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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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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少年成名、才学过人,甚至比唐伯虎更早就中了举人,按说是极聪慧的人物。可偏偏对一些鬼蜮心机全然不通。这其实跟他的经历大有关系。

    他打小就埋头苦读,四书五经、诸子经义无不精熟,但直到如今都二十多岁了,却从未出过远门。便是朋友,虽说和吴中士子多有交集,但真正交好的也只是如唐伯虎、钱福等寥寥两三人而已。说通俗点,其实就是一个古代版的宅男。

    而这次突然跑到西北之地来,也是因为唐伯虎此次乡试高中解元,两人约好要一同参加来年会试,入京途中偶然心有所感,想到边关感受下边塞民情,这才有了遇上苏默这事儿。

    所以,就这么个极少跟人相处的宅男,又哪里能猜度到苏默这个精于人情世故之人的心思?自然也就完全想不到苏默要求伺墨改名,其实不过就是两人名字谐音,让苏默这厮心中不爽了而已。

    在他的意识中,常人的姓名都是父母长者所赐,岂可轻易更改?苏默冷不丁的提出这么个要求,顿时让他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

    众生平等也好,歧视也罢,这些词儿听上去完全不靠谱,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暗藏着什么含义。但要再往深里想去,却又并无所得。这更让他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人一旦自己钻了牛角尖,所思所想往往能偏离的神仙都瞠目结舌。尤其是他这种阅历奇缺、神经简单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那……要改成什么名儿才好?”已然脑洞大开,脑补到不知所云的徐经,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只得向苏默求助,迟疑着问道。

    苏默手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道:“狗剩吧,嗯,狗剩如何?”

    啥?狗剩?这是什么鬼名字?徐经顿时瞠目结舌起来。

    “不要!我不要叫狗剩!”伺墨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着,乍然听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名字,顿时再也忍不住了。从徐经身后探出小脑袋大叫了起来。

    “这…这,讷言,此名儿有什么说法?”徐经一脸的震惊伴随着茫然,轻轻拍拍伺墨的脑袋安抚他,一边向苏默请教。

    旁边何莹以手捂脸,简直要无地自容了。这混蛋实在太坏了,竟这般戏弄人家。这位徐公子也是老实,偏也这般配合他,却不知要如何收场才好。

    苏默玩的正嗨,却哪里理会那些。听徐经问他,当即一本正经的道:“说法?嗯,贱,这名儿够贱!这个说法如何?”

    徐经只觉得头顶天雷阵阵,这叫个什么说法?为什么要贱?为什么?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完全不懂对方的境界。

    “哇——”后边的伺墨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小手死死的拽着自家公子的衣襟,头摇的拨浪鼓也似。狗剩啊,这么难听的名字如果落到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好。

    “这……这……。”徐经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又被伺墨哭的心烦意乱,一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苏默就叹口气,走到伺墨面前微微弯下身子,一脸温和的劝慰道:“傻孩子,名字不代表什么。你只要自强自尊,别说狗剩了,就是猫剩又如何呢对不对?咦,要不就叫猫剩?”

    “哇,我不要叫猫剩……”伺墨哭的更大声了。只觉得这一刻,天地都没了颜色,人生前途一片灰暗。

    “讷言啊,这个……。”徐经心疼的看看自己的小书童,犹豫着向苏默道。

    “名贱好养活!与生命相比,其他的又算什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苏默大手一挥,果断的打断了徐经还没出口的话。

    “哇,公子,我不要叫猫剩……”伺墨大哭着向自家公子求告。

    “那就叫狗剩!”苏默果断的插话。

    “哇,我也不要叫狗剩。”

    “那就叫猫剩。”

    “……哇——”

    快乐总是建立在他人的不快乐之上,古人诚不欺我!苏默一边斗着嘴儿,只觉的神清气爽,先前被谐音成书童的郁闷一扫而光。

    徐经主仆二人却是一个唉声叹气,一个哭的昏天暗地,郁闷的不要不要的。

    正闹的欢腾,何莹忽然靠近苏默,轻轻扯扯他衣袖,低声道:“苏默,后面那人不对劲儿。”

    苏默眼睛眯了一下,装作不经意的歪头看旁边的风景,眼角余光却往后瞄去。

    不过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便即收了回来,淡淡的道:“无妨,正等着他们呢。鱼儿,上钩了。”

    

第292章:郝真上门() 
苏默为什么从船上就开始闹腾,甚至一直到了镇里都还装疯卖傻似的,跟个小孩子过不去?真的只是为了好玩?

    错!其实他一直都是在钓鱼!

    打从河边货栈回来,他便早已发觉了异样。要知道他此时的精神力何等强大,在那种近乎空灵的境界中,感应的范围已然到了恐怖的百米方圆。

    在放飞了甲虫后,下意识的感应了一下,顿时就将郝真派来盯梢他的伙计发现了。

    但是他本来要的就是让对方主动上门来,既然察觉了这个小尾巴,当然不肯轻易惊动了。

    只是何莹急着过河,他又担心对方跟丢了自己,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导演出那些看似胡闹的举动,就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这样哪怕是一时没跟上,但只要带着耳朵,必然就能很容易的找到自己。

    眼下最主要的事儿就是抓紧时间出关,他哪有功夫慢慢的等下去,让对方能在最快的时间找到自己,赶紧弄来所需的银子后走人才是正理儿。

    至于说徐经,最好还是能离自己远些为好。以他目前的处境,徐经跟自己走在一起很容易被牵连进来。两人都是唐伯虎的朋友,要是因此连累了他,那可有些对不起朋友了。

    既如此,他这些无厘头的搞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会找个由头躲开他。但是可惜,偏偏这位徐经徐衡父他本身就不是个正常人。

    “讷言,这里看起来还不错,不如你我便在此落脚歇息如何?”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徐经兴奋的拉着苏默说道。

    不得不说,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手段。对于苏默那些奇怪的行为和要求,徐经既然想不明白也愿顺从,那便干脆给他个不理会,这让苏默实在是哭笑不得了。

    客栈叫延水客栈,中规中矩的名儿。看上去规模算是这延水镇上数得着的。

    面对着徐经的热情,苏默也实在不好意思弄别扭了,只得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了。

    店里小二早出来迎着,将几人迎进了店中。徐经果然是富家子弟,出手阔气的很,直接开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又吩咐人送来洗漱之物安排吃食,所有费用都由他来支付,这让上前应对的伺墨极为怨念,哭丧着的小脸儿直到众人进了房都没笑模样。

    待到洗漱完毕,重新聚到一起用餐时,苏默想了想,举杯和徐经共饮了一杯后,这才正色道:“衡父兄,明日启程之后,你我便就此相别。先预祝兄与伯虎来年高中,他日咱们再京中择日再聚。”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徐经大惊失色,急道:“讷言这是为何?莫不是……唉,好吧好吧,若讷言还是为伺墨名字之事,倒也不是不能办。只不过伺墨之名却是先父所赐,需待为兄征的家母同意后才行,还请讷言容我些时日。”

    伺墨正夹了片肥肉往嘴里塞,猛不丁听徐经这么一说,顿时呆住。两眼望着自家公子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啊,小嘴瘪了瘪,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了。再看向苏默的眼神,直如杀父仇人也似。

    苏默这个无奈啊,也懒得理会那小正太,翻了个白眼苦笑道:“也罢,便与衡父实话说吧。小弟如今身上麻烦颇多,衡父若是一直跟着,怕是多半没好处。不若……”

    “讷言何言也!”一句话还没说完,徐经已是拍案而起。“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经不敢自诩君子,却也是知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有闻友有难而独自弃之之理?讷言勿复再说,恕经不敢闻。”说罢,气呼呼的坐下,举杯一饮而尽。

    苏默傻眼,半天才不由的以手扶额,一声。这台词儿咋听着这么耳熟呢?好像当年有部电视剧里,江南四大才子中有一位就是这调调儿。

    唉哟,他说跟唐伯虎交好,莫非也是四大才子中的人物?若真如此,哥们这稀里糊涂的就跟四大才子中的两位成了朋友,那日后会不会四大才子变成五大才子呢?

    如此一想,脸色便不由的古怪起来。对于所谓的江南四大才子,他知道的只有唐伯虎、祝枝山还有文徵明,但是最后那位呢?莫不就是眼前这位?

    他却不知完全是自己想多了。所谓的江南四大才子,其中三位没错。还有一位也是姓徐也没错,但不过却不是眼前这个徐经,而是徐祯卿。

    至于这位徐经,确实也与唐伯虎大有关联。不过却不是什么美名,而是标准的难兄难弟。他,便是大大有名的弘治十二年科场舞弊案的另一位主角儿。

    而据之后的一些记载,还好像正是这位神经大条的兄台,进京之后不通世故,仍是颇为张扬不说,还到处行卷拜访,这才被人抓住了小尾巴狠狠陷害了一把。

    以至于不但唐伯虎受其连累,丢了功名的同时还狠遭了一把罪还把苏默那位未来的老丈人程敏政也拖下了水,最终因而丧命。也正是因此,唐伯虎才一蹶不振,之后干脆整日癫狂买醉,流连花丛,才有了后世大大有名的“风流才子”之称。

    所以说起来,苏默现在其实不应该担心自己牵累徐经,而是应该担心自己被这个大雷牵连到他才是。

    可惜,这些事儿苏默此刻并不知道。反而是在听完徐经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之后,心中又是感叹又是温暖。这家伙虽然有些中二,但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可交的朋友。

    只是越是这样,自己越是不能让他牵连进来。这一路至此,苏默早把徐经的底儿摸的差不多了。

    徐家算是书香门第,其祖父徐颐曾为英宗时中书舍人,精擅楷书其父徐元献亦是以神童名噪一时,十岁即能赋诗,通读诸子百家,博闻强记。只可惜第一次礼部会试时落榜,回家后发奋苦读,欲图来年再考,却因用功国度而死。其父徐颐老年丧子,哀恸不已,来年便也故去。一次科考,竟使得两代而亡,也是令人嗟叹。

    也正是受了父、祖的影响,徐经自小便酷爱诗书,更是极为刻苦,整日埋头攻读,一切琐事都付与母亲打理,也终是造就了他虽有大才,却有些不通世情的弊端。

    这便是徐经的家世了,说起来不过就是江南一富户罢了。以苏默目前潜在的敌人,徐经这点能量别说帮忙了,能保得住自己就不错了。更不用说两人现在都不知道,过不多久徐经自己都要倒霉了。

    再换个角度说,单就中二青年徐经同学这人情世故,苏默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其一旦对上那些老狐狸后的下场,怕是悲惨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的。

    “衡父,你听我说……”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苏默还待再劝,徐经却哪里肯听。要知道中二青年最大的特征,就是二起来绝对够虎,那激情澎湃的,绝逼有神挡杀神、佛当灭佛的架势。

    好吧,苏默这憋得。砸吧砸吧嘴儿,只剩下头疼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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