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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是求非之另一种可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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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是非抄起枚果盘里的大枣丢过去:“抖什么机灵?”
  韩继言张口正衔住,嚼着甜枣嘿嘿笑:“有枣吃啊!”
  吴是非眯起眼,韩继言就讨饶了:“给大伙儿松松弦嘛!”
  “噢!”吴是非转头跟徐之孺说,“明天靶场上全换草人,写韩继言的名字贴脑门儿上。”
  韩继言叫起来:“为什么啊?”
  “韩都尉匹夫悍勇,用来练习射杀,励志!”
  韩继言不服!但看见袁恕无声笑起来,他不服也得服。
  毕竟论逗闷子,自己跟天师终究不在一个段位。
  并且,袁恕这一笑,不仅是被俏皮话逗得,更说明他心里有了决定,不愁事儿了。
  翌日,谕旨降下,一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是袁恕一方连吴是非在内的各位武将,愁的是旧贵族那群遗老重臣,以及世子大人。因为谕旨里要世子替父督军,前往边关扬我武威。
  老臣们觉得这是让世子远离权力中枢,是要架空他。世子一方的新秀们则觉得这是不安好心,黛侯一方定然图谋暗害储君。而矛盾中心的世子罗钧却气哼哼跑来找袁恕,质问:“凭什么不让周予随我去?”
  吴是非凉凉瞥他一眼,插嘴道:“小周是我的人啊!”
  罗钧脱口而出:“我要他!”
  “不给!”
  “你说了不算!”
  “噢!”吴是非看着袁恕,“主上,小周我不给!”
  袁恕尽是笑:“天师自行定夺!”
  罗钧气结:“亚父偏心!”
  吴是非鼻头里不痛不痒地:“呵呵,”随后按了按指关节,一甩头,“老规矩!”
  结果俩人又出去打了一架,罗钧又输了。
  吴是非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心有不甘的罗钧,很是鄙夷地撇撇嘴:“啧,没长进!出去得死啊!唉——”叹一声摇摇头,深纳一口丹田气朝着远处气吞山河吼一嗓子,“周予——”
  校尉大人简直流星赶月飞奔过来,如临大敌般询问:“天师唤我何事?”
  吴是非挑一眼罗钧,摆摆手道:“陪世子练练,顺便收拾收拾,护送人去边关。”
  周予一愣:“嗳?”
  罗钧也愣住:“啊?”
  “储君啊,武功这样差,死在外头我们玄部就绝后啦!祖宗基业啊,千秋霸图啊,小周同志,就全靠你了!任重道远,各自珍惜!嗯!”
  吴是非十分珍重地拍了拍周予的肩,随后扭着脖子甩着胳膊,轻轻松松走了。
  剩下周予和罗钧彼此大眼瞪小眼,又想哭又想笑。最后罗钧捂着眼睛恨恨骂了声:“妈的!”却不自觉,嘴角上扬。

  二十八、求生不得

  午觉睡醒天已黑了,吴是非在小床上坐起,麻木地环顾四周,确认袁恕并不在大帐里。
  她脑袋空空地坐了会儿,起来走到门口,往左转头瞥一眼值岗的卫兵,再往右转头,看见了蹲在地上扒炭灰的张萌。
  “萌——”吴是非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像在叫“哞”。张萌听唤,回头只见吴是非无精打采地站在大帐前,睡眼惺忪,居然还没穿鞋。
  “哎哟,祖宗!”她忙跑过来,推着吴是非进帐内,与她拍干净袜子,将绒靴套上。
  做这一切时,吴是非都是一副出神的状态,眉眼耷拉着,犹似未醒。
  张萌晓得她睡懵了,倒了温水过来,好声问她:“天师还接着睡么?或者,用过晚饭再休息?”
  吴是非迟钝地想了想,摇摇头:“不饿。什么时候了?”
  “已过酉时三刻了。”
  “噢!恕儿呢?”
  “主上见您睡得好,不忍心打搅,与几位将军去了军帐议事。”
  “议事……”吴是非讷讷重复这两字,渐渐地有些清醒,“边关又有军报递回来?”
  即便是与韩继言在一起,张萌也很守规矩,甚少打听军务,因此不太确定:“应该是吧!”
  吴是非心里有数,便不多问,颔首沉吟。
  张萌以为她思虑政事,就宽慰道:“方才陆陆续续见人出来,都有说有笑,想来无大事,约摸是个例常的通报。”
  吴是非掀起睑来挑她一眼,面上带起一丝笑意:“鬼丫头,已经会看脸色分析军情了!”
  张萌不好意思:“这哪能看出来?奴婢就那么一说。”
  “嗯,就一说!你怎么不说你家韩继言还留在军帐没出来?”
  张萌着实一诧:“阿言没出来,天师怎么知道的?”
  此刻无旁人,吴是非终于不摆酷,还跟原来一样愿意聊天打屁:“废话!正事讨论完的话,你家主子早回来了。他在军帐韩继言肯定也在,推理懂不懂?”
  张萌懂了,也很服气:“天师不愧是天师,什么都算得到。”
  吴是非翻个白眼:“推理不是算命啦!”
  张萌猛点头:“喔喔,反正很厉害!”
  吴是非觉得跟这傻白甜的妞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就随便她自以为好了。
  说说话,彻底醒了,吴是非终于感觉有些饥肠辘辘,刚想让张萌给弄些小吃,蓦地想起:“他们谈了多久?吃过饭没有?”
  张萌保证:“主上用过晚膳了,天师放心!”
  “唔,那就好!”
  张萌歪着头,直直望着她,表情很纠结。
  吴是非挑眉:“干嘛?我脸上有花儿?”
  张萌瘪瘪嘴:“天师,您和主上,究竟算怎么回事儿呀?”
  吴是非装傻:“什么怎么回事儿?”
  “您其实挺在意主上的!”
  “谁不在意?他是黛侯,整个部落都指望他在意他。”
  张萌皱皱鼻子:“天师知道的,奴婢不是这意思。”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吴是非摆明了混不吝强行结束话题,张萌碰了个钉子,心里头却还不愿放弃,低头想了想,索性单刀直入:“天师是嫌弃主上有了别人的孩子么?”
  “我干嘛要嫌弃他?不是,”吴是非十分莫名,“为什么他有孩子就要被我嫌弃?再再不是,怎么我就嫌弃他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嫌弃他了?”
  张萌怯生生微抬眼觑了觑她面色,嘟嘟囔囔道:“反正您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吴是非听得很清楚,不禁好笑:“你这意思,给你家主子打抱不平来了?”
  张萌头埋得很低,声音轻得跟蚊子叫似的:“奴婢不敢!”
  “不敢个屁!”吴是非过来狠狠揪她鼻子,告诉她,“有件事你必须记住,就算我和袁恕过去认识,但本质上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死敌。他跟我有仇明白吗?从道理上讲,我没分分钟剁了他已经是见利忘义了!”
  “分、分什么?”
  “噢,忘了你们这儿的计时不算分秒的!那什么,就是时时刻刻。”
  “可从道理上讲,天师也并非真正的赤部族人,您只是个路过嗒!”
  “嘿你这丫头哈,嘴皮子工夫见长啊!”吴是非又不轻不重在她额头上打了一记,“跟我这怀柔呐?他教你来策反的?”
  “才没有!”张萌有些气恼,抚着额,鼓起腮帮子显得委屈,“奴婢就是觉得主上很可怜!”
  “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死了的都可怜,活着的都不算无辜。他如今都是个主上,比起过去当奴隶已经不可怜了。”
  “您怎么这么刻薄呀?”
  “这还真不是刻薄。你们如今为奴为婢真的得叫幸福,落到好主子手里了。对呀,我表扬他是个好主子啊!你且上别的部落瞅瞅去,就你刚才跟我说那些话,我分尸了你都不用给你主上打申请报告的。犯上你知道么?”
  张萌下意识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吴是非勾嘴哼笑:“我是跟他不对付,唯独奴隶这件事上,我不会刻薄他。小子当初苦得命都快没了,成天被打。真要论,还是我欠他的,欠他一条命啊!”
  张萌想起来:“天师总把亏欠亏欠的挂在嘴边,当初也是说欠主上一条命该拿自己的命抵偿,究竟是何往事?”
  却见吴是非眸光陡然一黯,张萌忙打嘴:“该死该死,奴婢不该瞎打听!”
  吴是非偏过头去,目光躲闪:“没什么,总有人会知道的。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着。你不是以为我嫌弃他有孩子么?呵,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他也是这副样子,肚子里揣着个小的呢!”
  张萌惊诧:“啊?主上还有个孩子?如今哪里?”
  吴是非走回小床边,还习惯性抱膝靠着床沿儿坐在地上,下颚抵住双膝,身子不停地前后晃啊晃。
  张萌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问了一个很残酷的问题。孩子不在生父身边,无论生死,都不会是轻松的过程。
  而吴是非的沉默则仿佛是平静无波的一汪湖水,珠宝般的墨绿色下,是不可测的深邃,埋藏了太多太多沉重的秘密。
  “差点儿都不能生下来呢!”吴是非不晃了,目光直直落在足尖,话音飘渺,“那个孩子,我们都以为她命很大,一定能活好久好久。”
  雪下在记忆的冬天,寒冷穿越时间,落在此刻的心里——
  叶龄骨子里是看不起袁恕的。她有生而为人最基本的善良和恻隐,却远远不能帮助她的道德感跨越阶级的尺度。她所谓的和善就是不打不骂不欺不辱,并不包括平起平坐,更遑论共侍一主。
  即便当着吴是非的面,叶龄也恪守着规则与袁恕保持距离,同时严格要求袁恕也要维持住与天师之间不可逾越的界限。她虽无奈接受袁恕可以留宿在天师的帐内,然而他不能像女侍一样拥有自己的小床,只能席地而卧。
  不过这样的约束其实从来不能被很好地遵守。因为吴是非总强行命令袁恕作自己的催眠抱枕,他不需要小床,他每天都睡在天师的大床上。
  这也是令叶龄对他最咬牙切齿的地方。每每吴是非不在身边,她就要端起女侍长的威严,对袁恕耳提面命,要他守本分知廉耻,勿要将客气当了福气,福气当了运气,痴心妄想是门儿都没有的。
  彼时袁恕当奴隶也当得从善如流,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命运能改变。他只是庆幸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晦涩的人生里,或许仅仅短暂时光,也足以成为他此生最大的亮色,成为一种意义。
  他听得下叶龄任何言辞犀利的数落,并承认那些话都是真的也是对的。他内心里怀着莫大的感恩,便觉得叶龄的督促也是一种善意。每每,他笑呵呵地听完应着,叶龄虽仍是高傲的样子,到底能容下这个乖巧顺从的小奴隶。
  那日,她日常收拾了吴是非的寝帐,数点着恐怕御寒的冬衣不够,便想还去库房领几张好皮子,给吴是非多缝件裘氅。思忖东西也不算重,就吩咐袁恕跟她去跑腿。
  可时值冬令,洪徵自己还有他那些大小后宫们都大肆添置了冬衣。加之对大臣的赏赐,库内实没存下几多好兽皮。叶龄比划估算了把,恐怕不够,索性直往下营的猎户那儿收取。赶得巧,正有人狩到了大熊,一身油亮的皮子剥下来,摸着又软又暖,委实上品。
  听闻天师有需,猎户巴结都来不及,恨不能白送这张熊皮。
  叶龄的倨傲不止是距离感,还在于她从来不屑于他人的阿谀,更绝不占便宜,一针一线该多少钱定管要给足的。她觉得这才叫上等人的风度与气节。
  于是还按市价付了钱,让袁恕捧着腥膻的熊皮,二人欢欢喜喜往回走。
  路上总要经过草料场,来时无恙,返程路上却突遭拦路。来者叶龄是认识的,袁恕更不陌生,毕竟那是他伺候了许多年的奴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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