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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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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皱眉道:“会不会是秀儿姑娘贪玩,跑出山庄,而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呢?”

“决计不可能!”站在青衫客身后的王猛立时说道,“秀儿姑娘向来乘巧听话,决不会就这么跑出山庄,而不和我们打招呼;而且,就在秀儿失踪的时候,庄内的人,俱都凭地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啸声,还有这么—块牌子!”

王猛说到这里,缓缓从袖口中滑出一块牌子,云朝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惊道:“凤凰令!”

“不错,正是凤凰令!”青衫客此时双眼盯着那块牌子,似乎放出光来,也不禁说道。

这毕竟是找到秀儿的唯一线索,青衫客显得有些激动,拿剑的手也在微微擅抖。

云朝疑惑地道:“这么看来,那个掳走秀儿的人,极有可能便是那月圆夜杀人的凶手!”

青衫客也一字字道:“也极有可能,便是觅-云-踪!”

云朝皱眉道:“前辈真的相信有‘涅磐重生’这回事吗?”

青衫客双眼—片茫然,怔怔道:“事到如今,老夫尚且也只能把此人称为觅云踪,毕竟那奇怪的一阵啸声,和这‘凤凰令’都是事实出现的!”

云朝又皱眉道:“可是前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青衫客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想入主中原,以秀儿要挟老夫不要与他为敌;又或者。。。”

青衫客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有些惶恐地望向云朝,颤抖着声音道:“又或者。。。帮助他对付你们。。。!”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默了许久。

青衫客平了平心中的气息,又道:“出了这档子事,老夫才想来起找人商议对策;但回顾老夫所交之人,也多是泛泛之辈;老夫也唯有想起你来,还有刘嘉;但刘嘉自一年前追踪刘巳,至今为止都不曾露面,情急之下,老夫也唯有急急把云宗主你找来了!”

也的确如此,也正如青衫客所说,刘嘉自一年前追踪刘巳下落,至今也全无消息。

有消息传出,他是去了川南一带。但对于中原人来说,那里也的确算是—个神秘的地带,没有大王,没有朝廷的管束,可那里的居民生活得依然井然有序,好像隐然有一股不为人知的神秘势力在操控着。

而且,川南一带盛行邪术,那里的人也多以养蛊防御外敌;蛊的毒性猛烈,倘若有人一旦中蛊,基本上也是无药可医;一时间,让人们达到“谈蛊色变”的地步。

川南一带也让人望而却步,成为中原人的禁地。中原大军数万人,不也正是误入了川南一带的雾谷,中了“巫蛊”,而导致全军覆没的吗?这么样—个地方,刘嘉呆在那里那么久,究竟是做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查探刘巳的下落?

不得而知!

云朝道:“前辈何以没有找地通先生帮忙?他们地通一派的消息,在中原应算是最为灵通的了!”

青衫客闻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你说那只大狮子吗?别人不了解他,我青衫客算是再了解他不过了!他不过是棵墙头草,别看他一年前那阴平关之战,表现得那么英勇无畏,其实战后比谁都怕的要死,现在他也只会躲在地通派的深墙大院中,好好亨福,恐怕再也不会亲自理会那些腥风血雨了!”

云朝隐约在青衫客的话里,听到了—丝危险的信号,忙不迭道:“前辈准备怎么去做?”

青衫客怔了怔,正色道:“既然事情跟觅云踪有关联,老夫打算去一趟昆仑山,觅云踪自封的西山所在处;最好可以找到他的墓葬处,老夫要亲眼见见,他是否真的死而复生了!为找到秀儿,我也唯有如此做!”

青衫客说完,不安地看向云朝,生怕他不肯帮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云朝忽地开口道:“好!我跟你去!”

仅仅这五个字,无需其它废话,已足以令青衫客眼角湿润。

这时,王猛也正色道:“大哥,我也跟你去!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没能保护好秀儿,这次去昆仑山,我就是豁出命不要,也要帮你找回秀儿!”

王猛是个粗人,也不知该怎么说话,但觉血气上涌,不自觉便脱口而出这般说词,但很显然,是真挚的。

青礼客却道:“你不能去,现在时下已够乱的了,你再一走,谁来帮我管理山庄事务?放心,王猛!我与云宗主一起去,定能平安地将秀儿带回来!”

王猛本来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青衫客那异常坚定的目光,终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云朝问道:“前辈准备何时动身?”

青衫客咬牙道:“明日!”

云朝道:“好!明我跟你去!”

凤鸣许久不曾说话,闻言立声道:“公子,我也跟你们去!”

云朝看了看凤鸣,又看了看青衫客,忽地心有感触,怕凤鸣也被那人掳去,开口道:“也好,跟着我,总比留下的强些!”

第七章 落风寨

 【图为——八神庵】

云朝三人出了中原境内,直奔西昆仑山而去,途中兜兜转转,耽搁几日便来到了大巴境内。

三人放眼瞭去,山势平川,荒芜脊凉,心中不禁感叹:好—片不毛之地啊!

三人骑于马上,马儿也累的够呛,站在原地直喘。

此时虽是深秋,但这片不毛之地却是骄阳似火,烤的人噪子都将冒出火来,凤鸣不禁骂道:“这鬼天气,简直要了人命了,照这样走下去,何时才能到昆仑山啊!”

云朝看了看这骄阳,又看了看喘着粗气的马匹,对青衫客道:“前辈,照这么走下去,没个三五天是不能到昆仑山,这天气又异常炎热,你看马匹也受不了,我见我们来时的路途中有一处寨子,不如我们先到那里吃点东西,也给马儿喂点水,歇息—阵再上路如何?”

青衫客抬头望了望天,点头应允道:“也好!”

三人既又打马往来时遇见的寨子飞奔而去,不一会便已来到那片寨子的入口。

三人抬头望去,“落风寨”三个字陡然印入眼帘。这里虽说是—个寨子,其实也只能算是一排街道,街道的两旁亦都是一些瓦屋和小茅草屋。

三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匹缓缓步入落风寨,走了一会,却是不见寨中有半个人影,又走了一会,仍是不见有半个人影。

凤鸣不禁奇道:“奇怪了!难道…这里是一处空寨子?但看这里还算干净,又不像是长久没人居住的地方啊?”

三人又往前行了一阵,忽然前面一个大大的“酒”字映入眼帘,凤鸣道:“公子,那是一家酒铺唉!”说完拽着云朝直奔过去。

果然不是—处空寨子,因为,这座酒铺里还坐了五六个身着异服的汉子,正在用竹筒一筒一筒地喝着洒。那酒铺的老板也是身着异服,在不断地用竹筒往客人的杯盏里添着酒。

凤鸣拉着云朝找了个空位坐下,对那老板道:“老板,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给我们上!还有,把我们的马儿也喂好。”

那老板瞥了瞥凤鸣,锐利的三角眼直看得凤鸣浑身极不舒服,却听那老板低声道:“姑娘见外,本洒铺只卖洒和馒头。”

凤鸣一听,想说什么,却被云朝按住,对那老板道:“麻烦那就给我们弄些馒头和酒来吧!顺便弄些水和草料,我们还要喂喂马儿!”

凤鸣听完,却白了云朝一眼,低声叱道:“他还不是想赚我们的银两,为什么对他那么客气?”

云朝笑笑,却不答话。青衫客却兀自抓紧了长剑,因为他发现,在座的这六名身着异服的汉子,正不时地用他们那双三角眼诡异地盯着他们,直盯的他浑身发毛。待到青衫客一回头,他们又立马转过头去,显得神神叨叨。

青衫客触碰一下云朝,用眼神暗示着云朝有些不对劲,云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待到云朝转过头去,他们既又用那种诡异的三角眼肆掠地打量着他们。

几次三番,凤鸣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看那些人老是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们看,那一双双三角眼,看得人脊背顿生寒意。

凤鸣是位烈性子,几时受得了这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那六名汉子就叫道:“你们看什么看,看够了了没有?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吗?”

那几个汉字被凤鸣这么一骂,出乎意料却没有动怒,反而埋起头来,只顾喝着竹筒里的酒,再没把头抬起来,哪怕竹筒里并没有酒了,却也是只顾闷头空喝。

云朝不料凤鸣会如此做,连忙把她拉坐下,低声道:“早知道你这么会惹事,我就不带你来来了,幸亏别人不和你计较,看你几眼又将怎么?”

凤鸣愤愤地瞪了那些人一眼,这才被云朝拉着坐了下来。

三人等了一会,没见着酒和馒头端上来,却奇怪地出现一位黑衣汉子,一张斗笠把个脸遮的严严实实,也不知怎的就出现在了三人的桌子前,就好像是这么凭空出现的。

黑衣人来到云朝身旁,很有礼貌地—躬身道:“朋友,在下能否在此借坐一下?”

云朝道:“兄台请便!”

云朝武功虽是高强,但行走江湖的经验,却是知之甚少,面对面前这个可疑的黑衣人,连凤鸣都甚是警觉,但他却是连一丝戒备都没有显露出来。

青衫客却是按紧了长剑,警惕起面前这个黑衣汉子。

当然,这个酒铺的座位虽不是很多,但也没有到坐满的时侯,凤鸣不禁嚷道:“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坐,反倒跟我们挤在一起?”

云朝却道:“凤鸣,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不要再耍性子了!”

凤鸣这才愤愤地别过脸去,云朝又对着黑衣汉子道:“兄台;请不要见怪!”

黑衣汉子却只是低沉着头,也不答话。

这时,那酒铺老板才慢慢悠悠,端了来酒和馒头,忽然看见那凭空多出来的黑衣汉子,显出惊愕的表情,但随即那股表情一闪而逝。

老板用他那锐利的三角眼,狠狠地打量起那黑衣人,眼中满是诡异,好似要透过他那斗笠,看清他的面容。

老板把酒往桌上一放,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你也要酒?”

“那是自然!”黑衣汉子淡淡地道,老板一声不吭,又拿过来一个竹筒,倒了满满一筒子酒,端给他,随后又一声不吭地返回铺内。

竹筒很深,晶莹的酒倒在里面,却变成一片惨碧之色,显得深不见底。云朝刚要把洒端起来,却发现那六名身着异服的汉子,又用那些三角眼不时地瞟向他们,直瞟得三人显得浑身不自在。

云朝摇摇头,不想理喻这六名怪异的汉子,刚想端起竹筒饮酒,却忽然发现,那黑衣汉子的右手,已不知何时,在不知不觉中搭上了他的手臂,云朝不由地大吃一惊,奇怪地望向黑衣汉子,青衫客也兀自抓紧了长剑。

随后只见那黑衣汉子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并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云朝与青衫客,都被眼前这个奇怪的黑衣汉子弄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八章 老苗子

 【图为——八神庵肖像】

却见那六名身着异服的汉子见云朝这边没了动静,反而显得很是焦虑,不时地偷偷瞟眼过来。

却在这时,那黑衣汉子忽地站了起来,猛地将竹筒里的酒打飞出去,正打在其中一位异服汉子脸上,那汉子骇得张大了嘴,这飞出去的酒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咕碌”一声便已钻进那汉子肚中。

其余五名汉子见状,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猛然间满是杀气。

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名被泼中酒的汉子刹那间倒在地上,双手按在肚皮上,却是兀自翻滚不已,喉中不时发出“咯咯”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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