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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费了半天劲，终于把话说完了。
我看看叶一鸣，笑了。
“你知道吗？你变了，叶一鸣。”
“怎么变了？”叶一鸣问。
“以前的你，知道这样的小道消息，一定会义愤填膺，谴责这些奸商的行为。可是现在的你，开始向这个社会妥协了。”我说。
“人总是会变的。”叶一鸣看看我，说。
我看看叶一鸣，有回头看看君爵。是的，人总是会变的。可是善良如斯的君爵，怎么会变得我不认识呢？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恶心，想吐。不会真的有了吧？靠！不行，我要先去医务室。
“到底行不行啊？”叶一鸣看我自顾自的走开，追上来问。
我瘫软倒地，挣扎着说：“送我去医务室，我要杜红莲。”
“阿北，怎么了？”君爵也蹲下来，看着我。
“你原地站着，不要动。”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我就昏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杜红莲的治疗台上。我突然的坐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满头大汗。
“我昏迷多久了？”我问。
“十五分钟。”杜红莲说。
“给我做全身检查。”我立即说。
“好的，早就准备好了。”杜红莲爽快的拉过检查机器人，把几根管子插在我的静脉里。
十五分钟，足够给我安上十几个监视器的了。我要尽快了解自己的情况。当然，这么做不是信不过杜红莲，只是程序而已。
话说回来，和杜红莲认识相交多年，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好像除了君爵，就没有过我相信过的人了。
你信任的人，总是伤害你最深。
想起君爵，心跳又是一阵紊乱。杜红莲看看我，叹了口气：“刚才是伤心过度引起的胃痉挛，还有短暂的脑缺血。真是的，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我正把机器人和我的智脑连在一起，听到杜红莲的话脸都黑了：“你怎么知道的？”
“叶一鸣说的。”杜红莲说。
“他真八婆！”我恨恨的说。看着机器人的扫描结果，和我智脑里的程序对比。一切正常。
“对了，我的病情你不会告诉叶一鸣了吧？”我突然想起来。要是局里知道我是伤心的胃痉挛，脸都丢光了。
“你说呢？”杜红莲看着我。
“靠！你们一对八婆！”我懊恼的闭上眼。
“想想也是，君爵看起来很老实的，怎么这么坑人啊！”杜红莲说。
“老实！局里就没有一个老实的。”我恨恨的说。
“也对，现在局里还就丁丁大人老实点。对了，门口那个叶局长也是个老实人。你考虑一下。”杜红莲看我检查完了，收回了机器人。
“一个兔子，一个自大狂。”我悻悻的关上智脑：“我还没饥渴到这个地步。”
回头，正好看到叶一鸣进来。
“我不想不敲门的，门坏了。”叶一鸣尴尬的说。
好歹叶一鸣也算帮了我一下，再说现在的局势不妙，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我也不吊着他，就在病房里给南方储备银行的人打了电话。
“今天晚上，我和南方储备的几个人见面，商量我们的事情。”我对叶一鸣说。
“就这么简单？”叶一鸣看着我三下五除二的把南方储备的高层约出来，目瞪口呆。
“就这么简单。”我说。想想卢天琪将军，我又多了几句嘴。
“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我们是安全局的，要用安全局的思维去看问题。谁敢欺负我们？只有我们欺负别人。”
“可是，卢卡斯他们也试过联系，人家根本不搭理。”叶一鸣解释着。
“因为我是顾北，他们不是。”我对他笑笑。想走，想想又回头，“我去找莱因斯坦，你跟着来吧。”
现在去找莱因斯坦，这货现在绝对在玩游戏。
军事情报处，莱因斯坦的老窝。宽阔而富有特色的大厅，把秘书室，会议室，休息室都打通了，和莱因斯坦的办公室连成一体，装修成战舰指挥舱的模样。
莱因斯坦站在舰桥上，正在发号施令：“五号炮，存储能量。六号，发射！”
“右转七度，加速。”
“准备能量罩，开启！”
底下无数军官，忙忙碌碌的，执行着莱因斯坦的命令。
叶一鸣看到这一切，看着墙上的全息投影，俨然是太空的场景，正在激烈的战斗。整个人都傻了。
“他总是这样？”
“对。”我说。
“你也不管管，他疯了吗？”叶一鸣问。
“你都说他疯了，怎么管？”我苦笑着。
“现在怎么办？”叶一鸣问我。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货最近讲话很像我弟弟。叶局长，自己有点主见好不好。
我随手拉下电源开关，切断了全息投影。
“什么人？顾北？你干什么！”莱因斯坦对打断他游戏的人很气愤，看到是我才收敛一下。
“对不起，我无意打扰。借你一个人用一个月。”我对他挥挥手，“小陆，跟我走。”
被点名的小陆看看舰桥的莱因斯坦，见他点点头，喜滋滋的跟我离开了。
这个战争游戏，莱因斯坦玩了七年了，他不疯手下都疯了。
“莱因斯坦是炮术专家，曾经在太空舰队很风光，也得罪过很多人。”我对叶一鸣说。
“了解一点。”叶一鸣看看特别的办公室，亢奋的莱因斯坦，忙忙碌碌的军官，说道。
“他的悲剧，就在于看不清形势。就算没有人暗害他，他的墨守成规，也会被舰队抛弃。”我说。
看着莱因斯坦，我们同时想起水牛号的毁灭，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莱因斯坦，世界已经变了。再把自己关在这里，你就真的是一个笑话了。
小陆叫陆学，是军情处的处长助理，一个很年轻的少校，不过胆子很大。在我的办公室里，依然很淡定。
“知道我们安全局接下了什么任务吗？”我问。
他看看叶一鸣，很快的回答：“知道，清理斯拉夫情报网。”
叶一鸣眼睛一亮，这家伙，消息灵通的很啊。
没这点本事，我也不找他。
“说说你的想法。“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还是老样子，可是喝起来却没了味道。好像少了一个人在旁边劝我戒酒，连威士忌都没了吸引力。
“斯拉夫情报网埋藏的不会很深，毕竟我们和他们的接触不过几十年。现在最重要的，是切断他们的消息传播途径。只要监视最近活跃的信号，就能找到他们的传播途径。“陆学说。
“继续。”我说。
“还有一条线索，辐射弹。要是军部的情报没错，我们的辐射弹技术外泄。只要咬住这条线，一定能抓到大鱼。”陆学笑着说。
“还有吗？”
“还有看门狗计划，北姐您几年前提出的计划，我们都有执行。这个计划正好是我在跟进，其实我们已经有了目标，就等一个时机了。”陆学眯了一下眼，我看得出里面闪烁着叫野心的东西。
“干得好，军情处副处长就是你的了。”我说。
“三天，我给北姐一个答案。”陆学敬了一个礼，回答道。
第六十五章 心血
“你们早就有所准备？”叶一鸣问。
“是的，这是安全局的职责。”我说。
“可这职责不包括事先预防。你们明明有能力事先解决斯拉夫人的情报网……”叶一鸣气愤的说。
我不得不打断他一下：“不不，我必须解释一下，我们其实没有能力‘事先解决’。我们只是有能力事后解决。”
“狡辩！”叶一鸣道。
“这不是狡辩，这是事实。陆学提出的应对办法，要不是安全局获得了军队的授权，是绝对不可能实施的。单单一个全方位封锁非法通讯，就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我清清嗓子，接着说。
“军队，政党，商团，各方实力派，多少秘密通讯电台在大十字星系。别说间谍，就是民权组织的电台我们也不敢动啊。”
叶一鸣好歹是在民权组织执法处混过的，想想就不说话了。
“你是经济学专家吧？”我问道。
“啊？哦，专家谈不上，就是有点兴趣。”叶一鸣说。
“别谦虚了，有兴趣就能做到大报社的专业编辑，还能在红叶大学兼职讲师，你算是厉害的了。”我说。
“算是有点成绩吧。”叶一鸣笑笑承认了：“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研究过。我甚至读过你所有的文章。”我说。“当时你是我的目标。”
叶一鸣一窒，不说话了。
“当时你只是一个小目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做了功课。干我们这一行，就要了解细节。”我想想，遗憾的说：“还是没搞清楚你的背景，要不然我不会惹你的。”
“谢谢，你这算是恭维吗？”叶一鸣说。
“对不起，让你不舒服了。我想说的是一个问题。你是学者，研究的是理论，是解剖这个世界的。我是密探，专注的是细节，是管理这个世界的。你面对的是制度，我面对的是人。”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是个不切实际的书呆子？”叶一鸣问。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想表达的是，你来错地方了。”我看着叶一鸣，说道。
对叶一鸣，我的劝说仅限于此。对得起他，和他的老爸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君爵还在门外站着。我想想，问了问张琳。
“君爵说你让他站着的，他不会动。”张琳小声说。
我想想，自己说过这话吗？算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想玩苦肉计，就给我接着站。
捅一刀再装可怜，这招我也会。有本事就一直站着，站到死。
叶一鸣很聪明，很能认清现状，还善于举一反三。我对他的教诲没有让他退缩，反而使他逐渐成长，变得更像一个密探，像安全局副局长了。
这不，我要去和南方储备银行的高层谈判的时候，他就把王晓明派来了。
“不是信不过你。”叶一鸣解释着：“这是程序，仅仅是程序。”
“了解。”我看着笑眯眯的叶一鸣和同样笑眯眯的王晓明，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君爵被我丢在局里，自生自灭。正好王晓明开车。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帝都郊区的北冥海。
帝都是大十字星系的首都，是一座超大的城市。北冥海，就在帝都的北部，被帝都人骄傲的称之为‘北湖’，是风景怡人的旅游区。北冥海是货真价实的大海，在接近内陆的部分叫做北冥海，远处的就叫北冥洋了。
只有大十字星系的首都，才有这么大的手笔。
金氏是南方豪富，同样大手笔的在北冥海圈占了一片黄金海湾，修建了一座399层的摩天大楼，作为金氏的度假区。
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大厦的顶层——魅蓝海洋餐厅。
停车区有南方储备银行的人员等待，是熟人，那个聪明的总经理助理，王晓明的情人——黄叶。
“顾主任，王处长，请跟我来。”黄叶一身雪白的套装，素雅，却充满诱惑。
399楼，几乎在云端了。站在窗户旁边，看到的是远处澎湃的北冥洋，别有一番享受。
整个餐厅空荡荡的，被南方储备包场了。只有靠窗的一张餐台，坐着一个女人。
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衣黑裙，齐耳短发，小麦色的皮肤，明亮的眼睛。看到我们进来优雅的站起来，伸出手：“欢迎，顾北。”
“您太客气了，金总。”我恭恭敬敬的说。
这个清爽如同邻家女孩的女子，就是南方储备银行的总经理，皇后殿下的堂妹——金明心。
寒暄之后，我们开始示意手下，开始检查。
黄叶拿着检测器，对着我和王晓明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