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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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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长臂一紧,终于完成他来这里最最根本的目的,搂抱住少女纳入胸膛。一手轻轻按压在她后脑披散的秀发上,一手死死扣住她的细腰,埋首与她的颈项发间,嗅足从她身体深处散发出的清香。如果说先前进门时搂抱住她又松开纯属情不自禁的意念,那么现在,就是完全的意识作用的结果。他终于作出他想做的事了。她好香。他好想她。
  “讨厌!放开!”她却一点不配合地扭动身体,直到他脸红。
  “你就不能安静地在我怀里呆一会儿吗?”捏住她光滑的下巴,他几乎是在吼了。
  “该安静离开的人是你!”不知怎地,对着他,小蝶就是想发脾气。潜意识里,红枫林那次初见的不愉快,胤祯利用权势逼迫自己和哥哥下跪磕头认错谢罪的种种深深镌刻进了她的骨髓。
  “你难道不想再看到我?”
  “很不幸现在你才认识到这点。”
  “你……”男人被气得无语,咬着牙,手指捏得咯咯直响,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卡住她纤细的腰肢不肯放松,盯着她眼里的不驯,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骄傲,一瞬间明白过来,“你在记恨我?”
  少女两腮微红,偏过头,两手用力想拔开他铁钳般搂住腰的大手,却是不见一点儿效果,反而被他抓住了两只手,团在火炉般发烫的手心捂着,感觉着炙热的意念随着掌心的温度传递了过来,“我哪儿让你不快活了?”胤祯说出这句话,声音低柔地连自己都感到惊讶,这么深情款款,浓浓意味的话一点儿都不像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简直有些低三下四的媚态了。但是管他呢,只要对象是她,姿态低一点又何妨?心底的深处,挣扎着驯服她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她已经不仅仅是烈马的代名词,火热桀骜的眼,冰凉透彻的泪,铮铮不低头的气概,都是这样直接地把他刺中了,对,好像一根利剑,一箭穿心地刺中了他,印象深得在安静无人的夜里每每来袭。
  “权势。高高在上的权势,就好像你布满全身的长刺。知道你在我看来像什么吗?刺猬。一个动不动就拿你的刺来扎人的刺猬!”一整天没怎么进食,加上对冬雪的担忧和等待春香归来的焦急,少女显然冲破了“年小蝶”该有的防线,完全进入到楚小蝶的本色身份中。
  该死的!男人握紧拳头,对着少女身后的凳子用力捶了下去,随着木头碎裂声他的手背也扎满了木刺,“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这样的你,还要我像那天那样对着你又供又拜的吗?”
  “你还是在为那天的事生气!”胤祯的头大了,牙咬啮着流血的伤口,刺激着更多的疼痛不让自己在她炮制的漩涡中失足麻木,“你究竟在气什么?我是皇子,你们对我恭敬是自然的!”
  狗屁的自然!小蝶心底叫骂,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经是竭尽了全身的力气,大病初愈本该好好休息的她确实到了极限,“权势!先生,难道不算什么吗?愚者的尊敬,稚者的惊讶,富者的羡慕,贤者的鄙视。”气愤至巅峰的她口不择言地套用了法国资产阶级时期巴纳夫的名言,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就因为这个而气我?”脸色白刷刷的胤祯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搂紧摇晃着身体的她。多少人巴结着这样的自己,弯腰谄媚想尽法子作讨好极尽能事还不可得,她却是这般地看待。仿佛被人推倒了一扇厚重结实的铁门前,缓缓拉开金属的冰凉拉环,呈现在十四眼前的竟是一片完全崭新的天地。那里没有权势的高低,没有身份的贵贱,没有闪烁的眼眸和哆嗦下垂的脖子,有的只是一派纯净的土地和洁净的天空。地很黑,天很蓝。空气也很新鲜。虽然还不能完全明白她那句话的全部,可是大体的意思却是明白了。
  “我想你要的是一种尊重,或许上次我忽视了你的感受,可是你要明白,对于这样的我,从来都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过,为了你,我或许愿意破一次例。”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让步。好比两军对垒,还没开打,就退避三舍,节节败退。搂抱着怀里脸色愈加苍白的少女,胤祯叹了口气,重新坐到了火炉边,软语呢喃,“如果你需要我道歉,我会的。不过,在这之前,你总得喝一口肉汤,否则,恐怕在我说对不起之前,你就要先饿的晕倒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嫌费事要煮水烧肉的原因。天这么凉,她这么单薄,手这么冷,整个屋子里除了一些茶水,没有一点儿吃的,天晓得年羹尧是怎么呵护她的。
  “来,就着喝一口。”吹拂了杯边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口试了试温度,搂着她脖子,用膝盖挺住她的脊背,斜靠坐在火炉边,对着她没有血色干裂的嘴唇倾倒了下去。
  混杂着药味的肉汤顺着喉咙划过,给娇弱的身体注入了新生的能量。睁开眼,看着男人手里的茶碗,皱着眉,红了脸,“下次你能不能不用别人用过的杯子?”
  胤祯看着她微微发怒皱起的眉头,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心头希冀的那丝甜蜜。“不谈你的权势论了?”
  “等喝完这碗肉汤我会继续的。”双手捧过茶杯,移动着身体坐到火炉的另一边,小蝶说得很小声。眼睛完全不看他此时的揶揄。
  歪着头,藏起流血的手背到身后,十四又展开孩童恶作剧的笑颜,“知道这肉汤为什么这么鲜美么?听说过口袋鹿肉么?”
  含在嘴里的汤忽然咽不下去了,少女盯着他不出声,表情有些僵硬。
  “所谓口袋既是胞衣,还在母鹿体内没有出生的……”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少女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手里的茶碗也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伸出手指刚要去捡,却被他抢先一步挡开,“小心扎手!”是那只仍在流血扎满了木刺的手。
  “对不起……”怔怔地迎上他幽幽的眼神,少女讷讷地吐露出被蛊惑的话语。
  “刺猬不怕扎手。”男人在微笑中拾起满地的碎片。
  轻轻地,自己仿佛也化成了碎片中的一小块,被捏在了他的手心。小蝶只感觉被一片温暖包围,不是来自触觉的温度,而是心灵的休憩。好像一只飘荡没有栓绳的小船有了停靠的地方。
  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春香小跑着拍门叫喊,气喘吁吁,“小姐,不好了,冬雪死了!”
  闻言,屋内含情脉脉的一双男女立时从小小的世界中走出,相互扶着站起,整了整衣裳,各自在眼中找到不相信的惊讶。
  


☆、CHAP 24 一枕黄梁残梦碎1

  美酒,美食,女人。年羹尧环绕四周,得出这样的结论。之所以用女人代替了下意识脑海里出现的美人一词,实在是他心底早已有了衡量美人的唯一标准。
  这是一间没有火炉的房间。宽敞得足够塞下五百个站列有序的士兵,如果排除了家具摆设一切所占的空间的话。目光掠过水晶隔断上琳琅满目的珍惜古玩和墙壁四周悬挂的名字名画,若不是耳畔充斥着刺耳的媚笑,年羹尧几乎以为自己走进了神秘无人殿宇的一角。就是这种感觉,即使周围的人都在笑,对着中间空地上一群几乎没穿什么衣服跳舞少女指手划脚,形态猥琐;即使岳钟麒、胤禟、隆科多都坐在自己周围,他还是有一种独处一室的感觉。
  这份心灵深处的感觉完全无法融合到周围莺莺燕燕,其乐融融的气氛中。也几乎是在这种感觉中,年羹尧一路走来。孤独地忍耐着发生在自己周围并不令人愉悦的一切,坚忍地不说一句话,默默地只是聆听,只是端坐,只是安静地呆在别人安排给他的位子上,屏息等待着。寡言的对白,无声的举动,并不意味着他呆板如老学究绝不变通的内心,恰恰相反,他的心是炙热的,好像这间屋子下不停翻滚的温泉总入口,终年蒸腾着汩汩不竭的热气。不苟言笑外表沉稳的他在属于自己的内心世界演绎着另一套秉承自己意念的法则。终究有一天,我会成为一片世界的主宰。这就是他一切动力的源泉。因此,地位,钱财都只不过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忍受着不喜欢的人的大笑,也是手段之一。
  看着九阿哥在众人的讨好和阿谀中点头自若,顾盼自得的笑脸,瞅着岳钟麒越喝越白的长脸及胸前自诩摽榜关云长美髯的胡须,瞥着隆科多在众人欢笑举杯时喝了一半酒又偷偷掩袖用手绢捂着吐掉更多酒水的龌龊丑态,年羹尧忽然想到了小蝶。如果是她坐在这里,会怎么样呢?想想觉得自己无聊,爱书成癖的少女恐怕根本不会放任此种事情的发生。应酬,官场上的交际应酬,哪里算得上什么大事情呢?在他眼里,真是见惯了的场面。轻飘飘一句话,太极拳般柔绵地捶击在宾客身上,看似无力,却是刚猛。往往在不经意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间,完全摸清了对方的虚实。这是他惯用的伎俩,而现在却正被人当做对象施展着。
  “亮工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可不相信这些都是四哥一手调、教出来的?”胤禟在听岳钟麒述说了年羹尧去年腊月率领百余人骑兵追击剿灭京城前朝残余大明余孽的事迹后,钦佩他以少敌多的勇气外,眼角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却是他勇气来源的质疑。仿佛挖掘宝藏的探密者,已经不仅仅满足于眼前的财富,更是要探究它们的源头。
  “自古英雄出少年!九爷必定是忘记这句老话了。”岳钟麒捏着酒杯,喝了一大半,已经有些醉了,明捧暗贬的话仍是说得滴水不漏。
  隆科多顺着话头油滑地接过,专拣不着边的说。“九爷别忘了,您也是个少年英雄嘛。谁不知道,皇上前年秋季狩猎险些遇刺,若不是您舍命救驾给万岁爷挡了一剑,那……那……那天的情况可真是危险万分哪。”
  年羹尧盯着胤禟细长的手指不自在地拨弄了下桌布下垂的大红色穗子,踩在骆驼细绒毛地毯上没穿鞋子的双脚裹在雪白干净的袜套中哆嗦了两下,回头拈起侍女捧着的马奶葡萄吃了两颗。掩饰。紧张。看着他得出自然的结论。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八爷党已经到了无所不用极其,剑走险峰的阶段了吗?一接触到九阿哥敏感的眼神,他立即低下头,假装玩弄起拇指上的玉扳指。京城首家招牌金行李庆堂正宗的新疆和田古玉扳指,颜色并不十分翠绿,质地水色也不十分清透,却是四爷嘉奖他前年义举救济黄河下游一带灾民政绩所赐。他还记得胤禛套进他手指时眼里的温度,和煦柔和如阳春三月的微风,徐徐吹进他连日辛劳近乎憔悴疲乏的身心,吹散了他的烦恼拂去了他尽忠职守之外应酬交际所有的不快。一千两,不算贵,不过一个勉励。四爷说这话时几乎是笑着的,闪着难得一见的笑容。说也奇怪,自己偏偏非常稀罕他的笑。送他再贵的燕窝鱼翅珊瑚古玉他不笑,打听着想尽法子招来京城出名的说双簧的逗乐对子他不笑,讨好地搜罗四处各种稀罕的首饰送给他的女人们他不笑,偏偏为了不关自己的芸芸贱民解决了饥荒问题而由衷地开心微笑。如果说之前百般挤进四爷的门槛只是他求官发达的一条途径,那么从接受他真心礼物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在自己心里改变了。
  “亮工在想什么人吗?”九阿哥的话立刻拉着他走出自身的回忆,重新置身到这火热的宴会场所。两杯酒水下肚的年羹尧只感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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