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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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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英雄侠士般的人物为敌。
  于是,包围被困的局面被突破。随着允祯的又一声催促,“旋风”蜷着脖颈子,迈开双腿,凌空跨越,竟是从包围圈的人头上越了过去。“好呀!”人群中不知是谁没咽得住嘴边的话,把喝彩声吐了出来,不远处的胤禛听得脸拉得老长,只是想着此乃危急用人之际,不该过多责罚,但饶是这样,还是顺着声音,往正在咋舌的一个长脸汉子狠狠瞪了一眼,才肯罢休。
  随着允祯的逃脱,他手中粗绳下拖动着的年羹尧也发出间断的呻吟。原本正为此事焦急的胤禛忽然注意到年羹尧两个近身随从清风和皓月的反应,遂,对于身旁被吓得一脸慌张的常喜,反倒给予安慰起来。
  “或许,亮工根本不需要我们担心。常喜,去,叫人远远跟着,暗中保护就行!”
  巴不得离开眼前血腥之地的小太监急忙躬身答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飞跑着隐入黑暗里。
  允祯搂着小蝶、拖着粗绳圈套里的年羹尧,拼命抽打爱马,一口气越过了古城门的关卡,黑夜里任由“旋风”奋力奔驰,仓皇逃窜之际竟是没能辨明方向,往成堆的饥民区的方向跑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里,闪电雷鸣终于偃旗息鼓,天空重归黑暗。郊野的气息悄悄在空气中飘散。长草,树林,乱石,土堆……渐渐成了周围的景物。雨这时下得小了,风也减弱了力度,但一片片经受不住风雨侵袭的树叶仍持续原先的趋势,或飘舞或旋转着脱离它们的母体,纷纷落在了泥泞的土壤里。这时,刚刚安静下来的耳根除了收到树林长草的沙沙声之外,似乎得不到其他任何的气息。在伸手拨开贴住前额的一片树叶后,允祯在一个瞬间略微露出迟疑的表情。瞅了瞅道路两边散落在长草间嶙峋的乱石,和高耸的土堆,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住他。回过头,看了看马尾后被拖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年羹尧,他咬了咬牙,不顾坐骑的疲惫,搂住前边的她,更加催马快行。
  就像战斗直觉敏锐的允祯感受到的那样,比野兽更可怕的动物正潜伏在这片区域里,躲在几处乱石和土堆后的他们,很快发现了送上门的美味。除了两个细皮嫩肉的男女外,一匹体格健硕的大家伙更是闯入了他们的视野。(或许因为年羹尧被拽拖着未被注意)。太好了,又有一段日子,他们可以不饿肚子了。在这伙靠专门残害过路行人乞活下去的野兽看来,他们的世界里没有是非对错,没有善恶好丑,有的只剩下两个字——饥饿。饿极了,吃光了所有能吃的草根树皮老鼠之后,他们仍能在一群残喘呼吸的难民中生存下来,有的甚至还肥胖依旧,脑门油光,他们靠的是什么活下去,就已经不言而喻。就是这样一群人,为普通饥民也避若蛇蝎,更深深成为“治理”饥民,负责“赈灾”官兵的忌惮。很多士兵,走上这条小道,就没再回来。这伙人同类相食的暴行令人发指,因此他们也得了个“虎妖”的名讳。顾名思义,即是比老虎还可怕的妖怪。比起吃完会吐骨头的老虎,他们更胜一筹。
  而得了这名号的“虎妖”们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不知从哪儿觅来了几张老虎皮,众人分了,用草绳编了戴在头上,专门在夜间出来干坏事。
  “虎妖”为首的头领是个三十出头的黑脸汉子,在允祯一行刚踏入他们的地盘时,他脸上就露出了兴奋的颜色。这时,他已躲在一排灌木丛后,朝他的同伴打起手势。众人立即明白头领的用意,相互间也不说话,很有默契地各自忙碌起来。有的开始预备麻绳,有的负责给绳子打结,有的决定把绳子放置在何处,有的开始挖坑,有的清理多余的泥沙,有的给坑上的掩体进行伪装。一切的布置都在悄然进行。他们熟练地彼此配合,很快在目标物达到预定位置前准备好一切。
  雨停了,风也止歇。依旧坐在允祯身前的小蝶的心,却仍在经历一场暴风雨。始终盘旋在她脑海的不再是横跨在她与十四间纯真的友谊,还有另一种她竭力想躲避却避不了的东西渗透了进来,搅乱了她原先所谓硬如磐石之心不说,更让她原本清晰的思路变得混乱。一个接一个丝毫不相关的想法不断地在她脑中冒出,不停涌现的速度仿若水中的气泡一般连续,却没有规律。一会儿,她想回头看看年羹尧,确认一下他还在呼吸;一会儿她又责怪自己,怪自己三心二意,不该站在十四的立场上对敌人露出善意;一会儿她又推翻前一个思绪,自怨自艾,她想,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他的生命在眼前一点点消失呢?不管怎么说,即使他再坏,再无情,可也终究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怎么能见死不救?一会儿她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她想起十四的担当,想起十四的无畏,想起十四对她说“士为知己者死”时的模样,她便又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想说不敢说,想出手又犹豫的矛盾深深攫住了她,让她原本苍白的脸庞更加透明,透明得就好像此刻升腾在周围景物间的一层薄雾。
  “允祯……我……我……我内急……”说完,她红了脸,为自己找到这样一条探望年羹尧的烂借口而羞愧。
  十四一怔,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正好,‘旋风’也乏了,你快去快回,这里……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小蝶点着头,在他勒住马后扶着他的手臂,摇晃着身体假装往手边的一丛长草中走去。躲在其中,她偷偷拨开窜到眼前的毛茸茸的杂草,往马尾后的方向张望。允祯这时正往那边走。
  “死了没?”
  没有回答。
  立时,尖锐的酸楚冲进年小蝶的鼻腔,她双手捂住口鼻,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前所未有的紧张在她身体里泛滥,好似冲垮堤坝涌腾翻滚的洪水,处处撞击。紧紧盯着马背后伏在地上的人影,她的心被狠狠揪起。突然,他所有的恶,所有的错,所有的坏都被遗忘,她不记得了,剩存在她脑海里只有初见时他发笑抖动双肩的背影,只有他与她相拥用眼神告诉她永不相负的决心,只有他在那场大火里为寻觅她疯狂的呐喊,只有他搂住她缠绵时热烈的呼吸。别的,她当真都不记得了。老天,原来,她的心——仍,始终如一。
  “年羹尧,你不能死!”她闭着嘴,却喊叫在心底。揉着眼睛,她正擦拭着泪滴,忽然,伏在地上的影子的蠕动带给她莫名的惊喜。
  接着,那人的一声闷哼更叫她双眼间闪烁出光明。
  倒在地上的男人喘息了一会儿,然后开口。
  “托十四王爷……您的福……卑职……暂时……还没有……性命之虞……”
  年羹尧话虽说得断断续续,口齿不清,但听在小蝶耳里却比任何仙乐都动听。
  允祯听了他的挑衅半蹲□体,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珍惜……你曾拥有过的东西?为什么?”
  年羹尧一怔,吃力地抬起胳膊肘擦了擦下巴上的烂泥,面露疑惑。
  “王爷……似乎……比起卑职,您才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少在我面前装!”允祯一手捏住他下颚,一手拍打他脸颊,接着,忽然狠狠给了男人一个巴掌,像发泄似地,脸上的不平之色才稍稍减退,他又继续,
  “你和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在我面前伪装……此时……”他看了看路边,没看到小蝶的身影,“此时就你我二人,反倒可以开诚布公了无顾忌地说上两句。”
  年羹尧警觉地望了他一眼,板着面孔,愣了愣,“她?哪个她?王爷在说谁吗?恕卑职愚昧,实在听不懂王爷话中的含义……”
  “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震响了小蝶的耳朵。她前倾着身体,继续藏在草里倾听。
  “谁?哪个谁?呵呵,你当真不知么?好,你既然故意躲避,我就偏偏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年羹尧,你听好了。我说的她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被你这位名义上的哥哥弄大了肚子的女人!就是那个宁可为了护你周全不惜牺牲腹中骨肉的女人!就是那个被你得手后又被当做工具进献给胤禛的女人!她是谁?是谁?还要我告诉你吗?”
  年羹尧脸色雪白,身体僵硬,仿佛遭遇雷击般呆若木鸡。他双手撑着地面,仰着脖子把视线投注在允祯的脸上,凝视着,一动不动。半晌,才又发出声音。
  “看来,皇上是对的。你们之间藕断丝连,早有干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允祯一把捏住了脖子。
  “太过分了,年羹尧,你简直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如此诋毁她,怎么如此看低她?你……你简直不配她对你的感情……”
  小蝶听到这里,百感交集,既为能有允祯如此知心的知己而安慰,又为昔日情人的猜忌而伤心。一时间在草丛里发愣。
  两个男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王爷,很多事不是单……单凭一方面……就能得出结论的……女人……很多时候说的话……不能信……”
  “这么说,你是承认和她的关系喽?”十四反问。
  “王爷,现在这件事不是眼下的关键。”伸手扯松了些脖子上的绳套,年羹尧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此时,他胸口的伤不再流血,虽被十四刺中,但因为未被伤及要害,他身体原本又强壮,所以剑伤并不碍事。碍事的是套在他脖子上的绳索,一路被马拖拽拉扯,被脏污泥泞弄得灰头土脸不说,脖子上憋闷的感觉却是异常得难以忍耐,全靠他张着嘴勉强维系住呼吸。
  “眼下的关键?”允祯重复了遍他的话,让他成功地半跪着坐了起来。
  “是的,王爷,此刻您还在险境。随时前后有可能出现追兵。安全脱离此地才是您此时最应该关心的话题。”
  “你这么说是在逃避与她的关系么?”
  “逃避又如何?王爷……”年羹尧又扯松了些绳套,转动着脖子扭了扭,手指抚摸着被勒出血痕的地方摩挲,“王爷,过去的事都已过去,成为历史,成为不对当下构成任何意义的回忆,一味地执着,一味地在意,不会带来好结局……”
  “执着,在意?这就是你这个畜生说的话?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小蝶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难道,难道你现在的态度就是对小蝶母子的交待吗?在玩弄一个纯真少女的感情之后,在玷污了她最宝贵的东西之后,一个所谓的不具备任何意义的历史就能成为你逃避责任的借口吗?年羹尧,你……你真不是东西!”
  允祯哇哇大叫着抡起拳头把刚刚站起的男人打倒在地,口中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王爷,稍安勿躁……好吧……既然……既然这里是个谈论此话题的地方……既然您执拗地要谈这个问题……碰巧……她这时也不在这里……那么,我就说上两句……”手指插在绳套里崩开一定的幅度,年羹尧顺势抓着绳子又再度站起,
  “王爷,坦白说,我和小蝶的事属于我们的私事。但是,很不幸,您也被牵扯进来。或许,此刻,我该为您替我在万岁爷面前背黑锅而向你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或许,我该在您面前找个地洞把自己深深藏起,就像正直阳光的您看到的那样,是的,我就是这么样的人……为了自己,为了现在我拥有的东西,我不得不放弃曾经的感情,放弃……小蝶,放弃属于我的孩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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