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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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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胆子真大,在敌区不远的地方,竟敢集体唱革命歌曲,还连着唱了好几首,激昂的曲风使听者热血沸腾,使唱者充满了勇气。
  风萧萧,水寒寒,夜茫茫,山路毫无止境,天穹似无边际。群山被星月拥抱,大篷卡车身临其中,与天地呵成一气。
  赵远希拿起一个圆壶,交到心情澎湃的锦珠手上,“你都不问,我们要去哪里?”
  锦珠仰头,咕噜咕噜的水流声,被赵远希听见了。他更欣赏现在的锦珠。锦珠在知道伪军头目是她的同僚之后,她自告奋勇地深入敌区,那份精神令他为之一震。
  锦珠只道,她认识龚大云,并不提如何认识,当然,她也不打算把过去十年的事告诉赵远希。
  赵远希不问最好,就是问了,她也不说。
  “我无路可走。你去哪,我便去哪。”锦珠说话的时候,眼睛熠熠闪亮,毫无遮掩的意思。
  赵远希心中波澜起伏,这句话若是发生在十年前,他会欣喜若狂地执着她的手,一起私奔。他才不管什么人伦纲常,她从前是父亲抢来的八姨太,以后就只会是赵远希的妻子。
  可惜,那时的锦珠对他戒备,对他冷离,漠然的远去是她唯一的心愿,他不敢去执她的手,更不敢提他的主张,因为他知道,她离赵家的人越远越好,屈辱的回忆始终占据了她那幼小的心灵。
  咽下了心愿,他背井离乡,忙忙碌碌,参军入党,以为忘记了的人,其实已经烙在心底。
  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掌,温煦的笑意蔓延在他那张文秀的脸上,竟是如此俊逸,她微笑以对,这个人已不是从前的五少爷,他是正直勇敢的赵队长。
  “锦珠,找到你姐了吗?”遥不可及的天空划过一道曦色,赵远希的臂力更紧了。
  “找到了。”
  “她怎么样?”赵远希一直奔赴在战场前线,根本不知道霓裳此人,他以前是极喜欢读书的,如今却对文化事业也不感兴趣。
  他大约变了兴致,锦珠听出来,心底柔软的那处因他的一句话而牵引出来,她乖静地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她现下很好,我们很好。”
  在赵家的两年,她从未提过要去找苏锦夕,他是如何得知她心底的想法?他一定是通过细致地观察,琢磨,那么说……那时,他已经窥透了她的一切?
  赵远希放下心头大石,帮锦珠理了理鬓角飞乱的发段,炽热的手掌像电击一样滋滋地穿过了她的肌肤。
  身边鼾声如雷的战士们东倒西歪,睡态酣然,有些还讲了些梦话,都是些打鬼子,杀鬼子的话。就连梦里也要去杀恶魔,可想而知,他们过的是什么生活。
  相拥无眠的一男一女,体温互传,气息互染,身心互吸。他们讲了许许多多的话,那些话是他们从前不敢涉及的,这种赶夜路逃亡的情况无形中帮了他们。
  赵远希抱着眼皮欲垂的锦珠,不再言语,他是睡不着的,望向山谷深处那一片云雾,似雾非雾,似云非云,飘飘然然地在眼前幻动。山谷隐匿,山峰现身,他看到了一抹明亮的曙光。
  挥之不去的喜色笼罩着他,若不是那场逃婚风云,他赵远希又岂会与苏锦珠相识?

  ☆、双剑合璧

  锦夕心神不宁地在院子里给玫瑰海棠浇水,水流不息,直浇在一丛海棠花之上,那花朵要被水流溺歪了。
  “夫人,这是浇花,还是淹花啊?”魏治明手提一只洋伞,正以伞为手杖,往她处走来,他笑声爽朗地又责备她,“阳光正旺,怎么也要遮着好。”说着,便举起伞,顶在两人的头顶。
  “咦,你今日回家这般早?”锦夕纳闷地看着魏治明,明明说要在城中呆久几日,为举办庆祝大会作一系列的准备,怎么说回来就回来。
  魏治明掏出一块方巾,仔细地替锦夕拭干了鬓间、额际的汗湿,“我回来的不正是时候吗?”
  “陪夫人拈花弄草也别有一番风味。”
  “贫嘴!”锦夕放下大水壶,指腹带过一阵风,落在魏治明的胡须上,锦夕被扎了,
  “瞧你这个局长当的!也不仔细地收拾自己,弄得邋里邋遢成什么样子?!”
  “我又不找太太,搞得跟个小白脸样,成何体统?”魏治明哼哼唧唧地像个小孩,锦夕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洋伞也随着两人的影子移动。
  “男人不是都爱体面吗?”锦夕反驳道。
  “我不爱体面,我只爱苏锦夕……”锦夕鸡皮疙瘩闪了一身,抬头注视魏治明时,魏治明一脸的坏笑,低头猛地一啄,她被他缠不过,只好求饶,“别闹了。。。。。。大白天的,被人见了多不好。”
  “谁敢说三道四?!”语气蛮横起来的魏治明从来不顾及外人,对锦夕的好与坏也从来不刻意隐瞒,锦夕倒是蛮欣赏如今的他。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恍惚间,她又觉得那个充满了干劲的茶园伙计复活了,那匹具有无限潜力的青骢还究竟存在吗?
  觉察到她的失神,魏治明拿起她双手,放在脸上触摸,“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用不着怀疑。”
  似乎与她之间有了通灵的感觉。
  良久不语,她只能从那双沉静的眼中搜索另一个他,久了,她也疲于思索,疲于印证,她笑靥绽放,“我知道,你们是双剑合璧。”
  王希州给魏治明带来了一个消息:失踪数月的锦珠出现了,背后还扯出了一个龚大云,他的死是否和锦珠有关?魏治明知道长临城沦陷,那么锦珠身在何处?
  踌躇地不敢告诉锦夕,魏治明酝酿了许久,还是决定隐瞒。锦珠的个性刚毅,不是那种让人牵肠挂肚的女孩,她行走江湖,什么世面和风波都遇到过,她可以做好处断。
  她离开他的时候,他也徒添了一点伤感,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锦珠相依为命惯了,突然之间一个人远远走开,他有点不习惯。
  不知锦珠如何作想?她大概结交了其他的朋友,忘记了柳承哥,她突然这么走了,到底是为什么?
  锦夕是知道的,她一辈子也不会讲,就算锦珠回来,她也不会乱讲。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追悔莫及,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永远失去了。
  待妹妹看遍了人间风景,领略了世道风光,大约就该回来了,锦夕这样想,忽然就不那么伤感,也不再有孤苦伶仃的感觉。
  秘统局的一年一度庆祝大会热热闹闹地在城区的一个学校大礼堂进行,这场大会被魏治明办得井井有条,全部在渝城的人员坐满了会场的木凳,从旁望去,是黑压压的一片。
  秘统局成立人正是魏治明,他一手操办起来的秘统局,在他的领导下声势壮大起来,也为江云生的统一大业作了巨大的贡献。他为之骄傲的同时,必须要适当为之鼓励。
  让秘统局的成员知道,他们的组织在政府中的位置,鼓舞他们为之奋斗,魏治明每年都会分发一些奖励给秘统局人员。今年情况特殊,他特意邀请了江云生。
  作为魏治明的夫人,锦夕自然也要到场,她最初是不同意的,经过魏治明的一番“软磨硬逼”,最终同意前往。
  当魏治明把两名重要人士安排进这一年的庆祝大会,心中就不免得意洋洋。以往的任何一届会议,顶多也只有他来主持这场会议,会议难免枯燥无聊,几百名下属们或许提不起兴趣。
  江云生是第一要人,“霓裳”是大名鼎鼎的电影明星,他们无疑会给这场会议带来更好的效果,魏治明的如意算盘慢慢铺展,范严伦在负责会议具体安排事务时,已经摸得很清楚。
  他了解魏治明,也崇拜魏治明,可惜他永远做不了魏治明。魏治明的野心渐渐膨胀,对他来说,说不定不是一件坏事。
  大会当日上午九时,魏治明和霓裳亲自站在学校大门外,等来了江云生,一身戎服的江云生和夫妇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往大礼堂的方向走去。
  礼堂周围站满了人,他们身穿统一的靛蓝色中山装,左胸上佩戴了党徽佩章,排列整齐的人员鸦雀无声地等着重要人物的来临。
  江云生远远地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魏治明,只见魏治明昂首挺胸地目观前方,“委员长,秘统局的人员对你亲自来主持大会充满了期待。”
  “是吗?”江云生的话轻轻的,没有一点分量,他微微偏头,看向一身华贵的霓裳,“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可看的?我看哪,你的人多半是为了欢迎霓裳。”
  霓裳不料到江云生会提到自己,只得冲着江云生一笑。
  魏治明很快地接过话题,“委员长过谦了,这些人都以您马首是瞻,霓裳又岂可与委员长相提并论。今日我携她同来,不过是想沾沾委员长的光。”
  江云生对魏治明的话表示满意,面带微笑地向那批人员举起右手,白手套在半空中象征性地一挥。
  那些人没有动静。
  魏治明的手指一抬,军乐队铿锵有力地弹奏起来,那批人员瞬间响起了雷动的掌声,“委员长,请!”
  场面空前的热闹和之前的静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云生的嘴边噙着微笑,帽下的双眉却紧锁着。他摩挲着手中的佩剑,穿过热烈迎接的队伍,魏治明和霓裳也紧随在后方。
  魏治明恭敬地请江云生踏上主席台,江云生从进入大礼堂之后,面目的笑容立刻僵硬,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礼堂内空前满座,这些人也是和之前礼堂外的人着同样服装。
  一路行过座位中间的过道,在魏治明的手势下,江云生又听见了热烈的轰鸣声,整齐的人群面带微笑地欢迎他,他的笑一点一点敛紧。
  霓裳亦步亦趋地跟着魏治明,在他身后不与任何人作眼神交流。她很识趣,这种场面,她就是一个陪衬,不可喧宾夺主。
  他们三人各自上了主席台,一排耀眼的灯光打射下来,正好投影在三人的身上,三人的光辉形象在数百人面前彰显无疑。
  魏治明身穿中山装,英武霸气,俯瞰台下时发出震慑群雄的光芒;江云生在深绿色戎装的光耀衬托之下露出一向的沉稳大气,曾经号令雄狮的他此时此刻也俯瞰人群,精细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霓裳今日穿了金丝绣边蓝锦为底的旗袍,一件玉色缎面的坎肩罩在旗袍上,玉腕在坎肩下若隐若现,一身妆容让她恢复了往日的明星风采,她已许久未如此盛装。
  魏治明又一抬手,掌声如雷的礼堂即刻清静。
  他说:“向领袖敬礼。”
  刚被升任为秘统局副局长的范严伦立刻站起来指挥,“敬礼。”场内刷的一片,无数手臂一致地抬起。
  “礼毕。”范严伦肃穆地命令,又是刷的一声,无数手臂放下。
  动作规范得令人瞠目,他们究竟是听谁的号令?
  魏治明对此番情景并不陌生,他对属下的训练一向如此,对于他来说,号令这些人尊敬委员长是理所应当的事。
  他用长官的眼色扫视了一圈,然后满意地点头,转身对江云生鞠了一躬,宣布道,“下面欢迎领袖为我们讲话。”
  江云生与魏治明眼神交汇,他缓缓地眉目明朗,开始大谈特谈,在魏治明高度注视下的台下人员,无一不面带敬色,正襟危坐地聆听。
  例行公事的开场白讲完之后,江云生抿了口茶,他四周瞄了一瞄,目入一副对联,心中一颤,如坐针毡的他如今又有点背脊发凉。
  魏治明对秘统局中牺牲人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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