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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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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怡已是满脸红晕,低声说道:“母后,你又取笑人家……”

【第099章 如鱼饮水】

京城的七月,太阳不见尽止地悬在头顶。日子好象被烤成灰烬,用手一捻,那一丝燥热便象火炭一样粘在手中,热得让人烧心。江耘穿着一条大裤衩,躺在树荫下的凉椅上,**上的擦伤已好了大半,腿内侧的却仍是火辣辣的疼。使劲的扇着扇子,却抵挡不了盛夏的酷热,心中的那股子不着地的烦闷更让他坐立不安。

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江耘不曾回头,说道:“你不是去排戏了吗?怎么回来了?”

脚步声停住了,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哼,行止无礼……”清脆的女声传来,却不是李师师的。

江耘回头,见是李清照,急忙起身,却记起自己的装束,连忙又躺下,拿了扇子盖住身子。

“李,李姑娘,你怎么来,江耘身体不便,不能相迎了。”

“我知道。清照家里正有家传的破皮伤药,所以拿一点来给你,我欠你的银子便两清了吧。”李清照在背后轻声说道。经上次拒婚一事之后,李才女的性情似乎好上了一些。

“喔,这样啊,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说声谢谢。”江耘笑道。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在那里。象是要打破尴尬,李清照说道:“你的事,清照也略知一二,希望你不要太担心才好。”

“嗯,翟大哥也劝过我,宠辱不惊才是真英雄。谢谢李姑娘关心。”

李清照沉默片刻,鼓足勇气说道:“不知怎的,清照感觉和江公子似乎疏远了许多,全然不象以前这般无话不谈,清照反而怀念在三元的雅间之中……”

江耘见气氛略显尴尬,于是开玩笑道:“江耘不习惯背对着人说话,你可以转过来吗?”说完,从躺椅上坐起,盘腿而坐,又拿扇子盖住下身。

李清照低着头,走到江耘面前,在树边的石凳上侧身坐下。

江耘抬着头,看着恢复了女儿装的李清照,半个多月不见,似乎清减了一些,胸前却已好了许多,因为坐姿的关系,她的丰臀更是显得触目惊心,以目测来看,简直是一怀抱不可掌握,看得江耘心猿意马。

李才女明显感到了他恶毒的目光,不由得羞了起来,性格中彪悍的一面被激发起来,抬头薄怒道:“死囚贼,眼睛看哪里?”

江耘却笑着说道:“江耘还不习惯李姑娘的装束,呵呵。看来,我介绍的食补之法倒是颇为有效啊。”

“呸,真不知道你哪来的歪方子,我现在满身都是腥膻味。”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便转换话题道:“自从皇上答应了清照在这书报社之中做一名编辑之后,清照便不再穿那些男子的服饰。不知怎的,连说话的人都少了。”李清照自做了编辑,博闻小筑之中便新僻了一间房间,单独办公,审稿拟稿,都交流,而且赵明诚整天围着转。至于其他人,男女之防也就罢了,有他赵公子在那里,谁不懂得回避?

江耘知道她的处境,心中不忍:“李姑娘多虑了。”待她抬了头,四目相对,温言说道:“我们,仍然是……朋友。”

“朋……友。”

“难道不是吗?”江耘微笑道。

李清照展颜一笑,细细的丹凤小眼明亮起来,心中的烦闷去了大半,略带骄傲地笑道:“好吧,那我便分担你那一半愁绪,你进宫见过皇上了?”

“见过了,太后都见过了。怎么,你想瞧着我出丑吗?”江耘佯怒道。

“不敢,但想听一听江学士如何舌灿莲花,说得太后喜笑颜开。”李清照如小姑娘一般,格格的笑出声来。

“太后说,按《宋刑统》,以我之罪,乃大不恭,当流三千里。”江耘故意吓她。

“此定是先抑后扬,若我是太后,我也吓一吓你,好教你这囚贼老实。”李清照何等聪慧人物,若真是如此,你江耘还会有这般闲情纳凉树下?

“李姑娘果然聪明,后来多亏了长郡主求情,才得以赦免。”江耘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李清照。

李清照听完,若有所思,迟迟不发表意见。

江耘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李清照回过神来,拿小眼瞟了江耘一眼,说道:“清照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快说。”

“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若说出来,你不要吓坏了。”李清照犹豫道。

“但说无妨。”江耘被她勾起了兴趣,自己在皇宫里的经历都与兄弟们说过了,众人都觉着过了一关,难不成这个大才女还看出了什么玄机不成?

“我不知道应该恭喜你还是,总之,以我的直觉,你对长郡主的三笑之约将不能完成。”

“原来是这个,你放心,长郡主见多识广不假,但未必就千金难买一笑。退一步说,又不是什么事关国家社稷的约定,佳人一笑耳。”

“皇家天颜,岂容你戏言。”李清照又道。

江耘不知道李才女今天为什么钻牛角尖,便含糊地说道:“那就一定让她笑好了。”

李清照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双手负后,俨然佳公子的模样,却不知今日身着的是红装,因为背对着江耘,罗裙的下摆仍然掩盖不了她的无敌美臀。江耘看得双眼发直,心中想的尽是伸出手去感受一番。

“江公子此刻心中一定在想,清照为何小题大做。你可曾想过,当一个人不想笑的时候,无论你说什么好笑的笑话,她都不会笑的。”

“那又怎样?”江耘反问道。难道她经常做运动吗?不然为什么这么丰挺上翘,全无平常女子的下垂之态。

“那么,你就必须一直说下去,真到……老去。”李清照终于说出了答案。

“什么……你说什么?”江耘还沉浸于眼前的美景,没听明白。

“如果清照没猜错的话,长郡主应该是喜欢上你了。若非知道江公子抱负,清照本该恭喜你才是的。”李清照低着头幽幽说道。话说出了口,不知怎的,心中竟是一阵绞痛。直到此刻,她知道自己也是情根深种,已然无法自拨了。

江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凭着她对李清照的了解,他隐隐地知道,她的判断是正确的,但自己一时之间,却不能接受事实。

“对不起,这事情太突然,我,我要静一下。”

李清照默默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伤药,独自一人顺着林间小道去了。伸手入怀,手中紧握的,是一枚酸涩的青梅。

需要独自安静的,又岂止是他江耘一人。

情之为物,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第100章 司马相公】

《司马相公》已经连演了十多场,虽然不如《包青天》一般火爆,却也是场场座无虚席,江耘自回了京城交了差,一直无事可做,朝堂之上,对于此事的争执还不曾停息,蔡京死死咬住不放,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曾布等一干相对保守的大臣,也是不肯让步,坚持认为此举太过,不合国策。双方都不肯让步,事态便僵持在那里。江耘的大不恭之罪,因为是太后发了话,终于不了了之。而河南的新制继续施行与否,也因为党碑之事不曾决定而一直悬而未决。

连着几日江耘都为此而苦闷,与其整日呆在园中,不如出来走走。经过汴京戏院的门口,想起自己还不曾看过《司马相公》,便买了一张票,进了戏院解闷。

汴京戏院又拓宽了不少,内里的环境与服务都比以前好上不少,四处的广告昭示着戏院的繁荣。看其中的观众,打扮各异,倒也雅俗共赏。江耘一进去,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耶律淳本来就面目迥异于常人,想不发现都难。

“大个子,你怎么还不回去?”江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以耶律淳的身份,寻常人怎敢近他,被江耘一拍之下,吓了一跳,见是江耘,哈哈笑道:“原来是江学士,别来无恙?来园里几次了,都不曾见到你。”

“怎么,你找我有事吗?”江耘道。

“江学士果然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曾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吗?”耶律淳埋怨道。

“喔,报纸的事啊。不好意思,那天之后皇上突然派我去河南办点事,还来不及禀报圣上。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一直滞留至今吧?”

“那倒不是。最近,你们那帮大臣在吵架,吵得把老哥那些事情都耽搁了。”耶律淳苦笑道。

江耘知道他所指的吵架是指树党立碑之事。又听耶律淳说道:“真不明白你们君臣都是怎么想的,公道贤明自在人心,是好是坏,岂是一块石头能解决问题的?变不变法,又和立碑有什么干系。再说,贵国神宗变了法,还不是败给我们辽国。”

江耘本来很想赞同他说的话,又想起自身的遭遇,佯怒道:“大庭广众之下,贵使慎言!”

耶律淳知道自己不对,摆着手道:“是我的不对,勿怪。”

江耘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道:“后头有雅座,不如一同坐着看戏。”

见江耘相邀,耶律淳爽快地答应了。耶律淳和身边的护卫交待了几句,随着江耘来到雅座。

坐定之后,江耘笑着说道:“园中也有戏可看,贵使怎么来此?”

“某爱去人多的地方,此处三教九流汇集,正可领略京城繁华。”

江耘一边看着戏,一边说道:“贵使可知我朝司马相公事迹?”

耶律淳明白江耘话中深意,赞道:“江学士使得好手段,《司马相公》一戏,本是醉翁之意。”

江耘盯着耶律淳,知道他虽是辽国使者,却颇有见地,便想听听他做为一个旁观者的意见,试探着问道:“喔,贵使?”

“蔡相上书,立碑示威以助新法之势。朝中新旧之臣争诘不休,江学士莫要站错了队啊。”耶律淳一脸肃穆,盯着江耘。

江耘不置可否,轻松地笑道:“怎么,贵使认为江耘站错了队么?”

耶律淳见江耘自若的模样,叹了口气,真诚道:“站在国家的立场上,我希望贵国一切维持现状。蔡京深得人望,变法之势直比当年,虽说现时成败未定,但对于我辽国来说,终是不安。而且,从个人来说,我更不希望看到江学士因此而被人打压。”

江耘略显奇怪,说道:“为何?”

“因为我读过江学士那篇策试,对于两国边事之看法见微知著,眼光长远。宋辽两年和平百多年,却仍有人盯着旧国故地不放。贵国对西夏连年用兵,加上经济封锁,西夏已疲弱不堪,让我国徒生唇亡齿寒之感。按江学士的说法,今日之辽国、西夏之熟蛮,乃我大宋边地之盔甲以御生蛮之良器,实可引为援而不可有觊觎之心也!”

江耘心中暗笑,这个大胡子,倒背得顺溜。

“此乃江耘书生之见,如何能得贵使看重。既便是真知灼见,以我一人之力,又有何用?”

“江学士谦虚了。江学士深受皇上器重,且名动京城,相信用不了数年,必然高居庙堂。以后和江学士打起交道了,与公与私都方便。”耶律淳徐徐说道。

江耘轻笑道:“原来如此,难得贵使看重江某人。但如今局势,已容不得江耘韬光养晦。若此元祐奸党之碑真的树立,对新法推行固然是好,然朝堂风气,政治氛围则将败坏贻尽,士大夫奔走权门,投机之辈钻营取巧,国家大事一言而决。”江耘的心中,满是北宋后期的政治败局。

“不过依我看来,江学士的反击却没有多大效果,你看着底下这些人,只不过是花几十文钱来看场戏而已,他们对于政治并不关心,或者说根本没有资格关心。”

“是的,你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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