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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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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事发现场。”
    芳草青青,鲜花盛开,昆虫们懒洋洋地嗡嗡鸣唱。我挤过树丛,面前是一小块空地——真是绝妙的隐藏、监视并射杀目标之处。我拨开灌木丛回到外面,抖掉身上的树叶和荆棘。
    大卫把太阳镜推到额上,凝视着四周,陷入了沉思。然后他看着我父亲。“全都告诉我吧,杰克。”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悲痛。
    “真的想知道吗,孩子?”
    他点了点头。尽管悲痛,他的举止依然高贵威严,颇有几分王者之气。父亲带着他走开,慢慢地走向灌木丛。大卫目不转睛,似乎要牢记这个场景。父亲在不断地说着,但我听不见,我也不想听见。大卫停下了脚步,用手遮住了双眼。他张开下巴,喃喃自语地说道:“Baruch Dyon Emmes”6。
    “感谢上帝,”爸爸说,“阿门。”
    说罢伸手拥抱大卫。
    蕾切尔和我冒着酷热,驱车前往丹叔户外用品店去看野营装备。这将是她第三次去露营;幸好去年冬天就付清了费用。今年,手头可就紧得多了;这次只买了一双远足旅行靴和红色的雨披,她一出店子就戴上了雨披。其余的我打算去塔吉特7买。
    回家的路上,西天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树枝猛摇,浅绿色的叶背都翻到了上面。一阵疾风追着我们进了家门。开始做晚饭时,第一批雨滴打落在街面上,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我立即关上窗户。几分钟以后,已是瓢泼大雨。叉状的闪电在天空燃烧,炸雷犹如直击头顶。
    晚餐时,我和蕾切尔都静默不语,似乎我们心照不宣地约定,就让暴风雨替我们倾诉愤懑吧。饭后她主动提出帮我收拾锅碗,这让我惊讶不已;原来她是不愿独自呆在餐厅里。她把碗碟放进洗碗机的同时,我煮了一壶低因咖啡。然后我们回到客厅,听着雨声重重地击打在屋顶上。我再检查了一遍,确保门已锁好;然后走过房间,把电话从基座上取下。
    “你这是干什么呀?”她问道。
    “避免遭雷击,这样才稳当。你知道暴风雨是怎么回事的。”
    “会不会停电?”她依然害怕黑暗。
    “不会的。”我笑着让她放心。“喂,我要再看看我工作的资料片,和我一起看吗?”
    “不,我要看书。”
    “好吧。”
    她抓起一本《哈利·波特》,我把录像带放进影碟机。一边倒带,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按摩头皮,盼着不要再看到先前所看到的东西。或许那只是我的臆想,只是我的职业习惯——把子虚乌有的东西联系起来编造故事。或许我的那些怀疑也会像咖啡里冒出的蒸汽一样烟消云散。
    然而并非如此。我注视着莱尔·戈特利布和保罗·艾弗森在一起的场景,从头到尾又观察了一遍他们的肢体语言:他们如何相对而视,如何相互回应配合等等。毫无疑问,他们确实心有灵犀、亲密无间。
    而且大卫和保罗·艾弗森如此相像。两人都很帅气,早生华发;都是瘦削的、贵族气派的鼻子,都有近乎王侯之气。我不安起来,用拇指重重地戳了一下遥控器,惊得蕾切尔突然一下抬起头来。
    我一把抓起咖啡杯进了厨房。室外一声炸雷。大卫·林登已经五十好几了,也就是说,莱尔去找我父亲时,已经怀上他了;但抚养他时,却让他相信库尔特·魏斯为其生父。
    我在洗碗池里冲洗着咖啡杯。莱尔这一生忙于在三个男人之间周旋:先是我父亲,接着库尔特·魏斯,然后保罗·艾弗森。她也善于抓住机会,从孤儿院到寄宿公寓,再到豪华公寓。我伸手去拿毛巾。莱尔·戈特利布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接连不断地俘获三个情郎?难道她那么绝望无助——还是仅仅由于孤独?
    那么,砸脑袋呢?难道也爱上她了?或许对于那幅照片中站在桥上的那个女人,我原先的猜测是错的。或许砸脑袋也曾经是莱尔的情郎之一;她不停地周旋于其间。或许砸脑袋竭力找到她就是想再续旧情。
    我擦干了杯子,并放好。我还是不明白,即使砸脑袋要想再续旧情,那么,又是怎么与他的遗物被盗联系在一起的呢?就算这涉及到三角恋、四角恋或多角恋,假定这些男人都曾经被莱尔迷得神魂颠倒,依旧不能解释究竟是谁那么迫切地想要砸脑袋的东西,竟至于要到我家来破门而入的地步?
    那天夜里,我坐在蕾切尔的床边。
    “妈——”
    “怎么啦,宝贝儿?”
    风雨已过,月光透过百叶窗流淌进来。
    “爸爸去哪儿啦?为什么电话都不打一个?”
    我咬着嘴唇,摇摇头。
    “难道他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他吗?”
    “他很可能知道的。”
    “你说,他没事吧?”
    我轻轻地摸着她的额头。“肯定没事。”
    “那么,他为什么电话也不打一个?难道他不爱我们了吗?”我低下头,用鼻子紧贴着她的颈窝。“如果这世界上我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的话,就是你的父亲非常爱你,超过他生命中的一切。他准是忙着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我敢肯定,只要有可能,他就会联系我们的。”
    她的脸色平和下来,伸出双臂抱住我的脖子;然后侧身,把脸安放在两手之中。我坐在旁边,看着月光在墙上跳荡,直到她睡熟。
    * * *
    1 艾森豪威尔(Eisenhower )是从芝加哥市中心出发向西的一条高速公路,也叫290号高速。
    2 希伯来:犹太人的语言就是希伯来语。
    3 陶立克柱式:古希腊三种基本柱式之一,形态简洁,其柱高是直径的6倍,雄健威武,象征男性美4 中西部:美国中西部,通常指的是美国地理上中北部的州,包括俄亥俄州、印第安那州、密歇根州、伊利诺伊州、威斯康辛州、爱荷华州、肯萨斯州、密苏里州、明尼苏达州、内布拉斯加州、北达科他州及南达科他州。美国地理中心(位于堪萨斯州)及人口中心(位於密苏里州)都位居中西部。美国人口调查局将这个区域再细分为中北部东方(基本上指的是五大湖地区)及中北部西方(基本上指的是大平原区)。
    5 壳形露天音乐台:舞台顶部有贝壳形响板遮盖的演奏台。
    6 此为犹太拉比为死者祈祷时的一句希伯来文。意为:真相至关重要;我承认这就是真相。这样我们才能帮助自己接受真相而不是自欺欺人。
    7 美国连锁超市,与沃尔玛类似。
    
    第28章
    
    显示屏上荧光闪动,我和汉克准备放一下中西部互惠保险公司的视频。最艰苦的工作已经完成,现在只需稍作调整。我给巴里打过电话,想跟他谈谈,但还是没人接,我气得连语音信息都没留下,只好在控制室坐下来。
    汉克点击鼠标。闪烁的荧光消失了;屏幕变黑。随着一声“叮”的音符响起,一滴针尖大小的泪珠在黑屏上化开。随后出现第二滴泪珠,声道里又是一声“叮”。泪珠变成水滴,水滴和叮铃声越来越多,水滴变成细流,细流变成瀑布,瀑布变成洪水。声音也逐渐增大,从叮铃声到嗡嗡声再到翻江倒海般的声势。当整个屏幕全是激流时,我们把镜头切换到一只泰迪熊跟着急流旋转而下的画面。旁白响起,一对夫妻哀叹他们失去了房屋。
    15分钟后,谢幕播完,屏幕又成黑色,音乐也同时停止。有些编辑只是让音乐逐渐淡出,但汉克把声轨往后拉,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才算结束。
    “很好,”我说。
    “只是很好?”他很受伤地看着我。
    “过渡自然,声道配得好,特效简直是视觉盛宴。你做得太棒了。”
    “但是——”
    “没有但是。已经远远超过了凯伦的预期;而且,只要是你参与制作的,她一见便知。”
    汉克的脸色放松下来:“但下次,我们要做得更炫目些。”
    我假装手里悬着一支雪茄,在汉克头上弹下烟灰:“《星球大战》、《末日审判》,你知道我的意思,宝贝?观众会照单全收的。”
    汉克双手抱住后脑勺。“好莱坞的女观众都被你抢走啦……”
    我拍拍他的肩膀。“看看玛丽安的视频。”
    “从哪儿开始?”
    “可以先筛选,或标记一些画面,但要到独立纪念日之后才能正式开始剪辑。”我告诉他飞机竞选旅行的事。
    “太妙了。什么样的飞机呢?”
    “哎呀,你知道的,还不就是两个机翼一个机尾的。”我把头扭开,低声说道,“我最怕坐飞机。”
    “不会吧?”
    “我肯定是你见过的最恐惧飞机的人。大飞机我一般都得先把自己灌醉才敢上,这次的飞机又超级小;等着陆时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啦——假如真能平安着陆的话。”
    他大笑起来,“如果我给你说飞机比汽车更安全,特别是配备全新安全设备的飞机呢?那也没用?”
    “废话。”我把椅子转回来。“谁都知道飞机是靠电焊和橡皮筋连在一块的。”
    汉克摊开两手,“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他是这么看我的吗?“顺便提一句,如果你敢把这事说出去,就等着被扔到河里喂鱼吧。”
    “这才像你说的话嘛。”
    对讲机嗡嗡地响。一个毫无特点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汉克。三号线有人找。”
    汉克一边打电话,一边快进播放牛奶节的影片。玛丽安脸上挂着笑容,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再一次,我被她的镇静和自律打动,举手投足透出王者之气——就像她父亲,还有大卫·林登。
    到家时,电话里有条律师留下的消息。
    “我联系了几个人,了解了一下巴里的问题。”我给帕姆回电话时,她说。
    “然后呢?”我把鼠标线缠在手指上。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糟糕。”
    我初次见到帕姆·赫德尔斯顿,是20年前在西区的一个妇女庇护所;当时我俩都是志愿者。我仍记得她看到一名受虐待妇女时那种一触即发的愤怒——至今依旧。
    “这话什么意思,帕姆?”
    “这么说吧,首先,我觉得你不会有任何麻烦。”她觉得?几周前,她还肯定的。“但有个坏消息。巴里好像消失了。”
    “消失?怎么消失的?”
    “你以为什么意思?他跑了!卷起铺盖跳上最后一趟火车躲起来了。”
    该死。阵亡将士纪念日他没出现,我当时就该给他打电话的,都怪我自尊心太强。如果他不想让我们——
    “你上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
    “阵亡将士纪念日之前。”
    “是这样的,他在公司请了假,把公寓租出去了,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将鼠标线缠得更紧了。“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呃,艾利,我们来回顾一下整件事情。”
    听起来不妙。
    “你知道巴里欠芝加哥证券公司50万美元,对吧?”
    “他的股票追加了保证金。”
    “没错。”
    “帕姆,我觉得保证金1只是为了保护大家,这样的话,若股票下跌,经纪人就把它卖掉,你只是损失投进去的那部分。”
    “理论上是这样。但如果股票跌得太快太狠,你的账户就会变负数,而且,他们公司也会亏钱。他们不想亏损,所以想要把钱收回来。”
    “这就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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