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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色-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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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允了。

轩辕璟便安排了几个伶俐的侍女陪着长宁,自去沐浴换衣。

长宁坐在临水凉亭中,面前是一长形清池。蜿蜿蜒蜒地,不知要漫开几许。她的心便也悠悠荡荡的,不知落到了何处。

耳边有侍女柔声笑语,“公主,王爷在这池莲花上可下了颇多心思,待公主夏日再来赏花,必定很美。”

“母后已教会我银丝墨蕊九瓣莲的种法,来日你定要来瞧一瞧,我可是可以出师了。”朝冠王服更衬得来人器宇轩昂。笑声朗朗。

“从前的我很喜欢……?”长宁微微蹙着眉,想要想起点什么。

轩辕璟拉她入怀,吻上她光洁的额,“嗯。不要想了。”

他想,那人能做的,他也能做到。那人不能做的,做不到的,今后他都会一一做到。

他流连那丝般光滑细腻的肌肤,轻轻捧着长宁的脸,慢慢攫住她的唇。

“璟哥哥!”一声娇呼打破这一方旖旎。

长宁惊醒,立刻推开轩辕璟,偏首看着来人,微微抿唇,似笑非笑。

轩辕璟心下暗恼,却不肯放松长宁,冷眼扫视永乐身后跟着的一帮仆从,“永乐公主驾临,怎都不待璟出门相迎?这帮奴才果然是愈来愈没有分寸了。”

水惜倾此刻明眸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边。方才她的璟哥哥可是要吻那长宁?

“永乐,父皇允许你出宫了?”长宁冷眼旁观,慢条斯理地问了句。

水惜倾不甘不愿地朝长宁福了□,飞快地跑至二人中间,亲昵地挽住轩辕璟,笑颜如花,“父皇知道我来看璟哥哥,当然会准了。”

长宁心下冷笑,很是自觉地退后了几步,轩辕璟自然也不好再拉着她,不由皱眉,意图撇开永乐的手,冷淡道,“永乐,快放开,如此成何体统?”

水惜倾被他严厉的语气所震,手松了松,却又很快缠上,“本宫偏不要!”

这一吼出来,水惜倾更加觉得委屈,方才好不容易压下的恐慌怨愤又全数爆发,仰头道,“璟哥哥,父皇说过你会娶我的!”

她指着长宁,涨红了脸,“你说,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和长宁……?!”

“永乐,休要胡言!”轩辕璟不由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长宁,不由更加冷了脸。

“凭什么?!”水惜倾不甘,泣声控诉,“就是因为她,我被父皇母后锁在深宫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啊!”

“凭什么,她一出现,就要夺了我的一切?!这十六年来,本宫除了父皇母后,就只有璟哥哥你,本宫自小便想着长大要嫁与你为妻,如今她连你都要夺走,你让我如何是好?!”

水惜倾声嘶力竭,挣扎着要去拉扯长宁,轩辕璟只能紧紧锁住她,喝道,“永乐,你冷静点。不准再胡言乱语!”

水惜倾回头看了眼轩辕璟,又扭头怨恨地去盯长宁,突然猛地推开轩辕璟,“除非你杀了我,否则……”

长宁牵起几许笑,“你继续说。”

水惜倾泪痕未干,却亦笑,昂着头像极了高傲的孔雀,“我答应过父皇,璃水长公主,又或者墨后之女,这些身份都给你,过往只字不言。可那是因为父皇答应我,会让璟哥哥娶我。”

“不可能!”轩辕璟冷斥,就要去拉长宁。长宁面色冷淡地避过。

“本宫不信,你我十六年青梅竹马,却比不过几个月!”水惜倾冷笑亦道。她鄙夷地瞧着长宁,“你不过是因着是母后亲生女儿,比本宫多了个皇储身份罢了!”

“胡说八道!”轩辕璟又急又怒,呵斥道,复拉住长宁,“长宁,你待我与你解释!”

长宁不由笑了,若低喃道,“确实很乱呢!”

她撇开轩辕璟的手,“本宫出去走走,你两自便。”

轩辕璟一怔,回头看了眼水惜倾,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能对着府中人吼道,“还不快跟上!公主若有任何闪失,你们有几颗脑袋?!”

水惜倾冷眼瞧着轩辕璟满脸怒容地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突然绽开点笑容,颤声道,“璟哥哥,你我是不是不可能了?”

凄凄婉婉,梨花带雨。

“倾儿,我很抱歉。”轩辕璟楞了下,本待欲斥责的话一下子都说不出口。

水惜倾闭了眼,半晌方喃喃道,“我知道,母后以前就说过,我既身为皇家之人,十几年来尽享荣华,便要把苦一起咽下。说到底,是我抢了她的,如今不过是还给她。”那个娇蛮的少女仿佛一瞬间长大。

轩辕璟一时无言以对。

“可是,璟哥哥,她可会比我更爱你?”水惜倾牵起他的手,轻声问。

倾儿耗尽青涩年华爱着的璟哥哥终究不属于她了呢。以后叫她如何是好?

轩辕璟满眼猩红,痛苦地抬眸。

水惜倾抚上他的脸颊,“璟哥哥,方才是倾儿不好。倾儿只是不舍得母后,也不舍得你,只是还有点不甘。以后便不会这样了。”

“你们这般瞒着她,她恐怕只会更加不信你们。”

“倾儿。”轩辕璟按着她的手,心下一时百感交集。他不能说,他不能让长宁再与那人有丝毫牵扯。说到底,他不过是也会怕。他记得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记得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记得她命悬一线,气若游丝的样子。

所以,他宁愿他们重新来过。

水惜倾抽出手,垂了眼睑,强抑泪水,“璟哥哥,倾儿回宫了。你去找她吧。”

长宁走出王府,又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将与永乐的十六年安在他与自己身上。那么她的过往十六年又在哪?永乐娇美如花,而她却素颜朝天,性子冷淡尖锐,更是难招人喜。不是她自我鄙薄,自古英雄配美人,不是么?

他在乎她什么?当真是为了那皇位么?

她记得她从昏睡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父皇。那个至尊之人笑着抚上她的脸,“朕的长公主终于醒了。”

她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他。

水皇怜惜道,“让你夹在水墨二氏中,苦了你了。”

话音未落,她的母后撩帘进入,看见她竟是喜极而泣,紧紧地拥住她,“我的妍儿终于醒了。”

是的,她记得她唤的是妍儿。可日后她在皇室宗牒上却是“水忆汐”,她的封号是长宁。她的母后改口唤她“汐儿”。

父皇将皇储之位给了她。母后将墨氏族长之位给了她。她想着那几乎致命的伤口,却不知道该信谁。

于是,父皇借她之名打击墨家,她不阻止。母后欲言又止,忧思郁结,她却不予理会。即便她的那位父皇,故意糟蹋她的名声,她都装作不知道。她便是要瞧瞧,谎言中可有真?围绕在她身旁的这些人,又都在谋划些什么?

奈何谎言易破,奈何她竟受不得一点真相。

长宁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突然有感周围太过安静,竟是走至了一偏僻无人的街道。再回头看,方察觉自己竟不知何时动用了轻功,将一帮人都甩了。她不由苦笑,这身功夫,到现在她亦不能全然控制。只是偶尔会不自觉地记起,一点一滴地融会贯通。

待察觉周遭煞气时,长宁看着突然出现的数十刺客,冷冷笑起。

她轻易地躲过朝面门刺来的一剑,一手扣上那人手腕,再一劈,已是夺过那剑。身子后退间,一剑挥去,从那人咽喉滑开一抹细线,很快鲜血喷了她满脸。

长宁似被那鲜血刺激,脑海中不知为何浮起一场血腥屠杀,她看不清人脸,只看见天沉沉压低,漫天雨幕,电闪雷鸣间无数刀光剑影。

她的心中充斥着悲愤,绝望。便觉周遭尽是虚伪可憎的嘴脸,她紧抿着唇角,眸光似千年寒冰,心中那刻唯有杀念,无一丝温情。

袖中满蓄真气,长宁临空而起,长袖顺风后垂,腰间环佩碰撞,竟似寂静中响起催命符,冷冰冰地让人不由胆战心惊。

风引剑,剑引风,白雪迷了眼,剑刃未及,寒光已至。那连连逼近的数人刹那胸膛都添了一道血痕,慢慢地破开血,在雪里开花。

凌夜立于屋檐上,看地分外清楚,不由不可置信地吸气,“流风回雪!”

他急促命令,“撤!”

长宁嘲弄地朝他望来一眼,然后拎着剑转身便走。

那剑一直触目惊心地淌着血,仿佛怎么也流不干,长宁一路提着它走入宫门,于是她的裙摆似一路扫开了艳红的花,宫门前她微微用衣襟拭去脸颊上鲜血,宫人们两股战战地让开道。

墨后闻讯赶来,一眼望来,天寒地冻,心急剧地痛起,忘了呼吸,还未触碰到那人儿,已是晕厥了过去。

“墨后!”“公主!”

璃水皇宫跌入一片混乱。

消息传至沐芷那儿,已是十天后。

凌夜跪在地上,缓缓道尽。

气流仿佛一直是凝滞的,凌夜感觉呼吸都不顺。

很久后,那人方开口,唇边带笑,语气平淡地陈述着,“她改头换面,身份至尊,我却仍要赶尽杀绝。”

沐芷从座上起身,走近了几步,询问道,“夜,你让我如何偿她?”

凌夜心惊,猛地想起身逃开,却在抬眼间放弃。

那双眼幽如深潭,他分明看到了无尽寒意。

那声音便又道,“夜,你有备而来,是想全身而退么?”

沐芷负手而立,看着凌夜后方,淡笑道。

凌夜苦笑,“公子,我还不想死。”

自从半年前他被迫听命于沐辰风一事后,魈殿元老便不再服他。此番他不顾魈殿殿规,甚至不发夺命令,便亲自领人出手,成了,魈殿威望更甚,更可获得大笔财富,败了……凌夜可以不做魈殿殿主,可若他失了这位置,多少人要踏着他的鲜血而上。凌夜也可以死,可若他死了,谁来尽心尽力护着蓝见秋?

一舞寂天下的蓝见秋,早在他见她第一眼,他的心便也寂了。

“我一向不喜见血,也一向不喜亲自动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上凌夜的肩,那如玉般的肌肤刹那几乎透明,底下血管清晰可见,“可你又动了她呢……”

有人轻轻呢喃。

于是凌夜闭了眼。

鲜血逆流,真气乱窜。

仿佛时间静止,又仿佛过了千年万年。

有人在洪荒中道,“走吧,以后再莫出现在我面前。”

于是,恩义尽绝。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大家觉得两人见面应该如何呢?是女主往楠竹心上刺上一刀,了断了他呢?还是楠竹扑倒女主,女主奋力反抗呢?

当然以上纯属玩笑,遁~~~~~

☆、纵使相逢应不识。

自那一事后,长宁每日没事的时候便被唤到索馨宫,墨后看着她安然伴在身旁方能安心。墨后喜欢给长宁亲自梳发,一下一下的,指尖那般真实的触觉让她眼角微酸,唇边却是带笑,看着那人儿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心方不那么隐隐作痛,她缓缓给长宁戴上那金冠玉钗,于是本该是她一人的小公主成为一国储君。

这夜,长宁从索馨宫出来,回长宁宫时,突然心中一动,不知为何,她有些想笑,那近日来愈发冷漠的容颜慢慢浮上些柔暖,仿佛被温润的月光浸透般。待她想理清那感觉时,胸口又似突然被堵,连带地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似紧张又似悲痛。她只能紧紧攥着衣袖。

墨秋察觉她的异样,忙扶着她出声询问,“公主,可是不舒服?”

长宁微微摇了摇头,吩咐道,“本宫自己进去,你让所有人都退下。”

墨秋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略略迟疑着还是应了。

长宁宫并未置有兰花,甚至整个璃水皇宫之内她都未曾见过一株。里面之人竟然能避开那么多守卫进到她的寝殿,想来不是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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