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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小五义-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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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屯的东口,路北有一个小巷口,见有许多人在那里蹲着,俱是年轻的,连一个上年岁的都没有,俱都是面向着北看。那北头有一个铺子,是五层台阶,并没有门面,是个风窗子,上面有个横匾,上写着发卖茯苓糕吴家老铺。自己扑奔正北,要上台阶,就有人说:“没出来哪,你不用进去。”冯渊看着这些人,暗骂道:“这些个混帐王八羔子,一个好东西没有!”也不与他们说话,拉开风门子,奔了柜台,说:“你们这里卖糕不卖?”那怯王三说:“既是糕饼铺,怎么不卖糕?”冯渊刚要往下说话,忽听外边一阵大乱,众人往北直跑。冯渊不知是什么缘故,也就出来,见那些人,顺这小胡同直奔正北,冯渊也就跟着,到了北边,就见了吴必元的大门。见那门半掩半开,里面站着个妇人,头上乌云戴了许多花朵,穿着一件西湖色的大衫,葱心绿的中衣,红缎弓鞋,系着一条鹅黄汗巾,满脸脂粉,虽有几分人材,却是妖淫的气象,百种的轻狂。一手扶定门框,一手扶定那扇门,得意的把那条腿跷在门槛之外,不然如何看得见弓鞋哪。有一块油绿绢帕,往口中一含,二目乜斜,用眼瞟着那个相公。虽然瞧着她的人甚多,惟独单对一个相公出神。那个相公,约有二十余岁,文生巾,百花袍,白绫袜子,大红厚底云履,面白如玉,五官清秀,一手握着那文生中的飘带,一手倒背着,拿着一柄泥金折扇,也是二目发直,净瞧着那个妇人。众人看着,全是哈哈大笑,这男女尽自不知,类若痴呆一般。正在出神之际,忽听正北上痰嗽一声,冯渊抬头一看,却是白菊花到了。
冯渊见了白菊花,就不敢在那里瞧看,进了小胡同,撒腿就跑。出了小巷口,回头一看,幸而好没追赶下来,料着白菊花没看见他。又一想,是与他们送信去好哪,还是自己捉拿淫贼好哪?想了想这贼人今日晚间必然在这里住宿,若等他睡熟之时,我这里有的是熏香,就把他熏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伸手可拿,我为什么与他们前去送信,自己拿准了这个主意,就不肯回公馆去了。找了一个小饭店,饱餐了一顿,给了饭钱,直待到人家要上门板的时候,方才出来绕到五里屯后街,探了探糕饼铺后面院子的地势,自己找了一块僻静所在,把夜行衣靠包袱打开,通身到顶俱都换了,背插单刀,百宝囊内收好了熏香盒子,把白昼衣服俱都用包袱包好,奔了糕饼铺后院。东隔壁有一棵大榆树,冯渊蹿上墙头,爬上大树,骑在树上。前边枝叶,正把自己挡住,往下瞧看逼真,下面人要往上瞧看,可有些费事。随手将包袱挂在树上,呆呆往下面看着。
不多一时,有人用指尖弹门,里面妇人出去,将门一开,细细一看,原来是白昼那个相公。那相公姓魏,叫魏论。万贯家财,父母双亡,跟着叔父婶母度日,不喜读书,最爱奢华。到二十岁的时节,外面交了些狐朋狗友,卧柳眠花。与他叔父吵闹,把家私平分了一半,也不娶妻,终朝每日秦楼楚馆,看看要把家私花尽,如今又听说了糕饼铺这个妇人,他要到此处领教领教。可巧一来就会上了这个妇人,两个人正在发怔时节,被白菊花来冲散。妇人把门关上,魏论无奈,也就奔了饭铺。用了晚饭,天到初鼓之后,竟自奔了吴必元的门首而来。在门前转了两个弯儿,一横心,用指尖弹门。妇人出去,那相公对着吴必元的妻子,一恭到地,说:“大嫂,今日学生目睹芳容,回到寒舍,废寝忘餐,如失魂魄,今晚涉险前来,与娘子巫山一会。”妇人一听,微微的一笑,口尊道:“痴郎,你我素不相识,夜晚叫门,你这胆量,可就不小。”相公说:“但能得见芳颜,虽死无恨,倘能下顾,赏赐半杯清茶,平生足愿。”妇人说:“我见世上男子甚多,似你这痴心也太少,如此就请进来。”妇人前边引路,相公就跟将进去。似乎这个人胆子实在不小,也不问问他家丈夫在家不在家。也是活该生死薄上勾了他的名字,阎王殿前挂了号了。进了院子,妇人就把大门关上,来至屋中。冯渊在树上看得明白,他倒替这个人提心吊胆,暗说:“要是白菊花一来,只怕此人难逃性命。”果然不大的工夫,唰的一条黑影,由墙上来了一个人,冯渊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白菊花。见淫贼飘上身来,直奔窗前,用耳一听、男女正在里边讲话。恶淫贼把帘子一掀,见双门紧闭,一抬腿当的一声,把门一开,哈哈一笑说:“贱婢,你作得好事。”满屋中一找,就见那床帏子底下,露脊一点衣襟,妇人站在那里挡着。晏飞过来,把妇人一揪,噗咚一声,摔倒在地。晏飞一伸手,把相公拉出来,回手一亮宝剑,噗哧结果了他的性命。回身往倚子上一坐,说:“贱婢,他是何人?”那妇人机变最快,爬起来说:“晏大爷,这可是活该我们家不该出事。你要问这个男子的来历,白昼之间,我就看见他在咱们门外头,两只眼睛发直,净瞧着我。这必是我方才倒水去时节,可瞧见有个黑影儿一晃,我打量这是一条狗哪,我也没留心细看,必然是他先钻在床底下来了。要不是你来,我关上门一睡觉,他要从床底下钻出来,净吓也要把我活活吓死。这个事情我是情实不知,岂不屈死我了。”白菊花又哈哈一笑,说:“贱婢,你真狡辩的好。”妇人又百般的一哄,晏飞可就没有杀害妇人的心意了,就问妇人:“你可给我预备下酒菜没有?”妇人说:“今日白昼见着你,我就算计着你今晚必来,早把酒菜给你安排停妥。可就是一件,这地下扔着个死尸,这酒如何喝的下去哪。”白菊花说:“这个不难,待我把他抛弃河中。”先教妇人把门开了,晏飞一伸手把相公提起来,出了街门,直奔河沿。一路并没遇见行路之人,转身回来,复又关上大门,妇人已预备下酒菜。把个冯渊在树上等的不耐烦。好容易等至二人吃毕酒,安歇睡觉,吹灭灯烛,还不敢下来,料着不能这就睡着。又等了一个更次,天交四鼓。把包袱摘下来,往腰中一系,盘树而下,到了窗棂之外,听了听,就知二人睡熟。先把布卷掏出来,堵住自己鼻孔,把熏香盒子摸出来点着熏香。要知这段节目,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五回 见恶贼贪淫受害 逢二友遇难呈祥
且说冯渊把熏香盒子摸出来,把盖揭开,取千里火筒,这熏香盒子类若仙鹤的形象,把千里火点香,放在仙鹤肚内,用仙鹤嘴对准窗棂纸,此刻香烟已浓,把仙鹤尾巴一拉,两个翅儿自来一忽闪忽闪的,那香烟就奔屋中去了。把所点的香俱已点完,料着白菊花必定熏过去了。回手把仙鹤脖子拧回,收藏百宝囊之内,到了屋门,把帘子一启,那门无非虚掩,顶着一张饭桌子,将门推开,桌子一挪,进了屋中,一晃千里火,就奔床榻而来。冯渊也是好大胆量,就把灯烛点上,往帐子一看,冯渊吓得身躯倒退。原来他们是赤条条的睡觉,就见他那宝剑镖囊衣服等件,俱在他身旁放着。冯爷过去一伸手,先把他宝剑镖囊衣服等件拿过来,抱着就往外跑,到了院中,乐的他慌慌张张,把包袱解下来打开,把他所有的东西衣服靴袜还有夜行衣靠等,俱囊在自己包袱之内,把镖囊自己系上,又把宝剑也撇在地上。就是一件为难,要拿白菊花,他们是赤身露体。自己乃是有官职之人,过去捆他,又怕冲了自己之运,有心一刀将他杀死,又想不如拿活的好。又一狠心想一刀把他杀死,提着首级回去见众位大人,教醋糟给我磕头。从此后我有了这口宝剑,谁也不能看不起我了,别瞧他们是万岁爷钦封的小五义,姓冯的可拿着钦犯。越想越乐。正在欢喜之间,忽听前边的门一响,打前边进来一个人。那人喝的酒,足有十二成了,原来是吴必元,从外边喝的大醉而回。怯王三见大掌柜的一天没回来,怕他寻了拙志,打算等二掌柜的回来自己就辞买卖。怎奈二掌柜回来,醉得人事不醒。只可明日再说罢,往后推着吴必元说:“后边睡觉去吧。”把后门一开,吴必元就一路歪倒进来。冯渊过去,说:“你是什么人?”这一句活,把吴必元的酒吓醒了一半。回问:“你是谁?”又一瞧冯渊这样打扮,说:“你是个贼呀!”冯渊道:“胡说,我是御前校尉,奉旨捉拿国家饮犯,如今现在你家睡觉。你是吴必元哪!”吴必元一听是校尉,忙深施一礼,说:“我正是吴必元。”冯渊就把他哥哥溺水,自己怎么奉差而来,白菊花怎么在里面的话,细细说了一遍。吴必元吓得浑身乱抖,把王三叫过来,又告诉一遍。
冯渊问吴必元说:“你这妻子还要不要?”回说:“不要了。”冯爷说:“你若不要她,找给你出一个主意,你用一床被子,将她裹上,两个人搭着她,丢在河里去,另用一床被子,把贼人盖上,我好进去拿他去。”吴必元说:“把我妻子搭出,将她惊醒之时,她要叫喊,如何是好?”冯渊说:“绝不能叫喊,我把她治住了,如死人一样。”吴必元这才同着王三进去,二掌柜把被子裹了他妻子,又用一床搭在白菊花的身上。王三过去把街门开开。吴必元叫王三帮着搭他妻子,王三说:“等等,二掌柜的,你也过于疏忽了。抬起来往河内一扔,倘若遇见官人,或是漂上来有人认得,这个官司是你打,我打?那得有老爷作主才行哪。常言说得好,拿贼要赃,拿甚么来着要双。这要单害她,就得偿命。”冯渊说:“我是原办的正差,亲眼得见,你们若要不信,我姓冯,叫冯渊,御前校尉,开封府总办堂差。”这二人也不知他有多大的爵位。方才把淫妇抬将起来。出离大门,丢在河中。问来见了冯渊告诉了一遍,冯渊过去叫王三找了两根绳子,把白菊花二臂捆上,又把他的腿捆好,用一床大红被子,照着卷薄饼的样子,把他裹好。冯渊往肩头上一扛,那二人送在大门以外。
此时已交五鼓多天,对着朦胧的月色,冯渊扛着白菊花直奔公馆而来。过了五里屯就是白沙滩的交界,走出约有三里多路,此时正在四月中旬的光景,夜是最短,看看东方发晓。自己一想,天光快亮,本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又扛着个人走路不便,可巧前边一片松树林,至里边,把白菊花放下,把身上包袱解下来,又把刀剑摘下来,将包袱打开,脱下夜行衣靠连软包巾带鞋,倒把白菊花那身衣服,武生中,箭袖袍,狮蛮带,厚底靴子,他全穿上了。也把宝剑带上,把百宝囊解下来,将自己的夜行衣包袱打开,将百宝囊包在里面,还有自己一套白昼衣服,连白菊花的夜行衣包,共是两个衣包,外面还有一个大包袱,打量着两个包在一处。不料正包之时,忽听树林外头念了一声无量佛,说:“你是哪里来的?偷盗人家的东西,意欲何往?”冯渊闻听一怔,从树林外蹿进两个人来,未能看得明白,大概必是两个老道,忽听白菊花嚷说:“师弟快来罢,我叫人家捆在这里了。”原来他刚出五里屯,白菊花就醒过来,那熏香本是鸡鸣五鼓返魂香,只要是天交五鼓,那香烟的气味就散净了。晏飞一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二臂牢拴,连腿叫人家捆上了,有被子挡着,看不真切,原来是叫人家肩头扛着,颠颠的直走,忽然嘣哧一声,将自己摔在地下。复又往外挣拔挣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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