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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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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让地方分利润有两个目的,一是提高地方的积极性,再一个也是为了对账目进行监督。毕竟单靠查账,不能够防止所有的弊端。

    说起三司铺子,在座的人明显有了精神,就连一直没有表情的李若谷,腰板也不觉直了起来。洛阳的那个三司铺子,首先就是给这些达官贵人带来便利。别的地方买不到的好东西,铺子里可以买到,而且价格稳定,货源充足。三司铺子发行的购物券,现在可是比金银还要好用,携带方便,价值坚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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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们不懂

    卢革看了看不远处的歌舞,把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案几上,对身边的孙沔道:“没想到都漕早已经准备好了钱粮和人力,我们先前想的真是可笑!元规兄,我劝你以后不要再起异样的心思,以免惹祸。李知府已经松了口,下面的县谁敢不从?河南府的权已经让了出去,如同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以后你还是小心做事的好。如果在这里过得不开心,等到来年寻个大州去做知州好了,何必去寻晦气!”

    孙沔沉着脸,好久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贽端着一杯酒,慢慢踱了过来,在桌子边站住。

    卢革叹了口气:“至之,现在我们避避嫌疑,不要聚在一起为好。”

    王贽笑了笑:“你的心思太重了,我们同年在一起说说话,难道还有人说三道四?多年不见,同年聚到一起不亲近,才真正让人觉得奇怪。”

    “也是,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说些体己的话。唉,都怪先前商量什么不让转运使司有人力可用,弄得自己心虚。没想到是白费心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卢革话音刚落,孙沔突然道:“这么说,两位是怪我了?”

    “怪你什么,元规不要想的太多。我们都不过是顺势而为,自己职责之内,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现在事情过去,大家都不提了就是。”

    王贽一边说着,一边在案边坐了下来。

    调用四州人力,由陈尧佐统一支配,作为通判,卢革要操心的事情不少。陈尧佐这种知州向来不管一般的民政,依靠卢革惯了,哪怕有了李参作副手,卢革也脱不开身。凭白揽了这么件事在身上,卢革心里也不痛快,不过看孙沔的样子,也不好抱怨。

    见孙沔脸色阴沉,也不说话,王贽拍了拍他的肩膀:“元规,你最好振奋起来,把我们白天商量的事情忘掉。李知府不受转运使司辖制,你可不行。若是心中一直存着芥蒂,早晚得罪都漕。我们在外为官,怎么可能没有把柄?若是有心,总能寻出事来。都漕一道奏章上去,就要平添无数波折。”

    “是啊,仕途上多少年挣扎才到今天,何必平白惹出事来。元规若是实在放不下,来年考满申请到别处做个知州好了。”

    王贽和卢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劝着孙沔,王贽让他认清现实,卢革则说实在不行便就不在京西路为官好了。河南府和留守司的通判都要求有知州资历,一旦任满,要么进入朝堂,要么到别的大蕃做知州,前途还是很光明的。

    孙沔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二位好意孙沔心领了,我的事情我自有主意。常人言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通判,又怎么会跟本路转运使闹别扭?我是怕,我不去惹别人,偏偏有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唉,一言难尽!”

    到别的地方任知州?孙沔可是舍不得洛阳城。跟王贽和卢革不同,孙沔有两个怎么也改不掉的毛病,一个是贪财,一个是好色。做了一年多的留守司通判,尤其是最近兼河南府的通判,他正尝到甜头,哪里舍得离开?一心想找徐平的麻烦,为了不被转运使司夺了河南府的权力是一,更重要的是落了转运使的面子,以后就不好严管自己这些人了。

    孙沔最近看上了龙门镇那里一家酒户的女儿,那酒户扑买的是官酒楼,他专等着年底查账把那家人弄破产,好把那女子搞上手。一切都计划好了,最近还在洛阳城里找合适的宅第安排那女人呢,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徐平这一来,新官上任,对治下肯定查得严,孙沔做这事的风险就大了。龙门镇在河南县管下,就在外城南门不远,那家人一告上转运使司,自己就惹一身麻烦。

    王贽和卢革两人说得再有道理,那都是常理,孙沔现在做的事情不合常理,所以再怎么说都是多余。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有什么事情绊住徐平,让他无心管吏治。

    见孙沔依然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卢革和王贽两人不好再劝,只好由他,挑些这些年各自为官的趣闻来说。十几年下来,几人都是天南海北转了个遍,说起各地风土人情,能够连说上三天三夜,还不重样。

    徐平不喜欢没日没夜地做长夜饮,喝了几杯,便就找个借口,一个人到了小花厅里闲坐,让杨告代替自己在那里陪客人。陈尧佐好酒,徐平的酒量还真陪不住他。

    刚喝了一杯茶,刘沆从外进来,行过礼,徐平让他在一边坐了。

    刘沆喝了几口茶,坐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平见了,笑道:“冲之,你在我这里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说的?怎么这才个把月没见,就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再没以前的爽利样子。”

    刘沆轻轻转着茶杯,想了想才道:“龙图既然如此说,那――我有话可就直说了。”

    “你不直说,难道还拐着弯说?虽然我不在三司了,但往日的交情还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在我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什么时候见我被一句话吓住!”

    刘沆笑着摇了摇头:“到底不是三司衙门的事,我现在是个外人。――刚才,我看见外面留守司通判孙沔和王贽、卢革三人坐在一起,不知道谈什么事情。”

    “他们都是天禧三年的进士,同年相见,坐在一起叙旧有什么奇怪?”

    “本来没什么奇怪。只是我又想起来,今天我到驿馆的时候,驿丞说孙通判正与卢通判和王知州谈事情,急急忙忙进去通禀,孙沔才迎出来。这三个人就是同年,也不用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吧?今天龙图安排京西路的公务,王知州就说唐州要修什么漕渠,陈相公那里说是要调用四州人力,只怕也是出自卢革的主意。好巧不巧,就是这三个人管的地方出事,细细想来,莫不是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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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龙门酒家

    看着徐平,刘沆显得有些紧张:“都知道龙图要整修西京城周围的河道,却不知道有京东和两淮的灾民来。他们三人把河南府周围几州的民夫全部调用,现在想来,就是想让龙图到时无人可用,他们在一边看笑话。”

    徐平看着刘沆,突然笑了笑:“冲之,有的时候,你过于注重这些小节了。”

    “怎么是小节?治下几个州的长贰合起来弄这些小把戏,这是不把龙图放在眼里!”

    “我需要他们把我放在眼里吗?”徐平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今天的事情突兀,我自然知道是有人背后搞鬼,但知道是知道,却不打算去追究。”

    “为什么?属下官员如此乱来,怎么也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徐平把茶杯放下,对刘沆道:“冲之,凭良心说,去年我任盐铁副使,你到我手下任盐铁判官,就没有什么异样的心思?”

    刘沆欲言又止,徐平摆了摆手:“人之常情!我年龄小过你,只是早一届进士罢了,可你到底还是榜眼啊。初次接触,你就能心安理得地认我这个长官?开始心里有些别扭是难免的。现在也是一样,我初到京西路,年岁又不足,他们难为我一下不足为奇。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就要当作没看见,不知道。”

    刘沆叹了口气:“龙图什么事都看得开,这一点是下官难以企及。不过,我总是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如果他们三个不罢手,一定要跟龙图作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有人要作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徐平对刘沆笑道:“我以龙图任都转运使,如果能被手下的几个知州通判难为住,这官不当也罢。我初到京西路,这一次的事情便就当作不知道,就此算了。如果有人还是不甘心,那便一是一二是二便是。发落几个知州通判,我还做得来。”

    刘沆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转运使是监察官,就是路一级的御史台,只有他处理别人,底下州县官员哪里有还手之力。虽然为了互相牵制,知州也有上奏的权力,理论上可以监察转运使,但那只限于理论而已。一个转运使被地方官扳倒,那得捅出多大的篓子,而且在地方彻底人望扫地才行,徐平怎么也到不了那个地步。

    对徐平来说,那三个官员的前程就握在自己手里,想处理什么时候处理都行。他不是看不出来事情不对,只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精力。而且刚刚上任,就这样斤斤计较,很容易把跟地方官员的关系搞僵,得不偿失。还不如大度一点,放过这一次。聪明的心里有数以后安心做事,如果不知道收手,那自己作死就让他去死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官场上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合耍小手段的,不然就会作茧自缚。现在徐平大势在手,治下除了那几位比徐平官职还高的重臣,其他地方官跳出来就是螳臂挡车,碾过去就是。

    刘沆是习惯于那些阴谋诡计,有些放不开,才会把事情看得严重。

    龙门古称伊阙,这里香山和龙门山对立,伊水中流,是洛阳城南面天然的门户。隋炀帝建洛阳王城,依天上星象布局,皇宫南门正对伊阙,由此改名龙门。洛阳八景“龙门山色”居其首,这里有山有水,伊水两岸的山坡上又建有大量佛洞,名胜众多。

    龙门镇在河南县治下,既有山水名胜,又当河南府南下的大道,人户众多,颇有规模。

    当然,这里改名为龙门,伊阙便就挪到了伊河上游,三十里外又有一个伊阙镇。

    在官道的边上,有一座不大的酒楼,门外挑了一个酒幌子,搭个凉棚,摆了七八副桌凳。酒楼大厅,还有十几副桌凳。此时天热,厅里并没有人,只有凉棚下坐了两桌客人。

    小厮到柜台前端了一盘肉,提了一角酒,叹了口气:“看看天近傍晚,还是没有几个客人,今天只怕又是白费了功夫。”

    柜台后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恨恨地道:“我们扑买这处酒楼,没过两个月又在路对面起一座更大的来,那些狗官明摆着要坑死我们!哪里来的客人?”

    一边趴着打盹的老儿一激灵蹦了起来,对妇人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嘴碎!这些话是能够随便说的?自家知道就是了,传出去小心吃官司!”

    妇人冷哼一声:“管天管地,还能管着我自家说话?”

    “说话也看说的是什么,狗官两字是随便说的?”

    “怎么说不的?他们能够做的,我就说的!――罢了,你瞪什么眼?旁边禁军大营的那些赤佬,在我们这里喝醉了,还要去坐龙庭呢,谁把他们怎么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胡缠?惹得我性起――”

    “性起你要怎样?真有能耐,去把对面的酒楼拆了啊!”

    老儿恨恨地一拍手,蹲在旁边的凳子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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