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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手的理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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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长年的习惯已经成为一种固定的模式,一旦缺乏这些例行仪式,修平就觉得缺乏过年的气氛。
  反观速见家里现在过年的情况,实在是简单多了。
  先别说别的,在修平家里根本找不到神龛或佛坛。因为住在公寓里不易挪出空间放置神龛,至于佛坛,则设在静冈的兄长家里。既然没有供奉水酒和参拜的场所,那些例行仪式自然就免了,何况,让他们一家三口穿上大礼服中规中矩地互道新年快乐,也未免太慎重其事了。
  因此,元旦的早上,妻子只在吃饭之前,对修平说一声“新年快乐”,而修平本人还穿着睡衣,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一点威严的样子也没有。
  这也无怪乎父权曾日益低落。修平认为各家各户设置神龛是恢复父权的先决条件,对于这个看法,广濑也深表同感。
  然而,在现实生活里,修平和广濑始终没有在家中摆设神龛。他们担心此举将被人讥笑为思想落伍,再说,企图以神龛恢复父权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尽管如此,当芳子为自己倒酒,以及弘美收到压岁钱,欢天喜地道谢时,修平总算还能感觉到一丝丝过年的气氛。
  元旦下午,弘美和朋友一起到初诣玩,而修平喝过酒后有点懒得出门,于是就待在家里看看新年贺卡,补寄一些信,以及欣赏电视的特别节目。
  傍晚,弘美还没有回来,修平就和芳子一起吃晚饭,又喝了一点酒,相对浅酌虽然相当宁静,却有点乏味,突然间,芳子把酒瓶拿到修平面前。
  “要不要再喝一点?”
  芳子甚少主动为修平斟酒,此举令修平有点受宠若惊。
  “怎么都不像在过年啊?”
  从前,每当想到新羊即将来临,修平总会涌起一股兴奋的感觉,但是最近这十年来,那种兴奋的感觉却已逐渐消失了。
  “你今年几岁啦?”
  “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快说嘛!”
  “我不是小你七岁吗?”
  “这么说,是四十一岁罗!”
  “才不是呢!”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芳子的脸颊红通通的,宛如害羞的少女。
  “唉,眼看着我也快五十了。”
  “可是,你应该没有遗憾才对。”
  “对,对……”
  修平发觉芳子的话里含有讽刺的意味,于是立刻反击:
  “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缘故。”
  “别奉承我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
  修平的这句话说得令芳子害羞地低下头去。
  “明天我们到神社参拜好不好?”
  这种含情脉脉的气氛反而令修平感到有点不自在,因此他立刻改变话题。
  “要去哪里呢?”
  “就在这附近,怎么样?”
  “那我们到冰川神社好了。”
  修平倒不在乎神社的有名与否,他只希望去的地方不太多人。
  “我们是不是傍晚去?”
  修平想到自己和叶子的约会,心头震了一下,却故作镇定地回答:
  “我已经跟同事说好了,叫他们三号再来家里玩。”
  “明天晚上哥哥和妈妈他们要来哦!”
  “我会早点回来的。”
  修平把酒杯里的酒喝完,又改变话题。
  “这么晚了,弘美怎么还没回来呢?”
  “她说还要顺便到朋友家。”
  和芳子面对面坐在一起,修平实在有点不自在,于是不一会儿就结束晚餐,进浴室洗澡,然后继续看电视。
  根据传统的说法,大年初一晚上都会作梦,二号清晨起来,修平却记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作梦。
  “梦到富士山是不是很吉利?”
  弘美的朋友教她在睡觉前祈祷,结果如愿以偿。梦见富士山,令她高兴万分。
  “今年我的运气一定很好。”
  修平非常不解,仅仅一个梦有什么好令人高兴,因为他不明白这种心情就是年轻人的特质。
  吃过早饭之后,他们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欣赏一部滑稽大喜剧,直到下午两点钟,修平对芳子问道:
  “我们该去拜拜了吧!”
  “真的要去吗?”
  原来芳子把修平昨天说的话当成开玩笑。
  “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吗?”
  “当然罗!怎么了?”
  芳子不作声,于是修平拉着女儿一起走,弘美却表示昨天已经玩了一整天,今天不想出门。
  “爸,你还是跟妈妈两个人好好地出去约会吧!”
  “我们只是在附近的神社拜拜啦!”
  “到那种地方不好啦!我看还是到明治神宫或成田山比较好。”
  最近,弘美经常游说他们夫妻俩出外游玩,到底是因为她长大了,不愿意和父母长时间相处,还是有意撮合父母的感情呢?
  从家里出发,只要搭两站的电车,再步行五分钟就可以抵达冰川神社。
  在家的时候看到阳光普照,还以为天气相当温暖,没想到一出了门,寒风立刻扑身而来,而且风中不时有雪花飘舞着。
  修平在夹克上加了一件大衣,芳子则穿着毛皮的短大衣。
  “好美的雪花哦!”
  “令人捉摸不定的雪花。”
  并肩走在街上,修平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妻子一起出门了。尤其是这一年来,由于怀疑芳子的忠实,他更是提不起一同出门的兴致。
  但是,修平已经不打算再追究芳子是否红杏出墙了。
  修平相当清楚,外遇并不是第三者能从旁控制的,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当事人有没有建立适可而止的观念,以及能否依照这个观念行事。
  就这点而言,修平对妻子有十足的信心。这几个月来,芳子变得特别温柔,并且在表现出相当信任修平的态度,就是最佳的证据。
  “下次我带你去吃河豚,你还没吃过吧?”
  “你真的要带我去啊?”
  “向岛那里有一家,虽然远了点,可是很好吃。”
  芳子没有回答。究竟要不要去,如果时间方便的话,她是一定会去的。
  修平本以为年假期间人们多半待在家里,没想到神社里居然人满为患,其中有很多穿着和服的年轻女性。
  修平和芳子夹在人群之中,来到正殿。他们先添了点香火钱,然后合掌膜拜。
  “去年终于平平安安地顺利度过,也请保佑今年我们一家人健康快乐。”
  修平在心里如此祈祷,站起来时看到身边的芳子依然闭着双眼,口中吟吟有词。于是,修平又再度合掌许下心愿:
  “这个愿望虽然相当自私,不过还是请神明保佑我和叶子也能顺顺利利地继续下去。……”
  吟到这里,修平叹了一口气,才又继续吟着:
  “再过一、两年我会见好就收……”
  说完之后,修平抬起头来,芳子也正好站起来。突然间,芳子轻轻地笑了一下,修平也只好跟着苦笑。
  “走吧……”
  芳子点点头,两人遂一起走下正殿的台阶。
  正殿的右手边摆着一个神签箱,四周挤满了人。
  “要不要抽一支?”
  修平问道,芳子立刻从皮包里拿钱出来。
  本来只是为了好玩,真正抽签时修平却有些紧张。他们并肩站在梅树下,把签打开来一看,修平的是“凶”,芳子的是“大吉”。
  “看样子我今年的运气大概不错哦!”
  芳子目光灿烂地说道,但看到修平的签之后,她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凶呢?”
  修平自己也有点讶异,神签的“外出”栏上写着“不宜晚归”。
  “只是抽着好玩,你可别当真。”
  修平一边听着芳子的安慰,一边信手摘下两枝梅花,然后偷瞄了手表一眼。
  距离五点的约会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出发的话时间绰绰有余。
  他们再度挤入人群之中,走到十字路口,车站就在前一百公尺处。
  “要坐计程车去吗?”
  “是啊!就在这里叫车!”
  修平一回头,看到一辆空车从路口的方向驶来。
  “你打算搭电车回家吗?”
  “我要顺道去自由之丘一趟,然后才回家。”
  “那么……”
  修平回过头来看着芳子。
  “什么事?”
  “没什么……”
  修平有点心虚,芳子却以光明磊落的表情向他点头,说道:
  “你好走。”
  “哦……”
  修平说完之后又立刻加上一句话。
  “我会尽早回家。”
  “没关系啦!妈妈他们我会照顾的。”
  修平叫住计程车,挥着手坐了进去,芳子也站在雪花之中,笑嘻嘻地挥挥手。
  “对不起……”
  修平喃喃自语,对着映照在后视镜里的妻子又挥了一次手。



编后
  日本文坛所谓的“中间小说”,指的是介于“纯文学”及“通俗故事”间的小说,松本清张并不赞成这个名词;但是,这是既成的事实,只要现代文学继续那么艰涩,通俗小说继续以娱乐大众为唯一使命,“中间小说”的称呼便不可能消失,否则将有太多作品无法归类。
  目前在日本“中间小说”界居第一把交椅的人,可说是渡边淳一。生于一九三三年的他,今年不过五十四岁,引人注目的是,渡边淳一在当作家之前,是一名有博士学位的外科医生,部分虚荣的社会人士,不免觉得此人是以高就低了;除此之外,渡边淳一也写一些杂文、短评和游记,但他最有名的作品是一系列探讨男女性爱的小说。其中有许多改拍成影片,例如由津川雅彦、秋吉久美子演出的“一片雪”,便大为轰动,女主角的激情演出,几乎要压过作品本身剖析男性心理的主题。
  渡边淳一的外形成熟,加上他的学历及作品具有说服力及感染力,很多机构喜欢请他去演讲、座谈。一九八六年他跑了一趟东南亚,在那次由讲谈社及日本航空公司主办的活动中,渡边淳一在曼谷、加尔各答、新加坡等城市,都各引来一千多名的观众,可见他号召力之强。
  渡边淳一擅于品酒,以及写些社会批评,但是日本读者情愿把他当成“女性专家”,各杂志社、报社为了生意经,自然乐见其成,例如:“日本经济新闻”曾自一九七四年四月起,推出他的专栏“女人,以及男人……”,连载了大约一年。
  “JJ”杂志自一九八一年三月起,安排渡边淳一和十二位资深的文艺界女前辈对谈,逐月刊登谈话内容。
  “周刊朝日”杂志也自一九八四年一月起,安排他和十二位以美貌著称的日本女星对谈。
  这些经历,使渡边淳一俨然是日本现代男性的代言人,我们希望能了解这个形象背后的意义。
  首先,我们来看渡边淳一的家庭背景,这和他的个性有因果的关系。
  如前所述,他出生于一九三三年,北海道札幌市人,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父亲铁次郎来自煤矿区,是一名苦读有成的高中数学老师,母亲则是当地一个大商家的小女儿,由于她没有兄弟,两个姐姐又跟人私奔跑了,便决定招赘。换句话说,渡边淳一跟的是母姓。
  他曾回忆道:
  “我的父母都出生于明治四十年(一九零七),母亲活泼而善于社交,相较之下,父亲是一个自制而沉稳的人。
  “我不知道远在古老的战前,父亲以何等曲折的心理去扮演人赘女婿的角色。不过,我记得祖母(也就是我母亲的母亲)把乡下土地的绝大部分,跳过父亲那一代,直接登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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