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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有点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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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手中攥着一截桃树枝条,待听了廉幽谷的回答,壮着胆子将之扔了过去,砸中廉幽谷的胳膊。
  廉幽谷没有气恼,抬手揩去袖衫上的灰尘,报以温温笑意。
  小孩见桃木无用,当时也曾震惊。大约只联想到“妖精法力深厚”之言,如此,又从旁里随意拾捡来枯枝乱叶,统统往廉幽谷身上掷去。
  廉幽谷这才一愣,“你干什么?”
  小孩见她反抗,即刻呼朋唤友又招来三两孩童,尖声挥斥,“快快,找东西把这妖精制服了,不能让她到处祸害百姓。”
  于是,小小深巷里,能捡的东西大都搜来往廉幽谷身上砸去。其实无用,小孩子们越发傻眼。直到最后一个小男孩儿从地上捡来半块青砖,没头没脑的就冲廉幽谷掷去,极不凑巧的,就砸到了她的头上。
  廉幽谷下意识拿双手去挡,尖利的碎砖锋利如刀,带过长长的划痕,血很快从廉幽谷那白皙的手背上涓涓冒出。
  “小兔崽子,你们在干什么!”
  远远地,从巷口传来一声大喝,如清凉的泉水冲刷掉逼仄巷内的尘埃,有醒示众生的荡气酣然。
  小孩子毕竟胆儿小,见来人是军装模样,很快推三攮四地蹿入纵横交错的小巷中,影子都捞不着。
  方仲元单手紧握住腰间佩剑,三步并作两步奔来,扶住廉幽谷满染鲜血的手。望着远远空无一人的暗巷,心疼地责怨道:“你是个大人,连小孩子都打不过吗?”
  廉幽谷赧赧笑焉,“难不成,真要让我坐实妖孽扰民的传闻?”
  方仲元暗暗自责,又觉方才言辞有误,改口道:“知道这些百姓抱有偏见,你就不该一个人到处乱走。现在这个样子,疼得还不是自个儿?”
  方仲元撕下布条,仔细为她扎上伤口。廉幽谷盯着那深红的血液一簇簇外涌,雪白的的纤维被生生染为赤色,默然摇头,“不疼。”

  ☆、心情不佳

  “不疼。”
  这是廉幽谷独自疗伤的方式,借以精神麻痹,寻找一处比伤口更痛的地方,那这点小痛就不算什么了。
  这种方式,方仲元只从她身上见过两次。
  一次是被廉昌丰亲手送上辛家马车,在车墩儿上磕出一条紫红的伤痕。小姑娘坐在离家的马车内,对辛之颐的疼惜关怀,答来的便是一句“不疼”。
  再一次,便是眼下。
  虽然方仲元有生之年只看到了这样两次,但他能想象到,脱离家族庇护,躲入深山野林之后,此种疗伤比比皆是。
  顿时便有无数自责倾没心头。方仲元只叹不能此刻搂她入怀,告诉她:有辛哥哥在,什么都不用怕。
  可辛文远还并没有这样随心所至,因他此刻仍是方仲元。
  他拍拍廉幽谷的肩,示以安慰,“不疼也要处理,我带你去上药。”他已经不再是无所禁忌的孩童,昔日小妹也已身为人妇。这样,便是他能做的最多。
  廉幽谷动动那只受伤的手掌,仿佛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随他去了。
  ~
  傍晚,是方仲元陪在她身边。在医馆清理的伤口,上药之后,这位大将军才放下十分担心。送至家门口互相道了别。
  殷世煊已经回来许久,时下是在卧房中绘制淦江堰的草拟图。因所有人不知廉幽谷去向,他人虽在房中绘图,却如何都静不下心来。此刻好不容易等回廉幽谷,却听铃铛道是方将军送回的,心中一时说不清的滋味。
  “回来了?”殷世煊的语气不大喜人,站在石阶之上,看着廉幽谷有气无力从门外进来。
  此刻夜幕已落,廉幽谷侧头在院中看了一圈,这才轻答一声“嗯”。
  殷世煊不知她今日怎么了,只想到是自己今日没有陪她,将她冷落了,才有几分颓丧。
  “进来吃饭。”好在他特意命丫鬟做了她爱吃的田鸡,纵使再多委屈,依着她的性子,吃点好吃的,便大抵无事了。
  转身去了厅堂,廉幽谷果然乖乖跟了过来。
  殷世煊正欲夸她两句,举筷夹了不少她爱吃的菜品。见她并不动筷,这才注意到她右手掌上缠着的纱带。
  殷世煊噔时心口猛沉,皱着眉目将她那只伤手捉来,轻轻摩挲问道:“怎么回事?”
  廉幽谷心尖颤动,抽回手指,悻悻敷衍道:“没有大事,就是去跟方将军学习几招防身之术,不小心扭伤手指了。”
  廉幽谷的利刃之伤殷世煊如何不能看出。但他毕竟很难联想到为人欺负了去,而最多只以为她是不听劝解,舞刀弄枪而受伤。
  事已至此也不忍责罚。便拿来汤匙,将肉块剥成一粒一粒,与汤汁米饭混在一勺,伸手喂到廉幽谷嘴边。
  廉幽谷表情一滞,见了殷世煊此举,是既欣慰又心酸。
  她总是在这样拖累他,他的好恐怕也是无可奈何吧。
  虽然不想麻烦于他,可她此番已无气力执筷进食,在饿了整整一天后,饶是心冷如冰的她,依旧无法跟肚子过不去。张开朱润粉唇,一口便将饭食含咽下去。
  殷世煊笑意晏晏地盯着她舔舐模样,仿佛是与猫咪喂食。廉幽谷方一口嚼完,殷世煊旋即如法炮制,又剔骨拌舀了一勺,再度喂去。
  廉幽谷何曾受过这般待遇,感激涕零的同时,内心的惧怕也蜂拥而至——如果他日连这般迁就也不存在了,她该当如何?
  当下便不敢在纵情享用殷世煊的无奈之善,急用话题岔开去。
  “夫君今日劳累了,也先吃两口吧。”廉幽谷含入他手中这一勺,便没了进食的打算。
  殷世煊自然没有听进她的话,拈来竹筷,在盘中挑拣碎末入味的肉粒,一面又叮嘱她“食不相言”。
  “你吃完便去睡觉,我今日需赶制淦江堰的规划图,便不陪你了。”殷世煊一语话毕,特意去瞧了廉幽谷的脸色。果然小人儿腮边霞红,有些不敢对视他的眼眸。
  也是了,昨夜到底是谁“陪”谁,还没个定论。廉幽谷自然听懂这话里的言外之意。
  只是这心虚稍纵即逝,廉幽谷没有像从前那般沉溺其中。抬起头,正色言辞问道:“淦江堰的情况如今怎样了,可以实际修筑吗?”
  殷世煊又往其嘴中喂了一勺饭食,以商量的口吻道:“那得看淦江入水口能否截得住湍湍水流,地势上倒没有阻碍,将堰潭抬高三丈,扩宽至二十丈,想必有望。”
  廉幽谷一面咀嚼,也不再说话了。
  不知不觉中,仍然是殷世煊将这顿饭喂食妥当。就寝之前,廉幽谷特意去院中摸了那浇湿的床褥,值当好奇大热天的,暴晒一日还能是湿漉漉形容。
  殷世煊便及时丢来一语:“你今日依样睡在我房里。”打断她搬回客房的念头。
  可廉幽谷的心里边与昨日不同,如此越发堵得慌。
  在有白日之事后,她暗自知晓夫君不是她一人的,且天下人是容不得她留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因而与殷世煊的任何不经意亲近,都可能会成为日后重伤她自己的砝码,若无一点心理绸备,只怕那一刻到来时,会更加痛首。
  殷世煊不知她脑袋里在想什么,脉脉一哂,便作离去的姿态,“你好好睡一觉,明日动工首试,我今晚要连夜制图。”
  廉幽谷这才糯糯点头,娇声应去一句“好”。
  ~
  原以为会这样一夜至天明。谁料彻夜噩梦,醒来时反令人倍感疲倦。
  梦中自然是殷世煊回京另娶佳人,弃她远去的情节。廉幽谷大哭不舍,紧紧握住他的手,奈何最后却把自己拖入了迷雾中。
  因了这痛彻心扉的气力劲儿,廉幽谷不自觉握紧秀拳。等清醒来后,才发现血水正在蚯蚓一样缓缓外溢,赤红的血痂触目惊心。
  这是伤口正在由内而外龟裂,廉幽谷痛得捂来小手,呼呼往伤口处吹气。
  好一会儿,她才认出这伤口纱布已非昨夕,像是深夜为人更换过,药草仍留着清香。
  她细细思忖过,倒是心下一暖。
  出门未寻到其人。廉幽谷便知和昨日一样,殷世煊是去淦江口了。
  与殷世煊的尽职尽责相较,廉幽谷自来了淦江,仿佛也仅有那一句话之功劳。纵使自己并非人口中妖孽惑主之辈,这样毫无作为,一事无成,也难怪臣民会对其反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大概是每个贫苦百姓心中,亘古不变的呐喊吧。
  出门时,铃铛问她去哪儿。
  廉幽谷想了想,便答:“去淦江口。”
  鉴于廉幽谷日前负伤而回,殷世煊早对铃铛下了相对命令:但凡夫人出门,必要手脚前后照顾。如此,铃铛也自跟了去。
  廉幽谷之所以会去淦江口,倒不是为了去见殷世煊。而是那处毕竟是她一语上谏造就的土木工程,心中多少希望能做些什么。不管是为了她的夫君,还是为了淦江的百姓,能在一定意义上见证她存在的价值,也算了她一桩心愿。
  可当知道殷世煊不在淦江口的那一刻,廉幽谷脸上的失落还是遮掩不住,泄露给了在场所有匠人。 
  “小谷,你怎么过来了?”方仲元丢掉正在碎石的榔头,在潭边净手后,过来便笑脸相问。
  廉幽谷宽大布衣为缎带绑裹四肢,分明是来帮手的行头。还未说话,便在方仲元身前转了个圈儿,“你看我是来干什么的。”如此,正是昨日为方仲元所救,所以相熟了不少。
  方仲元也是不拘小节之人,加之殷世煊今日并不在场,他便也放宽了心地寒碜廉幽谷,“你来钓鱼的吧?”
  廉幽谷撇撇嘴,“我是来抓鱼的。”
  方仲元是知这妹子性格的,怕是她因在家中坐不住,于是过来调皮捣蛋了。
  “也罢,顾老大昨日扭伤了腿,今日做事力不从心,你在一旁帮把手便可。不要沾脏活儿。”说完,便要去取那满是灰粉的榔头,欲下工地。
  亏得廉幽谷手快,一跃跳上碎石堆上,将他拦下,“我才不是来倒凉茶的。”说完,她四处搜寻相对合意的差事,道:“你跟我说说,这道石堰修到哪个阶段了?被截断的水流抬高了多少?一旦放洪,入水口分支出去的河渠可能疏导充足?”
  方仲元望着廉幽谷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蛋,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儿。也并不打消她的兴致,而是即刻将这两日进展说与她听了一遍。
  “如你所见,淦江入口处水量充沛,且河床开阔。修建石堰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他将水流中正在铺设的巨石阻块指与廉幽谷看,“难的是这里坡度平缓,与一堰之隔的沟渠落差极小。若是那水位平平,只怕开闸分流效果甚微。而修建那相当高度的,困难可就不小了。”
  廉幽谷自然清楚,这些巨石是拿来用做阻流的。一半阻拦一半通流,最后填上空隙,水位抬升,便能功成一半。
  不过……
  这些山石堆砌而成的临时堰壁毕竟松散粗糙,真要修筑高位堰坝,除了人为阻流,修筑一堵结实且耐水蚀的石堰,才是整个工程重中之重。
  刚想至这里,旁岸隐约人声嘈杂,大群纤石工人突然在岸边发生剧烈争吵,旋即蔓延到对岸。
  紧接着,便有一小卒从砌土旁道飞奔而来。冲着现场唯一指挥官方仲元大呼“不好”。
  方仲元两岸各扫视一眼,“发生何事了?”
  河底这时开始咕隆隆冒出巨大水泡。方仲元廉幽谷都怔了下,那小卒立刻指着水泡汩出的巨石嘶吼道:“绳索要松,石头要掉下去了!”

  ☆、意外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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