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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铁树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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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多的时候,沈默然长衫打扮儒雅十足,因会社社长宇喜多井邀请去百乐门舞厅参加上海商界名流聚会,这是他深入敌营的好机会。莫依萍为他整理衣衫,半真半假的叮嘱道:“到了烟花场所注意自己的真实身份,别迷糊了。”沈默然笑道:“舞厅是大众娱乐场所,何必来烟花二字?瞧你这语气酸酸的,我是去工作,休说我是个党员,即便作为普通的人,我沈默然一向为人正派,这你应该是了解的。”莫依萍反驳道:“哲学上量变会引起质变的,你们男人没有女人看着容易犯错误,我不就是被你私字一闪念质变过去的嘛。”沈默然笑着说:“明明是你勾引我的。”莫依萍扑过去重重的吻了他几下,撒娇道:“说是你勾引的我,快。”沈默然看没时间跟她调侃了,应付道:“是是,是我勾引的你,你可怜我才收留我的,可以了吧?”莫依萍满意的又一次热烈的亲吻着他,沈家阿婆正好推门进来,看到这场景老脸一下子就像牡丹花开般红彤彤的,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是让默然晚上早点回家,别让媳妇空守房间。”
在楼下,周教授拄着拐棍站着仿佛有心事,老伴去学生家访去了一天,他出来好几次,上午老伴走的时候他出来等关洁,近两个月没有见过她的面,有时只听她回来的声音,见不到面,心里痒痒的缺少了点什么,他将自家的门开着听她回来的脚步,一直没有等到,这回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其实关洁昨天晚上九点去了欧阳家并没有回来,原因是欧阳群得了心脏病躺在床上,需要人盯着,本来想去医院,欧阳群不同意,说只需休息一日便好,儿子欧阳雅夫上班前不放心,让关洁留下照看父亲,于是关洁晚上陪他后,又转到欧阳群的床上。欧阳群看上去精神仍非常饱满,搂着赤身裸体的关洁饶有兴趣的戏弄着,看她惊蛰般跳起又平静,再跳,不停的折磨她的神经末梢,发出满足的笑声,就这样,她陪着欧阳群整整一天在床上,吃饭由佣人送到床边,晚上欧阳雅夫回来见父亲没事也就放心了,继续让关洁陪着睡,半夜里,欧阳群兴奋了好几次。
周教授看见沈默然下来,微笑地打招呼道:“出去啊?”
“是啊,您的脚好些了吗?”
“哎,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拆了石膏脚还是软软的无法站立,大概是人老的关系。”
“不急,慢慢会好的,平时试着锻炼一下,好,我去办事了。”沈默然敷衍完便疾步离开,周教授还想问他看见过关洁没有,人已经出大门,他耳朵贴在关洁家的门板上细听里面有无动静,已经有过去年唐辛亥强奸她后,把她捆在家里的事情,他推了推门又敲了敲,本来是偷偷摸摸的勾当,现在倒是理直气壮的是在救人。正在这时,身后有人在问:“你是谁,在找我妹吗?”周教授猛然回头,认识他,说:“哦,是关洁的哥哥啊,好久不见你来了,前些日子她还在惦记着你。”他笑着讨近乎。
关洁的哥哥叫关阿狗,三十一岁,父母生他时认为贱名好养,但到了生女儿时,觉得阿狗阿猫的女孩子长大了不好听,于是让测字先生算了时辰八字,说这个女孩子长大是个冰晶玉洁的贵夫人,于是就取了个“洁”字,关洁为此一直耿耿于怀,这老天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命里算出是冰晶玉洁,却最后当了妓女。
关阿狗这次来是向妹妹关洁要钱的,母亲死后,房子也在洪水中被冲垮无家可归,就跑到上海隐瞒了母亲去世的消息,问妹妹要钱给母亲看病和盖房子,本来他是真的想回家盖房子讨个女人过日子,那天准备买火车票回去时,路过一家喧嚣的赌馆,犹豫了下进去碰运气,结果赢了一百块,他兴奋不已,觉得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第二天接着赌,结果把关洁给他的钱输了个精光,又欠了一屁股的债,被赌馆老板扣留打工还钱,等赚了几个钱债务未还手又痒了,结果输了好六百块,这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赌馆老板要剁他的一只手,他跪地求饶,说上海有妹妹当妓女,保证一个礼拜还钱,就这样来今天便找妹妹拿钱。
他问:“我妹不在屋里?”周教授道:“是啊,从早上到现在没有见过她,以前都是上午回家晚上出去的,今天不知怎么的不见踪影。”关阿狗踢了几下门悻悻离去,扔下一句话:“麻烦你看到她说我过几天还会来的。”说完到别出找钱去了。
百乐门舞厅里,宇喜多井邀请的十几位社会名流悉数来到,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宇喜多井带来几名日本舞女正抱着来宾卿卿我我的跳着,加藤的任务是保护宇喜多井,站在舞池边眼光六路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吴涛被宇喜多井指派给沈默然,对他不仅仅是有个舞伴就可以了,要进一步的考察。
沈默然以前做生意时三教九流都接触,也时常出没舞厅,在延安时期每逢过年也搞过小范围的联欢跳跳交谊舞。
吴涛起身迈着小步朝他走来,深深鞠了个躬邀请他跳舞,她晚上换了套日本和服,宽松的衣襟腰部扎着一条纽带,托起她饱满的胸部,沈默然有意回避她,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便假装很尴尬的摇摇头说:“很抱歉,加藤夫人,我不会,你丈夫就在那站着何不请他陪你跳?”宇喜多井没有入舞池,身边陪着一个日本舞女,坐着喝茶观察着他请来的几位社会名流的动态,努力去发现对方的弱点,从他们跳舞时的表情就可见一斑,沈默然谢绝在他的预料之中的,这正好验证了他对这个人宽厚老实的评价,笑着对他说:“沈先生别客气啊,到这里来就是交际的嘛,你不会让加藤夫人教你。”他指着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的舞池,道,“你看这舞很简单的,只要男女抱在一起微微动动上身就可以了,呵呵。”沈默然红着脸说:“这不大好吧,加腾秀二先生就在后面,宇喜君是要陷沈某于不义啊?不不不,还是加藤夫人跟自己丈夫跳吧。”宇喜多井抿了口茶笑道:“哈哈,今天他有任务,就这么站着,没关系,你跳吧,我们日本男人跟你们中国男人的世界观不一样,看自己太太跟别人抱着,甚至在床上,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觉得非常的刺激,来吧来吧,别忸忸怩怩的,英子,拉他进去跳,这是任务。”
沈默然无奈,心想,要是再推托恐怕会引起宇喜多井的怀疑,也不利于自己今后打入他们的核心圈子,便顺势被吴涛拉进漆黑的舞池,毫无准备的被她的双臂缠住,彼此的身体瞬间就像两一块磁铁牢牢的吸在一起。
与沈默然相比,吴涛个子很矮,她一动不动埋在他的怀里,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这让沈默然不知所措,勉强拖着她的全部重量在原地转着圈子,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宇喜多井使出的美人计,正想着如何摆脱,突然吴涛很不经意地问:“你来上海多少年了?”沈默然回答道:“有十年了,我记得你问过。”吴涛惺忪地应了声:“哦,对,我问过你,我想刚才在你怀里睡着过。”沈默然道:“真有趣,跳舞跳出困意来了,要不回到沙发上躺一会?”吴涛紧贴着他扭动了下身子,就像在被窝里换个睡姿势一样,轻轻说:“不,睡在你怀里有种安全感,你是一个饱经风霜有故事的男人,我很想听听,你能讲给我听吗?”吴涛勾不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胸口慢慢的抚摩着,沈默然忙说;“加藤太太别这样,加藤太太……”
歌声戛然停止,灯光在瞬间的照耀下重新熄灭,黑暗又包围了整个舞池,一曲《今夜多珍重》凄婉的响起,沈默然还未来不及放开她,被吴涛抱得更紧了,两只手移到他的背部渐渐的往下滑,不停地催促着:“你讲嘛,我要听。”沈默然明知这是圈套在探他的口风,事实上他经过包装的经历在来到东亚商事会社时就跟宇喜多井社长陈述过,但是假的终归是假的,说多了容易出现纰漏,他搪塞道:“我有什么故事啊,都是些做生意的破事,再说这环境太吵了,以后有机会跟你讲吧。”
吴涛给他来了个激将法,说:“看起来沈先生的过去非常神秘啊,那我不问了。”
沈默然被她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一定要讲了,开玩笑的语气说:“好好,我说,英子小姐。”吴涛头抬起来笑了,抓过他的手往捏在自己手上,这回沈默然也不忸怩,大方的让她握,将早已杜撰好的经历,用故事的方式轻松的讲起来……
吴涛温柔的与他十指相扣,像是很安静的倾听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摸了摸他手掌的虎口,惊讶的发现这只手应该是握枪的,心中暗暗得意,她并没有立刻点穿,仍然若无其事的样子摆弄着他的手,闻了闻,顺着脸往脖子方向滑,沈默然并没有注意,他的大脑都集中在谎言不要说错的思考中。
舞池中微微有些吵杂,他转脸望去,在中央位置好像有对舞伴不愿意跳下去了,女人从更黑暗的混乱中悻悻走出,定睛一辨认吃惊不小,原来是住在他家楼上的那个姓郝的太太,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沈默然低头抱住吴涛,歌曲拖着长音尚未停止,舞池的聚光灯已经闪亮,人们纷纷散尽,沈默然不想这个邻居认出他而暴露自己的住处,拉着吴涛往别处走去,嘴上说:“我们到那边安静的地方去吧。”


第四十一章 无可换回的贞洁

白敬斋带着郝允雁来到百乐门舞厅时,舞会已经开始,宇喜多井笑着招呼他们先轻松一下,郝允雁不想跳,问白敬斋什么时候介绍她认识拍广告的公司老板,白敬斋笑着说:“你别急嘛,你看大家都在跳交谊舞,兴许那位老板正在其中呢,我们刚到就跟人家直奔主题显得有些急噪,放心,有我在,今天一定搞定,来,我们入舞池吧。”
郝允雁以前跟丈夫去过其它的舞场会跳一点,此时音乐的旋律很缓慢,一对对都亲密的抱在一起,有几个舞女更是嗲悠悠搂着舞伴的脖子,很多男人的头都埋在女人的脸颊边,白敬斋携着郝允雁穿梭到舞池中央,头顶上是一只灯球转动着,五彩的颜色频频划过纸醉金迷的脸,郝允雁害怕地咕噜着:“我们不跳了吧。”白敬斋拉过她摆好跳舞的姿势道:“进也进来了,好歹走几步,别让人笑话我们落伍啊。”
他做了个儒雅的动作手轻轻搭在郝允雁的腰,郝允雁很不情愿的象征性搂着他的脖子边缘,彼此拘束的移动着步子,周围的空间也不允许他们动作太大,尽管这样,白敬斋的血管里的血已经沸腾,贴着她腰的手冒出虚汗。郝允雁难为情的眼睛望着别处不敢去看自己正搂着的男人,转了几圈后,他们被一对舞陪碰了下,两人本来间隔得相对比较开的距离被撞到一起,她的乳房可以感觉到白敬斋胸部急促的起伏,仿佛在为它们按摩,她想避开却发现白敬斋的手臂犹如钢绳牢牢的栓住了她,头也渐渐低垂下来,白敬斋轻轻哼着舞女正在唱的《今夜多珍重》,热呼呼的口气喷在她的脸上,她躲开,白敬斋得寸进尺的靠过去就像要亲吻她一般,在她的耳边哼道:“南风吻脸轻轻,飘过来花香浓,南风吻脸轻轻,星已稀月迷朦,我俩紧偎亲亲,说不完情意浓,我俩紧偎亲亲,句句话都由衷……”
郝允雁左躲右闪,当听到最后两句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顿时泪水夺框而出,使劲要去挣脱白敬斋,轻轻说:“我不跳了,我不能跳,你不是给我介绍老板认识吗?现在就带我去,要不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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