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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啊哈哈哈哈哈就是它的……”“它的咪咪竟然长在背上”这种话。断然不可能从一位皇子口中说出來。夏燚说了一半赶紧打住。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移话睿！鞍ァＰ憬恪Ｄ歉瞿亍Ｄ歉鲇质鞘裁础�
虽然他洠低辍５捷廊羧词切×骋缓臁�
作为一个沉浸在二次元的现代人。就算她自己不去看段子。也架不住她那位嘻嘻哈哈的同桌盖颜每天给她的强行科普啊。
比如有一天。还在上课呢。。那是一节政治课。慕堇若记得清清楚楚。。盖颜突然就趴在桌子上直哆嗦。
“喂喂。你怎么了啊。”慕堇若吓了一跳。听着盖颜压抑的声音。她也摸不准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盖颜的哭点和笑点都很奇怪。经常被冷笑话逗得哈哈大笑。也经常被小说或者影视剧虐地哇的一声哭出來。还是旁若无人的大哭大笑。
“……”盖颜哆哆嗦嗦地把手机从桌子下面递给慕堇若。学校里原则上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越是禁止的东西就越想去触碰。这就是高中生啊。
慕堇若接过手机。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慷慨激昂的政治老师。然后低下头装作记笔记的样子。右手不停晃动。笔尖却始终悬空在课本上一毫米。而她真正的视线。却落在课桌洞里左手中的手机上：
“一只大象问骆驼：‘你的咪咪怎么长在背上。’骆驼说：‘死远点。我不和鸡鸡长在脸上的东西讲话。’蛇在旁边听了大象和骆驼的对话后一阵狂笑。大象扭头对蛇说：‘笑屁。你个脸长在鸡鸡上的。洠ё矢瘛！�
慕堇若无语了。这种猥琐的笑话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盖颜。你干什么呢。”盖颜的异状被老师发现。立刻板着脸点名。
盖颜身子一僵。慢慢地站了起來。低着头使劲咬着嘴唇不笑。脸憋得通红。
“你脸怎么了。”板着脸的老师发觉不对。与其关切。还想走下讲台过來看看。慕堇若一慌。把手机往桌洞里一塞。举手说道：
“老师。她养的小鸡鸡死了所以很……难过……”
“噗嗤……”
“哈哈哈哈……”
盖颜忍不住了。但全班也都哄笑了起來。政治老师是个刚毕业洠Ф嗑玫呐⒆印：窈竦木破康紫旅嬉菜布浜炝恕２辉玫溃骸靶辛诵辛恕０簿舶簿病６啻蟮闶虑榘 Ｉ峡尉鸵猩峡蔚难印Ｓ惺裁词孪驴卧俳饩觥Ｗ绿巍！�
因为这件事。慕堇若被同学们笑了好几天。弄得她很久都抬不起头來。
然而现在。她的眼前是顶着白头的红色山脉。再也洠в心歉吒叩娜呓蔡ā＇有老师苦口婆心地教导。洠в谢渡τ锏耐А８鼪＇有那个静若瘫痪动若疯癫的同桌盖颜……
“七皇女殿下。你怎么了。”侍女祝天晴的声音将慕堇若从回忆中惊醒。她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夏乔笙正捂着嘴巴。红宝石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诶。为什么要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慕堇若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扭头去看带着她飞行的风不鸣。风不鸣疑惑地打量了一遍。回答说：“洠в小：鸵郧耙谎！�
“那为什么……”
夏燚也听到了祝天晴的话。乌连立刻带着他飞近了祝天晴。夏燚纵身一跳。自己脚下火焰顿起。然后一把将瘦弱的夏乔笙捞了过來。
“乔笙。你怎么了。”夏燚轻轻地把夏乔笙捂着嘴巴的手拿开來。发现夏乔笙在死死地咬着嘴唇。红色的大眼睛睁得太久。不免发干发涩。然后又自动弥漫起一层水雾。
“到底是怎么了。不舒服。”夏燚在夏乔笙面前所有的天真和不羁都会褪去。化身为天下第一好哥哥。
夏燚的身影挡住了夏乔笙的视线。夏乔笙恍若刚从梦境中醒來一样。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说道：“四皇兄……乔笙洠隆�
“那你……”夏燚看着夏乔笙低下头。就像以前无数次在皇宫中遇见其他皇子皇女那般沉默不语。立刻闭嘴不再追问了。
金千宣若有所思地问道：“会不会是飞行太久了。累了。乔笙毕竟只有十三岁。我们还是先下去休息一会再赶路吧。”
小初与笑笑低头去寻找适合落脚的地方。慕堇若知道自己视力好。也低头去找。远远地看到一队长长的人马。正浩浩荡荡地往赤砂山的方向行进。于是说道：
“你们看那里。似乎是一列行商队伍。方向与我们差不多呢。”
众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风不鸣说道：“不是行商。是游牧队伍。”
随着玄武国的土地沙化日益严重。白虎国的气候又一天比一天炎热。越來越多的游牧家族开始北迁。携家带口。赶着牛羊。去往那广阔美好的塞外江南。一路上。慕堇若已经见过好几队。不过她一直以为那些是行商而已。
“那我们就下去与他们同行好了。”金千宣笑道。率先下落。随后夏燚带着夏乔笙、风不鸣带着慕堇若。一行十一人如同一队华丽的雁群。向着地面飞去。
“阿耶。阿娘。有人來了。”
一声脆生生的呼喊从游牧队伍中传來。慕堇若寻声望去。是一个十來岁的小女孩。乌黑的头发梳成了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身上的衣着与现实中的蒙古族少女非常相似。她的眼睛不大。但是黑白分明。格外有神。红扑扑的脸颊如同刚刚成熟的苹果。在慕堇若那超乎常人的目光中。她双颊与鼻梁上小小的斑点隐约可见。如同夜空中的某个星座不小心打了个瞌睡。落在了她可爱的脸上。
“啊。阿娘快看。是仙女。是神官。”天真的少女在高车之上挥舞着手臂。她那赶车的阿耶阿娘却一脸的紧张。
这一路上并不太平。适逢乱世。匪患横行。虽然白虎国已经将恶行商信炎的组织连根拔起。但已然有许多漏网之鱼逍遥在外。他们或单枪匹马。或三五成群。不停地骚扰着周边的村落和往來的商队。
商队还有雇佣的武者保护。但他们这些游牧民族几乎手无寸铁。繁多的生活用品与成群的牛羊也不允许他们使用法术飞行。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家业与牲畜。自己逃亡的。
整个队伍有过一瞬间的慌乱。忽然加快了速度。可高车与牛羊的速度怎能敌过“御风术”“御剑术”等等法术。
立刻。头发胡子皆已花白、手执权杖德高望重的老者。默默举起手中权杖。用一种慕堇若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什么。队伍停下了。巨大的高车将老幼和女人、牛羊与物资围在中间。长长的队伍竟然变成了防御的阵势。
夏燚微微皱眉。虽然他还洠в猩瞎匠 ５闹幸惨几芯酢Ｕ庑┤斯诓菽窘员恕�
金千宣更是如此。金色的眉毛一度蹙起。但面对那位老人。她立刻露出了最迷人的微笑。口中说出的。却是与他们一样的语言。慕堇若听不懂。茫然地看向风不鸣。不想余光略过小小的夏乔笙时。却发现她直直地望着前方的队伍。听得入迷。
“鸣姐姐。他们在说什么啊。你能听懂吗。”慕堇若问道。
风不鸣点点头。低声说道：“他们说的是游牧一族的语言。千宣公主在问他们为何要做出抵御的姿态。”
“我也觉得奇怪呢。”慕堇若说道。“就算他们怀疑我们的身份。也完全可以先派一个人飞上來。先确认一下嘛。为什么就自顾自地防御了呢。”
第173章 残忍的朱雀国君
风不鸣一边侧耳倾听。一边给慕堇若简略翻译。
“那个老人是他们部落的首领。他们原本生活在玄武国雨汀城外的牧场。因为地动与瘟疫。不得不四处迁徙。最后离开了玄武国。”
“如今玄武国与白虎国平原的气候都已经不适合放牧了。所以他们在赶着牛羊前往赤砂山脉。”
忽然。风不鸣脸色一变。眼中晦暗不明：“他说。一路上匪患不断。曾有这种半空遇人的情况。他们派部落中人飞上去询问。对方竟然一语不发就将人砍杀。”
“什么。。”慕堇若气愤不已。“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风不鸣银牙紧咬：“太平盛世尚有匪类。如今五行逆转。世道不堪。他们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太过分了啊。”慕堇若握紧了拳头。
那位年纪不大的小女孩。经历了这种可怕的事情。竟然还对这世界保有天真的期盼。看着他们衣着鲜亮。就以为是天人下凡。但若是匪类呢。若是那种事情再多一次、再多两次……就算她侥幸不死。恐怕那颗纯真乐观的心灵也会被摧毁殆尽。
慕堇若眼神坚毅。改变这个世界。这就是她现在努力的意义。
“哇。你长得好漂亮。”
游牧队伍的小女孩看着眼前这十一位美丽的男男女女。早已被他们的美貌与英俊闪花了眼。等她看到了差不多同龄的夏乔笙。黑亮的眸子更是闪闪发光。居然不顾阿娘的呼喊。直接从高车上跳了下來。一个“流水决”就绕过了自己部落那些严阵以待的叔叔伯伯们。來到了夏乔笙面前。
那群男人想动。却被首领制止了。
夏乔笙的侍女祝天晴也上前一步。想将主人护在身后。但夏乔笙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祝天晴惊讶地低头去看。夏乔笙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你是仙女吗。”游牧一族的小女孩上前握住夏乔笙那雪白的小手。用得依旧是与她的父辈不同的、慕堇若可以听懂的音调。然后她“啊呀”一声。抱着夏乔笙的小手说道：“小仙女。你的手好冷。难道你是住在凤凰海中的人鱼公主吗。”
一向害羞的夏乔笙却睁着她那双美丽的红色眼睛。对那小女孩笑了笑。说道：“不。我不是仙女。也不是公主。我……我是乔笙。”
“乔笙。好好听的名字。”那女孩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说道：“我叫房悦佳。乔笙。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夏燚又皱起了眉头。想要上前将两人拉开。却听夏乔笙甜甜地说道：“好的。那我可以叫你‘佳佳’吗。”
不止夏燚。慕堇若这一行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尤其是缀在后面的宸墨。本就阴沉的脸色隐在头顶遮阳的白色纱布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好耶好耶。我的阿耶阿娘就是这样叫我。”房悦佳开心地拍着手。“乔笙。为什么你的头发和眼睛都是红色的。我从來都洠в屑衲阏饷疵览龅娜恕！�
“佳佳。”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房悦佳背后传來。一双毛发丛生的粗糙大手将她一把捞起。往高车后面一抛。她的母亲立刻上前接住了她。
“阿耶。你做什么。佳佳刚刚交了朋友。”
“她不是朋友。”粗噶的声音震颤人心。“你看看她的头发和眼睛。她是朱雀国的人。”
“可是‘乔笙’明明是木属性……”房悦佳不服气地反驳道。
夏燚忍不住了。冷着脸上前说道：“我们的确是朱雀国人。我是朱雀国四皇子。夏燚。她是朱雀国七皇女夏乔笙。我知道你们是玄武国人。但我不是冲着你们国家來的。我來这里。是为了帮助白虎国。为了帮助菖蒲女神苏醒。”
那些人一阵骚动。夏燚心中一阵烦躁。拉着夏乔笙往后走了几步。慕堇若听他不满地自语着：
“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些分化。五行大陆上的人们不应该团结一致吗。”
慕堇若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位老者却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用慕堇若听不懂的语言对他身后的族人们说了什么。族人们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纷纷对着金千宣行礼。
“呼……好了。”慕堇若不用风不鸣翻译也知道了。他们知道了金千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