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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实录:还山公主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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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两人腾空而起,蹁跹若暗夜惊鸿,许怀清越过了众士兵的头顶,带着萧景秋轻轻巧巧停在了靠近前景门的人群之中,姿势优美得像天地间绽放的一朵死亡之花,华丽而凶煞。
  “什么人?”校尉喝道。
  许怀清不言不语,将身上的令牌抛了出去,道:“西京卫出门公干。”
  校尉暗暗掂了下手中的腰牌,沉重而冰冷,五爪金龙雄踞其上,声势威猛,看这个样子,大概是真的。
  “敢问大人,是西京卫哪位将军属下?”
  “严福安将军。”
  校尉闻言,挥了下手,招呼了两个小兵搬了两个椅子来,赔着笑道:“敢问大人尊姓?”
  “免贵,姓冯。”
  “冯大人——”校尉恭敬道,“今日的情况,大人也看到了,方才刘大人传下命令来,不让任何人出城,冯大人不妨稍坐片刻,我已使人去请刘大人手令了——”
  许怀清刻意压低了声音,冷笑一声,“稍坐片刻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头顶上的箭——”许怀清向上指了一指,校尉抬眼望去,由于先前的戒备,弓箭手都牢牢地对准了这位冯大人。
  “去去去,没事了——”校尉挥挥手,笼在一片的弓箭手这才散去。
  “这位大人。”许怀清漫不经心地道:“你可知我是去做什么的吗?”
  “这……卑职不敢妄自打听。”
  “也不妨告诉你好了,今日有人造反,先前有几个偷偷溜出去了,我在你这里多待一刻,人就跑的更远些,你说我要是抓不回来,该怎么向严将军交差呢?”
  校尉忽然哆嗦了一下,转脸向附近的士兵催促道:“还不去催,刘大人的手令来了吗?”
  士兵一转身跑了,许怀清却在踱起步来,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门洞里,贴在了厚重的城门之上,从腰间拔出长刀,一边拨弄着门栓一边道,“我劝你,别耽误了我的事,不然别说你一家人,就连带着这所有守门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校尉挤出来的笑容凝在了面上,他无助地左右看看,最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许怀清道:“还请冯大人在严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许怀清用刀背一刀刀无聊地轻轻砍着门栓,笑道:“你都不信我,还谈什么美言?”说着话,许怀清忽然凑近了过去,在校尉耳边道:“不过你也是猜对了——”
  校尉闻言变色,尚来不及呼喊就看到了一柄尖刀穿胸透过,而事情来的突然,跟在两人身边的小兵顿时目瞪口呆,在短暂的沉默中,一道耀眼的银亮的弧形刀锋如划破夜幕的流星,一闪而过,随着刀光飞溅而出的是滴滴尚有温度的热血。
  “不好拉——有人闯门拉——”清醒过来的士兵忽然惊声长叫,前方尚不知情的士兵陡然慌乱起来,他们竖起了长矛,抽出了长刀,才发现闯门的骑手和他们之间隔着几层的人群,突进不进去,而挨着萧景秋与许怀清的士兵则由于事出突然,一时惊慌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弓箭手——”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唤道。
  萧景秋喘了一口气,握着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流在地下的血粘在她的靴底,黏稠而湿滑,使得她每一步迈得都格外小心,而那些虎视眈眈围在周围的士兵,则死死地盯着她,想要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要了她和许怀清的命。
  前景门的大栓,她是抬不动的,只能许怀清去抬,所以,她必须守在他前面,确保他周全。
  因为是混战,大范围的放箭是不可能,但愿今夜值守的弓箭手里没有神射手吧——这么想着,一支铁镞狠狠贯穿了她的肩膀,一箭之力,竟然使她退了数步,若不是许怀清护住了她的后背,只怕她已丢了性命。
  “怎么样?”
  “没事——”
  怎么会没事,左肩开了洞,全身的血都向着那个洞流去,源源不断地带走了她的力量,甚至连刀都拿不稳了,只是,她怎么甘心就在这个地方倒下,她还要和那个少年一起同游壮美山水,有那么多的心愿没有实现,怎么能遗憾地如破舟搁浅?
  “坚持住,有人来了——”
  萧景秋闻言格住了面前的长刀,望了过去,不知何时有三名黑衣人出现在了城门口,他们穿一袭黑色的衣衫,身形魁梧,打头的将一把陌刀使得行云流水,熟悉的招式,熟悉的眼睛,萧景秋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忍住了那个脱口而出的名字。
  “果真是有情有意啊——”许怀清在背后低叹了一声,伴随着这一声喟叹,前景门的大栓重重落在了地上,有人躲避不及,顿时被砸昏在地,“快走——”许怀清用力扯住了萧景秋的衣袖,将她自身后甩了过去,萧景秋猝不及防重重摔在了大门之上,“你先走!”她拉住许怀清急道,一双眼却看到了别处,在外围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被花灯笼得模模糊糊的长街之上,传来了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不消说,定是得了消息赶来的西京卫。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两边夹击?
  秦时远,这个寄托了她生命全部爱恋的人,她怎么会留他一个人在险境?
  “听我说!”百忙之中,许怀清一把扳住她的肩膀,“我要你在这里替我们守住门,不然休说他活不了,你也活不了!”
  “不,你守门,我要去——”
  “我去救!”萧景秋话未说完,只听许怀清语调寡淡地道:“你去救他,若是有个意外,不啻于要了他的命,所以……顶好是你们都活着,横竖……我没什么牵挂——”话未说完,就见一人一刀向着秦时远所在之地劈了过去,萧景秋微怔,总觉得在这一刹那,心中有某个地方忽然变得柔软而酸涩了。
  只是,这修罗之场,却没有半分温柔的空间,只盼着,花好,月圆,人双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从未感受过这样兵荒马乱的夜,犹如那些近在咫尺的征战,它总是在身边,衍生着这样那样的传说,却未在这传说中亲历过,兀自想象着,自己在这样的传说中一定应付得体,经得起杀戮,受得起悲伤,只是却不知道,当它突然降临的时候,是这样的快。
  和秦时远之间,只是隔着三个人,却看到了那一杆长、枪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后背,透胸而过,而被秦时远护在身前的,则是许怀清的后背。
  那一个瞬间,整个世间停顿了下来,那些近在眼前的血腥杀戮,那些记忆中的花前月下,都化为了夜风中的冷刀,穿透了她的胸膛,她的心跳得太久了,似乎是有些累了,终于不堪重负地停在了这个时刻。
  人群之中,大危之时,萧景秋从来都不肯放松的陌刀:白云,就这样无力地掉在了地上,在她的眼中,只有年少时惊鸿一瞥的青年将官,着皂袍,不卑不亢,英气勃勃……后来,她长大了,他也蓄了须,修剪得很整齐,衬得唇总是似笑非笑地翘着,就像他骑着马伴行在她的车边,若有似无地扫了她一眼,不可捉摸的神情太过动人。
  “时远——”萧景秋哽咽着喊出了那个名字,然而她那点声音在呼喊声中被迅速淹没了,她比想象中的自己更加无力,她甚至不敢再看他第二眼,纵然他的眼波从未这般温柔这般留恋,只是那一丝瞩目的血红静静地在他的嘴角蔓延,触目惊心。
  他的气息越发激烈,身体也瘫软了,若不是许怀清扶着他,大概就要立即倒在地上,这种时刻,她应该冲上前去,用手挡住他的伤口吧?只是,她一步也动不了,仿佛是被定在了原地,拒绝承认那个重伤的人是秦时远。
  他为什么不喊她一声呢?为什么只是微笑着静静看着他呢?若这是一场噩梦,他为什么不立即唤醒她?如此可怕,如此真实。
  直到……面前的小兵深深将刀刺入了她的肩膀,那么痛,足以令她从一场大梦中惊醒。
  “景秋——”他咳嗽着惊呼了一声。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刻,他还要为她忧心?
  萧景秋就地一滚,在血海之中拾回了白云,她发狂了一般砍翻了面前的人,仿佛整个人都化为了利刃,变成了这狭小城门中最可怕的存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她拼命地靠到了秦时远的身畔,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说,架住了他的半边身体,狂性大发地带着他向开了半扇的城门冲去。
  她顾不上悲伤,顾不上哭泣,她要他活着!
  “你带他走!”许怀清果断地将秦时远架上了马背,对萧景秋道:“不要管我,我一定能脱身,约定的地方见!”
  萧景秋不是没有看到后面的刀光剑影,她也知道许怀清在这样的阵仗下万难脱身,可是……当一定要选择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又分外自私地将生的机会留给了秦时远,他是她的全部,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生命,更勿论是他人。
  “景秋。”秦时远静静地笑道,“我走不了了——”
  “不,我必须和我走,我们说好要一起在梨花树下练刀,说好要一起过日子,说好要成为夫妻的……”
  面对手足无措,即将崩溃的萧景秋,秦时远没有再说话,英翔早就预料到萧景秋会去闯门,当收到消息后,他第一个请缨来接应萧景秋,他隐隐觉得今夜也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次重逢了,只是却不想这样应验,他曾想过为她付出生命,可这样的机会若是再迟一些就好了。
  他还没有堂堂正正地牵过她的手。
  他还没有为她日日画过眉。
  若是可以,他还想和她再一次放马原野。
  只是,时不待我。
  秦时远颤抖着摸了摸萧景秋的面颊,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吻上了她的额头,她的睫毛不断地颤抖着,眼睛如同惊慌的小鹿,真是个傻姑娘,在这样纷乱的世道上要小心翼翼地才能保护好自己。
  多么想,亲自护着她走完这一生一世,可今夜就要说再见了,心中永远可爱着的少女,那一枪带走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以后的路只得请许怀清同她走下去了——秦时远微微笑着跳下了马,将一把匕首插入了马臀,马儿受痛疯狂地冲了出去,马背之上的萧景秋回过脸来,只见那个黑衣黑甲的人挥舞着一柄刀杀入了人群,用尽了力气将人群之中的许怀清甩了出来……那么大的空挡,他没有办法防守了,数枚长刀在一刹那贯穿了他的前胸,饶是这样,他还微笑着用身躯堵上了城门的缝隙,她看到闪亮的锋刃在他的胸膛中数次地进出着,在火把下亮得像是他身躯上的白斑。
  年少有轻眉,竹郎细细抹
  “秦时远——”萧景秋勒住疯马回转,在箭雨之中抓住了许怀清的手,但那一双凝视着她的眼却逐渐失去了神采,她终于失去了他,在即将开始的新生活之前。
  是他,用他的命换了他们的命,他兑现了他的承诺:用生命守护了她。
  ……
  这是一个幽长而寂寞的梦,她从未见过大海,却在梦中梦到了大海,那书中记载着的阴沉的、风浪滔天的大海,无情地在梦中永无止境地拍打着——她仿佛被困在了一座山岛,连接着岛外与大海的是一条长长的栈桥,栈桥的尽头有一盏灯,可是海风那样的大,它总是飘忽的如风中之烛。
  饶是这样,她也愿意长睡不醒,就这样度过无数个春夏秋冬的枯荣。
  在梦里,他会伴着他,纵然是一动不动,一笑不笑,他站在一棵大树之下,树已经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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