，田大力笑的眼睛都咪起来了。
稳妥点，先看看再说，万一只对鱼起效呢。
又买了五十尾锦鲤之后和两个缸子后，田大力坐着三轮车，回到小区，提着狗笼子进了出租屋。
放下东西，田大力第一时间去看自己卧房里的锦鲤。
让田大力惊喜万分的是，半天时间，剩下的两条鱼又涨了几厘米。
把另外两个缸子放好水，一个缸里放二十条，剩下十条，自然是放在原来那个缸里。
“这都是钱啊！”
安置好鱼，田大力转身来安置这些边牧。
田大力惊奇的发现这些边牧自从进了自己的卧室，居然全都安静下来，处于一种放松状态，这对到了不熟悉的地方都会紧张的边牧来说，确实稀奇。
田大力若有所思。
把六只边牧抱了出来，三只黑白，两只咖啡，一只金色。
田大力需要一只成年的咖啡色边牧公，它关乎一笔两万的大生意。
“小家伙，希望你能够被你的主人喜欢，过上富狗的生活。”
给每只狗的脖子上系上不同颜色的绳子，给每只狗，称重，肩高，肩到臀尾距离……
随着一只只狗过去，一张白纸很快被奇妙的汉字填满。
“有没有效果，明天就知道了。”看着手中的纸，田大力喃喃自语道。
“怎么今天还没有进去，难道是时间早了…………”这般想着，田大力眼前一黑，又进入了那个神秘空间。
属于锦鲤的空间依旧还在，属于法斗小白的空间已经消失了，而一个新的空间也出现在田大力面前。
“这就是属于那些边牧的空间。”
念头一动，田大力就进入新出现的空间里。
碧蓝的天空下，白悠悠的云，绿油油的草地，还有涌动在草地上的白云，羊群。
黑白，咖啡，黄金，陨石…………几十只成年边牧正在驱赶着这些绵羊。
“果然呀！”看着一栋英式木屋前，六只打闹的边牧幼犬，田大力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身后跟着六只小狗，田大力推门而入，尝试性的喊几句“有没有人”，没人答应，田大力大着胆子进去。
像是进了自己家门一样随意，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吃了起来。
“妈的，真难吃。”田大力把啃了一口的苹果扔进垃圾袋里，一脸嫌弃。
田大力在房间里四处转悠，冰箱电视都有，床铺衣服也有，可是田大力没有找到这里主人的私人物品。
“这倒不像是真实的地方，似真似假的空间呀。”
“不过这里狗的用具也太多了吧。”看着这些东西，田大力有点郁闷。
随手拿起一只回旋镖，就向窗外扔去。
田大力伸出手，准备接回回旋镖。
就在这时候，一只黑白边牧跳了出来，在半空中咬住回旋镖，轻巧的落在地上，迈着灵活的步伐，向田大力这边来。
田大力眼前一亮，这是一条好狗呀。
七白三通不说，身体匀称，眼睛有神，头版鲜明。
“这是一条狗王呀。”不知道怎么的，田大力心里有了这个领悟。
神气！
这就是田大力对这条狗的印象。
这种狗别说两万了，就是十万也买不到呀。
至少田大力见过的狗里，没有一条能够比得上它的。
田大力喜不自胜，离开窗前，出了房间，这只边牧王者已经到台阶下，正蹲坐在那里。
田大力把回旋镖从边牧嘴里取了下来，很轻松，它没有抗拒。
“再来。”田大力又把回旋镖扔了出去。
“汪。”边牧王由静到动，瞬息转变。
边牧羊又是空中咬住回旋镖，飞身而回。
“再来。”
………………
一人一狗就在扔与接之间转换。
六只小狗排成一派，坐在台阶上，眼睛不转的盯着一人一狗之间的互动。
不知不觉，许久过去。
当田大力再一次接过回旋镖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无力，接着又是眼前一黑。
再次有知觉，已经又是一天天明了。
哎呀，又是新的一天了。
不急不缓的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起了床，才带着一种期盼害怕的心情检查自己昨晚的成果。
三个鱼缸里的锦鲤悠然的移动，抛下一些鱼食，引起一阵争抢和激烈的水声。
里面的锦鲤果然长大了不少，两条昨天留下的锦鲤也大了不少，虽然没有第一天的涨幅，但也不少了。
不过田大力更加关心的是六只边牧的涨势。
光是看是看不出来，还得量一下，凭数据说话。
测试着这些边牧，随着一个个数据出来，田大力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