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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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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谒恕J潞螅稍谪范G的臂弯里,她如是幸福地想。
  “对了,过两天就是方苞老先生的七十寿辰,爷……你说,我们送些什么好呢?”其实,这是个不需要提问的问题,府里这些琐事向来都是由她一手操办,胤禛向来很信任她,从没有干涉过问过一句。可是,运动过后,总得找些话说吧,闷着被子睡大觉她可不喜欢。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他亲近,她不想白白放过机会。
  细微的鼾声代替了回答。男人翻了个身,抽回胳膊,脸朝床外,像是侧身睡了。
  好心情的女人正对着头顶玫瑰红色的床幔上绣的鸳鸯戏水图案,犹自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中,没有察觉到他半睁半闭的眼睛,嘴里喃喃念叨:“是啊,不用太名贵,比贵气,我们自是比不得老八和老九他们那边;论排场,也攀比不上太……太子爷……”在提到胤礽时,口气僵硬地停顿下,接着很快的语气带过,“可是,毕竟这是宫内举办的大事儿,方方面面都不能失了咱们四爷府的体面……”
  后来再说些什么,胤禛已经完全听不见。他有自己的心事。黑漆漆的房间内空气难闻,除了汗味儿、体臭还有运动后□的味道。换做平时,他早就忍耐不住了,可是,今天反常,他仍旧半阖眼蜷曲向外,作假寐状。脑海里不停翻腾出白天少女体态毕露的形态,欲、望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袭来,浪潮叠起,波涛起伏。平日被佛家静心修养的教义掩盖下的欲、念竟是如此的强烈。大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趴卧在书房里仅仅对着她那副丹青画像,他的身体就自然有了反应。简直不可思议,这究竟是怎样的情愫?欲?爱?抑或它们的混合物?他很想一下子列出泾渭分明的界限,彻底划分出它们各自的区域,可是却不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无形中包裹起来,一层层,一圈圈,以看不见的方式密密麻麻,罗罗列列,好像是用最最强韧的蛛丝夹绕住的精致蚕茧一般,钻进了他的心底。具体的每一条蛛丝的含义他已经无从细辨,可是能够完全肯定的是,一旦茧子破开,就会飞出美丽的蝴蝶。那抖落着花一般翅膀轻盈的小虫唤名叫作——年小蝶。
  烦闷地闭上眼,转过身,握紧女人的腰,任由脑海中少女的幻像摇曳舞动在眼前,迸发出每寸肌肤皲裂开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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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濯莲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走出年小蝶的房间,完全失去了来时兴奋的好心情。外公七十大寿的当天据传连皇上也会亲临呢,当她把这个让整个家族引以为傲的消息告诉少女时,只换来她浅浅的一声低应,就再没了下文。怎么这样冷淡?皱着眉,几乎变了脸色,可还是控制住情绪,完成了哥哥方不染交待的任务。
  吭着脑袋一路快走,脸色僵硬得连耿氏朝她打招呼都没看见,一直到了大门口,对着两扇铁门敞开的空间,才感觉空气清新了许多,抬起头,深深呼吸一口气,提起脚跨过门槛,皱眉暗想:难怪人都说四爷府上气氛压抑,我原本还不信,这回可真是眼见为实了。小蝶那么活泼的少女,怎么才几日不见,就成了那么一副仄仄的神态了?真是的,脸色那么难看,好像死人般沉暮……呸呸呸,我怎么咒她呢,呸呸呸,她可是我将来的小嫂子啊……自然想到哥哥,想到他最近忙得连书都顾不得看的焦头烂额的身影,不禁发愣。
  这么边走边愣没留神就与另一个急匆匆窜进门的人影撞到了一起。
  “哎哟!”两人异口同声大叫,男人本想大骂的嘴巴已经张大,却在看清是她之后刹车似地停住,僵直的上下嘴唇只在当中呼出热热的白气。
  “十三阿哥,怎么是你?”她歪着头,有些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位结实高大的男人。与哥哥完全是不同的类型!第一次的相逢是在夜里,没有看得仔细,只是感觉手下功夫十分了得。整体感官的印象完全被他犀利有力的动作所覆盖。可这次不同,安静中的他又是一副别样的面貌,浓眉大眼的他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华服,系着黄带子,而是换上另一副百姓装扮,恐怕就要被人误以为是一位朴实憨厚的庄稼汉了吧。平易近人的气息衍生在他周围,完全不似四阿哥的孤傲不让人靠近的感觉。
  “这么巧,你也来啦,唷,这么快就走了?”胤祥粗中带细,察觉到她眉宇间隐含的不快,话遂试探性地询问起来。
  没有防备的方家大小姐直接袒露心迹,朝府里努努嘴,耷落眼皮,脸色黯然,“还不是小蝶害的,原本我高兴而来,却被她郁郁寡欢的心情传染了,也跟着不快活起来。”
  根本不知道少女身上发生事情的他俩自然地肩头逐渐靠近,男的是故意,女的则是压根没注意。
  “哎唷,悲伤落泪愁苦断肠不都是少男少女才有的心事吗?我看,她也是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倒是别放在心上……”话说得停住,十三盯着方濯莲长又密扑闪的睫毛,只觉得心头也被骚得痒痒的,恨不得用嘴巴立即亲亲它。握紧拳头,暗自道:不急,不急,太着急只会吓坏她。
  “是吗?”女人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已被不知觉地拉着手,走出四阿哥府邸好长一段路了,矗立在眼前的是一条整齐阔叶松的洁净大道。疑惑的眉尖紧蹙,刚想开口却被十三粗糙的大手捂住。仰天长啸,唤来鬃毛飞扬,四蹄腾空的一匹通体全黑的骏马,呵呵朝她微笑:“带你去个恢复心情的地方,敢么?”
  正午的阳光刺烫着她的头皮,男人的眼神却比太阳更耀眼,在那里,方濯莲看到的除了期待还有别的。至少他并没有恶意,何妨呢?脑海中忽然飘进哥哥常念的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耸耸肩,握住那只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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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捏着方濯莲刚刚递来的两本线装书,小蝶竟是没有一丝翻阅的渴望。只是对着它们发呆,两本书的名字好像佛家的禅经一般,不断地从她太阳穴一端涌进几乎没有停顿地又从另一侧流出,一本《庄子》,一本《元曲杂剧精选》。
  “小姐,小姐……”身旁的丫环春香一连喊了两声,才把她从混沌无意识的空间里拉出,摇晃着手捏着的信札盒,神色激动道:“主子来信了,刚到!”
  “主子?”少女重复着她的话,脸上依旧僵硬。连回头转身的动作也显得迟钝缓慢。惨白的脸庞看不出一丝血色,映衬在她漆黑的长发下,愈加显现出黯淡的颜色。主子?谁是谁的主子?谁又是谁的奴才?看不见的绳索一根根、一条条绑缚着无数仆从的脚跟手腕,打上死结,把控制的另一端交递给他们的主子,任由咒骂,斥责,鞭打和折磨。而我呢,是不是也是这些手脚被栓脸色悲切奴才当中的一个呢?凝神想着,似已痴了。
  窗外一株高大的梧桐树落下旋转的一片叶子,飘逸,轻盈,安静,无声。以极快的速度瞬间仰面安息。它还没有全发黄,大部分叶片都还是绿的,却不再是春夏里那种鲜活的颜色了。早被寒秋初冬镀上了一层灰尘,朦胧的,失去了生机的色彩。就这样提前坠落,想必也无怨无悔了吧?叶落归根……一阵大风吹过,瑟瑟抖动的树摇晃得更厉害了,不止这株,仿佛灌木丛,山茶花,小草坪都跟着抖动起来,当然包括那颗大桂花树。少女眼前的一切都在地动山摇。叶子疲了,累了,尚且有熟悉的根干可以栖息,可以休憩,可以沉沉地睡上一整个冬天,以待来年春日的到来。而人呢,为什么这么孤零?心,是寂寞的。在遭遇接连两次残酷考验之后的少女,精神透支到了极点。
  “小姐……”又叫了一声,春香就禁不住落泪了,也就在这个时刻,不禁无比怀念那个性子暴躁动辄抽人的主子年羹尧,要是他在,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这样欺负小姐。太卑劣了,太无情了,太厌恶了。卑劣好色的太子,无情冷酷的那拉氏,还有到现在连一句公道话都没说过的四阿哥胤禛,所有这里的一切都像这连鬼都懒得再待的府邸,厌恶到了极点。
  抽泣一会儿,她才止住,忽然又看见那双伸向书本的手,颤悠抖动在静谧的空气中,好像一只被隐形箭矢射伤的小白兔在旷野山石间,在蔓藤罗盖长满覆盆子的石窟前黯然舔舐着伤口。心狠狠地抽着,眼见手终于在书前又停顿住了。
  她居然悲伤得连书都看不下去了。春香盯着少女的脸,眼泪扑哧落下,双手捧着信札,扑通跪倒,提高了声音,勉强又说了一遍,“主子来信了。”
  “哥哥?”小蝶这才恢复了意识。胸口万千情绪杂糅在一处拧成一股绳,搅动在心底就要干涸的井中,再次被情感伤口裂开的疼痛所惊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泪水几乎湿透了信札盒子的表面,惹得小丫头忙不迭地用手绢擦拭干,心想别也将里边的信也弄湿了。
  


☆、CHAP 35 冠盖满京华1

  张灯结彩,宾客满棚;山珍海味,酒池肉林。
  这就是方不染此时眼中的方家古宅。
  昔日不算热闹的门庭一改做派,川流不息的马车交织穿梭,几乎占据了大门外所有的通道。车厢顶着车厢,车轮挨着车轮,马夫相互间不少也是熟识的,热络地打着招呼,更欢腾的要数马儿了,一下子看见那么多同类,高兴得仰着脖子嘶鸣,若不是被震聩耳膜的钟鼓之乐覆盖,马儿的合奏声几乎简直要让人以为这儿应该是它们欢聚的场所了。
  想到马,立即联想到韩愈的《马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看着这些高耸着鬃毛传承着它们主人意气风发的牲畜,他的心感觉顷刻间不属于自己,好像一朵没有根茎的浮萍,飘荡无依在无边的水面,遇湍流而缓,遇山石而止,一路随着风和着水起伏游荡、穿流漂泊。叹口气,继续维持着脸上撑得快要抽筋的笑容。眯起眼,笑迎八方来客。
  外公现在的亲人只剩下他们俩兄妹,其余来帮忙的都是宗族里的旁系亲属。亲娘死的早,父亲也在前几年病故了。听说从未见过面的唯一的一个舅舅也在很多年前的一场党派争斗中受到牵连至死。
  因此,他自然成了方苞所有的希望和寄托。自小别的孩子上树捉蝉逮鸟的时候,他就被一股脑儿的书本淹没。所幸这也恰是他天生兴趣所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表现出文才方面超强的能力。在首次应试中脱颖而出,成为大清朝至今最年轻的翰林学士。
  对于光宗耀祖的外孙,外公方苞倒是不像别的人那样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所有的荣耀;恰恰相反,他倒是不赞成年轻人这么早进入朝廷的。阅历不是靠书就可以获得的,出淤啊,你可要能沉得住。这看似告诫的话语是在刚得知金榜题名后说的。至于后来被晾到了一边成为虚职,方苞反倒显得高兴。
  若是前边的叮嘱是出于对自家子弟的爱惜与关爱,那么后者不合逻辑的反应属于什么呢?方不染不止一次问过,我这官位虚悬了,您老有什么可乐的?
  虽不属于旁人幸灾乐祸的乐,可是毕竟自己受挫,自己外公掩嘴偷乐,完全是一件令人着恼的事。
  方苞的回答依旧是笑,问急了,只是摇头,再不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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