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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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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一路行,风景一路变。千缨看着外面感叹道:“我长这样大还没有离开过长安,真不知那里会是甚么样子哪。”期待之中似乎又有些隐隐担忧:“会不会吃不惯哪?早知应该带些……”

    隐忧的话还没说完,千缨眼前忽然一亮,指了不远处就嚷道:“你看那是谁!”

    许稷循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素来闲散的家伙正骑着马停在灞桥上等着呢。

    “他来做甚么呀?”

    “想必是送人吧。”

    “送谁呀?”

    “不知道反正不是送我。”许稷口是心非地说。

    她遂也不让马车停下,哒哒哒地继续前行,可最终还是被王夫南给拦下了。

    千缨扭头对看书的许稷道:“他好像当真是来送我们的,他存的甚么心哪?”

    “不知道。”许稷翻过去一页书,正悠闲着呢,车板子忽被人拍响了,抬头一瞧,正是王夫南。许稷看他一眼,他言简意赅地说:“出来。”

    千缨觉得他二人之间气氛不对。

    许稷低咳一声,对千缨说:“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便猫腰下了车。

    千缨扒拉在窗子口往外看,王夫南将她的头扭到一边:“男人之间有要紧事说,你把头转过去。”

    千缨哼了一声,不稀罕地偏过头:“谁要看!我才懒得看!”

    灞桥上迎来送往之人渐渐多起来,王许二人行至桥边,离那车驾已有十几步远,许稷站定,一脸严肃地问:“十七郎可有事?”

    王夫南将手一伸,掌心朝上,显然是讨要。

    “做甚么?”

    “给你的项坠呢?”

    “甚么项坠?”

    “信物啊!”

    “你给过我吗?有何人可作证?或有其他凭证?”许稷一脸正经,却又满嘴无赖话。

    王夫南无计可施:“那说好的婚约呢?”

    许稷循循善诱:“十七郎,你我都这样大了,不要天真了。与小孩子的约定能算数吗?你好歹应该让卫将军白纸黑字写下来啊。”

    简直无赖,无赖!

    王夫南深吸一口气,决定暂不与她计较,遂又从兜里抽出一根细柳条来,那柳条上竟是快要抽芽,隐隐的墨绿色凸在粗褐色的皮子外面,是勃发的生命力。

    许稷扫了一圈附近的柳树,贸一看都还是灰败之色,全无抽芽迹象。

    “哪儿找来的?”

    “你不要管。”

    “不说我便不要。”

    “不就灞桥上随便折的吗?我还有事,先走了。”王夫南不由分说将柳条往她怀里一塞,扭头就走,许稷却是上前一步抓住了他手臂。

    王夫南错愕,趴在车窗口一直盯着这边看的千缨也是错愕。

    千缨拍窗哀嚎,他们两个不对劲!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王夫南v:在灞桥找根发芽的柳条你造多难嘛辣么不珍惜!

    千缨v:我太后知后觉了,我要去宰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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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还有一更!

    ╮(╯▽╰)╭

第26章 二六赴险途() 
王夫南低头瞥一眼她伸过来的手;眸中瞬时闪过亮色,转过身来;却还装腔作势问道:“有事?”

    “多珍重。”许稷抬头认真对他说。

    毕竟是离别;而离别应当郑重。

    因不知分别后何时能再见,也不知各走各途会遇见甚么样的事;所以;她在王夫南的注视下将柳条小心收好,并躬身推手行了一礼,像下级面对上级那般,她道:“王都尉若有一日领兵打到高密,许某必以城降。”

    “届时请替我备好酒。”王夫南说着偏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停着的马车,看到将脑袋从窗子口探出来的某只调皮鬼,又转回头拍了拍许稷肩头;轻描淡写交代了一声:“照顾好千缨。”

    他说完便转了身,因怕待得再久一些会失态。他素来无所谓离别,但以往都是旁人送他,而今换了立场,自己折了柳条送人,则意义完全不同。

    相较起短命的卫将军,他希望卫嘉能长长久久地活着。

    他本心自然想将她圈在身边护着,但她生来就长了翅膀,他没有可能拦住她。

    陌上无穷树,只有垂杨管离别。

    就希望那即将抽芽的柳条,给她带去好运吧。

    许稷重登上车驾,灞桥上却是有人吟起折柳曲。

    “垂杨拂绿水,摇艳东风年……”笛声相附,更添几分恻然。

    她按着袖中那根柳条,听身边千缨不住叨叨:“我觉着十七郎不对劲,他那么傲慢促狭的人怎么会特意跑来送别呢?还送柳给你,莫不是有甚么企图?”千缨说着皱眉,忽盯住许稷:“他不会看上你了罢?!”

    许稷平顺淡定地回看了她一眼。

    “我早就怀疑他了。你看他到这个年纪了,却还没有成家立室,一定是喜欢男人!完了,他一定是看上你了,才巴着你一道去泡汤,还一起同眠甚么的……三郎啊,可怎么办哪?”

    “你不是说他喜欢的是男人吗?可我不是男人啊。所以,放心吧。”

    “说的也是。”千缨脑子始终转不过许稷,很快就被她绕了进去,且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了。但她始终对两人抵足同眠一事耿耿于怀:“你真的与他睡过了吗?”

    许稷老实交代:“睡过两次。”

    “他没有发现你是女人嘛?”

    “你觉得我像吗?”许稷巧妙避开正面回答。

    千缨扫了眼她的胸,摇摇头。但她面色中又有忧虑:“我十二三岁便开始长了,十六岁月事也就来了,但你到现在这个年纪还丝毫动静都没有,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大约是吧。”许稷重新拾起书,坦诚地回:“我阿娘没有奶水,所以我幼时可能过得艰难了些。”

    千缨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忽伸手过去戳了戳她颊边梨涡:“你阿娘将你生得倒是很好看。”

    许稷偏头看向了窗外,折柳曲已渐渐听不见,而车驾也快离了灞桥,往东走便出了关内道,途径洛阳,再继续往东北方向行,几乎跨越整个河南道,就能抵达原本淄青所辖之密州。

    汉书有云,海岱惟青州……惟甾其道,厥土白坟,海濒广澙。田上下,赋中上。贡盐、絺,海物惟错……①

    可见淄青乃农耕重地,水利条件优越,物产丰饶,乃是宝地。

    而这样一块沃土,镇将领事却自作威福,强没刺史县令之权,视朝廷政令如空文,已旅拒朝命五十余年。

    国家需一统,藩乱需荡平,但这其中耗费,可怕至极。

    赋税繁重,到头来,还是百姓最苦。而百姓若是苦过头,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从长安往密州,住了一路驿所,许稷体会愈深。先前在计帐上感受到的财情总只有个粗略概念,但当真远离长安一路走下来,才知道比计帐上所显示出来的问题更麻烦,也才明白自己在制科举上的滔滔策文不过是纸上谈兵。

    当权者是无法亲自走下来的,他们只能通过层层上报获知天下消息,但这些消息在传递中又剩了几分真,存了几分假呢?

    ——*——*——*——*——

    是日清早,许稷从沂、密二州之间的一个驿所出来,正要辨询方位时,一旁吏卒道:“官人是要往密州去吧?那边现在可是不太平,要小心哪!”

    “怎么个不太平法?”

    “密州不是紧挨着青州吗?青州前阵子起了兵变,导致密州军也是人心动荡,听说就十天前刚乱了一回,百姓都闭户不出呢,就怕无辜伤了死了。”

    “青州兵变?”青州可是淄青镇的治所②,难道淄青内部出了问题吗?

    “官人不知吗?青州这次兵变是因内部出了分歧,一派有意向朝廷示诚,另一派则拒不肯送李节帅长子去朝廷,更不肯将沂、密、海三州让出来哪!”

    “结果呢?”

    “平息下去了,但消息仍是流了出来,所以密州也就……”

    许稷并不觉得太意外,但吏卒的提醒仍让她多存了个心眼。吃过早饭,她喊千缨收拾了东西,便启程往密州去。

    路上摊开地图,一瞧便知密州紧挨着青州。

    青州作为淄青藩镇的治所,积聚着淄青镇的核心力量,而密州与之紧邻,必然与其关系密切。即便眼下淄青将密州让出给朝廷,但密州城内仍旧多的是淄青势力,高密县自然也不会例外。

    许稷已经可以预见抵达高密后的困境,那就是除了她,县廨内外恐怕都是受淄青控制的人。

    她作为朝廷空降至此的县令,还真是称得上光杆。

    难怪王夫南要说,若淄青势力太过强大,让她干脆倒戈跟着淄青混,听着像是胡扯,但好像也没甚么更好的办法。

    可她当真只能这么做吗?高密县廨的人,又是否都真心向着淄青呢?

    她持保留态度。

    从长安出来已走了近一个月,官道旁万树抽芽、绿意勃发,春天到底是来了。

    千缨打着哈欠坐起来,瞧许稷仍在看地图,便也凑上前去看。她的手顺着密州往东移,那边是海,再往东呢?地图上却没有再画出来。

    “三郎啊,从这里继续往东走是到哪呢?都是海吗?”

    “是百济。”

    “再往东呢?”

    “新罗。”

    “天下可真大呀,长安居然那么小。”她看着中原腹地的长安,头回这样慨叹自己家乡的渺小。在离开长安之前,她全没有料到外面会有这样大。在这之外呢?还有世界吗?

    忍着一路颠簸将要抵达高密县驿所时,天已黑透。许稷拿了大氅给千缨披上:“初春时节仍是很冷的,别冻着。”

    千缨吸吸鼻子望着前面:“还要多久啊?”

    车夫道:“快了,约一刻钟罢。”

    饿得要命的千缨恨不得立刻有一碗热汤饼摆在面前,她想着美味拼命咽了咽口水,又问:“三郎啊,为何这地方如此没人烟气呢?”

    “因还没进城。”

    “好恐怖啊。”千缨裹紧了身上大氅,正四下瞅时,许稷却忽地握紧了她的手。

    “怎么了?”

    许稷看她一眼,警觉蹙眉:“有马蹄声。”

    千缨瞪眼,静下心来仔细听,果是有阵阵马蹄声逼近,且来势凶猛,恐怕很快就要追上来。若对方存有歹意,只怕是跑也跑不掉的。

    许稷猛挑眉,赶紧令车夫停车。她跳下车,又拉千缨下来。千缨抱着随身包袱不知所措,许稷令车夫去寻安藏之所,拉过千缨就往密林里走。

    千缨吓得满手是汗,声音微抖:“没、没事吧……说不定只是有人路过,三郎你可别吓我。”

    “包袱给我。”许稷朝她伸出手。

    千缨赶紧将包袱递上,许稷迅速找树洞将装有告身及新公服的包袱埋了进去,又连忙起身将周围打量一番,确定了方位拽过千缨就往密林更深处跑。

    天黑路窄,遥遥可听得马蹄声歇了下来。

    而她二人也是在密林中躲了起来。

    初春夜风里还蕴着冷意,千缨背后却是出了一层汗。

    许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毕竟沉得住气,便紧握住千缨的手,让她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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