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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衣卿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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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时候传入中国的。现在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史书第一次明确记载中国用西域传来的方法酿造葡萄酒的档案,是唐朝贞观十四年。唐太宗命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率兵平定高昌,破高昌国后,侯君集得知高昌国历来盛产葡萄,在南北朝时,就向梁朝进贡葡萄。于是他将马乳葡萄和酿酒的技术一并带了回去。唐太宗把技术资料作了修改后酿出了芳香酷烈的葡萄酒,和大臣们共同品尝。
  不过杨冲可不知道这些,即使知道这些,此刻他的脑子也没空闲去想。他和袁玉符身处“醉归楼”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里,两人相对而坐。这酒肆有包间,对杨冲来说也是件喜出望外的事儿,因为他原先还一直以为,包间这东西是现代人的专利呢。哎,一到古代,才觉得自己确实有文凭没文化啊!
  玉符见杨冲一杯酒下肚后就怔怔地盯着空酒杯发起了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然后见他重提起酒壶,又给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她估摸这书生的思绪早就飘到爪哇国去了,如果不点醒他,非得干等到他把这一壶葡萄酒都喝完为止。所以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便轻咳一声。原以为这样就能把他点醒,哪知道他还是自斟自饮,旁若无人。玉符无奈,只好稍稍用力地将酒杯置回桌上,发出点儿响动。
  这一招果然奏效,杨冲好像突然被人叫醒似的从心事中回过神来,见玉符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杨冲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抱歉,刚才……呃……有些走神了。”
  玉符大度地笑笑,说道:“不妨事的。对了,杨公子,你请我来,说是还想测几个字……”
  “是,还想测个字。”杨冲郑重地点了点头,唤来小二,要了笔墨纸砚。待小二走后,他从包间看窗外发觉天色渐晚,便在纸上写了个“暗”字。
  “杨公子所测何事?”玉符看了一眼那个“暗”字,问道。
  “我在找一个人。一个……一个对我很重要的女人。”杨冲幽幽说道,那口气,好似自言自语,“可我不知道她在哪儿,”说到这里,他口气里充满了绝望,“甚至连一点点关于她的线索都没有。我不知道她现在多大了,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姓名。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应该在咱们大明朝。不怕你笑话,我都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可能……”他欲言又止,仰首灌下一杯酒后,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杨公子不必担心,这位姑娘,我想她还活着。”玉符看到杨冲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继而又是用疑惑的眼神瞧着她,于是,她点着那个“暗”字解释道,“你看这字,这边一个日,那边一个日。阳气重得很,这姑娘铁定是还在人间了。”
  杨冲听她这么说,欣喜之色更甚,他急切地问道:“那么,求袁姑娘告诉我,我还有没有希望找到她?”
  玉符想了想,回答道:“嗯……我想你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姑娘了。”
  杨冲喜得要叫起来,可细细一想,又觉得这话很不可信,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袁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有缘。刚才我写给你的第一个字,便是个‘友’字。我斗胆高攀,把你引为我的朋友。袁小姐宅心仁厚,想必是怕在下伤心,好言相慰吧。”
  虽然他这番话曲折婉转,可玉符听得出他话外之音——这小子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本姑娘的话嘛。她有些气恼,可旋即想到刚才杨冲那副灵魂出窍的样子,想来那位姑娘对他确实十分重要。可是,既然是十分重要之人,又为何不知年龄、容貌,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呢?而且,他刚才还说“连一点点关于她的线索都没有”。这可太奇怪了,一个男人可能对一个一无所知的女子那么在意吗?这两个人会是什么关系呢?她在心中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却无一种能解释得通。
  “袁姑娘,是不是……真的没希望了?”杨冲见玉符蹙眉冥想,以为自己不幸言中,可又祈祷着千万不要言中。就好像手持彩票似的,他要叫玉符快点开奖。
  玉符回过神来,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书生,真讨人厌。若是你不信本姑娘的话,还叫我测个……测个啥!?”她本来想说“测个屁”,但又觉得不该在男人面前那么粗俗,话到嘴边就改了口。
  杨冲急忙站起来拜了一拜,求饶道:“袁姑娘切莫误会,杨某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只是……”他踌躇不语,搜肠刮肚地想着该怎么说才好。
  玉符发觉自己挺喜欢看他这副又急又怕的表情。其实,她不单喜欢看他这副表情,她喜欢看所有男人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尤其是年轻俊俏的男人。当男人用这种表情看着她时,她能觉得自己比男子高上一等,他们得尊敬自己、惧怕自己,生怕在自己面前说错话、办错事。她享受这种感觉。
  “我看你还真是个结巴,嘿嘿。”玉符取笑完杨冲,见他还是疑疑惑惑地看着自己,只好攒起耐心向他解释道,“还是因为这个‘暗’字呀,近日有音,懂了吧?”
  杨冲脸上堆砌着的疑惑神情这次彻底崩塌,消失不见。他喜滋滋地回味着玉符的话,心里比回味着葡萄佳酿还美。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吃了些下酒的蔬果。杨冲的心情明显比刚进酒肆时好了许多,可玉符对他的好奇却比之前只多不少。她原先顾虑这家伙施拖延之计想报官,现在也基本放了心。可正由于消除了顾虑,心中的好奇就更肆无忌惮地生长蔓延,以至于她小小的心灵已不堪重负了。她暗自思量:看来,今天要是不问明白,我要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可划不来。她下定决心,今天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好叫自己不至于失眠。
  “杨公子。”玉符被好奇心撩拨得把持不住,也失去了耐心,所以就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了,“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杨公子不吝赐教。”
  “哎,这是哪儿的话。袁姑娘,正如杨某刚才所说,我已将你引为挚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也不要‘袁姑娘’、‘杨公子’的你来我往了,我比你痴长几岁,你叫我一声‘冲哥’,我叫你一身‘符妹’,这样不是亲近许多吗?”杨冲一时高兴,便孟浪起来。
  玉符虽然觉得这种叫法过于亲近,不过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她点头说道:“冲哥这么一说,我的确觉得亲近许多。”
  杨冲见这小美女叫自己如此亲热,不由得飘飘然起来。他提起酒壶晃了晃,发觉已经没酒了。于是便唤来小二,再要了两壶葡萄美酒。
  “符妹,你刚才想问我什么?你只管问,我待朋友最是爽利,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小二退下,杨冲大着舌头说道。方才那壶酒,玉符喝得不多,大半都是他喝掉的。到此时,他有些醉了。
  玉符见他已微醺,便又放了几分心,大胆问道:“刚才在我的测字摊上,我以‘友’、‘有’、‘酉’分别替你测了字。我说西北要反、军队要败、皇帝要换,我瞧你的反应,好像很相信我所测的结果必然会发生一般。不,不不不,你是早就知道了结果,才惊讶我所测皆准的。”
  杨冲听她说出这话,一口酒差点儿喷了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可以预知未来,又为何自信自己所预测的未来准确无误?”玉符眯起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逼问杨冲。
  “嗨,那有什么稀奇的,你不也一样可以做到吗?难道就许你能做到,不许我也行?你这小丫头,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杨冲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打了个酒嗝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我和你自然不一样。我会算卦占卜、测字相面,那是家里祖传的秘法。”玉符话至此处,脸上突然添了几分傲气,“你也知道,小女子姓袁。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对吗?我告诉你知道也不妨,我是‘天下第一相士’袁珙的后人,又得一隐士高人点拨过,所以我精通算卦占卜、测字相面并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即使是我这样的行家,都不敢对自己所预测之事如此自信,你却为何那么自信?就好像……就好像你果真见过、听过似的。”
  “你还不自信啊!?我的小姑奶奶,瞧瞧你那幡子上写的是啥?一字道天机啊!这是何等的自信啊!”杨冲东拉西扯,想转换话题。
  “我出身名门,又有高人点拨过,却落得街头卖艺似的下场。”玉符说到这里,不免叹了口气,“正因为好似街头卖艺一般,所以才要靠那幡子上的狂妄之语来招揽生意。老实说,我虽对自己的本事颇有自信,可却也到不了你那程度。”她突然有些谦卑起来,用近似撒娇的口气说道,“冲哥哥,妹子我一向认为我袁家的本领天下无双。而且……呃……我袁家家规,这玄妙本领是传男不传女的。当然……呃,这家规也是为我们女儿家着想的……”她越说越轻,最后竟然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杨冲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心想她是不是喝高了。幸好,玉符很快恢复了正常,她一边把弄着手里的酒杯,一边用恳求的目光盯着杨冲,说道:“我就先不扯那些无关紧要的了,你就行行好,把你的本领教给妹子吧!”
  杨冲这下终于闹明白了,原来这傻丫头以为他有着比她家传秘法更高明的算卦占卜、测字相面之术,所以才好言相求,想把这“高明的本领”学到手。他心想:虽说这丫头是个鬼妹神婆,但……如果真的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她,会不会把她吓得半死呢?
  “好哥哥,求你了。”玉符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还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貌来打动别人。她现在是真心实意地求教杨冲,一心只想着那些比“家传秘法更高明的本领”。
  在酒精和美色的双重作用下,杨冲终于把持不住了。他连喝了满满三杯酒,又迟疑了片刻,这才开口:“符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非常可怕,也很难以置信。你……真的要听吗?你听了,又真的会信吗?”
  用现代的心理学观点来分析,这袁玉符压根儿就是个强迫症患者,她是那种只要事情无法了解清清楚楚,便寝食难安的个性。现在她早就成了好奇心的皮影傀儡,听杨冲这么说,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要听要听,当然要听。只要出自你口,入了我耳的,我全信。冲哥哥,你就快说吧,别再折磨人家了!”
  杨冲深呼吸了几下,这才娓娓道来:“我哪会什么算卦占卜、测字相面之类的异术啊!我只不过是来自未来罢了。就是2012年的上海。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我呢……其实名叫殷小君,已经三十二岁了,是一家贸易公司的业务经理。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死了。而后我在地府里,由于一些原因,被允许穿越到这大明正统年间来。我的魂魄附身在一个叫作杨冲的秀才身上。这秀才身子弱,不知得了什么病,竟然死了。他的身子正好被我占据,所以我便用他的身份生活下去了。因此,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人,他的灵魂是属于死人殷小君的,他的躯壳是属于死人杨冲的。”他见玉符的小脸已经吓得煞白,便不再说下去,只苦笑几声,道,“符妹,我也知道我这身世的确骇人听闻,或许你会觉得我是胡说八道,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妖魔鬼怪,你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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