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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一只鞋丢了过来,就歪歪扭扭的落在他身后不远处。
看着这只鞋,李方成心里暖了一下,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
那次前功尽弃,身无分文的从香港回来时,他也只是沮丧失望,但是这一次,他是真觉得伤心绝望。
他很想抬头问老天一声,人心,为什么会这么险恶?
…………
办公室内,一切都已经恢复原样。
老陈和李方成曾经坐过,又被他们扭打时弄得歪七扭八的那套沙发,干脆换上了一组新的。
闻讯赶来的周星宇,坐在冯一平对面,也是诧异得很,“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一般的人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对待,只是那个李方成,傻乎乎的,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那边估计是真看不上他,”
“如果李方成说的是真的,那这事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再说,如果想跟我合作,李方成这样曾经在首都和香港两次打过我们主意的人,岂不是最好的投名状人选?”冯一平分析。
“但这还真是让人齿冷,”周星宇说。
“我的周总哎,对有些人来说,他做事的准则非常简单,这么做是不是对自己有利,”
“除此之外,他们才懒得去想那么做究竟是让人觉得齿冷还是无耻呢,”
“是,我这是说了句幼稚的话,”周星宇自嘲,“只是李方成他们家,这次怕是又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次啊,就怕不是蚀把米那么简单,你想想,李方成都毫无顾忌的说出了那么些话,包括送了价值至少上百万的翡翠,那边会放过他?”
“你的意思是?”
“如果李方成从这里直接回家,我想,李益强这时应该在变卖家产,准备出国吧,”
他相信,只要李方成不隐瞒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李益强
强应该分得出轻重。
“那边岂不是知道,我们也知道他收礼的事?”周星宇有些担心。
“知道又怎么样?”冯一平不以为意的说,“难道比我之前在机场痛骂他一通还要厉害?”
好吧,这倒是!
之前痛骂他一顿,他反而眼巴巴的费了这么多心思来道歉。
“那他们的道歉?”
“放心吧,他们都应该知道,我们肯定不会相信他们所谓的诚意,”
“他们这么做,我想只能表明一件事,不管愿不愿意,那位同样自我感觉良好的王总,再也不会跟我们直接打交道,”
“你是说,他们会托他人之手,暗着来?”周星宇又有些小紧张。
“当然,如果上次之后,他们没有任何动作,那多少还真意味着这事是过去了,但他们这么郑重的来向我道歉,你觉得,以他们的性子,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你说的对,”周星宇点头又摇头,“那以后我们可要多加小心,”
“完全不用,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电话响起来,“吴倩,好的,我知道,”
“园区的金副主任又来了,”
“我去接待吧,”周星宇站起来。
“好,”
…………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冯一平转了下椅子,不再对着电脑,看着窗外的天空。
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事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大变样,而今天他们的所作所为,算是又一次让冯一平对他们有了更清晰直观的认识。
下面的人可以不用担心一些潜在的风险,但自己却不能不去想。
他马上给金翎打了一个电话,“美女,麻烦把公司今年计划在各省的投资计划给我发过来,“
第五百一十九章 仓惶()
“周总,”金副主任朝周星宇身后看了一眼。
“金主任,冯总又在接电话,为了不想你担心,他让我来跟你解释,要不,去我的办公室?”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金副主任问的有些急。
好歹创业园是他们的地盘,刚才发生的那场喧闹,楼里的不少人都知道,他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而那两个人,正是自己带进冯一平办公室的,金副主任要说不紧张,那也是假的。
“没事,您喝茶,”周星宇给他泡了一杯茶,“这事吧,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他摇头笑着把刚才在冯一平办公室的事说了个梗概,当然,是删节的,有关香港投资公司的事,他就压根没提。
“原来他那个助手,之前就曾经对汽车网不利,这位老陈把他带来谈合作,为的就是拿他当投名状?于是那个小伙子当场暴起?”金副主任听完了,呆了呆,慢慢的总结了一下。
“可不就是吗?还有关键的一点,这个合作的提议,其实也是那个小伙子主动提起的,”周星宇补充了一句。
他必须要让金副主任认识到这一点。
下个月虽然就会搬离创业园,但其实就在隔壁,和创业园是背靠背的关系。
让金副主任认识清楚这些人的嘴脸后,他应该不会再好心的带一些麻烦进来。
“这些人怎么能丑陋如斯?”金副主任怒了,“怪我,都怪我,我是真的认为,那个老陈和他的公司,能为你们提供一些便利,”
“当然,我们都很清楚有些事一平和你们都不屑于去做,但是,我总想着,我们不占便宜,但是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刁难和掣肘,那也不错,我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周总,一平现在忙,有句话你一定要帮我带到,这件事,我老金做得不对,”
“您多虑了金副主任,我们完全明白你是出于好心,”周星宇笑着打断了他,“我们都知道,一直以来,在我们刚起步的时候,园区就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金副主任叹了口气,“真是心中有愧啊,那我不多打扰,我去让那些人不要传瞎话,”
“不用不用,”周星宇又一次拦住他,“就让他们去吧,”
他是真不希望金副主任又再好心办一次坏事。
…………
正如冯一平所担心的,失魂落魄的李方成,在离开创业园后,和大多数自以为可以独立,但没有独立能力,或者是因为时运不济,在独立的这条路上一再遭遇到挫折的年轻人一样,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今天的遭遇告诉自己老爸李益强。
当然,他舔舐伤口的地方也不难猜。
和他得意的时候去的地方一样,他又一次去了最近常光顾的那家夜店,叫来几个眉眼间还难掩倦色的姑娘,大口大口的喝着冰啤酒。
应该说,从古至今,这些场所之所以能让一些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还真有一些道理在。
很多时候,这里的姑娘确实很能善解人意,当然,前提是你荷包里得比较厚实。
再怎么也是亿万富翁的儿子,李方成负担这样并不高档的夜店的消费,那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几瓶啤酒下肚,在几位因为睡眠不足,强打着精神的姑娘温言相慰下,李方成枕在其中一位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好在对他此行同样抱有极大期望的李益强没忘了这事,都到了午餐时间,他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儿子的电话,他就明白,这一次,怕是依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乐观。
不然以儿子的个性,怕是早就该向自己报喜。
但是,结果究竟如何,情况具体怎么样,你总该来个电话说一声啊,吃饭之前,有些心急的他,还是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但没等到那边说话,他就怒了,那样场合里的背景音,李老爷子也耳熟能详,只听到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他就知道那小子究竟在哪里,“你现在就给我回来,立刻马上!”
这么大的事,老子在这里始终放心不下,你却在那逍遥快活?
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是好消息?李老板又有些期待起来,只要能牢牢的搭上那条线,就是再砸进去些成本,那也值得!
…………
一个小时后,又有些等不及的李益强,正准备给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再打一个电话,李方成刚好推开门,“爸,”
“你这是怎么了?”李益强忙问。
再怎么不成器,这也是自己的儿子,成年后,他怎么败家,自己也没动他一指头,谁敢这么打他?
李方成不说话,颓然躺在沙发上。
“难道,是冯一平那边打的,陈总就没拦着?”
“别给我提那个老东西,”好容易安静点的李方成又一次爆发起来,一脚把茶几踢得倒在地上。
说陈总是老东西,难道这还是让他们那边的人给打的?拿岂不是跟王总作对?
“你给我起来,究竟怎么回事,说,”李益强双手封着儿子的领口,把他拽得坐起来。
十多分钟,从儿子夹杂着诸多咒骂的叙说里,李益强大致搞清楚了事情脉络。
他也呆呆的坐在那,现在的人做事,怎么能这么不讲究?
“爸,你可得替我出气,”
替你出气?李益强叹了口气,自己这儿子,唉!
“你再跟我好好说说,当时你都说了什么,”他要评估和王总那边的关系,究竟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我能说什么,自然是说他们吃人饭不干人事,收了我上百万的翡翠居然想的是把我给卖了,那父子两个……,”
“等等,你说他收了你上百万的翡翠,这话是在哪说的?”
“在冯一平办公室,怎么了?冯一平都装作没听到一样,”
“怎么了?”李益强看着脸上带上,感觉非常委屈,依然愤愤不平的儿子,忍不住以手掩面,我怎么就生了个这样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你走吧,现在就走,”他看着窗外,声音低沉的说。
李方成看了老子一眼,“走就走,这几天不用找我,”
下一刻就大叫,“你干什么,你也打我?”
“我怎么就没早
点打死你,”把手边的东西一股脑的砸过去的李益强喘着粗气,“你说话都不过脑子吗?你都说了那样的话,我不找你,你都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吗?你就没想到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他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
李益强看着儿子直摇头,“你现在就走,马上订票,去香港,其它都不用收拾,家里保险柜里有本瑞士银行的存折,带着他就行,这是存折密码,”他撕下一张纸,写下一行字。
“到了香港,尽快想办法去英国,记住,我不联系你,你别联系我,更别想着回来,”
“可能,我过些日子也会跟着过去,”
李方成有点被他老爸仓惶的样子给吓到,这怎么有点像逃难的意思?
“至于吗?”
“啪,”李益强狠狠的扇了儿子一个耳光,指着门口大叫,“走!”
脸上又红了一块的李方成一下子懵了,这会他总算大概明白了些事情的严重性,“爸,”
“滚,”
看着儿子坐上出租车,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的李益强打电话给业务部门,“把最新的业务报表给我送来,”
跟着又通知财务部门,“半小时后到我这里来开会,”
不是他不愿意现在走,只是年前年后刚好是旺季,公司的生意不错,这也就意味着,有大笔的资金没有回笼,有好几笔货款,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