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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风云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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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竹泪依旧在欣赏四周风光,山间已划过一舟,舟上妇人布衣荆钗,但气势逼人,与凌锋傲兄妹极为相像,知是凌家兄妹之母梅娘。两人寒喧数句,待众人都上得小舟,梅娘操起船槁在石壁上一点,小舟便如腾云驾雾般漂了开去。竹泪听船槁点壁之音,竟是金石脆响,定睛细看,才发觉那竟是熟铁铸就,少说也有五六十斤,可在梅娘手中却运用自若,如孩童嬉耍的竹竿。

凌冰妆解释说:“此地二山并立,仅中间一条水道,水势湍急,寻常舟船到此被水势一冲,早就翻了。故这小舟四周皆用重铁所裹,才保持得舟行平衡。”竹泪抬头望山,壁高千仞,巍峨欲坠,自感惊心动魄。凌冰妆指着前端,笑道:“那里就是恨君谷了。”竹泪见恨君谷对面也有一谷口,上镌了字“药王谷”,二谷对面而居,仅隔一水渠。凌冰妆悄向她说:“药王谷是我祖父的居所,恨君谷是我祖母的另辟之地,他二人失和已久,互不往来,你只能先在恨君谷住下,以后再去药王谷。”竹泪心想“原来恨君谷是针对药郎君而言的,这位老夫人的脾气忒大。”想着,又去望药王谷,心中陡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象冥冥中有人在召唤她。竹泪甩甩头,努力把脑中这未成型的念头甩掉,可这念头竟似在她脑中根深蒂固起来。她喃喃自语:“药王谷,我一定会去的。”耳边隐隐听见有洞箫之声从谷中传出,侧耳再听又没有了。竹泪又恍惚起来了,机械的随了众人进了恨君谷。

在谷中,竹泪看到了凌家兄妹的老祖母,那是一位十分威严的老妇人,在她身后是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是凌家兄妹的父亲凌文砚。偶尔从凌冰妆口中得知,凌老夫人望子成龙,从这独子幼年起就对他要求严苛,尽管这些都是出自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但凌文砚就如一长期负何过重的老马,终于有一天练功走火入魔,,虽医治及时,但武功修为已至终点,再难精进,这对凌老夫人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她是个要强的女人,自与丈夫反目以来,兼恨了药郎君的医毒二技,改以武齐家,光大门楣。儿子既以无望,又将一切期望寄于凌锋傲,希望他有朝一日能一鸣惊人,傲视天下。

竹泪上前拜见了凌老夫人。老夫人紧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勃然大怒,挥杖打去向她打去,口中大骂:“贱人,你还敢来。”竹泪吃了一惊,不明白老夫人为何一见她面就施杀手,情急之下,力透指尖,化指为剑,将她的龙头杖倒击出去。凌文砚夫妇见状双双抢步而出扶住老妇人。梅娘柔声道:“娘,您误会了。她是竹泪夫人,是妆儿的救命恩人,可不是那边的湘夫人。”一边说,一边示意凌冰妆带竹泪离去。凌冰妆扮了个鬼脸,牵了竹泪的手出厅去。见竹泪尚面有恼意,笑道:“竹泪夫人初来乍到,我祖母定是将你当做我祖父身边的人了。当年我祖父带了两名谷外女子,后收作姬妾,祖母因此与他闹翻,携儿别居,因此也恨上了谷外之人。”

竹泪:“原来这样。”她失忆之后二十年一直居住在弱水宫,少见外人,思想单纯,听罢解释也就一笑释怀了。

凌冰妆领她去客房。客房布置颇为简陋,与当日船中布置有天壤之别。竹泪不识物之好坏,且在弱水宫中也素来清苦简朴,倒也不以为异。凌冰妆说:“我的医术远不及祖父高明,但自小耳濡目染,相信绝不逊色谷外的所谓名医。”她十分熟练的生火支锅煎药,一边又说:“祖母素来严督大哥,对我却不加多管。我素来好玩,不顾祖母所律,常偷偷溜去药王谷。我许多本事还是祖父及他身边的浣夫人、湘夫人所教。”药罐中药已沸起,室中弥漫起药香。

竹泪一边听凌冰妆闲话,随手推开窗,窗外还种有几簇无名小花,散着淡淡的香,与药香混在一起,竟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人沉浸在这种氛围中,好象能将心头的一切烦恼抛到九霄云外。正当她沉浸于月白风清,心事全抛的佳境中时,却见一队人抬着一张软榻经过,她眼尖,一眼看清软榻上躺的是沈梦怜,惊问道:“沈姑娘的病还没有好吗,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凌冰妆淡淡,“她的病很重,要去静室修养。”一边说,一边将煎好的药倒入碗中,送到竹泪手中,“快把药喝了。”竹泪将药汁一饮而尽,还要再追问一些关于沈梦怜的事情,凌冰妆又道:“你平日里如果能想起什么,就立刻来告诉我。”竹泪一怔,心想:“怎么她说得话与弱水娘娘说得一模一样。”凌冰妆又问:“喜欢这花香吗?”竹泪点头。凌冰妆索性把窗开得更大些,“这里空气很好的,窗不妨开着,也好时时与花香为舞。”

竹泪笑应了,见凌冰妆离去,遂在床上打坐调息,心中还默默的想:“如果有机会要去看看沈姑娘。”不知不觉中竟沉沉睡去,等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山谷中的早晨鸟语花香,空气清新。竹泪暗忖:“我怎睡得如此香甜?”凌冰妆笑意盈盈的送来早点,问:“竹泪夫人休息得可好?”竹泪笑道:“我好象从未有过如此香甜一觉,连梦也未来骚扰。”

凌冰妆:“那是自然,你吃的药乃安神补血气之用,你瞧,一夜安稳,气色精神都好多了。”竹泪揽镜自照,果真容光焕发,不复往日那副憔悴的容颜,心中着实感激。凌冰妆:“你终日恍惚,劳神劳力,一定要长吃此药,等你血气充沛,精神一好,机缘凑巧信许就能恢复记忆了。”竹泪一脸向往,轻声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太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竹泪在谷中住下,日间以随意教凌冰妆一些武功打发时间,夜里常饮凌冰妆为她配得安神汤药,心绪果真一日较一日平静,恶梦也不终日萦绕,常常香甜一睡直至天明。只是,这天起身后忽见谷中人来人往,十分忙碌,有些诧异,问凌冰妆:“谷中出了何事?”凌冰妆一边整理药草,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昨晚有人闯进谷来。”竹泪惊讶,凌冰妆忙补了一句,“并没有出什么事,人也打发了。”竹泪说:“我只是奇怪我竟睡得怎么死,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凌冰妆笑:“你是客人,谁敢来惊动你。”竹泪闻言也是一笑。

晚上,凌冰妆又将药煎好送至竹泪手边,竹泪慢慢饮药,有僮仆来唤凌冰妆,“老夫人在议事厅等候。”凌冰妆心想:“必是为昨晚有人闯谷之事。”看竹泪正在喝药,心下略安,又嘱咐几句,为她开了窗才匆匆去了。

她才一走,竹泪随手将药汁倾于地上,连口中所含的药也一并吐了出来,关好门窗,盘膝床上闭目调息,岂知心头烦乱,根本无法静心,却陡然想起沈梦怜来,许久未见,不知她病情怎样了。想到这里,她再坐不住,束扎停当后,出门只奔当日所见的沈梦怜住得静室而去。

不料谷中道路一岔再岔,迷迷糊糊竟绕到了议事厅。竹泪暗想,“他家人议事,我一介外人可不便介入。”想要觅路而退,耳畔隐隐听得屋内传出“竹泪”、“沈梦怜”等字,不禁奇怪起来,四顾左右,见厅旁有一古树,枝繁叶茂,手一伸,攀住树枝,人如猿猴般矫健向上纵去,缩身于树权间,屏息细听。

只听凌老夫人语声威严,“沈梦怜入谷时日已久,怎还未索出魔剑。”梅娘:“婆婆息怒,傲儿已尽了力了。只是沈梦怜真是十分倔烈,吃尽苦头,坚不吐实。”凌老夫人:“昨晚已有人潜进谷来,可见沈梦怜的行踪已外泄。”凌文砚:“对一女子下这样的毒手,实令人不忍。”凌老夫人白了儿子一眼,“只要她交出魔剑,我定医好她的伤,另赠金千两,送她出谷。想凌家以医毒闻名,这门技艺到你已经失传,傲儿若再不习得绝世武功,怎保得全凌氏一脉。”

梅娘:“竹泪夫人的武功倒是了得的很,妆儿若能学全她的武功就好了。”凌老夫人断然道:“谷外女子靠不住。”凌冰妆说:“祖母放心,我在她药中下了加倍的安魂草,窗前又种遍了‘怡人醉’花,花香药力相辅,保她一夜安稳,日间精神大好,她教我的剑法口决也有些对路了。”

竹泪又惊又怒,险些一头栽下树去。她自为以凌家待已热忱,原来是在图谋自己的武功,由凌家再想及李弱水,方知人心险恶。

空中隐约传来幽幽的洞箫之声,凌文砚轻咳一声,“湘夫人又在品箫了。”凌老夫人斥骂道:“什么湘夫人?贱婢罢了。”梅娘还在一旁追问凌锋傲:“沈梦怜如今怎样了。”凌冰妆冷冷:“再用刑,只怕真要死了。”凌锋傲有些暴怒,“纵死也要把魔剑交出来。”

竹泪轻轻自语:“原来沈姑娘也是被他们骗来的。”心情激荡,手下稍一用力,捏断一根树枝。凌老夫人大喝:“什么人?”凌家兄妹应声跃了出来,见到竹泪均一怔。凌冰妆失声道:“竹泪夫人你没有吃药吗?”竹泪愤然道:“我是失忆人,不懂人情世故,但也不是笨蛋,习武之人纵在梦中也有警觉之心。我为弱水宫护法二十年,平日里飞花落叶也听得真切,食了你的药后却夜夜昏睡,原来你只是想偷学我的武功。我白白真心待你一场。”说到此处,也无心久留此地,问:“沈姑娘在哪里?我带了她一起走。”凌老夫人冷笑,“你自己尚出不了谷,还想再捎上一个活死人吗?”竹泪不想与她多话,一式“一鹤冲天”,人凌空窜起,劈面一掌将凌锋傲迫开两步,拔腿即走。她急于找沈梦怜,偏偏道路错综,再加上心黑气怨,哪里找得到那间静室,反而绕到了谷口。药王谷传出的洞箫声在此地听来更加清晰,如诉如泣,闻之恻然。

竹泪闻之,一阵悠然神往,索性趁兴往药王谷而去。药王谷谷口前满是荆棘,似乎已多年无人出入。竹泪闻箫而进,浑不觉荆棘刺人。天黑不见前途,忽得脚下一空,人向下落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荆棘,见脚下白浪滚滚,水势湍急,只觉惊心动魄,闭目不敢再看。腰间忽然一紧,听得有人道:“撤手。”声音极柔极美,竹泪竟真得松了手,腰间一股强力传来,她自己武功本就甚高,立即借力使力,拧身跃过水渠。

“你是何人,怎么擅闯药王谷?”话虽带指责,声音却柔美无一丝愠怒,竹泪定睛望去,只见面前有一妇人端坐,一手上还持了一条罗带,罗带另一端系于她腰间,知方才是那妇人相助,忙道了谢。妇人说:“你的武功倒好,若非天黑不熟路,断不会有刚才之险。”她招手要竹泪到她身边,又说:“此山阻于江中,几百年来经急流冲击出多道水渠,渠虽狭,却水势急,冒然闯入此地,葬身其中的数不胜数。

竹泪道:“我听见这边有箫声,心里好奇得很,就冒然闯了进来,夫人勿怪。”妇人:“那是我湘妹在品箫,她几十年来天天都会在这时候品箫,她说这样会召回她在天边的孩子。”竹泪:“原来这箫声是传给远方的孩子听得。”妇人黯然道:“湘妹在谷中住了近四十年,忽然说要走了,我很舍不得她。”竹泪听她叹气,不知怎得心绪也低落下来,轻轻问:“你就是浣夫人吧。”她蹲下身来,想要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微风轻拂,吹动浣夫人的发丝、裙裾,浣夫人的裙下空荡荡得,她居然没有腿。这样一位温柔可亲的妇人竟有如此不幸,竹泪暗暗为她叫屈。浣夫人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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