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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骑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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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许欢乐的往事,多少英雄的伟绩!

  孩子们听到父亲谈往年英雄的事迹,都是兴高采烈,只有最小的君青,却生来厌恶武技,打斗的事更是不感兴趣,以前岳多谦也曾试着要他学武,但他总是不愿,后来岳多谦只好把内功口诀传了给他,哄他说是练气修养之术。君青自练这内功以来,自觉对心身涵养方面颇多益处,以为真是古人所说的“养气”,有时心情不好,一运动之下,立时心平气和,心想难怪古人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这养气端的益处极大,于是专心修炼,是以他虽厌恶武技,但是这玄门正宗的神妙内功却是不知不觉了移入他体内。

  岳多谦收回了浩渺的思维,忽然道:“那是一个深秋的夜里,月色朦胧,秋风有一点肃杀之感——”

  几个孩子都不由自主地一震,一种激奋的心情自然地袭入少年的心上。

  岳多谦接着说:“那时候找正从苏州寒山寺和老方丈谈完出来一你们知道寒山寺的方丈清莲禅师和我原是老友,嘿,我刚走出不到一里,一个蒙面的汉子忽然从路旁窜了出来。”

  “他开口问我:“阁下可是岳多谦岳大侠?’”

  “我奇怪地点了点头,正要问他贵姓,他忽然刷地拔出一柄长剑对我道:“在下唤着青蝠剑客,听说岳大侠碎玉双环天下无双,特来请教几招!”

  “我见他形迹诡异,也不由心头有火,听他‘青蝠剑客’四个字陌生的紧,心想必竟这厮自己胡造的,哼!这厮明知我的名头,却指名索战,我纵横天下二十多年还是头一遭碰着哩!”

  一方听得高兴,回望卓方一眼,只见卓方懒洋洋地躺着,并没理他,他又回头看大哥一眼,只见芷青脸上神采飞扬,二人相对一笑。

  岳多谦续道:“我那时年轻气盛,三言两语就和他动上了手,哪知‘青蝠剑客’冷笑一声道:“你不亮兵刃不是我敌手!’”

  芷青一方想到父亲拳上功夫的了得,不禁轻嗤一声。

  岳多谦道:“那知那厮剑法俊极啦—一我一生还没有见过比他剑法更好的,我空手和他斗了百招,也抖出碎玉双环!”

  “谁知道那厮剑法大变,招招神妙无比,我平生对敌用双环从来没有施出二十招的,但这下我和他斗了千招依然胜败不分。”

  听到这里卓方也忍不住直坐起来,瞪目倾听!

  岳多谦平淡地道:“最后我施出七十二路碎玉双环的最后十二招!”

  这七十二路双环绝技,三兄弟都熟悉得紧,三人憧憬着爸爸神姿英发,双环杀手施出,威风凛凛,不由心神驰逸。

  岳多谦停了停道:“十二招一过,竟是仍然半斤八两!”

  芷青惊道:“爸,青蝠剑客施的什么剑招,竟有这么厉害?”

  岳多谦沉吟道:“以我的眼光竟看不出来,不过这些年来我仔细一琢磨,总是和华山神剑有点关连——”

  一方皱眉道:“大哥,你别插嘴行不行?”他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一提到武学,大哥就要追问不休。

  岳多谦淡淡一笑,却没有说下去。

  一方和卓方同时问道:“爸,后来怎样?”

  岳多谦双目忽然精光暴射,但随即淡然道:“最后我打出了‘岳家三环’!”

  芷青一方单方三人同时惊叫出口,静坐在一旁的君青也瞪大了眼!

  岳多谦低声道:“我当时瞧他剑法神通,又蒙面匿名,心中动了疑,心想除了武林七奇中别人有这么高功力么?武林七奇中除了剑神胡笠外别人有这么好的剑术么?想到这里不由雄心奋发,心道:“好啊!原来是胡笠你这小子来寻我的碴儿了。”一怒之下打了‘岳家三环’!”

  须知当今天下无人不知武林七奇的名头,有道是:“金戈铁马摩苍穹,雷公剑神震关中,龙池百步飞霹雳,凌空步虚争神风。”

  第一句中的金戈乃是“金戈艾长一”。

  铁马正是岳多谦。

  第二句中的雷公乃是奔雷手程显然。

  剑神乃是“穿肠神剑”胡笠。

  龙池“百步飞霹雳”乃是指霹雳神拳斑卓。

  凌空是指“百步凌空”秦允。

  步虚乃是“灵台步虚”姜慈航。

  这七人都是当今武林最负盛名者,七人各在一方,一生都未见过面,有时凑巧碰上都各自避而不见,以免盛名之下,难免引起纠纷,其中只有岳多谦和灵台步应姜慈航稍有交情。

  也难怪岳多谦想到青蝠剑客乃是剑神胡笠后就想发“岳家三环”,名之为态,世上又有几人能免?

  岳多谦续道:“当时我认定他是剑神胡笠,所以决心要用这岳家绝技折服他,这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用这三环,而且以后我也没有再用过—一”

  他伸出右手的中指,修长的中指上套着三个极狭颜色不同的玉环,外面的一个是黄色,中间的一个是绿色,最里面的一个是白色。

  “我扬起套在手中的三个玉环儿对他道:“你有种试一试么?”

  “他傲然点了点头,于是我的第一个黄环儿已如飞打出,结果,竟被他硬用内力从剑尖逼出剑气破去,只划开了他一点衣衫!”

  四兄弟同时惊叫起来,君青虽然不谙武学,但是他也知道“岳家三环”乃是铁马平生绝技,武林中只传说这三环有鬼神莫测之神妙,但是从没有人看见过,若是三环齐发,普天之下,只怕无人能免一死!

  一方叫道:“他竟躲过了?那么——”

  岳多谦平静地道:“我愕了一愕,叫了声:“你再接一招!’第二个绿色环儿又出了手!”

  四兄弟几乎同时叫道:“第二环他怎么了?”

  岳多谦没有回答,吸了一口气似乎尽量平静着声调道:

  “这一下他想躲也躲不了!”

  他虽然压着嗓子,但那一个极微的声量却震得屋宇簌然!

  芷青和一方相对轻松地嘘了一口气,他们再看父亲时,只见岳多谦仰首凝目望着屋顶,左手双指捏着右手指上环儿,转了两转,轻声道:“就算他躲得了第二环,我还有第三个白环儿哩——”

  芷青直听得热血沸腾,心中想到父亲当天纵横湖海的雄姿,不由雄心万丈!

  但是忽然一个阴影掠过他的心头,他暗道:“当年祖父以‘铁骑令’打遍南北,从此‘铁骑令’成了江湖正义的标帜,‘铁马’也成了岳家的信符,可是天下人都不知道‘铁骑令’早已离奇失踪,而岳家人到现在还不曾查出是怎么一回事哩!”

  芷青一向以身为岳家长子为荣,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把“铁骑令”下落查明,寻得之后,凭岳家绝艺把“铁骑令”重扬江湖!

  想到这里也不禁豪气干云地轻哼一声,右掌不自觉地缓缓推出。

  他这一掌缓缓推出,一股柔和之劲随掌而动,丈外油灯的火焰竟缓缓低暗下去,眼看两寸长的灯心渐渐趋于熄灭!

  隔空掌灭灯火原非难事,但象芷青这种缓缓令焰火低落的工夫,至少得有一甲子的功力,但芷青年纪轻轻竟然臻此!

  岳多谦望着他微微含笑,单掌一立,也是一股柔劲打出,那将熄的火焰竟又缓缓升起!

  岳芷青仍似不觉,右掌依然推出,那火焰又低落一些。

  岳多谦暗暗将真力加至八成,才把灯心抬到两寸长的原来形势,他一收劲,站在身旁的芷青忽然一个跄踉,他斗然惊觉,涨红着脸呆望着父亲。

  岳多谦呵呵大笑,心中对芷青的功力真有说不出的安慰,心想:“芷青嗜武若狂,若是到了我这把年纪,只怕功力要在我之上哩。”

  方才父子这一较劲,君青虽是懵懵然;一方和卓方却是相顾赫然,心想大哥的功力着实了得!

  耳边那温柔的声音又响起:“看你们谈得多入神,茶都凉了。”

  许氏含笑从厨房走入,停在君青的背后。

  一方突然道:“爸,我有一事不明白。”

  岳多谦答道:“什么?”

  一方道:“以范叔叔的武功为什么还算不了武林七奇?”

  岳多谦呵了一声道:“你范叔叔外号‘散手神拳’,那身武功着实了得,江湖上提起范立亭的万儿来,什么人都得挠拇指赞声好——”

  敢情范立亭和岳多谦乃是平生至交,岳多谦隐居在此只有范立亭知晓。

  芷青插嘴道:“是啊,那年他传我们的那套‘寒砧摧木掌’真是妙极啦!”

  岳多谦也道:“你们那知道范叔叔这套掌法端的是武林一绝,若是练到十成时,论‘精奇’两字,只怕雷公程景然和霹雳神拳斑卓亲临也得赞口不绝哩——”

  一方道:“所以为什么范叔叔仍算不上武林七奇呢?”

  岳多谦终于道:“我们武林七奇虽然没有碰过头,但那灵台步虚姜慈航我可认得,他的功力就绝不在我之下,由此推测,立亭弟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和我们七人比起来,只怕仍要略逊一些儿。”

  说到这里他又道:“嗯,对了,范叔叔传你们那‘寒砧摧木掌’你们可得加紧多练练,当年你范叔叔在居庸关上独战燕云十八骑,百招之内连毙七人,用的就是这套掌法呢!”

  许氏也插口道:“范叔叔有好久不曾来了。”

  接着芷青一方卓方就围着父亲提起武林掌故起来,什么仇杀火拼,谈得不亦乐乎。

  君青皱了皱眉,悄悄把椅子移远了些,他总觉这种杀伐争斗有违圣贤大道,偷眼一看,三个哥哥都正兴高采烈,就连爸爸也白髯飘飘,豪情毕露。

  许氏微笑看着这幼子,笑道:“君儿,你那篇荀子劝学篇读熟没有?”

  君青答道:“妈,早背熟啦!”

  耳边忽然传来爸爸的声音:“咱们练武的人虽然武学第一,但是尤其重要的还是为人,假如一个人学了天下第一的武功,但他的为人不好,尽管他功力盖世,天下人也不会认他是天下第一的。你们读书,看历史上多少英雄豪杰,你们要学着象谁?”

  芷青道:“我要象爸。”他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带玩笑。

  岳多谦一怔道:“象爸有什么好啊?”

  一方嘻嘻笑地道:“爸自然是好的。”

  岳多谦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许氏已笑道:“你们若是学得象你爸这般老糊涂,我都要不容哩——好啦,好啦,君儿来背书吧。”

  立刻大家都安静下来,只听君青悦耳的书声如行云流水般熟稔地背下去。

  茅屋鸡声方鸣—一

  刚过完年,大雪纷飞不止,破晓,总算停了下来。

  天上两朵乌云算是各自闪开了一些,露出中间一条光明的天光,连续下了七八天的雪,总算开了晴。

  终南山上。

  南山之芦苍劲地挺立孤峰上,自皑皑的雪花在茅草覆盖了一层,偶而从雪花缝中露出一两线枯黄的草色,在雪地里益发显得醒目!

  小径上,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忙碌着,她双手持着一柄竹帚,使劲地扫拂着积至地上厚厚的雪花片儿。

  只一刻,便扫出一条小径通到茅芦门口。

  许氏直立起腰身来,挺一挺弯久的身子,伸手拂开几丝垂落下来的头发,呼了一口气。

  忽然她的目光瞥见那枯黄的屋顶,自言自语道:“哦!这屋顶的芦草又得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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