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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算是医生，但是我能看出来，他们身上没病。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我来到的是三楼，经济学图书楼，因为是财经学校，所以有专门的一个楼层给大多数学生学习。
我觉得经济学是和钱挂钩的，父亲让我富贵，应该是让我赚钱吧。
一个声音，回想在我的耳边，那是一个角楼，是我的妹妹，此时我的妹妹正在和几个人聚集在一起，算着一些东西。
我注意到，上面有很多的线条，很多的公式，甚至还有很多话语，我还注意到一些英文，很古怪的东西。
“你来做什么？”
“这里不让说话”
妹妹看到我，有点意外，直接说了这样一句。
“这里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你没上过学，这些东西你看不懂的”
“曹子衿，这是谁呀？”
“偶，一个朋友罢了”
四周问话的人都低下了头，继续去算着。
我感觉我的妹妹很烦躁，走了过去，希望能看一下，或许能够给她一点帮助什么的。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我们在攻克一个模型，讲经济构架和数学模型挂钩，算了，我肯定是疯了，和你说这些，你别来烦我”
我想了想，没多说，我随手拿了两本书，买了点吃的，回到了东门。
“我想问个问题”
还在闭目养神的黄老抬起了头，看着我，一脸的惊讶。
“哎呦，你小子开窍了，知道请教问题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低头向我求教呢”
“不是，是我妹妹遇到烦心事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你没听过么？”
我听过，但是我还是执拗的站着。
“算了，算了，一个人一种活法，你想问什么，你说吧，我看看我懂不懂”
“我妹妹说，将什么数学模型和经济构架结合，这是怎么回事？”
黄老看着我，道：“你确定你想知道这些？”
“我想知道”
“数学，是一门伟大也扯淡的学科，学生期间学习的东西，顶多到了社会上会教会我们怎么算数，至于所谓的一些题目，只是没用的举动罢了，那些研究数学的教授，真正的面临实际问题的时候，啥也做不了”
“你没说重点”
“刁民，闭嘴，老人说话不要插嘴”
果然，黄老的脾气还是那么的臭。
“数学的伟大就在于，明明对现实没什么用处，但是相对的，那些对现实有用的学科又离不开数学，所以，这东西很烦人，我研究过一段时间，可惜没什么天赋，顶多会点小九九”
其实，小九九，我也会。
“数学模式，是一种通用的东西，也是一种规律，至于那个经济学构架，是一种社会规律，经济的起伏是无法预计的，但是数学规律是可以估算的，如果将两种东西结合，那么就可以产生一种微妙的联系，输入到电脑里面，能够处理很多事情”
我看了看黄老，说道：”这东西，能赚钱？“
“能赚钱，并且还很赚钱，国内很少有人去研究这东西，这个课题是学校最近才开的，对了，我记得我屋子里面还有那个课题，你去找一找，就是我垫屁股的那张纸”
我来到屋子里面，在黄老睡觉的地方，找到了一张白纸，很剪短的话，但是读着很绕耳。
“你能看懂？”
“我看不懂”
黄老捂着肚子笑着，道：“刁民呀刁民，你不是哮天犬，吃不下月亮，这东西，数学教授都不行，国内的某些博士也办不到的，太难，太杂，需要的东西太多了”
我还是站着，看着黄老。
“罢了，罢了，好吧，你说说你的文化底蕴，倒地懂多少？如果你想帮你妹妹，起码你得能够看懂吧”
“我没读过书”
黄老举起手，准备拿手里的核桃来砸我，但是又放下了，应该是心疼手里的核桃吧。
“会小九九？”
“会”
“懂方程？”
“母亲教过我”
“那就是初中文化了，差不多了，去图书馆五楼，数学教室，在靠近南面的那堆书里面，从最下面开始找，随便找三本，学了，懂了，基本高中，再向上，就是高数了，拿东西，你尝试着去看吧”
“在图书馆三楼，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排书，那些书，是关于经济构架的，两者怎么结合，看你自己的了”
我点了点头，准备去图书馆看看，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帮到妹妹。
“对了，教你一点，如果你能把一本书读厚，那么，才算是真正的读书，当把很厚的书读薄了，你就算是读明白了”
我明白黄老的意思，我看过黄老看书，不管是什么书，黄老都会拿着纸笔点点画画，一本一百多页的书，会被黄老读成三百多页。
拿着黄老给我的书单，我拿了一瓶矿泉水，和黄老打了招呼，说晚上不打算回去了。
带着水，面包，来到了图书馆，将需要看的书，都找了出来，堆了起来，找了一个角落，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翻看着。
好多东西看了，就有点明白了，我也渐渐的懂了，母亲当初教我的东西都是什么了。
母亲教我的，很乱，但是按照黄老给的书单，我看的很快，很快。
时间在流失，我身边有人经过，大多数人是笑话我的，女孩则是直接远离我。
拿起身边的纸张，慢慢的计算着，虽然很慢，但是似乎很有趣。
这种状态，母亲说过，这叫学进去状态，以前，我是被父亲打着的时候，能够进入，现在没想到，竟然自主的进入了。
我似乎喜欢上了这些数字，这些数据。
“傻子，傻子，醒醒”
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看了看，是木子，很奇怪，她怎么来这里了。
“你不叫我刁民了？”
“你很喜欢我叫你刁民？不过我觉得这个傻子称号更加有意思，昨晚，你的表现很好，我觉得对你的称呼提升一下，今天允许你进一步接触本宫，可以带你逛街买衣服了”
“谢谢，不用了，我想看点书”
木子有点生气，拿起地上的纸张，她想给撕了，但是她没有，而是按照我标注的页码，开始从头开始看。
“这些是你做的？“
“恩”
“可以呀，傻子，知道自己去给自己充电了，看来，这几天没有白带你长见识，有野心，很好，很好”
“不懂野心，我只是想帮助我妹妹”
“死妹控，你去死了”
木子走了，但是没走几步，说道：“傻子，好好做，争取弄出点成绩出来，我准备拿你的东西，去打很多人的脸呢”
打脸是什么？扇耳光么？
第十四章 有点烦人（）
晚上的时候，我去水房接了点水，然后就着面包，在一堆书里面翻看着。
只是晚上会停电，这个让我没有想到。
“关门了，关门了，赶紧回去睡觉了”
一个带着眼睛的女孩走了过来，招呼着屋子里面的人，或多或少，每个屋子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
“你是哪个专业的，怎么还不走，坐在地上算怎么回事呀？”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女孩，可能思考问题有点过度，有点迷糊，眼睛有点恍惚。
“我不是学生，只是想学点东西”
“不是学生，你来做什么呀”
我把工作证交给了她，女孩看了看我的工作证，脸上扬起了一种轻蔑的笑容。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太多了，每一年，新生来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这样的人，觉得图书馆是神圣的，是非常好的，但是来了之后，这些书成为了他们睡觉的工具，最终还是会去四楼所谓的文学书本之中找小说看“
我不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我感觉我不会。
“我只是想解决一下问题”
女孩蹲了下来，伸着手，在我脸上拍了拍，道：“少年，别想多了，好好回去撸吧，那才是实际的，能做白日梦的时间不多，大学四年，算是一次”
我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看着书。
“你再不走，我赶人了”
我起身，长时间坐着，弄的腿有点麻，没站好，扑了出去。
直接压在了女孩的身上。
眼睛女孩看不出来多好看，头发有点乱乱的，眼镜框很大，最主要的是脖子上的胎记，很红，很吓人。
但是身材还可以，身上穿着的是半职业的黑色加白色的衣服。
“你这么禽兽？我这样的女人你都不放过？”
我觉得这个女孩很爽朗，这是她给我的感觉，她似乎从来不避讳自己的丑陋，或者说从来不在乎别人看她脖子上胎记的眼神。
“对不起，腿有点麻”
我起身，靠着书架站着，用力的垂着双腿。
“你坐了一天？”
“恩”
“就为了解开一个谜题？”
“是的”
“给我看看”
我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面前的女孩，女孩推了推眼镜，看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我的计算方式。
“你没上过学吧？”
“你怎么知道？”
“算法都对，但是这种书写方式，是不会被接受的，实在是太随意了，很多地方跳跃性太强烈了，不过，点子，想法很多，很开，没想到，财经大学竟然出来这么一个人物”
我没有看她，而是继续低着头看着书。
女孩走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台灯，插在了地上，把台灯给点亮了。
“晚上不允许开电灯，但是可以打开这个，你看吧，想看就看吧，上面，我会说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算着，也许是真的累了，我就打算睡觉了。
清晨，我注意一个老人在我身边站着，手里正在拿着我手里的白纸。
“你好，能还给我不？”
“偶，看的有点入神了，抱歉哈，小伙子，哪个专业的？”
“我只是东门的保安”
老人看了看我的工作证，笑了笑说道：“加油，人的有点梦想，有想法，好好干”
“老人家，你是？”
“我，清洁工呗，你把书弄乱了，我只能来收拾了，不过，我还是不碰了”
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号码，我接了一下，是黄老。
“小子，老头子要饿死了，你不知道照顾老人家？”
“对不起，我忘记了”
“算了，好好的研究吧，木子已经给我带了，她说，需要从你的工资里面扣跑腿费用”
“偶”
看到大概八点的时候，妹妹几个人来了，妹妹注意到我。
“你在这做什么？”
我注意到，妹妹身边这这刘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心里就很烦。
“我想帮你”
刘明捂着肚子在一旁狂笑着，道：“曹子衿，你哥哥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都没上过学，竟然说想帮你，我这个高材生都没说话呢”
“刘明，这次找你来是让你帮我解决难题的，不是让你来损我哥哥的，你们的事，已经有人说话了，你不会不清楚吧？”
“切，谁知道这家伙哪里走的狗屎，竟然黄老出面帮忙，要不是看在老人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