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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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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尧臣有些疑惑地问:“这样行吗?票据终究是虚的,并不能真当钱用。”

    “不行也得行了,有本钱又有三司做保,勉强也可以当钱用。只要是用在各州县和西京城的各衙门和场务之间,并不会出什么乱子,暂时救急吧。”

    兑不了河南府手里的飞票,京西路现在缺的是支付手段,而且是限定在官方的衙门和场务之间,并不影响到民生,影响的是来年的经济运行。三角债并不是勾掉就能够万事大急,缺流动资金的还是缺,生产组织不起来,实际经济链条断掉了。转运使司出面发行钱庄的票据,只要保证仅仅作为有钱的证明,在有限范围的流通,并不会影响民生。各场务和衙门有了这种支付手段,便就能准备来年的生产,不至于出现经济萧条。

    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只能解燃眉之急,最终解决还是要靠建起银行系统来。不过营田务的王拱辰就要受点委屈了,他今年的积累只能在来年还投进京西路里,到外路州军扩张必须使用其他资金来源。为了安抚王拱辰,徐平只怕要给营田务一些优惠政策。
………………………………

第150章 各有各的难处

    三司的长官厅,陈执中看着王博文带回来的小册子。最后把册子合上,招头对坐在下首的王博文道:“徐龙图果然用心,把钱庄的事顶事无巨细,都写得清清楚楚。好了,有了这本册子,我们便就可以上书朝廷,请在全国各路推行京西路的钱庄新政。只要钱庄在全国推行开来,缺钱就不是什么大事,河南府的飞票自然而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见陈执中用手拍着册子,满脸都是欣慰之色,王博文小心问道:“省主,你真地要在全国推行钱庄新政?能够推行得起来吗?”

    陈执中看着王博文,缓缓开口:“仲明为何这么问?”

    “不瞒省主,依下官在河南府所见,徐龙图虽然尽心尽力编了这册子,但对钱庄能够推行开来却不以为然。下官觉得,徐龙图这么看总是有自己的道理在――”

    听了这话,陈执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接着问道:“徐龙图如何说?”

    “徐龙图当时的原话是,‘且不说中书那里怎么看,钱庄能不能建起来,就是建,今年也不可能了。’下官觉得,貌似徐龙图觉得中书根本就不会同意在全国推行钱庄新政。”

    陈执中沉默了一会,又问王博文:“那你怎么看?”

    王博文低头想了想,才道:“这一次去河南府,其实我还是了解了一下那里钱庄推行得如何。在下官看来,徐龙图在京西路推行钱庄新政,并没有下死力气,还是留了不少的口子。比如孟州和襄州,李相公和张太尉不同意,便就没有行钱庄新政。而在其他州军,钱庄新政是和他们设的什么公司同时推行的,那些公司也可以把铜钱存在手里。正是因为如此,反对新政的人可以找到办法规避,而且徐龙图并没有刻意打压,他们闹得也不大――”

    陈执中一笑:“还不大?有人抢劫钱庄,杀死不少人命,抢走数千贯铜钱。最后更是有一个什么童大,放火烧酒楼,最后搞得连留守司通判孙沔都被贬到岭南去了!”

    “这两件案子跟钱庄新政的关联不大,孙沔此人贪财好色,官场上名声本就不好。此事是他指使自己的知院主管,乘着新政出来大家不熟的空当,肆意敛财,最后把事情做砸了。搭上了他家里主管的性命,自己也被远贬。那些破财的人家,恨他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被贬到了岭南去,说不定还有许多人不放过他呢。”

    孙沔这种身份,当时案子在朝廷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当然京城里传的与河南府发生的实际情况总是有点出入,但孙沔因为贪财闹出乱子来的基调却是一样的。正是因为有孙沔一案在先,朝堂里反对钱庄新政的人必定不少。

    不过陈执中也没有真地推行新政的意思,对此并不在意。他感到有意思的,是徐平明明看出了自己的意图,还尽心尽力地编了这本册子,显然是帮着自己渡过难关。一方面帮着自己,另一方面又毫不掩饰自己对此举没有信心,这态度耐人寻味。

    喝了口茶,陈执中才道:“徐龙图为人谨慎,做事情从来留有余地,如此做并不让人觉得奇怪。我们若是在全国推行钱庄新政,只怕就不会如此和风细雨了。”

    王博文苦笑:“下官也正是这个意思,三司要做徐龙图在京西路做的事情,绝不可能那样从容不迫。――可下官觉得,三司现在很难做到啊!徐龙图什么身份?仅仅是在京西一路推行新政,若不是后来有棉布带来的大量钱财,也是要有反复的!”

    徐平的官职与陈执中一模一样,还多了一个永宁郡侯,还多了交趾的军功,做得还这么艰难,陈执中凭什么在全国推行下去?王博文不信,恐怕根本就没有人信。徐平推行新政是以利诱为主,基本没有进行威逼,陈执中哪来的本钱这样做?现在仅仅因为河南府的飞票欠款三司就快要破产了,哪里还拿得出钱来利诱天下!

    陈执中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摆了摆手:“我们先把奏章上去吧,且看看政事堂那里到底怎么看,慢慢再说。对了,徐龙图还有什么话交待?”

    “还有,徐龙图对最近绢价暴跌极为不满,说是绢帛本是钱的一种,跌得太快,让天下无所适从。绢帛价跌,天下的钱就更加不够用了。”

    “不跌又能怎么样?谁有办法!他在京西路制了那么多棉布出来,还一下子销到全国州军,三司想拦都来不及!难道他徐龙图还有办法止住绢价?”

    王博文小声道:“临别前徐龙图向下官提了称提之术,说是三司应该严禁各路各州县的府库向外卖绢,并从民间收绢入官,让绢价跌得不要过快。”

    陈执中听了不由苦笑:“称提之术,最要紧的是要有本钱,三司现在哪里来的本钱去买绢?不要说是民间的绢,就是光从内库出来的,我都应接不暇了!我自然知道现在这样做不是办法,不但是绢价跌得过快,民间乏钱使用,就是下年的夏税如何收都让人头痛。可手里没有钱,谁有办法?州县眼看着绢价一天天跌下去,不让卖绢我拦能够拦得住?”

    钱粮是对地方官最重要的考核事项,现在这种情况,三司就是下令不许向外卖,他们也会偷偷地想方设法卖。陈执中倒是想禁,可问题是禁不了啊。更不要说内藏库的内侍鼠目寸光,天天撺掇着赵祯把库里的绢大量放出来,京城的市场都乱套了。现在陈执中最头痛的倒不是这些,而是夏税,一向都是收钱和绢的,绢价这个样子,下年怎么收?

    对此王博文知道一些,对陈执中道:“省主是难,但下官觉得徐龙图说的也有道理。只要现在咬紧牙关,暂时把绢价稳住,只要熬个一年半载,说不定有转机。”

    陈执中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道理他自然是懂的,但问题是他做不到啊。单单凭三司的力量,怎么能够决定得了这种国家大政,而政事堂一时半会又指望不上。

    自转过年来,吕夷简和王曾两位宰相的矛盾越来越深,大有势不两立之势,朝政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徐平在京西路还感觉不到,陈执中在三司,可是深受其害。王曾还顾全大局,只是反对吕夷简,尽量不影响国家大政。吕夷简可就不行了,几乎每项朝政,但凡有可能都被他拿来跟王曾斗,下面衙门有苦说不出。

    陈执中自然知道钱庄新政是推行不起来的,实际上就连称提,这个时候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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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新市场

    政事堂里,王曾一边烤着炭火,一边问对面的蔡齐:“子思,今日陈执中上奏要在全国推行京西路的钱庄新政,你怎么看?”

    蔡齐摇了摇头:“钱庄京西路也不过办了一年,已经出了不少弊端,估计还有大的弊病没有显现出来,怎么可以就这么推向全国?我看陈执中是病急乱投医,昏了头!”

    王曾点了点头:“我看也是有些不妥当,徐平虽然在京西路做得不错,现在推向全国是太心急了些。此事应该在京西路试行几年,看看再说。”

    炭盆里的火烧得通红,暖烘烘地烤着身子,两人开始慢慢暖和过来。

    不管是上殿还是会见大臣,赵祯一向坚持冬天不生炭,夏天不打扇,这是他对臣僚的尊重,但也着实苦了大家。朝会不生炭正常,那种场合没法生火,但在便殿再坐的时候也不生炭,就对自己的要求过于苛刻了。

    下了朝之后,过一会肯定要到便殿去讨论陈执中的奏章,王曾和蔡齐利用这个时间赶紧回来烤会火,暖一暖身子,免得进宫之后受冻吃苦。

    今天章得象因为身体不适请假,宋绶到前殿押班,吕夷简则因为天冷起得晚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到皇城外让人买吃得去了,政事堂里只剩王曾和蔡齐两人。自转过年来,因为王曾见吕夷简培植党羽专权营私越来越肆无忌惮,而且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过于贪权,两个人矛盾激烈起来。现在中书明显分成两派,王曾和蔡齐是一派,吕夷简和宋绶是一派,章得象貌似中立,实际上也是站在吕夷简那一边的。

    到了拉党结派的时候,王曾这些自认君子的人物,明显落了下风。王曾为人忠厚,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实在不想这样处处跟吕夷简对着干。他与蔡齐两人,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朋党,还是志同道合的成分多一些,为了自己私利的成份少一些。这样两个人的配合就不默契,跟吕夷简一派完不是同一个档次上的。

    觉得手有些发热,王曾挪挪身子,离着炭火远了一些,对蔡齐道:“对了,陈执中还提了徐平所说的称提之术,要求朝廷稳定绢价,这事你又怎么看?”

    “稳定绢价还可行一些,但也有很大风险。一是现在到了年底,左藏库里也没有多少铜钱的积蓄,不得不从内藏库借钱。而内藏库刚刚发了那么多绢出来,想再让他们向外拿钱只怕有些难了。再一个,买绢之后便就要存进京师和地方各库,而绢价哪怕是现在一时稳住,随着京西路的棉布越产越多,价钱终究还是要跌下去,这个损失谁补?说到底徐平的办法,无非是借未来几年的钱,补现在的窟窿,隐患也不小啊——”

    王曾听了点头道:“不错,这就是个寅吃卯粮的法子,不是上策。不过现在绢价跌得厉害,若不及时稳住,各库里的绢帛一样要损失,而且还损失得非常厉害。不只如此,来年夏税还收不收绢,怎么收,都要另想办法。唉,就是下策,只怕也不得不用。”

    蔡齐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道:“相公,还记不记得前些天广南来的奏章?”

    王曾想了一会才道:“是庞籍和王沿联合上奏的吗?倒是记得。他们两个说最近因不堪占城骚扰海路,兴兵问罪,兵临毗阇耶城下,占城国王上表请罪,可是此事。”

    “不错。在奏章中他们除了说此事,还说由钦州去南洋的海路已通,商贾云集。尤其是绢帛特别受胡商的喜爱,要朝廷向那里发些过去。”

    王沿到春州任知州并没有任满一年,便就被范雍调去知钦州。广南西路缺官员,王沿在那里是了不得的人才了,极得范雍看重。其实范雍也是没办法,手上就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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