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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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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就是有这本事,不管多好的气氛,他总是能给你破坏个干干净净的,让人气的恨不得咬他两口才解气。

    咬他当然不可能,那就只能拿眼光杀死他。但可惜的是,以苏某人的脸皮防御度,这招明显不管用。

    瞅着这厮眨着眼一脸的无辜,大胸妞儿也只能恨恨的瞪他一眼,索性转头不再看他,只脚下微微加快了度,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苏默呵呵一笑,脚下也紧走两步跟上。不但跟上了,还更加贴近了些。

    这坏人!韩杏儿察觉到他的举动,脸上火辣辣的烧的厉害,心中暗骂一声,却又隐隐的有些欢喜。

    极快的横了他一眼,随即垂下头,只顾埋头疾走。只眼角余光时不时的偷瞄一下,便是苏默的衣角一飘手指一动,都让她心中怦然,满是甜意。

    初恋中的少女,情怀总是如诗如梦。哪怕恋人再大的缺点,也会视而不见;哪怕最微的优点,也会无限度的放大,然后自己再沉迷其中,百般品味。

    两人尚未明确关系前,韩杏儿还是懵懵懂懂。对苏默的感情只是处于好感阶段。

    但是这层窗户纸捅破了,那些好感便瞬间酵成恋情,一不可收拾。

    这种转变,固然是初恋中的常态。但跟这个时代,女子从一而终的婚姻观,也是有莫大的关系。

    在韩杏儿心中,有了苏宏的认可并要上门提亲的承诺,苏默自然就是自己以后的终身了。自己的夫君,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好了。

    至于这个不着调的夫君总是逗弄自己,惹自己急,韩杏儿虽然懵懂,却也能约莫体会出里面的情趣。更不要,不管什么借口,苏默肯来送自己回家,这就已经让韩杏儿如饮醇醪了。

    这种情绪下,对于苏默显示出对自己的亲近,韩杏儿唯有心中欢喜甜蜜,又哪会真的生气,最多就是有些羞涩难以罢了。

    晚风轻拂,夕阳西照。冬日的傍晚,天边的余晖将这古大明的城层渲尽染。

    灰墙、黛瓦、老树,往来的人流,都似镀了一层浮光,乍一看去,竟有种恍惚如梦的意境;

    这个时辰已是准备晚食的时辰了,如是远远近近的屋顶上青烟袅袅;

    有孩童呼朋引伴、大呼叫着跑过,手中的风车呼呼,胯下的竹马沙沙,攸忽而来,又攸忽而去,只留下串串清脆的笑声在晚空回荡;

    城门上的角楼飞檐下,铜铃随风轻响,摇曳出古色古香的余韵,在残阳中化为一张剪影。

    这风、这烟、这光、这影,在苏默眼中便凝成了一副隽永的工笔画卷。

    佳人在侧,暗香袭人;余晖尽洒,暖意洋洋。这一刻,两人似都溶入了画卷,忘了言语。只偶尔相对一眼,会心一笑,已然是入了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这般信步徜徉,待到天光渐暗,二人才猛省过来。再抬头看时,不觉中已走入了西市,前方不过数十米处,便是韩杏儿家的茶馆了。

    苏默停下脚步,含笑看着韩杏儿,扬扬下巴笑道:“喏,到了,我就不进去了,不然我怕你爹又来追杀我。”

    韩杏儿微羞着脸颊,抬白了他一眼,抿嘴嗔道:“又来编排人,我爹爹哪有你的那般凶恶。”

    苏默哈哈一笑,抬手拨了拨她头上的丫髻,笑道:“得得,你爹是好爹,最好的爹成不?快进去吧,我便在这看着你,等你进去再走。”

    韩杏儿眸光闪闪,眼中大有温柔之意。迟疑了下,终是点点头,转身往店中走去。

    才走了两步,忽的又回过身来,抿嘴一笑,歪头道:“那一半银钱,我没给我爹,还在我那儿。不过,我不准备给你了,便当作是你欺负我的赔偿。”完,不待苏默回话,嘻嘻一笑,转身跑了。

    苏默愣住,随即叹口气,颓然道:“我就知道,那钱是肉包子打狗了,唉……”

    喃喃自谑着,眼见那妞儿已经跑到了门前,待要转身离去,猛地却停住脚步,望着那边,眉头渐渐蹙起。

第十四章:有问题() 
恋爱中的男女总是痴缠的。≥&nbp;壹&nbp;﹤<≤﹤≤≦≤<<﹤<≦这种痴缠不单单在两人腻在一起的时光体现,还体现在借来送往之中。

    便比如每一次的约会后,男子大抵都会很绅士的主动将女子送回家,这便是一种痴缠。

    而女子在临进家门时,一般也都会回眸一笑,或招手示意。再外向点的,多半还会送上个飞吻之类的,这也是一种痴缠。

    对于这种痴缠,无论男女其实都乐在其中。这种乐,不分性别,不分国籍,同样,也不分时空。

    便如苏默此刻,默默的目送着韩杏儿进门,也在等着韩杏儿斜倚门楣的那回眸一笑。

    这个不用特意教,就好像是人类天生就会的。到了那一刻,自然而然的下意识就会做出某些举动,如同早已千百遍排练好的剧本一样。

    但是显然眼下这剧本又被篡改了。

    苏默没等到韩杏儿的回眸一笑。在韩杏儿轻快的脚步将要迈入门内的时候,有个人先一步站到了那里。

    是那个老杀……嗯,是韩老掌柜的,韩妞儿他爹,苏默未来的老丈人。

    有这老头的出现,别韩妞儿的回眸一笑了,估摸着要是被老头儿现了苏默的身影,回身一棒多半是不吝奉上的。

    虽然有些遗憾,但苏默并不会多幽怨,他又不是真的年轻,情绪那么容易波动。

    让他皱眉的,是远远看上去,韩家父女的状态好像不大对头。

    或许是错觉,苏默觉得韩老头好像忽然老了许多。而韩杏儿那傻妞儿却颇有些惊惶的样子,连点暗示都顾不上给他,便心的扶着老头进去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苏默站在原地,皱眉想着。听韩杏儿那傻妞儿,今个儿韩老头似乎是去那田家坦白的。嗯,所谓坦白,自然便是韩杏儿为了脱身编造的和自己的奸情。

    据韩杏儿,听他老爹的意思,这事儿一旦向田家坦承后,这纳妾的事儿肯定是黄了,倒霉的估摸就是他苏家父子了。至于韩老头父女,后果就是丢人。

    不过,就眼前这一幕看来,或许韩老头的预估有些不靠谱啊。看来今个儿田家一行,对韩家父女来,不单单是丢人那么简单。

    只是其中究竟是什么情况,苏默一时也猜不到。这会儿以他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跑过去问。

    思来想去,只能先将此事压下,待找机会去问问那傻妞儿就知道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接纳韩杏儿,那她就是自个儿的女人。自个儿的女人有了难处,他作为男人,是一定要为他女人出头的。一切,就等问明情况再。

    田家虽是当地大户,但也仅仅是个大户不是?

    有大明朝地方官府,往往会被当地豪绅大户干政,施政深受掣肘。甚至若不能得到地方乡绅的支持,连官都难以做下去。

    对此,苏默相信,但也不是全信。大明开朝时的沈万三又如何?富可敌国啊,够大了吧,最后还不是被老朱砍了脑袋去。

    到家,还是一个力量对等不对等的问题。之所以有地方士绅掣肘地方官府,那是指的那些在朝中有势力有背景的士绅。

    这种有背景的士绅,多半是祖上或者长辈在朝为官,然后枝延芊蔓的形成一个共同的利益体,那才能有影响当地施政的能量。

    而这个田家呢?只不过是个富户,家中并没什么做官的背景。唯有那个田钰有个秀才身份,据被人赏识,得了来年入国子监的资格。

    国子监厉害吗?秀才了不起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不过看分对谁。大明朝在永乐之前,别什么秀才,就是举人、进士的,又有哪个敢炸刺儿?

    老朱那杀神就不用提了,什么剥皮萱草、腰斩凌迟的,文官杀的跟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儿,都是论批次的。甚至一度杀的没人了,直接从国子监里拖监生上任办公。

    以至于天下读书人对国子监是又爱又怕,爱的是进了国子监就有机会立马当官儿;

    怕的是,这官儿可不知能不能当的安稳。一个不好,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祸。据那时候好多官儿每天上朝,临出家门时都会安排好后事,上朝就跟就义似的。

    想想那会儿,秀才?秀才算个蛋啊!

    再永乐大帝朱棣,那杀起读书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建文时的黄子澄、齐泰、方孝孺,哪一个不是当世大儒,文名播于天下?结果如何,黄子澄和齐泰就不了,只方孝孺,诛十族!十族啊!

    也就是从仁宗起始,大明一朝痛杀文官的风气止住了。仁宗体胖,自幼身体不好,与战功赫赫、勇猛直追乃父的两个兄弟相比,军中武人的人脉支持实在太过薄弱。

    面对着虎视眈眈,觊觎自己太子之位的这两个兄弟,他也只能依靠文官集团。

    待到朱棣死后,仁宗登基,自然而然的,文官地位便水涨船高起来。

    再之后,其子宣宗接位,与其父一脉相承,重用文官,最终堆出个仁宣之治的盛世。但也因此导致文官集团实力大涨,难以遏制。

    好在之后几代帝王,一直到如今的孝宗,朝堂上多数时候正人居多,类似之后的严嵩之类的奸人难以立足,这才没闹出大乱子来。

    但是隐隐然的,如今的文官,已然有了和皇权对抗的苗头。这种实力的变迁,也从朝堂延续到了朝外。

    有了秀才举人之类的功名的,身后必然会有某某座师、业师、同乡、同年的关系。这些关系千丝万缕,密如蛛网,终于使得网中每个人都自觉不自觉的借了这张大网的势,进而才有了所谓的地方官难为之。

    田家对外宣扬和依仗的,正是这种背景。

    然而,世事非绝对!

    这世间,终归会有种无形的规则限制。便如大家常玩的老虎、鸡、虫子、棒子的游戏一样,总是会有相克的。

    朝堂上的文官大臣们相克的,是不同利益集团的对立和倾轧,还有宫里内廷的牵制;非但如此,外部还有厂卫盯着,总是能保持个差不多的平衡。

    而对朝外的这些个秀才举人之类的呢?克制他们的,其实也是他们所依赖的。那就是一个听上去很清贵的职位——提学。

    提学,又名学政。正三品,唯有翰林院出身方可担任。其职责便是督察学官,掌教育科举事。并对各级生员,有考核稽查之权。

    也就是,他有削掉秀才或者举人功名的权利。而依大明律,身负功名的人,是享有豁免权的。一旦有秀才举人之类的犯了律法,必须先有提学官削掉其功名,各司才有权利对这些犯案之人进行审讯制裁。

    所以,秀才举人们最怕的,就是提学官了。而提学官只是最高一级,其下面各府有教授,县称教谕。

    提学可削夺所有生员的功名,教授则对举人功名削夺有上报权,对秀才则可直接削夺。教谕是最下一级,便只针对秀才。

    而苏默,恰恰正好认识一位教谕,这位教谕便是今日刚刚结识,并给其画出了老大一个饼的赵奉至。

    田钰田秀才,很不巧,正好就归这位赵教谕管辖。

    倘若田家规规矩矩的,苏默也不想凭空跟一个大户为敌。哪怕是出点钱财圆了对方的面子,苏默也是肯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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