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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系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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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见不得你这个人。”
  白荻苦笑。
  她为什么要阉掉他?是不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得到,所以索性把他毁了?
  深夜里那个高挑的女尼,那双颤抖的手,是不是也修剪得跟她同样整齐?
  天弃又说:“也就因为她这种脾气,才造成她这一生的不幸,别人看她纵横江湖,不可
一世,其实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苦。”
  “江湖中谁不是这样的?”
  “可是她受的苦,总要比别人多些,单只她身上受的内外伤在阴雨天发作时的痛楚,已
非人所能忍受;再加上她的脸也全都毁了,整张脸都是用股上的肉重新做出来的。”天弃尼
黯然道,“昔日的绝代,变成今日的模样。女人的这种哀伤又岂是男人所能体会?”
  “何况还有寂寞。”白荻道,“终其一生,永远无法解脱的寂寞。”
  “是的,寂寞,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子女,什么都没有,对一个女人来说,无论她
犯过什么错,这种惩罚都已足够。”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责怪过她。”
  “一直?”
  “是的,从一开始,直到现在。”白荻说,“我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她是谁?”
  “铁罗刹,昔年曾经在一夜之间杀尽江北五大堂中的一百多口壮汉,到最后才被雷火堂
主用毒火毁去了面容的铁罗刹。”
  天弃大师沉默了很久,眼角仿佛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你错了,她不是铁罗刹。”天弃说,“雷火堂主毁不了铁罗刹。”
  “她是谁?”
  “她当然也是江湖中一个极有名的人,虽然杀手无情,却是人间的绝色。”
  “大师说的是玉如意?”白荻问天弃。
  “是的,她就是玉如意,她的脸被毁,就因为她的美色。”
  “可是江湖盛传,铁罗刹确实已经在这里出家了,她正式受戒剃度时,还有人亲眼见到
的。”
  “那也不假。”天弃道,“铁罗刹确实就在这里,只不过另有其人而已。”
  “另有其人?是谁?”
  “是我。”
  天弃看着吃惊失色的白荻,很平淡地告诉他:“我才是铁罗刹。”
                第六章 恶夜
  夜,夜深。
  白荻知道他的那些访客今夜绝不会再来了,因为他的束缚已解开,四肢已可活动,已经
不会再像玩偶般凭别人嬉弄。
  他勉强让自己睡了一下,三更后才起来,四下寂无人声,也看不见秋光月色,天气仿佛
已变得阴寒起来,冬天已经不远了。
  他撕开盖在身上的白被单,撕成一条条一寸多宽的布条,把自己全身上下所有受了伤的
关节全都紧紧绑住,好象准备要有所行动。
  他应该不会走的,追杀他的鹰犬犹在窥伺,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应该明白这一
点,就正如他应该明白天弃尼对他的善意一样。
  他果然没有走。
  做好了一些随时都可以走的准备之后,他反而坐了下来。
  院子里的梧桐下有两张石凳,他占据了其中一张,采取一种很舒服的姿势坐下,像准备
要坐很久的样子。
  他是在等人?
  天色仿佛又阴暗了一点,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很奇异的风声,就象是风卷叶落般的“沙
沙”声,而且来得很急。
  风声骤响,就可以看见一条人影大鸟般在黑暗中横空飞过,脚点屋檐,“平沙落雁”,
嗖的,飞雁般落在白荻面前。
  在极暗极暗的夜色中看过去,依稀仍可分辨出这个人赫然竟是天恨。
  自从第一夜之后,那位每夜都是第一位“访客”的高大女尼,难道就是天恨?
  可是白荻对她却很尊敬,很快的就迎了出来;天恨看着他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敌意,冷冷
地问:“你在等我?”
  “是。”
  “你以为我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来一次的那位访客?”
  白荻想不到天恨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立刻很老实地回答:“本来我确实是这么想
的。”
  “现在呢?”
  现在白荻无疑已经知道他错了,对于情欲,天恨绝不像别的女人需要得那么多,对于情
欲,她也已学会控制,她的身与心都有太多的痛苦需要她忍受。
  “你呢?”天恨盯着白荻,“你究竟是谁?”
  “我究竟就是白荻花。”
  “你真的是因为被追杀受重伤,无意间逃到这里,被人救来的?”
  “不是。”白荻居然很干脆的承认,“那只不过是个计谋而已,为的只不过是要让我混
入这个天弃庵。”
  “如果没有人救你来呢?”
  “那我就死了。”白荻说,“可是他们一致认为只有这个方法可行。”
  因为白荻花不但是出名难缠的大盗,也是大家公认的美男子;而且每个人都认为,美男
子在寡妇庙附近是死不了的。
  白荻苦笑:“他们说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其实我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一次试验而
已,我就是试验品,无论成败,都不关他们的事。”
  天恨显得很意外。她从未想到白荻会把这么秘密的事就这样在她面前坦白招认,而且还
在继续往下面说:“这次试验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到这里来找一个人。”
  “找谁?”
  “一个别人都认为是大盗白荻花的人。”白荻苦笑,“最近他在京城附近连做七案,江
湖中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我做的。”
  “他作案的手法跟你一样?”
  “几乎完全一样。”白荻说,“唯一的一点不同之处,就是他喜欢杀人,再看着别人慢
慢地死,死在他手里的人,身上最少有三十多处伤口,有一个甚至身受一百一十七刀,还没
有完全断气。”
  他在叹息:“江湖中最近虽然有不少凶人,可是像他这么残酷的,还是不太多。”
  天恨的脸上没有表情,她的脸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表情,可是她的声音却已因愤怒而嘶
哑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不是我?”
  “因为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怎么知道的?”
  “凭我的鼻子,有很多人都认为我的鼻子比猎狗还灵。”白荻解释,“每一个人身上都
有一种他自己的味道,每个人的味道都不同,你只要能分辨出他的味道,别的事随便他怎么
伪装都没关系了。”
  第一天晚上那位身材高大情欲旺盛的访客,身上岂非就有种很特殊的味道,如果她不是
天恨,她是谁?
  远处隐隐传来更鼓,已经过了四更,风更冷了,连梧桐的叶子都似乎要被风吹落,瑟瑟
的秋寒中严冬已悄然而来。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盏灯光,鬼火般舞了过来,轻飘飘地飘过屋脊,落在院子里。凄凉
的灯光下,有一条瘦弱的人影,竟是天弃。
  她身上穿着件宽大的僧袍,被风吹得一大幅一大副的飞扬而起;她的人也好象随时都可
能被风吹走,也不知道会被吹到哪里去。
  对于这一点,她自己好象也完全不在乎,这个世界上也许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真正
在乎的是什么,喜欢的是什么,恨的又是什么。
  身入空门,四大皆空,她这个人竟似真的已完全空了。
  可是她身体里却仿佛充满了一种生生不息的力量,只要别人一点,不管往哪里一点,这
力量就会从哪里爆发出来。
  幸好她现在的神色还很平和,居然还向天恨笑了笑,说:“你好像不是为了要阉他而来
的。”
  天恨承认:“我不是。”
  天弃问:“那么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呢?”
  天恨毫无表情的脸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别的地方却已在这一刹那间有了激烈的
反应。
  这个山岳般沉稳的女尼,竟似在这一刹那间骤然爆发起来,她的双手已经分别用两种极
端不同的招式,一拳一掌,击向白荻。
  这一击虽然有雷霆之力,却不难躲避。就因为她出击前的声势太惊人,给了对方闪避的
机会。
  白荻果然避开了这一击。
  就在他的身子闪开时,他看见天恨的身子也飞了出去。
  他走了半个斜弧,走出了天恨那一击的威力控制下,天恨的身子却直飞了出去,撞上了
梧桐;倒下去时,全身的骨节像爆竹般价响个不停;完全倒在地上时,身体已软得变成了一
滩泥。
  她显然已经将外家阳刚一类的功夫练成了内外并修的罡气,这一段苦练的过程,决非第
三者所能想象,现在她竟似在一刹那间,就被别人用小天星一类的阴劲,震散了全身功力。
  天弃尼脸上居然还是带着笑,用一种极悠闲而优雅的微笑问白荻:“你看你能不能接得
了我刚才出手那一招?”
  白荻仿佛呆了。
  他全身上下都有种被冰水淋过的感觉,他甚至没看清天弃刚才是怎么出手的?
  天弃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刚才那些话你不是说给天恨听的,而是说给我听的。”她说,“你的天赋和机
智都不错,只可惜武功还差了一点,所以你虽然算准了要找的人就是我,甚至连身上的味道
都对,却还是不敢确定。因为你想不通那个高大的女人和我这个瘦弱的老尼怎么会是同一个
人。”
  白荻承认。
  “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你才想让我自己出手。”天弃又叹息,“只可惜你还是忘了一件
事。”
  “什么事?”
  “我出手时,你一定会后悔的。”
  其实她还没有出手,白荻就已经在后悔了。无论谁发现自己的对手是天弃这么样一个人
的时候,他都会后悔的。
  天弃出手。
  她出手的方法恨怪异,完全没有架势,也完全没有准备。
  她出手时甚至好象根本没有在攻击对方,因为以她的身材,她那出手一击根本不足让对
方觉得威胁。
  可是就在她出手之后那一瞬间,她的身子已经开始暴长而起;等到她那一招完全击出
时,对方的全身上下都已在她的威力控制下。
  她瘦弱的身材,也在这一刹那间变得强悍而高大,全身发亮的皮肤都已绷紧,看来更变
得可怕。
  白荻本来已想到这种变化的,只可惜他明明想到了也没有用。
  他只觉得呼吸忽然困难,全身都立刻在一种说不出的压力笼罩下,压得他甚至眼泪、鼻
涕、口水、汗珠,都失去了控制,甚至连大小便都忍不住要流了出来。
  幸好就在这时候,他已被点了七八处穴道。
  压力骤然消失,他整个人也骤然虚脱,就象是条空麻袋一样倒在地上。
  天弃仍然用那种悠闲而优雅的态度对她说:“你还年轻,一定不想死,我也不会让你很
快就死的。看着一个活力充沛的年轻人慢慢的死在你面前,不但是种享受,也是一种艺
术。”
  她问白荻:“你希望你从哪里先开始死?”
  白荻只觉得身上冷得厉害。
  他一向有极坚强旺盛的求生力,他从未想到过死。
  现在他想到了。
  现在他才知道,要活着固然不容易,有时要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鼓响起,已经是五更,黑暗的远方已经隐约有鸡啼传了过来。
  本来一直都悠闲而优雅的天弃尼,光泽的皮肤竟仿佛骤然暗了下来,身子也仿佛扭动了
两三次,接着,又抽动了两三次。
  这种变化本来是很难让人注意到的;就算有些感觉,也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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