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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几位长老之外。
所有高层全都跪了下去。
口中不停掀起一浪又一浪的恳请音浪。
大有恨不得把大殿之顶给掀翻之势！
几位长老虽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但也没有出声斥喝那些高层们的胡闹。
显然，这也是一种认可的态度。
若不是因为身份问题，想来他们会做出跟众高层一样的言行举止也说不定了。
一浪接一浪的神音在持续十几波后方才落下。
静谧下来的大殿中。
天圣老祖的表情在波澜不惊中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他看向秦凡，道，“虚凡，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秦凡想都不想便摇头应道。
“没有？”
“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换个角度，换了是弟子站在众高层的立场中，兴许也会如此！说到底论实力也好，论资历也罢，弟子跟众高层都没法比，不，别说是跟众高层，就算是跟基层弟子作比较，我的资历都赶不上！这种态势之下，若说被册封为与长老地位相当的御前之士，难免众高层们接受不了，也服气不了，所以这也是合乎情理吧！”
秦凡那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的轻谈一下子让天圣老祖有些发懵。
其实也不止是天圣老祖。
连那些跪着的高层们也是倍感诧异。
这狂傲不已的小厮还有如此一面？
还能说出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话来？
抽风了吗他？
然而。
下一刻。
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只闻秦凡的话声继续作响。
“不过，纵然是合乎情理那又如何？所有的所谓情理归根结底只是源于嫉恨二字，本来吧，弟子对于册封不册封的倒是不觉得什么，毕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既然众高层们这么排斥我当这个御前之士，那我这个御前之士还真就要当定了！”
“老祖一言既出，当是驷马难追才对吧？老祖亲口许下的册封该不会因为高层们的反对而又收回成命吧？若破了这么一个例，那往后大殿当道的岂不是成了众高层的成命？这又置老祖您于何地？太多事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不能破的例，绝对不可破！”
秦凡掷地有声地铿锵着道。
话罢。
他转头看向那些跪地的高层们，“诸位高层，恐怕得让你们失望了，本来我有点踌躇担不担当地起御前之士的大梁，本想着主动让老祖三思收回成命的！可是感谢你们的反对，让我坚定了要誓死报效天圣门报效老祖的决心，所以，这御前之士，我当定了！往后，我受定了你们见到我就得行使的参见之礼！”
这话听上去极为置气。
可秦凡却是笑呵呵地说出来。
但是即便是笑呵呵，众高层还是听出了秦凡话中的愤慨之意。
无形中仿佛撕破脸了那般。
“小厮，你。。。”
众多高层们在秦凡这撕破脸的冷笑下气急败坏地抬头甩声。
“大胆！你们这是想大逆不道吗？跟本座如此说话，你们这是在犯上！老祖说了，本座代表老祖的意志！纵观你们却与小厮来作称，你们这与称呼老祖为小厮有何两样！”
不等那些高层们把话说出。
秦凡当即怒声斥喝打断。
不得不说，偷换概念这一手玩得溜极了。
唰…！
听到秦凡偷换概念地把问题上升到大逆不道的犯上程度。
众高层慌了。
慌忙朝天圣老祖解释起来。
“老祖，弟子冤枉，您可别听虚凡胡说八道地乱扣帽子，咱们并不是在说您，再给咱们一百万个胆子，属下都不敢去不敬老祖啊！”
场面，一下子被秦凡那轻飘的几句话给带走了节奏。
本还想着攻击秦凡，跪求老祖收回成命的众高层一下子急着为自己开脱了。
“够了！”
殊不知先前还是脸色巍然不变的天圣老祖突然高声厉喝起来。
刹那间。
大殿中全部噤声。
“你们的实力与资历虽然都是无可挑剔的，可你们知道自己跟虚凡的差距在哪吗？啊！”天圣老祖再斥。
众高层们噤若寒蝉，有些不太理解天圣老祖的话。
差距？什么劳什子的差距？
“差距就是现在！三言两语你们就被虚凡把节奏给带跑，三言两语你们就忘了你们的初衷为何，只顾着为自己解释开脱！讲真的，孤对你们失望，失望透顶！你们一个个在天圣门中都有着各自的几十万年历史，但到头来却被虚凡给耍得团团转，你们告诉孤，你们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反对孤的册封？”
天圣老祖恨铁不成钢地怒喝道，“没错，论资历虚凡比不上你们，甚至连基层弟子都比不上，可实力层面，你们可知他入宗时只有祖神后期，现在却成了尊神巅峰大圆满！所以你们还有多少的底气可以不让他压在你们头上？用嘴吗？”
“再有，就如虚凡所言，孤一言既出，谈何反悔收回成命？另外，你们可知联袂朝孤施压已是犯了欺上犯上之罪！但碍于你们这是初犯以及事出有因的特殊所在，这次孤便不咎于你们！下不为例！”
“最后还有一点，也就是让你们收起怨言的一点！还记得起初之前孤在大殿中对你们说过的副宗主一事吗？孤当时说了，在帝兵山那个被咱们所查获的秘密基础上，谁能效上绝妙之计借此利用四大敌对宗与帝兵山发生战争，孤便册封其为副宗主，可是你们有献上什么妙策吗？没有！但是，虚凡做到了，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1826章 你可有自知之明？（）
不得不说。
天圣老祖的这番话绝对是动气了。
所表露出来的愤怒更多是无从掩饰的真实情绪。
有针对秦凡的怒意，但更多的则是针对这些高层们的怒意。
虽然秦凡说的那些话无疑是把天圣老祖给狠狠将了一军，迫使他不得不犯起这种狠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秦凡话糙理不糙。
纵使话里话外颇有把他当枪使的意思在里头，可天圣老祖却找不到有任何一个挑得出毛病的地方。
所以心里哪怕再不舒服，都只能把那些不舒服压下，从而转化成针对那一众高层们的怒火。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这些都是被那些高层们给引起的。
如果没有那些高层们不自量力的所谓反对，又哪里会有眼下的这种幺蛾子？
当殿质疑他的决定，当殿以一种联袂施压的方式让他收回成命，这置他的老祖身份于何处？
也就是当下没有其他弟子在罢了，否则天圣老祖绝对得行处惩戒，否则他的老祖身份又该当何放？
感受着天圣老祖的重重怒火。
再想到天圣老祖在这番怒斥中表达出来的话意。
众高层顿时呆怔下来。
首先，是秦凡实力的飞升！
先前他们忽略了秦凡的修为境界。
一门心思只顾着去臆测老祖的用意。
当下听到这么一说，不由定眼朝秦凡感知过去。
尊神巅峰大圆满！
如天圣老祖所说，是尊神巅峰大圆满！
起初只是祖神后期的小厮仅仅用这简短的闭关时间就成就出了尊神巅峰大圆满的这种境界？
该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由得他们去理清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另外一个惊震又是油然绽升。
那就是天圣老祖说秦凡献上了针对帝兵山以及四大敌对宗的妙计！
这，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寂静下来的大殿中。
看着面露骇色陷入深思的众高层。
天圣老祖继续出声。
“如果没有虚凡，那么咱们天圣门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把圣释从玄阳殿中带回来审判，如果没有虚凡，圣释之乱极有可能会在宗门上下波及开，如果没有虚凡，圣释之乱非但仅在宗门内波及，更甚是让天圣门的声望威望在外界遭受到骤降！”
“是虚凡，是他化解了那些原本就迫在眉睫的祸患，除此之外，在圣释一事上，他不仅让天圣门从容无损地把圣释从玄阳殿中遣返归来接受审判，还一石二鸟地让四大敌对宗针对帝兵山发起联盟报复，虽然眼下他们的联盟报复尚未展开，甚至是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核实确认！”
“可就当前四大宗的状态，闭宗锁关无疑就是在表露着他们的厉兵秣马备战！这一切都是虚凡的亲手策划，孤在这里敢问一下诸位，你们有这能力吗？有吗？”
“孤不是没给过机会你们，孤给过！孤曾经说过，谁能在这一事上献出功劳，孤便让他成为宗使上的第一个副宗主，地位待遇仅在孤之下的副宗主！可你们把握住这个机会了吗？如果你们还有点自尊心的话，现在该做的羞愧，无地自容的羞愧，羞愧竟然连一个不被你们所能看上眼的弟子都不如！”
“如若不是虚凡现在的修为有限，尚未入上神之境，否则孤让他成为副宗主那也是理所应当！能者居之，这是放在哪都一样的道理，资历固然重要，可相较之下，能力更重要！”
继先前的一番长言之后，天圣老祖再度长篇而作。
这话看似在训斥着众高层，实则却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促成这些事儿的是这些曾经陪着他打江山的高层们啊！
可为什么他们没有虚凡的那种境遇？为什么没有虚凡的那种布局观？
并没有听出天圣老祖那恨铁不胜钢的深处所在。
众高层在这些话下无不都选择垂下了头。
如天圣老祖所言，羞愧，无地自容的羞愧。
到了这一步，他们也整理不出什么像样的言辞去让天圣老祖三思收回成命了。
毕竟当初的天圣老祖是在大殿中明说过的，谁能献计，便可成为副宗主享受绝对的地位待遇！
他们做不到，而虚凡做到了，被册封为御前之士，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又还有什么可反的？
“老祖，我错了！”
“老祖，我错了！”
“老祖，我错了！”
低头不敢去迎视天圣老祖的眼神。
众高层似是心有灵犀地咬牙道。
说出的是羞愧，深埋的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是虚凡，凭什么是这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小厮？凭什么是这个霍乱朝纲的新晋基层弟子？凭什么是什么根本就没有资历可言的玩意？
无数的凭什么在众高层的脑海里疯狂涌作。
但这些高层们却也深知这不过是徒劳罢了。
纵使再多的不甘也无法改变得了眼下已经被定的乾坤。
就像那厮祸害先前所说，这御前之士，他当定了！
“罢了罢了！”
看着那些高层们连抬头迎接自己的眼神都不敢。
天圣老祖没来由地又是深感一阵窝囊烦躁。
混账，这些高层们到底是怎么了！
区区一个虚凡，就在无形中把他们给打趴了？
可碍于这话并不太适合他说，唯能无奈地在心底里叹起了气来。
转而看向秦凡，“众高层有罪，孤已经斥了，你呢？你又可有自知之明？”
并没有任何和气慈爱可言。
动起真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