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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铁树花-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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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郝允雁刚进医院时就吩咐过白敬斋通知刘秋云自己隔几日回家,白敬斋忙着投避孕药剂给忘在脑后。刘秋云通过宝顺洋行的职员知道白敬斋家的地址,就带着王月韵找去了解情况,三姨太接待的她们,前年三姨太去郝允雁家闹事她们见过一面,三姨太摸摸王月韵的头不怀好意的又像是在安慰孩子,说:“放心吧,你妈妈前天晚上还住在这呢,后来冻坏了进了广慈医院。”
刘秋云废话不说马上领王月韵直奔医院,路上王月韵不解地问:“阿姨,姆妈那天走的时候不是说去洋行盘点,夜里睡在那吗?”刘秋云十分尴尬,明明自己也有诸多的不赞成,还不得不用谎话替她挡住,只觉得孩子是最可怜的,灵机一动说:“那家地方大,你姆妈是跟刚才见到的阿姨一起睡总比在洋行里打地铺强。”这话直接穿透到了王月韵的心里,但她也十一岁的大孩子了,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还是忐忑着。
刘秋云离开家的时候是让儿媳妇照看着王守财,所以无后顾之忧,走到半道下起了雨,有轨电车下来刘秋云脱了外套罩在王月韵头上,雨越来越大,两人狼狈的跑着,到了医院全身都湿透了,到前台报了名字,护士将两个水人领到郝允雁的病房。
白敬斋握着郝允雁的手说:“针打过我就放心了,要不肚子大起来我这脸往哪搁,说起来这件事情我真的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我一定加倍的疼你。”郝允雁腼腆一笑讨好他说:“你是我的男人,我当然视为自己的生命岂能不救?”类似的美誉她已经说顺了嘴,一开始说完暗中骂自己下贱,久而久之也成功习惯,毕竟白敬斋一高兴赏给她的钱不少,她现在需要的就是钱,也想好了,有朝一日钱积得差不多时就彻底离开白敬斋,做回自己。
白敬斋听了很激动,俯下身吻了她额头一记,正在这时,刘秋云和王月韵走进病房,门推开一阵风刮进,郝允雁转脸就看见连忙推开白敬斋直起身喊道:“囡囡?秋云姐,你们怎么来啦,我不是让人打电话说我在忙着嘛,怎么到医院了?”白敬斋也慌忙站起身与刘秋云打招呼,刘秋云问:“你高烧了?要紧不要紧啊?”郝允雁说:“没事,医生说下午出院,一会再调一瓶营养液,囡囡她爹还好吧?”刘秋云生气道:“你还记得啊?儿媳妇看着呢,进了医院也不告诉一声,这三天不回家忙得打个电话都没时间?害我们两这三天要找遍全上海了,要不白老板的姨太太告诉我们,我们还找不来呢。”郝允雁望望白敬斋问:“让你打电话没有打?”白敬斋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给忘了。”郝允雁说:“算了算了,反正你们也来了,我下午也可以回家,外面下雨了吗?看把你们淋得个落汤鸡似的,囡囡来,到姆妈这来给你擦擦脸。”
王月韵没有动,表情木衲的样子,郝允雁提高了声音说:“怎么啦你,姆妈的话不听了?”王月韵仿佛很不情愿的绕了过去,郝允雁辛酸的望望女儿,抓起条自己的毛巾抹了抹她的脸蛋,眼泪憋着,须臾,她转脸对刘秋云说:“秋云姐看你也淋湿成这样,真不好意思啊没有及时通知你。”刘秋云心总是很软,拍拍身上的雨水说:“我倒没什么,反正也闲着,囡囡急得不行,以后类似情况先打声招呼别忘记。”白敬斋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良心发现,也没有去考虑有小孩子在场,羞愧地说:“都是我不好,害得她发了寒热……”郝允雁连忙打断他说:“白老板客气了,我发寒热跟你有啥关系啊,那是我自己睡觉没有包暖,这样,您也累到现在了,回去上班吧,有她俩陪着我。”白敬斋早就想离开这里了,说:“那好,下午我用车来送你回家。”郝允雁说:“不了,我们自己回去。”白敬斋想了想说:“也好,最近工作多,我等去趟分行。”说着走到王月韵身边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小朋友今年几岁啦?”王月韵避开他没有吱声,郝允雁拉拉她手臂说:“囡囡,快叫伯伯。”王月韵甩开母亲绷着脸跑出病房,刚才进来她看见了他们俩人的亲密动作,心里终于明白过来,之前姆妈和秋云阿姨对她的所有解释都是谎言,而自己最最尊敬的姆妈原来一直都偷偷的跟这个老头子睡觉,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一路冲出医院大门口淋着瓢泼大雨,喊道:“爹爹……”
刘秋云跟出来拉她进去,王月韵的脚就像牢牢的钉在了地上,还咬刘秋云的手反抗,刘秋云无奈,一把将她抱住怀里痛哭起来,泪水和雨水汇流在一起,虽然她十分理解郝允雁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丈夫和这个家,看到囡囡那种发自肺腑的悲伤,痛到了骨头里。隔了很长时间,白敬斋寻了出来,护士给郝允雁吊最后一瓶营养水起不来,让他去看看什么情况,白敬斋见到这幕也不禁嘘唏,当然明白这孩子看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上去劝是不合适的,默默结了郝允雁的住院医疗费后,黯然离开了医院。
下午,雨停了。三人坐有轨电车回家,路上都沉默不语,各自站着望车外的风景,王月韵将母亲干燥的衣服紧紧裹住自己,嘴唇冻得发紫,但看得出她很坚强,回到家中,郝允雁立刻烧水准备给女儿洗澡暖暖身体然后让她躺被窝里,洗澡水倒入浴盆后去叫她,王月韵踩了只凳子脸贴在爹爹的脸上,闭着眼睛睡着了似的。
安置好女儿睡床上后,郝允雁接着洗,然后刘秋云烧了水狠狠的烫了烫自己,她是个怕冷不怕热的主,回来时儿子见她浑身湿淋淋的埋怨她,郝允雁在炉子上煮生姜汤,边连友泡了热茶送上来给母亲,郝允雁连忙说:“小边啊,你妈刚才是来医院看我,不料半路下了雨,真对不住啊。”边连友对她倒没有意见,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以前当兵时经常在雨中训练,人偶尔淋点没事儿。”
楼梯上噔噔噔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沈默然,他今天其实是来找周晓天的,周太太差不多了解他的身份,很不喜欢儿子跟他来往,常常对儿子说:“你现在已经有家庭的人了,整天不知在忙些什么,还跟那个姓沈的交上了朋友,他可是个危险分子啊,前年还在这里用枪打死了一个日本人,你可要当心哪。”沈默然交代完自己的事情顺便上来看望郝允雁,目的是打听一下任务准备了怎么样了。郝允雁倒了三大碗姜汤炉台上晾着,猛然见了他想起照片的事来,召唤进屋里,王月韵奇怪而又警惕的看着突然又来了个陌生男人,没有坐,站着等郝允雁从丈夫床的枕头下取出微型照相机和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悄悄说;“照片都拍好了,是白老板拍的,他可是立了功,你们以后可要记着点啊。”沈默然欣喜若狂,本以为能够有所准备已经不错了,接过揣入怀中说:“谢谢,谢他更要谢你,没有你他也不会干,呵呵。”他这一笑有点诡异,暗示了知道他们的关系,郝允雁补充说:“听他讲这钱是假的,但伪造技术含量很高。”沈默然掏出钱往窗外照了照,问:“哪里假?”郝允雁说:“他没讲,反正那里有大概二十多箱,几千万。”沈默然表情立刻严肃异常,这个情况必须马上向组织汇报,与郝允雁握握手告别,刘秋云端了碗姜汤喝着走进来,看到沈默然招呼道:“吆,今天这突然下的大雨把沈先生给下到这来啦?”
沈默然任务在身,应付了几句急匆匆走了,刘秋云知道他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上次同郝允雁关起门来密谋似的就出了一系列的事情,肯定与他有关,凑过去问:“他来干什么啊?”郝允雁不想说出这件事,忙敷衍:“没事,路过来探望探望。”王月韵一下点穿说:“姆妈刚才给那人一件东西,还有钱。”刘秋云一听给男人钱,马上就想到包小白脸这等男女之事来,紧张地问:“给人家钱?什么意思?你你……给多少啊?”王月韵眼尖,说:“一百块。”刘秋云似乎放心了些,她就怕郝允雁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被别的男人骗了,她问:“一百块啊?”郝允雁笑笑说:“我女儿现在成你的死党了,我养了她十一岁倒被你拣了便宜,你以为我给人家多少钱啊?”她知道刘秋云误会了,调侃道。
郝允雁拿来温吞的姜水汤吹着递给女儿喝,自己也喝起来,说;“这个很管用的,囡囡她爹以前一打喷嚏,我就给他喝这个马上就好。”刘秋云可没兴趣听她胡扯这个,打断她说:“别转移话题好吧?说,到底他来干什么?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当姐姐了。”
郝允雁觉得不说也不是个办法,至少她三天不回家女儿这还没有交代清楚,想了想,关上门神秘兮兮地说:“好,我全部告诉你们,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还有囡囡,嘴巴不可以快啊。”于是她像讲故事一样,把沈默然怎么交代她任务,到三天前和白敬斋一起去宝顺分行拍假币照片的事,说头讲尾掐了中间与唐辛亥的事,刘秋云听了目瞪口呆。王月韵完全听得懂,从医院里回来到现在她没怎么理睬姆妈,不肯原谅她欺负爹爹,这回稍微情绪好了些,懵懵懂懂的思忖着,虽然在病房里看到了姆妈和那个老头子在亲热,原来他们还在为国家做事,似乎那个老头子不算是个大坏蛋。
这一个月过去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今天的春节比往年要晚很多,以往是一、二月份居多,这年却轮到了三月初,雪早就融化了,弄堂里每栋楼都有春联贴着吉祥的句子,有的是大楼里有文化的人写的,有的是小菜场里有铺子在卖,以前周教授在的时候他当仁不让,这回刘秋云买了副回来贴上,周太太看着想起了自己的老伴,张恩华几天前回了北平,有个姑姑去世了,家人发来电报让她回去,张恩华父母早就不在了,姑姑是她最亲的,所以一定要去,而且要周晓天也随着去,周晓天现在是有组织的人了,最近在家赶稿子说走不脱,又偏要说他走了母亲没人照顾,其实周太太基本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只是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张恩华也只好作罢一人去了北平,儿子不在的时候周太太自己烧了一天的饭菜,有时乐呵呵的说自己身体还行,有时突然发牢骚,说养儿真没用,连个媳妇也看不好。
边连友这一月干了大事情了,七十六号的人与重庆的戴笠给耗上了,相互之间进行了腥风血雨的仇杀,两边伤亡巨大,最后日本特高课也参与了进来,军统上海站成员几乎被血洗干净,边连友和赵丽娜免于灾难整天躲在家里不敢出去,暂时与重庆失去了联系,法租界这个孤岛还算相对安全的,他在家憋了几个礼拜忍不住想出去走走,借口顺便帮着母亲买点年货,赵丽娜也一起出去了。中午他们俩在来喜饭店吃德国菜,里面差不多饱满只有靠门口有只桌子客人刚走,连忙过去抢得先机,跑了一大圈子买了不少做菜的腌制品,刘秋云特别喜欢吃这种东西,还给妻子破天荒的买了盒胭脂粉,说过年了打扮打扮,赵丽娜军人出身从来不好这个,也没有用过,说:“不好不好,妖怪似的,我们楼上那个出去时总旗袍裹着,脸涂着胭脂跟什么人似的。”边连友笑笑说:“你说的是郝阿姨啊,在家里可别乱说啊,妈和她可是姐妹相称。”赵丽娜不屑地说:“你妈总是帮着她照顾家里的那个植物人,她倒好一个礼拜要出去两三天晚上也不回家,去哪里谁知道。”边连友对此不怎么感兴趣,他知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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