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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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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曹丕这个大哥有点尴尬,武比不上曹彰,文比不上曹植。
  但上天也并不是未给他一点馈赠,曹彰继承了父亲作战的一面,曹植则遗传了父亲诗文的一面,而曹丕,虽然此刻不显,却绝对是遗传了曹操心计谋算人物的一面。
  无论如何,刚过了弱冠礼未多久的曹丕,目下麻烦却不小。
  成批成批受了崔琰启示的“正直人士”,用一张张“我就是为你好,你必须得捏了鼻子认”的诚恳嘴脸,对曹丕的生活习惯吹毛求疵。
  是人都会被逼疯的!
  细致到听说儿子生了,下班回家的时候走得步速快了些,便被老家伙们拖出来说失仪,做事毛躁;和相熟的朋友聚会回来晚了些,只不过街上刚敲了闭市鼓,便被拖出来说“犯夜”。
  就连小老婆换个新奇发型都要被拖出来说事儿!
  一时间,曹丕被舆论哄成个行为不检的纨绔子弟。
  他真冤!冤得要命!
  那些一个个拿着正直脸孔对着他的老家伙们,难道听说家里有急事仪容还会一丝不苟?小老婆们取悦人的时候,别说换发型了,新奇首饰打了一套又一套。至于宵禁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但只要是个权贵,在街上晚归了,给巡城卫报上名号官职,就给放行了。
  丕少爷这会儿才刚二十,这一个个“道德模范”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烤。
  又到今年,丕少爷给打了一套剑叫流彩虹。
  曹丕喜欢舞剑,虽然武艺比不上曹彰,舞剑强身的习惯却是在宛城战后,大哥曹昂惨死后,因逃命危机而硬生生逼出来的。
  那一战中敌方假降偷袭,形势紧张之下父亲自己逃命尚且危机,长子是心头肉,也一起带在身边逃命,对其他人则放任自生自灭,甚至战略上还必须得抛出某些看似重要的人分散敌人注意力。
  曹丕没搭上父亲的逃命专列,在专列上的曹昂最终却因为父亲断后而死,曹丕却命大,被部下抢了回来。不得不说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是难以捉摸
  宛城战给少年曹丕毕竟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从此习武便成了他必修的项目,骑术和剑术虽及不上曹彰,却也算不错。
  曹丕毕竟带了点文人气质,打好了剑,还一激动给做了赋。
  这首赋就做出问题来了。
  毫无疑问地被御史中丞给指了出来,曹丕此刻做这事也熟练了,按照吴质给参谋的,诚恳认错,检讨抄两份,一份快递他爹。
  快递送出去没几天,当他收到洧阳亭侯死讯的时候,冷汗直流。
  换做是平时也就算了,在这个时候出错,他要遭殃了。
  尼玛!爷不就是个有运动爱好的小青年么,上纲上线要咬死人的。
  这些后来者们紧追不舍地攻势下,作为长子的曹丕被划拉出一长条血口,尾随的弟弟们正像群鲨一般追着血腥来了。
  知道这事的春华从城里探亲回来,正拿了这事儿当笑话说给丈夫听。
  “司空家的子桓公子竟是把剑都折了呢,”偷笑了下,“听说其中还有一把起名叫‘素质’。”
  司马懿听后却没什么大的反应,然后让春华惋惜了下,两人笑点实在不同。
  素质,古今义是不同的,她竟疏忽了。
  自讨个没趣,刚要起身去庖厨,却被拦了下来,“再坐一会儿,晚点也不碍事,如今家中只你我,全是让你操劳了。”
  近来家中渐渐地归退了其他的下人,如今就连烧水做饭都要春华一个人做。
  她向来不会说过分谦卑的话,说出实话却也不刺耳。

  表情舒悦缓和,伸手拭在门沿,“只要君专心养病,我做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屏退服侍的下人们,倒不如说是放了大家各自一条生路。
  闭上眼睛,梦魇般的脸庞便会浮动上来。
  这件事处理完了,她却谁都没提。
  在丈夫面前还要故作轻松,“如今也很好,身边没了旁人,我俩也自在多了。”
  妻子做过什么事,司马懿是最清楚的了。
  当时询问他事情经过后的凝重,此后常常露出恍惚的神情。
  默契地对此事没有过问,但到了今天却不免真担心她熬不住了,“那件事是我的过错。”
  这是夫妇俩首度谈论到这件事。
  “让你背负得太多了,全是我的过错。”
  春华脸上一下失去了血色,紧紧地撰紧了手。
  不怕报应吗?
  她当然怕,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由她扼杀。但一想到刚出生的女儿,一想到这个家,天平的两边孰轻孰重,就不明而喻了。
  她也希望此事只是个误会,但那个小丫头在受到惊吓后,三番四次都要向其他人吐露真实后,如果不是她早盯着,并及时打断她,秘密很可能便已公开。
  接下来的事却首次让她有了种棘手的感觉。
  是杀了她?还是卖了她,远远地送到“天边去”?
  以小丫头的状态,难保遇上人不说。囚禁她,也总有一天要把人放出来,只要她活着就是个把柄。
  春华惶惶不安,回想着这段她极力回避的现实。
  看到她这样,仲达觉得自己很残酷,走上前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如果承受得太多的话,偶尔也倚靠下我吧。”
  春华不自然地移开几步,“我不后悔所做过的事。”
  这样的神态与其说服别人,倒不如说在说服自己。
  “忧心就杀,怜悯就不杀,本来就是这样的。”犹犹豫豫,既担心人泄露消息东窗事发,又害怕杀了人被说闲话的这种中间态度是最愚蠢的,白白浪费了时机,让事件扩大化。
  “何况当初,父亲就这么教过我。”
  这倒不由让人好奇了,司马懿问道,“岳父说过什么?”
  “当时有个相士说了不利于我族的话,父亲……等人走了后,父亲就派手下去杀了他。”
  张汪并不是一个杰出的人,谋略也好,安国也好,他都没有这般的治世之能,做官到了现在这么个不高不低的职位,也全靠了个好姓氏和姻亲世交帮衬,熬资历才到这一步。
  他的能力不在政治上,却能安保一族的人度过战乱最艰难的年头,在乱世中却是最不容易的。
  只有存活下来才能谋划未来,只有活人才是重要的。死去的人,哪怕有再大的本事,也于事无补。
  “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乱世之中一人的怜悯是如此的可笑。我不是个苛刻残忍的人,但如果眼前必有一人要死,是阿督还是那个小丫头,我就不再犹豫了。”
  这是守护了一个家族几十年的张汪给予她的启示。
  “此为乱世之过,非乱世人之过也。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司马懿从身后环住她腰,温热的气息擦过她耳畔,此刻却带上些歉意,“这原是我该做的事。”
  “你……”
  “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最后那个丫鬟是因失足溺水而死。
  这个世上当然不会次次都像当年张汪要杀的那个假僧西光一样,意外地摔死了。在婢女死去的“意外”背后,则是春华令人暗下的杀手。
  虽说这个时代,由主人逼死几个奴婢什么的事早让人熟视无睹了,但春华在吩咐人的时候,还是心里难安,欲遮还羞地找了个怀疑婢女举止轻浮的借口,装作是出于女人的嫉妒逼死婢女。
  现在想起来,当时她都觉得异常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不做决定的话,大概他也会有后招。
  难怪说是“应该做的事了”。
  如果最后成为刽子手的不是春华而是仲达的话,她是一定会原谅丈夫的吧?
  那么为什么当这个凶手成为了自己,反而不能释怀呢?
  她本性不是个坏人,也不当属于个好人,充其量这世上大多都是这样不好不坏的人,有着基本的道德操守,也有着守护家人的基本底线。
  但这样的愧疚到底就算是想通了,也需要时间慢慢地平静下来,至少眼下她是不可能马上去补偿失去女儿的这一家。
  同一件事随便换了她同龄女友中的任意一人,或许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严重,以前曾经认为自己所存的那些良知又显得假惺惺。〃 
  有愧疚的杀人,和没愧疚的杀人,结果有什么区别?
  生活也没给她任何可以继续愧疚的时间了。
  正如陈琳所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个人,处在一个特定的位置下,就必须做出符合他立场的事。
  某日,春华收到蒋济夫人寄来的请帖。
  蒋济被任命为扬州别驾,被曹操派往了南方。
  “终于要开始了。”
  对春华来说,似乎还没触发任何政治的敏感,司马懿却已经是看出了其中的用意,“蒋郎是楚国人,在南面素有名望。这一回的布局后,大军将要南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写得纠结
关于杀人的问题,在jj的言情中,如果男主是个视人命如草芥,心狠手辣的人,比如说在徐州搞过大屠杀的曹操,女孩们都会选择性地去“原谅”这个“做大事”的人。
而作为女主,怀有仁心,便被指责为圣母;但要真出于立场保护性杀人,又要被说残忍,三观不正。
一面要求女主果决善断,一面又要求女主做纯洁白莲花,这真的做不到。
所以后来我便借女主之口说出了对此事的看法“忧虑则杀人,怜悯则不杀”,这件事的处理应该很爽快,人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服从坚定自己的意志。
无论怜悯,还是忧虑,都是正确的态度。一个人有恻隐,和一个人有理智并不矛盾,对一件事的看法并不需要绝对绝对的正白之分。
无论最后她是怎么决定的,我想出于每个人不同的价值取向,答案都是对的。做不可取的则是出于中间态度,又要担心东窗事发,有怕杀人被谴责,做了XX还要立牌坊,这样的中间态度反而是最不可取的。同时又浪费了时机,容易把事件扩大化。

56、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印象里的蒋济;还是那个首度被邀请来,感谢她招待的秀气小少年,然而不过几年的时间里,竟已成为了赤壁这场大战中的一枚棋子。
  这样的棋子自然不会仅止于小小的一个官职、阅历不显的蒋济;类似的朝廷官职部署也渐渐开始。
  战局未显,政治的风向已悄然生变。
  对这些事,春华自然看不懂,同样是算计,她可能把许都各有名望的世家的姻亲、内宅隐私如数家珍地倒出来,但对三国官员的人事没什么特别的敏感。这年头的官员等级根本没品级这么一说,只有以工资来划分;通常都是相当于多少石这样抽象说法。
  可能早先便有了个“三国”的印象;其实这会儿;天下分成几块,魏蜀吴尚未成形。
  而对观官员调动,已察觉出曹操意图的司马先生却仍是笃定地成日看书写字,时而写写书信托话给人,以表示自己“正在好转”。
  退出社交圈是容易的,再回去却又要低声下气面对他人的冷遇。
  这些冷遇他没和妻子说,正如春华也不会将困难主动地摊在他面前,夫妇俩都彼此有着这样的一种默契。
  但春华也实在是佩服他了,未来大魏奸臣的司马懿,此刻拿出了未来大学毕业生找工作时投简历的不懈毅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连他亲爹司马防都是劝他安心,“好好养病,勿使辜负妻子。”
  连亲爹都拒绝了,他仍是未受任何影响地按着原先的生活节奏过日子,倒让春华在情爱外更多了几分钦佩。
  这个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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