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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逝岁流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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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儿子被判四年的时候爸爸正在办公室里处理资金赔付问题,爸爸当时晕倒了,许多人围过去叫醒了爸爸,爸爸当时的念头是从楼上跳下去,爸爸处在极度的伤心中,姝娈是最理解爸爸的,她知道爸爸那时的痛苦。

她劝慰爸爸,她一直对爸爸说这一切都是意外,她还叫爸爸别失望,她会争气的。

第一次爸爸哭得很厉害,即使是每次离别时,爸爸也只是在眼里闪着泪花却始终没哭出来,可是这次爸爸像无助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但是一切的哭泣又能怎样呢,事实终究是改变不了了,徒留失望,徒留可怜的爸爸无助的哭泣,徒留满世界的无奈。

那以后爸爸开始变得沉默,他只是默默的工作以转移内心无尽的悲伤,把自己累得瘫痪,然后听不见别人的议论,记不起所有的烦恼。

爸爸的心在热火与寒冰的骤然刺激下似乎永远失去了活力。

第七章 夜的泪水

姝娈觉得头脑昏涨,她怕想这些问题,因为她会头疼到无法忍耐,她看看只显示时间的电视频幕,然后看看四周只有电视荧屏上的光照射的客厅更显得一片死寂,宠物狗花花在楼梯下睡得直呼噜。

然后姝娈发现自己飘起来了,然后飞到了很远,那是一片茫茫的森林,她边飞边欣赏着这茫茫无际的古怪树木,可是渐渐的森林开始下陷,一片一片的高大树木开始倒下,然后太阳光变得异常强烈,她再也睁不开眼睛,所有的无助与恐惧包围了她,她拼命的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她开始慌张了,焦急的找出口,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拼命的喊救命,声嘶力竭的喊,可是没有人来救她。

突然她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道极亮的光射入她的眼睛,她赶忙用手阻挡,她揉揉微痛的眼睛向门口一看,玻璃门外停着一辆轿车,即使是夜晚,只有车灯的辉映,依然可以从车表面锃亮的反光中见得车的名贵。

姝娈慢慢起身,先看看只显示时间的电视频幕,再看看门外,车里良久没有人出来,姝娈虽然看不清车里面到底是谁,但是她可以清楚地知道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抱成一团,吻在一起,身体疯狂的扭动,完全忘记了车外的世界。

姝娈看不下去,她走上去关掉电视,准备上楼睡觉,刚到楼梯时,突然听到有人开门,推门声格外分明。

她定睛一看是妈妈,妈妈顺手打开客厅的灯,看到女儿她有一丝惊讶,但马上又变成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姝娈再望门外看时,一个中年男人正准备进入车里貌似是要返回的,那身材分明是在告诉姝娈那就是杨叔叔,杨于华的爸爸。

车发动了,短暂地打破了安静的夜,但立刻又变得死一样寂静。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妈妈问姝娈。

姝娈没有说话,看看门外的街,奥迪车已经远去了,尾灯在夜的衬托下,好像一条毒蛇愤怒的眼睛。

妈妈过来放下手中的粉色皮包,跌坐在沙发上,姝娈打量着她。

一连好几年了,姝娈从来没有用过那样的眼神认真看过妈妈了,小的时候她觉得妈妈是那么漂亮那么贤惠那么持家,可是今天她被眼里的这个依然漂亮的妈妈打倒了。

妈妈的头发很凌乱,眉毛画得很浓,抹满粉脂的脸由于被刚才车里口水的疯狂洗礼而显得脏兮一片。

“早点睡吧,我累了,先睡了。”妈妈说的很疲惫,拿起皮包准备上楼了。

“你到底还认不认这个家,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姝娈的声音中有一丝嘶哑。

一句话好似惊醒了整个夜,瞬间夜的天空好像被撕裂,客厅的灯光的黄晕也瞬间消失了,花花莫名地叫喊一声然后又哼哼几声睡去了。

妈妈内心一颤,她停住脚步,一瞬间她内心深处的那汪秋水猛地晃荡了一下,一句话似乎刺破了她的鼓膜,她险些摔倒。

安静,寂静,死寂。

妈妈深呼一口气“早点睡吧,我先睡了。”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上楼声,然后是冲洗声,然后又死一样寂静。

一直一直,姝娈一直站在客厅,一动不动,泪水如雨一样倾盆而下,从她僵硬呆滞的脸上流下,流下满地的悲伤。

第八章 阿鹏被表扬了

秋味更浓了,浓得可以闻到秋的味道,学校河边那条路边的垂柳开始飘落漫天的黄叶,很安静地飘着,独有桂花飘香,掺杂着秋味,让熏香更浓更稠。

秋得循序渐进不由人事的分说,忙碌的依然在忙碌,伤感的依然在伤感,没有忧虑的依然自得其乐,似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身边落下的黄叶。

水一文依然会坐在教室最后排的窗户边看北楼里的文科生举着书的样子,仍然会在头脑中构想楼上他心中的她在干啥,好久没见到她了,难道她藏匿忙碌的她自己,多么想听她弹一曲夜曲,然后在夜曲的音符里对她宣读爱的乐章,说出心泉里久久搁置的喜欢。

窗外飘起了细雨,这个秋天的第一场,世界都是沙沙的一片,笼着轻纱,绵绵无际,看不清楼外楼,山外山,只是觉得那是一片无限的怅惘,这无边丝雨,细细如愁,洗不清一段心事。

思念是最脆弱的东西,在秋雨绵绵的季节里最难将息,水一文静静地看着窗外顾自暗伤的细雨拿出笔写下这样的话:

雨安静的下着

扯开了窗台的一盏离愁

道出难诉的衷肠

看远处

杨柳稀疏

雀鸟雨中斜飞

小楼雨中含情

我会在这雨中想象

想象心中的她站在雾里撑起一把纸伞回头望的模样

好想在这里轻唱

唱出心中的向往

“当当当”,上课铃响了,又是数学课,因为都怕班主任的课,大家都屏息,听说今天老师有事要宣布,大家焦急地等着老师的到来,终于来了,皮鞋噌噌响,进门了。

大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等着老师讲话,老师没有说话,只是整理着讲台上的一叠试卷,然后分给坐在前排的几个人开始发,这是教室稍稍骚动了一下,有人大胆的把脖子伸得老远想俘获别人或者自己的成绩,几分钟后试卷发完了,教室里又安静了。

“先把昨天晚上的考试情况说一下,某某某148,某某某142,阿鹏137······”然后老师停了一下,“阿鹏是这次进步最大的,上次我去查寝,他在那里看小说,我批评了他,他就知道悔改了,由此可见,人只要有志气想学好就一定能学好,反而那些自认为很聪明的人眼高手低,不可能考好。”

大家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听老师尖刻锐利似乎又很有道理的议论,有几个坐在后面的人在那里唏嘘不已“他妈的,阿鹏破天荒啦,受表扬啊。”

水一文嘴角有一丝笑意,侧脸看看阿鹏,他的头也低到桌子上了,有一种恨不得把裤子提起来把头窝住的感觉,水一文知道他肯定又在糊弄老师了。

其实那天他受批水一文也在场,他弄了本课外书看得过瘾,突然老师从门洞窥见了,然后喊开门逼着阿鹏拿出书,大致翻阅一遍,紧接着撕掉了,撕的很痛快,然后丢下一句“你也是越穷越没出息。”

成绩公布了,老师说再讲几件具体的事,大致是说些马上要放中秋节之类的吧,所以星期六也得上课,以弥补放假期间的课程,下面又是唏嘘一片。

水一文偷偷看看老师,老师很不高兴的样子,“你们有些人只记得玩,没出息的表现,考不上大学你们就完了,没有危机意识,你们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班主任的话总是说得坚硬无比,具有绝对狠绝的效果,自然唏嘘声也就没有了。

他开始了他漫长的上课时间。

终于熬过这堂课了,下课了,大家议论纷纷“什么假期,还不如不放,周末都给占了,哎,可怜啊!”娟儿抱怨,然后有一群活跃分子跑过来找阿鹏掠取所谓的成功经验,快把阿鹏闹疯了。

“哎,不要烦我,这次考试纯乎瞎猫撞死老鼠,哎,我也蛮倒霉的,我也有苦衷。”

“什么?受表扬还有苦衷啊,想被群殴啊?”谭子也过来烦,阿鹏没办法,只好道歉说“我错了,我浑身都是错啊。”

娟儿打断说:“别闹了,你们中秋打算去哪里玩啊,有什么好的方案没有啦?”

“当然要和女朋友一起赏月啦,哇,好期待啊,今年的中秋来的这么晚,把哥的头发都等白了。”谭子猥琐的很。

大家要撵他走“有女朋友不得了啊,炫耀的很是吧,你被开除了,还是我们光棍一族讨论吧。”谭子被拉出去了。

“对了,水一文,我跟你了啊,别说不行。”娟儿俏皮的对水一文说。

大家一阵哄笑“哇,送上门了啊,水一文你不要我要的。”

阿鹏没起哄,显然有点不开心,其实他那点心事水一文是知道的,毕竟是好朋友。

水一文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有微微的无奈,但是马上认真微笑对娟儿说“对不起,我有事,不能跟你一起了。你可以跟阿鹏一起嘛。”

娟儿有点失望,眼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哎,没事没事啦,你可以跟我一起玩嘛,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哦。”阿鹏安慰着娟儿然后把她哄到座位上。

水一文觉得有点伤娟儿了,但是考虑到他不能在感情上拖泥带水,他也只能这样做了,他理解娟儿,可是他真的不能强求。

第九章 终于去找了姝娈

他又开始对着窗户发呆,看着满天的叶子飘落到远方的田野里,杨柳更加稀疏了,鸟雀的叫声开始有些凄厉。

他决定了去约姝娈一起过中秋节的。

中午一下课,他就疯了般跑到姝娈教室外。

从窗户里可以看到姝娈正在做作业,侧脸依然很美。

十四班的同学几乎都看向窗外,看着这个少年,他飘逸的头发,温柔的眉宇,稍稍忧郁的眼神,白皙唯美的面孔,一阵风吹过,他的头发随风而动,把他的样子吹得渺远虚幻,让人见之心中隐隐作痛,让人油然生出一种爱怜之情,他是来自天宇的王子。

他静静地站着不动,含情的看着姝娈,而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

教室气氛似乎凝固了,姝娈没有发现此刻已经凝聚的时间,她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作业,侧脸上淡淡的粉色,纯美自然。

时间停滞了,姝娈终于被这样的气氛惊醒了,蓦然的侧头,她看到了水一文,她似乎有一丝悸动,然后表情又立刻变得自然。

她微微一笑,如春风般柔顺,她轻轻的站起来朝外边走来,长长的头发瞬间散开,大家看着她的背影,静静的看着,像欣赏仙女的发丝一样。

她与水一文深深地对视,她这一刻才发现他的眼神比她原来看到的更深了,里面似乎写满了说不完的话,她都明白了。

她拷问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多么的想见到他,那次无端的伤害也深深伤害了她自己,她不敢相信自己内心,明明把他牢牢地搁置在了那里,却又用那只是一个美丽的邂逅不能轻易相信来搪塞自己涌动的心,她清楚她喜欢上了他。

可是她一直在回避,一直在欺骗自己,她清楚她伤害了他。

又一阵风,姝娈的头发微微浮动,好像天上洁净的云一样。

她一身素白的秋装显出她的素洁纯美,粉色的脸上自然而安静。

一切的一切都诗化了一样,氤氲在水一文周围。

他似乎有点窒息,是啊,好长时间没见到了,她藏匿了忙碌的她自己却藏不住内心慢慢发酵变浓的情感,美丽的邂逅真的不是童话,她喜欢上了他。

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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