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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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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汪说有数果然是有数的,自小来更屈辱气愤的事也经历过,养气功夫自然不差。
  主子不声不响,就连张汪原有的下人们也得了主母约束,都说巴掌一个拍不响,张汪这儿的下人不声响,祖宅的老奴们也挑不起事。
  照例是这些刁奴们每天到柏氏哪里报告一回,说得越可怜越好,骗了东西回来,小少爷也用不了那么多,一大半是这些人自己分的。
  如今张汪家的状况也算滑稽,堂少爷每日食肉衣绸饮蜂蜜水,张汪自家人仍如平日一般食粟衣麻饮井水,看着倒更像堂弟张淮像是这一家超然凌驾的太上主子。
  张汪足足等了十日,夫妇俩皆对这个堂弟关爱有加,在第十日忽然对小孩说,“你在这里你父母也挂念着是不好睡不香,我已写信给家祖,不如就回去吧?”
  张淮毕竟是个孩子,满心是希望回家见父母的,欢欣雀跃地答应了,虽然堂哥夫妇对他亲切,毕竟这里条件不如祖宅。
  等一从主屋里出来,走路都带着风的让下人们收拾东西回家。
  小孩当日就回到了家,五叔张岩夫妇是又惊又喜,多日不见儿子,柏氏真不知道这几日几次拿了帕子抹泪,此刻见了立马欢喜着上前看儿子。
  仔细打量了两回,有些心酸,“我看淮儿是瘦了,也黑了。”
  一说到这个,小张淮就忍不住抱怨起这几日粗糙的饮食,难以下榻的卧室,正要继续偏缠母亲,到底父亲张岩咳嗽了两声,又老实了。
  张岩问的是正事,“你怎么回来了?堂哥将你赶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倒更好,只要张汪有些许的不满,他们家就跑去和老爷子诉苦,直接让下了明令,也不必如现在这样还讲究情面。
  左右老爷子还歇在张岩母亲糜氏的房里。
  却听他儿子说道,“堂哥夫妇对我都好。”
  张岩沉吟起来,一时想着这事该如何再办下去,少不得又得去老爷子哪儿磨牙。
  然而待真到老爷子哪里知道了事情的详情,气得回家把妻子大骂了一通。
  “都是你败坏了儿子,不过就是去几日做做样子,你倒是娇惯他了!”张岩气得都快拍案。
  柏氏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爷今儿是怎么了?”
  “住人家里比他家人都张狂,你是怎么教的儿子管的下人。”张岩一想起他大侄子的那封信就来气。
  什么叫“家中清苦不堪连累”?
  什么叫“乡人无教贻笑大方”?
  他大侄子到底是洛阳太学里待过的,就算是谦语也带着刺儿,语句又情真意切,还附上这几日家中的开销,各人饮食记录,以及回故里后家中一年的收成。
  隐约说道,下人跋扈,对其家人不恭,用得却是说小门小户委屈了大宅的公子少爷。
  证据历历在目,也可清数。到张汪家后,张淮的确是用的最好的饮食,下人也是用得最多。
  这个“无教”,“贻笑大方”,与其说是自谦,事实上又是在讽的谁?
  哪怕让人打听详情回来,邻里人也是很公正的说,祖宅的这小少爷确实是嚣张,每天都有车驾着给送东西。
  仗着是县里来的,在郊野的道上飞驰,见了人横冲直撞,好不减速。就算真撞上,不道歉是常理,遇上穷困点的农民走卒,不顺势抽上一两鞭子赶走已经算好的了。
  这确是当时社会的状况,大户人家的奴才比起自由身的贫困农人们更体面,特别是主家还过硬,这些人在东家还要时不时奴大欺主晾晾身份差一点的主子,到了外面面对旁人更是肆无忌惮。
  战乱的年头,法度早成了一张废纸。世系大族聚族而居,内部还有一套规范约制,但到了社会上,反而不能保证下层阶级个人的人身安全。
  于是在周遭邻里的众目睽睽下,虽然这些嚣张跋扈的事是下人们做的,最后却是全记在这位小少爷头上。
  说冤枉也冤枉,张淮自己也不过就六岁,与其说他有“领导责任”,倒不如说是他母亲柏氏有“领导责任”。
  原本是好好过继,偏出了这等事,张岩把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不得不安分一段时间。
  张汪夫妇听说后,颇舒了下心,家里也好过了一阵。
  所以到过了个把月后,祖父张承亲自叫他过府改族谱过继的时候,他是彻底懵了。
  求仁得仁,哪里是容易达成的。
  生于此世,与其说寻求他人的仁德,倒是最迷惘不过的事。

  家族传承(一)

  消息传来的那一晌,张汪正在给女儿普教开慧。
  中平六年出生的女儿张春华,如今已经快四岁了,耳上戴着一对样式简单无花色的金耳环,听着女儿一个一个点数着从一报到一百,张汪心里蹦儿乐。
  自家的这个孩子真是有灵性的,记性好,学得快,张汪也本就在空在家里无事,半辈子得了个宝贝疙瘩,自然是乐得逗她。
  他是头一次做爹,并不知道寻常孩子学习该是个什么进度,也只是觉得女儿学东西快,倒还不至于到物反则妖的地步。伪儿童春华上辈子也没当过妈,也不清楚小孩这一阶段该做什么。
  于是这两人一个瞎教一个瞎学,一个是巴不得马上把孩子教的天上地下完美无缺,一个是巴不得早点解脱伪儿童的真儿童课程。
  因为没有对比,张汪也只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早慧聪颖。
  例如今天就是让她从一数到一百。
  对个儿童壳成人心的她来说,这绝对是悲催透顶的事,然而又只能乖乖的如正常儿童一样,一个个数下去。
  纯粹是为了一遍过掉,省得让她木头人一样的再数第二遍,春华老老实实一次性的就数万了。
  一面数,一面想,做父母的真太不容易了,小孩数是因为练习,但旁边一起听着的大人实在一样的悲催。
  这个时候她没做过父母,她并不知道,当她的亲父听着她这么一板一眼的数百,见证了孩子成长的他心中却是激动无比,一点都不觉得盯着孩子数数是见枯燥的事。
  这是自己的孩子。
  索性还好是数一百,要是数一千,春华觉得她会像数绵羊一样的在六七百的地方睡着。
  这么刚数到一百,张汪对他的基础教学很是满意,管家张贵却来通报说祖宅的门人来请大孙少爷回府议事。
  “议事?”从一打小起的经历告诉张汪,和宗族联系上的准没好事。
  更何况他最近听到“祖宅”两个字颇为感冒。
  果是应证了他的想法。
  “是老太爷让您回去。”
  张汪脸上没了表情,却敛了刚才逗女儿的笑容,“知道了,你去准备车马,让夫人准备些礼物,见长辈总不至于两手空着。”
  张贵低着身跑退了。
  春华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家里的事,只不过当过继子事件发生的时候,她也是个小孩,不论是对此事发表意见还是做出行动,都没她份。
  父亲不悦了,春华也识相地预备告退回房,却让刚才出神在想事的张汪回过神注意到了,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小女儿。
  有些抱歉地说,“为父要出门,春华自己找小孩去玩。”
  春华起身行过礼,告退前不忘说,“阿爹路上徐行。”
  这个年代的男女大防并不严,张汪现在既不是在任上做官老爷,在县郊处的这座小宅子并不显,周遭也多是殷实人家,却都是些小门小户。
  此时养小孩并不如现代独生子女般的圈养,子女多,父母对子女的关切度也下降了,任何的事物都是物以稀为贵,除却长子是重视的,其余子女大多是放养,只不出了大篓子也不会有什么系统的家庭教育。
  算起来春华也应该是名士之女,如果她父亲起复以后还会是个官小姐,但此刻家里如半隐居式的居于乡野,周围邻里的孩子大多是小富之家出身,大多三五结群松散在外游戏。
  因为不是在正规的居所,春华的父母也没阻了她的天然个性,虽然是宝贝疙瘩,却还算开明。
  但春华却是不屑于出去和些小屁孩混一起,如她这样一个心智成熟的伪萝莉,实在无法和同龄小孩一样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拿着脏兮兮的小手捡石子。
  小孩不是你想装,想装就能装。
  更何况人渐渐成年后,思虑顾忌不由多了起来。
  小孩子们疯起来百无禁忌,人来疯的小孩伤不起,她这么小胳膊小腿的,要大家一起玩被磕了门牙磨破膝盖那还算轻的,要是小孩们一同游戏时,大点的孩子一个不注意把她挤下沟里河里去,那算谁的责任呢?
  所以每次她父母让她出去玩儿,她都不乐意。
  这年头做女孩不爱出门不爱交际,绝对没人会上来说你木,相反这样文静的女孩还会被说是“大家风范”。
  她也就索性装腼腆。
  她的长辈们也是乐见其成的,事实上这边的邻居也不过是些小富人家,要结交也结交不上什么出色的人。反而倒让他们担心这么放养会把孩子放野了。
  见孩子这样的稳重,婶祖母宁氏也极满意地夸山氏会教,“前几日不还担心吗?看吧,咱家的孩子是最让人省心的了。”
  和张汪同样是初为人父母,山氏也没有其他照料过小孩的经历做对比,只是仅仅觉得自家孩子讨人欢喜,真正意识到闺女春华还带也要到许多年后又了其他对比。
  宁氏却是有照料小孩的类似经历,一个小孩要是少哭少闹,按点睡觉按点吃饭,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爬地不抓泥——这小孩乖得绝对像穿越来的。
  万幸这年头还没“穿越”这个日后烂大街的词汇,所以宁氏也不过是常常与侄媳说侄孙女的好照看,说得多了干脆拿春华她爹的例子作对比。
  大人们对话常常是不把小孩预计在内的,于是春华在旁边囧囧有神的听了许多关于她爹的糗事。
  ……
  却说张汪得了祖父的命令只得回了祖宅。
  与上一次他来时,祖宅的礼数更是恭敬,大管家张海首先带了下人们迎了上去。
  这一次,这位在祖宅积威已有的大管家不能长孙少爷先问候,首先便是带了人拜道,“请大孙少爷安,老爷已经多等片刻了。”
  张汪仍是不敢托大,很是随和的说,“却是我的过错了。”
  张海又怎敢说是他的错,低头不敢直视,等张汪走上前去,错了一步紧跟在后面。
  “老爷这段日子身子不太爽利,也请孙少爷要时时过府了。”
  作为大管家的张海这么说,也算是给张汪提供了点信息——老人家身子不好了,确是在给他卖人情。
  别人卖人情,张汪也照单全收,“要多劳海叔了,我也该早些过来侍奉。”
  隔了几天私下里给了赏,今日明面上两人都是人情练达,张汪待大管家态度更好了些,人家也知道他算是知事的。
  其实做到家主身边最信任的位子,掌管了一府的琐碎日常等,张海所积的威望让稍受冷落些的主子都要讨好,又哪里会在乎张汪的赏赐了。
  不过是在家主更替的这个时候表明个态度罢了。
  而张海急需表明友善好和下任家主混下去,张汪也需要一个祖父身边的人,有句话叫“朝中有人好办事”,孤军奋战也总要有人给通个风报个信。
  到了祖父的主屋里,哪怕是早得了消息说祖父张承身体不好了,在看到老爷子斜靠在榻上由人喂着药汤,不过就是大半年的功夫,这位素来康健的老人如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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