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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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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这样的,贫僧是想请问下军爷,这城中哪家庙宇的香火最盛。贫僧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想要找个长住的落脚之处。呵呵,还请军爷费心指点一二。”

    口中胡乱应付着,一边将手中的大钱又再递了过去。同时脑中急急的转动着,如果图中之人真的是苏默,而这两人却仍在这儿挨个对照,那显然就是还没找到苏默。或者说,苏默根本就没来过这洪洞。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老和尚的心就是一沉。自己连续不停的直直追了两天两夜,竟然全成了白费功夫,这种打击差点没让他当场抓狂。

    难道是那个村里的人骗了自己?他想到这里,不由的一股杀机从心头升起。气机牵引之下,顿时让身旁收了他银钱,正准备回答他问题的两个军卒一阵的毛骨悚然。

    脸色同时大变之际,霍然向后退开几步,同时手按着腰间佩刀,警惕的看向他。

    嘉曼惊了一跳,连忙收敛起气势,装作一脸茫然状看向二人。心中却暗暗运气,将那股暴戾彻底压下。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的表象还是很容易蒙骗人的,这么一装之下,又收敛了气机,两个军卒察觉不到刚才的那种心悸了,还当是自己的错觉,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是懊恼的晃晃头。

    收了钱的那个便没好气的胡乱一指城中,不耐的道:“进城往东走,下马坊那边的香积寺便是了。快走快走,莫误了爷们办差。”

    旁边另一个军卒也上前来推搡他,一边嘟囔道:“妈的,都说你们这些秃驴牛鼻子的整日介神神叨叨的,不定沾惹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赶紧离咱爷们远点。去去,快滚!”

    这尼玛毫不掩饰的当着和尚骂秃驴啊,嘉曼好悬没气歪了鼻子。想他是何等身份,今日竟被两个下贱的城门卫辱骂,换做往日,就算不取了这两个混蛋的狗命,也要狠狠教训一番出气。只是此刻他心有图谋,却是不得不咬牙忍着。

    装作跌跌撞撞的模样,心中电转之下,假意目光在画卷上停留了一下,忽然发出“咦”的一声,指着那画卷做出惊奇状。

    这一下顿时让两个军卒脸色大变,也不推搡了,几乎是同时伸手抓住他,急声问道:“怎的,你可是见过这画中之人?”

    嘉曼啊了一声,脸上露出惊慌之色,点点头又摇摇头,身子拼命向后躲去。

    两个军卒见此情景,哪会不明白其中蹊跷。当即再无迟疑,蹡蹡两声,同时腰刀出鞘,一人在前一人往后截住退路,登时将他夹在了中间。

    手拿画卷的那个一手抖开画卷,另一手一挥,刀便架到了他脖子上,狞笑道:“贼秃,还不从实招来!说!是不是见过这画中人,在什么地方见过,何时见过的,快说!若是有半句虚言,定将你打入囚牢,三木之下,到时你便是想死都难了。”

    嘉曼脸色苍白,双手连连摇晃,惊呼道:“两位军爷误会,误会了。贫僧不是贼人,这画中人也不认得,只是看上去觉得眼熟而已,还请军爷慈悲,请军爷慈悲。”

    两军卒哪里肯信,后面那人哼声道:“你这贼秃,一看就不老实,休要瞒哄咱们。说,你既说眼熟,却是哪里眼熟了?”

    他们这里一闹,旁边早围拢过来路人,远远的指指点点,有兴奋的,有怜悯的,自也有那不忿的,一时间嗡嗡的议论声不绝。

    两个军卒也察觉到了不妥,互相看看,将刀子收了,却是人往前靠,将嘉曼死死夹住,押着他往一边僻静处站了。

    待到离开众人视线,其中一个这才低声斥道:“和尚,你若识相的便好生回答,休要隐瞒。若能说个三二五的,自少不得你的好处。否则,哼哼!”他说道最后哼了两声,威胁之意显然。

    嘉曼眼底一抹森然闪过,面上却哆嗦着猛点头,颤声道:“是是是,贫僧不敢,不敢隐瞒。贫僧前些日子曾路过河北武清县,这画中所画,与那武清县的一个叫苏默的人有些相像,故而这才惊讶。贫僧句句实言,还请两位军爷明察。”

    他这话一出,两个军卒同时一愣,随即便露出懊恼颓然之色。其中一个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伸手将他推开,转头便走。

    嘉曼心中疑云大起,忍不住道:“两位军爷,为何如此?”

    正转身而走的两人中,一人回头呸了一口,怒道:“还不快滚,白费爷的时间。画中人是苏大人还用你来废话?”

    “苏……苏大人?”嘉曼这下是真晕了。

    “当然是苏大人。”军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蒙皇上钦点,拜武清苏公子为出使蒙元副使……”

    “出使蒙元副使!”嘉曼喃喃的念叨着,彻底懵圈了。后面军卒还说了什么却是半点没听进去,脑中唯有这六个字,不断回荡着。

    

第277章:一石数鸟VS一石数鸟() 
紫禁城。

    皇宫之中,弘治皇帝负手站在窗前,身后老太监杜甫弓着身子,安静的立于黑影之中。

    “都有什么动静?”良久,弘治皇帝轻声问道。只是这个问题问的没头没尾的。

    但是对于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显然和他早有默契的杜甫并不会造成任何迷惑。

    于是老太监身子便在弓的深了一些,轻声答道:“回爷爷,还是老生常谈,都是在喊着抵制传奉官再现的那些言论。”

    弘治皇帝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几分不屑之色,轻轻点点头。

    老太监却略微迟疑了下,又道:“不过……”他说了个话头便又顿住,显然是有些犹豫。

    弘治皇帝眉头不可察觉的轻轻蹙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无形中多了一分威压。

    杜甫心中一凛,不敢再多想,连忙道:“不过此事已经传扬出京师了,据说连大同那边都传的纷纷扬扬了。”

    他话说到这儿便停住了,垂着头又缩回黑影之中。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以这位帝王的智慧,足够从中听出隐藏的意思。而他作为一个中官,只阐述事实而不加以评论,也才是他的本分和立身之道。

    弘治皇帝似乎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但却半天也再没任何反应。良久,举手轻轻摆了摆,杜甫便蹑着脚退出门外,挥手将附近的下人打发走,自己亲自立于门外守着。

    里面,弘治紧抿着嘴唇,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两片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中的光芒如同寒冰一般。

    “好手段,真好手段!这是摆明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吗?”他轻声的呢喃着,眼中那寒冰似的目光如同实质一般。

    他当日忽然发出那么一道圣旨,原意正如李东阳猜度的那样。但是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不过是特殊时候的一种特例罢了。

    当朝的老臣中,唯有英国公一系一直以来都是皇室最信任有加的存在。毕竟,如今的皇室传承再不是建文一脉了,而是成祖朱棣这一系的。

    而朱棣之所以能成功登顶,全赖昔日的荣国公张玉之功。东昌之战中,若不是张玉舍身冲阵,早没了还是燕王的朱棣,更不用说后面的靖难之役、永乐大帝了。

    所以,推本溯源,英国公一系实为大明自永乐之后,嘉靖之前最受信重的臣子。

    而张家也果然不负君恩,其子张辅后封英国公,跟随永乐大帝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大功。甚至直到土木堡之变中,身陷重重包围之中,也是死战不降,最终以身殉国。

    再后来张懋袭爵,也是坚定的站在皇室一方。弘治自登基伊始,便尽心辅佐,暗中维护。

    所以,弘治此番的看似出格之举,也是有安抚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的意思。

    在他想来,这种隐含的意义,朝中这帮子文官中,除了一些迂腐不灵的个别人外,大多数人都是能理解的。故而即便是有些杂音出现,只要站在上层的几个大佬不出声,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无论是从公还是从私,几个大佬都不可能站出来表示什么,以他们的政治智慧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既如此,他这道圣旨发出后,只会让一些地方官吏更加谨慎,也杜绝了官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到对苏默不利的举动中。而没了官府的参与,草莽中的伎俩便容易对付多了,想必以苏默的本事应该能应付的了。

    这样一来,他明面上对英国公能交代的过去,也正好顺势暗合了自己的一些安排。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暗中这帮人竟玩出这么一出来。不能在站出来明目张胆的反对自己,却干脆顺势推动,彻底将这消息传扬的满天下皆知了。

    这样一来,官府固然是不敢针对苏默了,但若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势必会争先恐后的去主动搜寻苏默。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了全天下帮着将苏默从暗推向明处了?那样一来,苏默的危险必将成倍递增。

    而且以他的智慧很自然的就能想到,既然对方施展了这个手段,就绝不是简单的只是将苏默从暗中推出来那么简单。甚至可以借此机会施展借刀杀人之计。

    只要一个消息送到关外,从中稍微误导推动一下,那些忠于北元的铁杆必不会容苏默活下去,怕是要千方百计的杀而后快。

    这一招借力打力、顺势而为,端的巧妙狠辣至极。既不明面上冲撞自己这个皇帝,却又使得自己有苦难言,无法可施。

    而且更是会在除却苏默这个目标的同时,也打击了皇室的威信,从而达到远超在朝堂上明面相抗的效果。

    自己刚刚以一招一石数鸟的妙招沾沾自喜之时,对方便以同样的一招一石数鸟反击回来,这岂不正是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的表现?又如何不让他怒发欲狂?

    只是正如先前分析的那样,自己便明知如此,却偏偏无法应对,只能郁闷的看着。这已是近乎阳谋了。

    “苏默,苏默……”他站在窗前,久久不动,嘴中低声呢喃了几句,眼中露出几分疲惫颓然之色。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惊怒无奈的时候,英国公府的后门处,一个中年人也正满面惊怒焦急,风风火火的带着几个卫士冲了出去,直往西北而去。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个,正是苏默的老爹,苏宏。

    而在当晚,远在西北的洪洞县城外,老和尚嘉曼也是满面阴沉的出了城。不过这次却不是继续往前,而是掉回头来,一路往来的方向返回。

    嘉曼也是要郁闷死了。白天在终于弄明白了苏默根本没来洪洞后,又忽然听到了苏默竟然被封为了出使北元副使的差事,这不啻于都投给他一个闷棍。

    是,只看这洪洞县的架势,就知道苏默一旦出现在稍大些的城市后,自己便能很容易的跟过去,算是一个好处;

    但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一个身上有了官封的苏默,和一个只是微不足道的平民的苏默,要是出点事儿的话,那影响岂是同日可语的?

    这无论从自己下手,还是下手后的善后事宜,难度都将成倍数的暴增,这又让他怎会开心起来?

    更不用说,因为他白天的探问,使得他只能先进城猫了一天应景,等于白白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从两天前那个小村子离开,到如今,这里外里的三天就过去了。三天的时间,那个狡猾的小鬼怕不是早逃离了多远了。自己再想凭感应抓到他,更是难上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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