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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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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天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快如闪电地将飞鸟的头按贴在屋顶上,“他来了!”

“谁?”飞鸟一怔,抬头眯起眼睛,正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尽管事先早有思想准备,但再次见到那张面孔时,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紧,尤其是看到那人手中捏着的一把骨扇。

“柳飞扬,你终于来了!”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气,飞鸟盯着柳飞扬渐渐靠近,手下抠起了一小撮屋顶的黄土。

“吱”地一声,兄弟二人所处屋顶下的房门被柳飞扬推开,便在同一瞬,一股红风卷着黄沙将柳飞扬的身子推回了院中。

“唰——”柳飞扬抖开折扇,及时挡住了面门。他刚刚踉跄站定,便单膝跪下,朗声道:“师父,徒儿来看您了,请师父息怒。”

门板在门轴上摇晃,一切都恢复了安静,连屋内魔爪破空的声音也停止了。

房顶上的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心中有了同样的震撼:那妇人竟是柳飞扬的师父!

杨乐天恍然大悟,回想起上次与柳飞扬在万柳山庄过招,当时就觉得柳飞扬的功法轻如浮云,并非中原轻功,原来他的功法根本和那妇人同出一辙……

一对金眸顺着忽开忽合的门缝望去,看到八邪正在椅子上背对着门的方向,肩头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在呼呼地喘气,还是在低低地抽泣。

“师父。”柳飞扬轻轻唤了一句,未敢起身,更不敢在师父的盛怒下去招惹。

过了良久,屋中那身血色的红衣终于动了。柳飞扬透过门缝,看着师父一步一步地从屋子里走出来。鲜血顺着师父的手指滴滴答答地淌着,一直润湿了柳飞扬膝前的黄土。

“师父,您的手……”柳飞扬起身,像捧着珍宝似地捧着八邪那只正在滴血的右手,皱眉:“师父,您又练功了?血甲还没有恢复啊,怎么可以练功?”

听出了嗔责的口气,八邪不满地吼了一句:“怎么,师父的事情要你管?!”那只断了血甲的手在柳飞扬的手心里享受着温暖,并未舍得抽离。

“好,师父要流血,徒儿陪您一起!”话音未落,柳飞扬将右手的扇子一抛,扇骨中登时探出一排锐利的尖勾,在银月的流光下,寒光一闪,向着自己的左手勾去。

看着这个出乎寻常的举动,房顶上的杨乐天眸中复杂——想不到这么一个狂傲之徒,不仅会像小猫一般的乖顺,竟肯为了自己的师父而自残身体?

白皙的手背,在月光下跳跃着如珍珠一般的光芒,然而,一旦沾上了血,便不好看了。柳飞扬对自己毫不手软,尖锐的倒勾如风而至。

“住手!”八邪在勾子勾上柳飞扬的皮肉时,及时握住了他手中的扇子,旋即将扇子一合,插回了柳飞扬的腰际。

“谢师父。”柳飞扬眼皮一转,似有得意。

“别忙!”八邪头颅一仰,对着天上的明月发出了一声清啸。一见此状,柳飞扬二话不说再次跪地,将一双手掌高高举过头顶,掌心朝地。

杨乐天和飞鸟在屋顶看得心惊,谁也不知这邪魅的师徒二人将会做出什么事情。但见一缕红烟从八邪的左手掌心中冒出,显是在运功聚气。

“难道那妇人发现我们了?”飞鸟腹中纳罕。

“应该不会,再等等看。”杨乐天压了压兄弟肩头,腹语渡去。

此时,月光的影子渐渐朦胧,似有阴云蒙上了银辉。阴云下的血爪,毫不吝啬地用出全部的功力,手起刀落般地,袭上柳飞扬那双光滑白皙的手背。

“当真舍得毁了徒儿?”柳飞扬眼皮轻抬,一双手静静地悬在半空,只在最关键之时,淡淡地问出这么一句。

鲜血飘飞,手背上已然落下五道浅沟。的确,伤口不深,似是柳飞扬千钧一发之际的那句话起了作用,八邪真的不忍心下手,亦或八邪自始至终就没打算下手。

“为师只是要你记住,你的手若是不想要了,也必须毁在我八邪的手里!”八邪背过手去,口中冷叱。

“小徒记下了。”柳飞扬依是淡淡地答了一句,星月之光在他的眸中流动。

“沁儿呢,几天没见,这丫头死哪里去了?”静默了一刻,妇人突然开口。

柳飞扬起身,坏笑一声:“师父不是让小徒好好管教她么,这几日小徒把她丢到水牢里去了。”

陡然听闻沁儿的消息,屋顶上的杨乐天脸色渐渐发白,因为他听到的不是一个好消息。他还没有来的及考虑沁儿得罪八邪的后果,因为在这之前,他还不知道柳飞扬是八邪的徒弟,反倒是认为沁儿回到柳飞扬身边,远离八邪,会有个武林盟主能够庇护她。

世事难料,一切都向着对沁儿不利的方向发展,只是不想会来的这么快……杨乐天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只盼着这师徒二人一走,就立刻去救沁儿出来。

飞鸟的心头亦是一震,但当他侧头看到兄弟紧蹙的剑眉时,便也定下心来,静待救人的时机。

“水牢?”八邪微微一怔,似有所言,迟疑着:“那地方似乎不妥……不是已经有人在了么?”

柳飞扬眼珠一错:“对,我是让她为我那个姓玉的爹……尽尽孝道。”

“玉飞扬,原来你还记得你是姓玉啊。”八邪讽刺地笑了。

提到此处,柳飞扬眸中的星月之光蓦地腾起一片凶邪的阴影:“倘是我有的选择,就一定姓柳。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我一早就把门口的牌匾拆了,改成柳府!”

每每一提及玉塞人,柳飞扬就会情绪失控,即使在他师父面前也不会例外。他踉跄了几步,像个喝醉了酒的人,也不去看他师父脸上窘迫的表情,自顾地对着月亮冷笑。

原来柳飞扬就是玉府的主人,他居然是个西域人,那么他这个西域人来中原武林称霸,意欲何为?——飞鸟默默地看向杨乐天,将心中所想用腹语传音推了过去。

第四章 大鱼入网

“柳飞扬这个人的确不简单,我们先静观其变。”杨乐天微震丹田,回应着身旁的兄弟。

“啪!”一掌凌厉地掴在柳飞扬的面颊,柳飞扬抬手一抹,满脸鲜血。

师父竟用那只受伤的右手打的我!这些血,是师父的!——柳飞扬惊愕失顾,立时清醒过来。

“你若是还不清醒,我就把也关进水牢去,陪着那死丫头去!”断甲中的血如小溪般流着,八邪恶狠狠地盯着柳飞扬。

柳飞扬吃了一个闷瓜般,堵得说不上话。

八邪不依不饶:“你有闲工夫想着怎么对付你爹,倒不如把心思用在对付那个杨乐天身上,把玄魂剑和幻魄珠尽快给夺回来!”

柳飞扬轻轻摇头:“师父,您冤枉小徒了。”

“哦?怎么冤枉你了?”转动琉璃的眸子,八邪的语气缓了下来。

柳飞扬嘴角一勾,大胆地捧起八邪那只伤手,用怀中的帕子细细地缠上,直到打了一个完美的结,才缓缓道:“小徒很快就可以拿到幻魄珠,来医治您的断甲,师父请放心。其实,小徒让沁儿去水牢受苦,一则是要给她个背叛师父的教训,二则是以她作饵,让大鱼自动入网。”

“你是说……”

柳飞扬点了点头:“沁儿既然和杨乐天的关系扯不清了,那么还怕杨乐天不来救他么?”

“你打算怎么做?”

柳飞扬诡笑一声,低头贴上八邪的耳畔,嘀咕了几句。

话一说完,师徒二人同时大笑起来,笑声穿透了月色,将月上蒙蒙的阴云化开了。

皎洁的月光照上屋顶,也映上了杨乐天自嘲的笑脸——没想到,柳飞扬为了我还费了这许多周章,可惜他小看了我……

与杨乐天不同,刚刚月上的那层阴云仿佛飘到了飞鸟的脸上。他将手下的黄土刨得更深,竟恨恨地抠出一个大洞来——原来沁儿所做的一切,都是柳飞扬指使的!她在荒漠救我们兄弟,在妇人面前维护我大哥,甚至是那晚与我大哥……哼,好卑鄙的手段!

事实上,柳飞扬之所以说沁儿和杨乐天扯不清,仅仅是从沁儿对杨乐天的态度来推测,尤其是她在八邪面前袒护杨乐天一事。至于其他的事情,柳飞扬一概不知。

遗憾的是,误会就这样形成了。

“走吧,我们去救沁儿出来。”等到八邪和柳飞扬走远,杨乐天低声向飞鸟道。

飞鸟扑身,飞手抓住杨乐天的手肘,急道:“大哥,不要去!这次沁儿身陷水牢,摆明个局,柳飞扬的都亲口说了,你还要做傻子么?”

“呵,傻人有傻福。”杨乐天开着玩笑,扯着飞鸟一掠而起,明亮的月光映在他清俊的脸上。

飞鸟想极力阻拦,然而,一只臂膀的他却扭不过杨乐天。再一落定,杨乐天已经飞出了玉府的土墙。

“大哥,你想通了么,不主动送上门去了?”飞鸟惊喜地看着杨乐天。

“当然要去,人我是救定了。”杨乐天笃定地道,转头又向飞鸟微笑:“你走吧,先回客栈去,救人是我的事情,不该连累到兄弟。”

飞鸟急切地拉住正要转身的杨乐天:“大哥,你不能去。这是他们为你设计好的圈套!那个沁儿根本就和他们蛇鼠一窝,一切都是谎言、是骗局!”

“……”面前的兄弟有些激动,杨乐天拍了拍他,似是安慰,却也暗自苦笑。

飞鸟脸红耳热,一连串的担心不吐不快:“大哥,那次在春香楼的事情你还不明白么,沁儿在少林面前故意陷害你,目的就是想你和少林结怨。那个时候你就早该看清她了,你怎么还相信她?”

杨乐天剑眉一挑:“可是,沁儿在万柳山庄的时候救了你,在荒漠中救了我们两个,你不是也感念她的救命之恩?”

“对,但在知道了这是个骗局后,我不会再感恩!他救我、救我们两个,只是为了讨好你,之后引你入局。所以,你绝不能那么傻傻的送上门去!”飞鸟看到了杨乐天眼中的漠然,更加火急:“大哥,你好好看清楚,那沁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西域人,她是柳飞扬的杀手!他们合起伙来,要杀了你!”

“义弟,看不清楚的人,是你!”杨乐天重重地说了最后一个字,转身欲去。

“你被那妖女所迷惑了,你对不起琳儿!”

这一声喊,响动不大,但对于杨乐天来说却翩若惊雷,他脚下一顿,足底如被人死死地钉到了地上。

“那天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对不起琳儿的事情!这次你若死了,我就会回去告诉琳儿,你是为了救那个妖女死的。”

“啪!”杨乐天回手给了飞鸟一掌,正打在飞鸟的脸上,他痛苦地闭了下眼睛,威胁道:“你别逼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飞鸟用食指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看着那血迹呆呆地笑:“好,杨乐天。你走,你去死,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要回来找我!我们不再是兄弟!”

扭过头,飞鸟没有听到杨乐天的挽留,而是风掠动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杨乐天独自去送死了。他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好言劝阻、刻薄激将,甚至割袍断义的话,他都说了,可惜还是没能阻止大哥去送死。失望、心痛、想不通透,一股脑地冲上头顶——怎么大哥和琳儿的夫妻之情,他们的兄弟之情,都比不上那个妖女呢?

对着月亮傻傻地笑,飞鸟深吸了一口气,提纵身形,再次掠入了那道土墙。

混浊昏红的污水中,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只有无数的小虫在水面上掠动。沁儿解开满头的小辫子,头发弯弯曲曲地垂落下来,发梢漂浮在水面宛如蒿草。

再也闻不到污水散发的腐臭,对水中游曳的小虫熟视无睹,沁儿一狠心,将头没入水底。玉老爷子依偎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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