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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辣美人(京华四贝勒 番外)(寄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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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进堡不见半个男子,她还以为堡里出了事,急急忙忙偕同殷风入内。

    结果呢!她一朵牡丹艳艳群雄,徒让红颜泪失声——她的表姐。

    “哇!好清灵的月下仙子。”张毅都看傻了,怎么又来个绝色佳人?

    今儿个怎么搞的,仙、妖从天谪吗?

    “张毅,不可对二少主无礼。”对于他过度的注目,殷风有些许不快。

    “二少主?!”

    当场一阵喧闹声起,人人纷云不已,乍是七分惊来三分喜,又有几分不信。

    二少主是女儿身?!

    最诧异的莫过于日光堡的堡主江柳色,兄弟……兄妹十七载,竟不知唯一的手足是女儿身?太出人意料之外。

    “你是……柳月?!”眉宇间神似,五官如出一辙,除了那一身女子装扮。

    忸怩的江柳月不自在的扯扯裙布。“大……大哥,我想换回男装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一男一女同时出声,宋怜星用嘲笑的眼神推开喊得比她响亮的殷风,敢和她抢出风头!

    “师站婆,我真的穿不惯女装,绊手绊脚很难行走。”她多次摔伤的膝盖正隐隐作痛。

    小的时候很痛恨为何要穿男装,她羡慕其他人家的女儿可以梳理得漂漂亮亮出门,绑着可爱的小发辫玩布娃娃,而她只能穿着单调的衣裳和一群臭男童玩泥土。

    那时她常想,长大了之后要将自己装扮成庆典游行的观音,受尽所有人崇敬与倾慕的目光。

    等到她开始接触到堡务,视野扩充到外界商行,她才知晓女人的地位在男权世界是多么卑微,几乎是一件私人展示物,如果长相称得上美女。

    渐渐地,接触的人一多,她愈来愈觉得以男儿身游走商界才是正确的做法,因为人们会质疑一个姑娘家的能力,是否能担得起重责大任,绝不会给予半丝机会。

    虽然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渴望有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依靠,但是日光堡的生计压得她不敢去想,兄长只适合当个医者,商务对他而言是一大负荷。

    此刻她希望小时的愿望不会成真,她甘为男子身份,只要不穿罗纱。

    “可以。”

    “真的?!”江柳月以怀疑口吻说道。

    掩嘴轻笑的宋怜星轻点她额头。“我喜欢光着身子这主意,你呢?”

    言下之意很简单,要嘛穿着动人的女装见人,不然就光裸着娇胴验明正身,她很慈悲地任她选其一。

    “你……”她赧红了脸,似瞠似羞的一横视。

    “不、不可能,她绝不是娘娘腔的江柳月,她是骗子。”噙着泪的华依无法接受她仍在人世的事实。

    那表示她三个月来的努力全白费了,又要将好不容易建立的权势回诸于人。

    “表姐,我与你无深仇大浪吧!仇恨我有何道理?”她还不够容忍吗?

    因为她是继室所出?

    “别叫我表姐,柳月已死,你这个冒牌货休要佯装亡者。”为了她日后的地位,必须铲除异己。

    “她是柳月。”江柳色一句话让堡内的人安下心。

    不管是男是女,二少主的经商能力人人有目共睹,永远是他们尊敬的二少主,不因性别而有所改观。

    反而,他们还为堡中将有一位名副其实的小姐高兴不已,江南第一美女该由她担之,荣耀日光堡。

    “表哥,不要被她骗了,你和柳月兄弟十多年,难道不知他是男是女吗?”一群盲从的人。

    江柳色苦笑的一叹。“是我糊涂了,疏忽自家的妹子。”

    柳月一向健康少病,自然用不着他诊脉,分不清阴阳乃人之常情。

    “大哥,不是你的错,是小妹刻意隐瞒,请你谅解。”江柳月愧疚的一说。

    他不问为什么,事出必有因。“自家兄妹何需言谅,是我让你委屈了。”

    她娇羞的摇头一笑,表示那是她分内事,毋需挂齿。

    “表哥,你傻了,外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相信,你要不要把日光堡拱手送人?”华依气得大吼。

    他无所谓地谈然一视。“如果她要倒无妨,我志不在此。”

    “我不同意,日光堡是我们的。”她犹认不清本份的自以为是。

    江家两兄妹面上一觑,是他们的宽厚心态惯出她的任性与无知吧!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宋怜星看不惯地出声,“啧!哪来的一只大牛蛙,身上没几根毛妄自称大,表妹姓江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王。

    “不姓江又如何?等我嫁入日光堡后,便是一堡主母,我当然有权维护自身利益。”这是她应得的地位。

    说到激动处,华依忘神地向前跨一步,颊肉一痛才想起眼前妖娆女子的心狠手辣,又稍微一惧的退了两步,心想必报此仇。

    她绝不甘屈于人下,她要当个高高在上的夫人。

    宋怜星一眄局促不安的江柳色。“好哥哥,你要娶这泼辣女吗?”

    在场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语——没有你泼辣。

    “呃!不,我……”

    她没等他说完就笑得花枝乱颤。“听到了没?别在脸上抹金,很羞人的。”

    “他……一定要娶我。”华依咬着下唇,满腹怒火的说道。

    “怎么着,他是奸了你还是淫了你,几个月的肚子?我看你挺甘愿的。”她故意往华依的小腹一瞄造成流言。

    “不,我没有和她……”

    焦急的江柳色满头汗地解释,可惜没人听。

    “哈!或者是我猜错了,你那么蛮横专制,该不会是你强暴了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好哥哥吧!”

    此言一出,四周响起闷笑声,连不苟言笑的张毅都勾起嘴角,暗叹大快人心,对她负面评价大为改观。

    是妖是仙都出自人口,口口一相传,沧海变桑田。

    不可尽情。

    “我没那么虚弱……”一翻眼,江柳色选择被忽略,反正美女当前,无人肯听他说话。

    “你胡说,你少编派我的是非。”可恶,居然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头。

    “风不起哪来的浪,人一正,梁就不歪,影子不生可就光明磊落,何惧之有?”宋怜星狡猾地一掀眉尾。

    华依听得含糊。“管你浪不浪、影不影,立刻给我滚出日光堡。”

    “嘘,你老是教不乖,四个巴掌不够是吧!”她喜欢加盐加料。

    “你……你还敢打我?!”华依害怕地往江柳色背后一躲,探出个头叫阵。

    “木头爷,过来。”宋怜星食指一勾。

    “我?!”张毅一头露水的指着自己。

    “就是你这块木头咯!”方方正正活像个四角棺。

    “我叫张毅,不是木头。”他严正的指明。

    “喔!张毅。”在他以为她记住他的名字时,她不意一唤。“木头,你想揍她几拳吧?”

    他颠了一下微恼。“心动不敢行动,还有我叫张毅,不是木头。”

    “好吧!木头,你高兴就好。”名字嘛!一个称呼而已。

    “我高兴……”是她高兴吧!

    “别兴奋得说不出话来,感谢我给你一个玩跳牛蛙的机会。”唉!谁叫她是个爱记恨的坏女人呢!

    他一开始的敌视到最后的软化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以为沽名钓誉的“妖”是平空杜撰而来的呀!

    人哪!私心藏不住,有利可图是谓友,除此皆防备。看透了不足以为奇。

    “我能拒绝吗?”他有不好的预感。

    “心情正好不太愉快,唱个曲来听听就作罢。”春柳难渡寒江水,落花皆是无颜色。

    “嗄?!”

    不回答就当默许。“好哥哥,你走远些。”

    她指尖一弹,一道耀目银光绕过江柳色身侧,缠环在华依足踝,张毅见状立即明了跳牛蛙的定义,赶紧拔腿往外奔。

    “想走?”

    卡嗒一声,张毅的手腕套上一银白连环锁。

    “多完美呀!老怪物才刚教就派上用场,可见‘学以致用’这句话有几分道理。”她得意扬扬的说道。

    这叫学以致用?“我说姑奶奶别戏弄我,钥匙呢?”张毅急忙想解脱。

    “钥匙?”宋怜星非常用心的思索着。

    “你还要想呀!”不会吧!天要亡他。

    先有刁蛮女,后有花妖,日光堡怕是难有宁日。

    她抛了个“别吵”的眼神。“柳月,你还记得我们下山前那朵金花吧!”

    “你不是把它往温泉底下一丢,嫌它俗气。”应该……没牵连吧!

    轻“喔”一声的宋怜星让张毅有种不妙感,浑身寒毛直竖。

    “抱歉了,木头,到水里捞去。”她说得一点诚意也没有。

    “什么,你要我和这狗奴才拴一辈子不成?”扯不断银丝的华依忿然叫喊。

    “本来想说我的回旋刀可以暂借一用,可看你嚣张的模样让我想到一个可恨的女人,所以……自求多福。”

    她们两人本就是天云和地泥之别,她不过是找个借口来消磨一番。

    “你可恶,还不把刀拿来。”她不想象头牛蛙被人绑了腿。

    同是受难者的张毅知道他休想摆脱环锁了,因为华依的脑子就好似装了一堆石头,仍不知悔改的任意放矢。

    宋怜星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阿欠。“好困呀!找张床给我。”

    “你不许走,快把线切断呀!”华依急着跳脚直追,一个没注意线的长度,便跌个正面贴地。

    “可怜哦!千蚕蛊王吐的丝万刃难削,加上九巧连环锁,唉!要学会认命。”她折回身蹲下来嘲笑华依的狼狈状。

    “我要杀了你,我发誓一定要杀了……啊……啊……”她突然发不出声音。

    指一收的宋怜星站起身。“我最讨厌话多的女人,尤其是人如心般丑陋的女人。”

    “啊……啊……”

    拼命嘶吼的华依仍然只有“啊”音,挤也挤不出其他声响,又惊又慌的抓抚着喉咙口向江柳色求援。

    可江柳色才一张口,一只绣鞋就往他嘴里塞。

    “从现在起,日光堡里我最大,我说太阳是方的就不准有人顶撞是圆的,我说鸟儿水里游,谁敢反驳是天上飞,小心咱们来玩搬家游戏。”

    “喔!扶好自己的脑袋,我的刀很利,一出手没落两、三颗球玩玩是不满足的。”

    宋怜星食指一比,挡路的张毅自动让开。

    一群原先惊艳的男人全白了脸,手脚微颤地向两旁移位,担心触怒女刹星。

    美丽的花儿向来多刺,愈鲜艳毒性愈强。

    “呃!堡主,绣鞋的味道还可口吧!”哭笑不得的张毅斜瞄那一只失侣的缎鞋。

    江柳色微怔的染上一抹不明的浅红。“别取笑我了,她真得很独特。”

    “她是武林有名的牡丹花妖,行事妖异古怪,能不惹就尽量避开。”她美得具有杀伤力。

    美人恩,总会英雄折腰。

    “能避吗?你没听柳月叫她一声师姑婆。”心,怕已沦陷。

    平生不识情,不咏风月。

    雷霆一声下,地动天摇神魂颠,咏了风月——

    一朝醒。

    ☆☆☆

    离药庐一段距离的亩大药圃,有位俊雅无俦的灰衣男子在整理一株株稀有药草;浇水,施肥按照草性定期有人照顾,他是来察看生长的状况。

    平日半个时辰能做完的工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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