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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征服全世界以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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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陈然听了很意外,“廉秘书是陆家堡的人。”
    “哪里,”廉城笑看了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铖,回道,“我是附近居民,不是陆家堡的人,真正的陆家人不就在你身边。”
    “啥!”陈然傻傻的抬头,立刻想到的是,“那千年前的陆鲤公主不就是你们家祖辈。”
    廉城闻言摇头,舍近求远说了千年前,一般人不是应该好奇,那位陆元帅跟他们家老板是什么亲戚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廉城按着她的思路回,“陆鲤公主归国后,感念骁族对她的一饭之恩,不肯离辽进京,在此定居十年,初建陆家堡,门口你都看见了。”
    可不是,别说是门口,进来之后到处都有陆鲤公主的传奇简介,叫人不记忆深刻也难。
    现在的陆家堡作为旅游风景区,就是打的千年公主的招牌。
    “若是为了骁族,就不会叫陆家堡,也不会有陆氏传承。”陆铖接过廉城的话,这是要亲自出马讲解,“按照陆家的族谱说法,陆鲤公主入北疆久居辽城是为了战乱失踪的弟弟,要是北地陆家非要有个祖宗,那就是陆承宗,乾朝末帝。”
    陈然作为半个伪历史迷,平时就喜欢在网站上搜索野史记载,当然更喜欢看这类型的古言小说,如今身边出了一个大拿,亲自跟她解释,可能被世人谬误的正史,这从心底滋生出的好奇之魂,可不就此燃烧了开来,“不是说,在宋帝火烧平凉城的时候他就死了吗,历史课本上都写着呢,你家杜撰的野史吧。”
    就她所知,好像末帝宋承宗的设定走向都是悲剧式人物,陆鲤公主跟前朝赵景明大将之子赵懋,两姨表兄妹,份属青梅竹马,从小感情就好,要是没什么意外,两人必成夫妻,结果,乾炀帝先把如贵妃给囚禁鸠杀,又给了个将军府一个谋反的罪名,沦落诛灭九族的下场,而唯独逃出了一个宋祖赵懋。
    正史都证明了,赵懋能逃出生天绝对是陆鲤公主帮了他。
    赵懋改头换面,在南边联系故旧部众,积蓄实力,而乾朝也是走向末途,天灾民祸,北疆战乱连年,加之炀帝昏庸无道,宠幸佞臣,朝堂乌烟瘴气,国无宁日。
    各地豪强揭竿而起,赵懋趁此以清君侧的名号,从南麓起兵。五年攻伐,一路攻打至京城百里外,罪魁祸首炀帝被吓的一命呜呼,末帝陆承宗被乾朝大臣强推上王位,弃京城一路退守北地平凉关。
    要说以宋帝赵懋的心胸气魄,陆鲤公主对他不说旧时情谊,就说那救命之恩,怎么论结局都不该是如此。
    偏偏到了平凉城外,一切都成了谜。
    火烧平凉城,三天三夜不熄。正史记载,乾末帝葬送火海,尸骨无存,公主怨恨难消,远走北疆。
    “平凉古城确实被火烧了,这才有了后来的陆家堡,北地陆家族谱顶头就只有两位,陆鲤和陆天宗,陆承宗和陆天宗是不是同一个人已经不可考了,但自陆家开宗以来,都是以乾朝皇族自居,沿袭的还是陆天宗一脉。”
    “哇哦,你们家还皇族。”陈然听着眼睛里直冒星星。
    陆铖揉着她的脑袋,笑,“千年前的没落皇族,也值得你这样。”
    “这么说起来,你们陈家还出过皇帝呢,你们要是有族谱留下来,说不定也是。”陆铖被她的表情逗乐,忍不住也开起了玩笑。
    “诶,”陈然眨眨眼,大言不惭道,“说不定哦,我舅舅还说过我外祖家来自关外,祖辈还跟骁族混过血,据传说骁族等级森严,若非汉族尊贵女子,不与之论亲。”
    陆铖心下一凛,问,“你舅舅,你哪个舅舅?”
    “我就一个舅舅啊,上个星期我们在家的时候,妈妈还让他拿了一箱海鲜去,不过他也不常在吴市,总是全国各地的跑,按我妈的说法,想找他,比找国家领导还难。”
    “怪不得我没见过。”陆铖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远处街面出神。
    “你当然没见过,我一年到头也没见他一次,舅舅小的时候就对我好,对陈宏一般,主要是陈宏自己不喜欢他,说他不务正业,还想带坏他。”
    “他当时不过十岁不多,还说小舅舅要带坏他,我妈听了直接上勺子开揍,后来小舅也不带他出去玩了,也是活该。”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门口,里面传出浓厚的烟火味,要不是没有什么四大金刚守门,真像是某地香火鼎盛的庙宇。
    陈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围游人绝迹,就连一直跟着他们的廉秘书他们都不在了。
    “陆家宗祠。”

☆、第59章 开祠&互关

陆氏宗祠坐北朝南,前后三进,从足有小腿高的门槛跨进去,先是一处足有一百平方米的平台,一色的青石砖铺成,从门边看过去,黝黑泛光。左右两边各有廊道,顶上房梁梁面绘图精彩,色泽鲜艳,可见常年修缮之功。
    陆铖带着她,先在门槛处接香朝四方祭拜。随后交给祠内黑服长袍之人前去祠前烛台插香。
    毫无心理准备的陈然到了此处,就跟入了另一个世界,紧张还不至于,就是茫然无措。
    陆铖捏了捏她的手,往右边廊道走上一步,悄声安慰了一句,“跟在我后面,都听我的。”
    陈然双手覆在他的手,真不知道除了听他的还能怎么办,浑浑噩噩的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里进。
    绕过山石影壁,过天井就到了中厅,也就是祠堂正厅,由14根一人合抱的圆柱架着大小瓜梁构成。每根屋梁两端皆配有梁托,梁托上雕有祥云图案。底下高达丈余的落地窗门,每扇窗上都有镂空花格,下截便是平板实木,端正气派。
    此时天井两边都站着人,一色的黑服长袍,云履戴冠的青年男子,双手负于胸前,垂首而立。
    而站在门前的台阶之上的,便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身量不高,身材消瘦,满面岁月褶皱,表情更是端肃,不苟言笑。
    他微微阖着眼打量着来人,虽不明显,但陈然还是敏感的发现,他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尤其严厉。
    怀疑,不赞同,恨不得一巴掌把他们挥退出门外去,可偏就站立如松,宗祠门前磐石不移。
    此时陆铖已经带着她走到了台阶下,面朝正厅,双手抱拳,躬身行古礼,“北地陆氏第十八代孙陆铖携挚爱妻子,祭告先祖。”
    陈然呆呆的站在一边,按照正确的形容她心情的词句就是灵魂出窍。
    完全不理解,她或者他,或者周围这些跟木桩子一样的人都在干什么。
    也因为如此,正对着她的老人,用一种奇诡的眼神打量她的时候,她还木愣愣的朝着人家笑了一笑。
    老人凝滞了一瞬,估计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做派。谁能想到,在这么大的事之前,某些人就可以绝口不提。
    难不成这荣归故里的十六世孙千辛万苦想要成就的就是这么个傻的?老人心里极费思量。
    心思急转,刻意端着的面目就有点维持不下,冷咳了一声才道,“这不合规矩。”
    完了,这是要被赶走的下场,刚才是从哪条路进来的,回头可不好走的太狼狈了。陈然已然在心里描摹退路,这边陆铖压根不理会,只是道,“六叔,开祠堂吧。”
    这是少说废话的意思吗,她家男人真是到哪里都拽,稍许回神的陈然冷不丁抽了抽嘴。
    老人显然被他的冥顽不灵给气着了,高手风范一跌再跌,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祖先怪罪于你。”
    陆铖凛然看着他,满不在乎的答,“真要怪罪,怪的也不会是我。”
    “你……”老人被他一噎,脸色都青了,在静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大喝一声道,“开祠堂!”
    祠堂正厅的丈高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香烛点点星火,气派整肃在先,叠高了满墙的牌位,轰然出现在人眼前,一时之间,整座天井环抱处,就像被冰晶冷结了一般,突兀的冒出凉气。
    陈然被威严高森的气氛吓了个半死,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半步,直往陆铖身后藏。
    陆铖这次没让她如愿,让她与他正对面而站,抬手摸了她的眉角,感叹由心而生,厉目在顷刻间倒塌成水流。
    “不知道怎样能做到最好,既然现实玄幻,那我就把能做的都做尽了。”
    陈然局促的张嘴,千言万语绞成乱麻,心头唯滋生一个酸涩念头,你高兴就好!
    有这么大气想法的人是她?陈然都搞不清这种想法是怎么来的。
    不及细想,忽听一声浓重北腔长调:“祭告先祖,跪!”
    祭告仪式已然开始……
    “你就不能先告诉我一声,这么大的事。”从祠堂里受了一番洗礼出来,陈然很生气,嘀咕了一路小话。
    显然,陆铖心情甚好,话也说的跟顽笑似的,“就在刚才,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带你进去。”
    “怎么,你这是在强闯吗?”陈然又听不明白了。
    “哪能呢,来之前就有七成把握,到了之后最后一项也谈成了,他们不同意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好大的口气,要是被当宗正的六叔听到,不知要怎么气吐血,不过这些,他明显不想跟陈然细说,而某人也被惊吓了一番之后,思路混乱,她现在想不明白的只有一样,“我可以不进去啊,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陆铖看她似要抓狂,一弯腰就把人给抱住,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那不行,你非得跟我进祠堂,不然怎么把你的名字放到我身边,嗯?”
    “什么放到你身边?”她是问号一堆,偏偏对方老神在在,还有心情调戏她。
    “族谱里,”陆铖在她的耳边轻笑,“祭拜了祖宗,你就是我的妻了。”
    “胡说。”陈然挣开他的脑袋,啐他一口,“这你都能胡说。”
    “怎么是胡说,祖宗还在后面看着呢,你这就要反悔。”
    “你……”陈然被他糊弄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难道你不愿意,还是你想着要去民政局才能做真。”陆铖松开她,举起右手到了耳边,振振有词道,“我觉得还是这样的正式,在祖宗面前发誓,我陆铖生生世世绝不负你。”
    “你……”你这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说不悸动是假的,但脸上血管恼怒的全要爆开了,也是真的。
    好想回去,一天不搭理他。
    “夫人,陆总,我们是回去了,还是继续往里面逛。”神出鬼没的廉秘书再次出现,开口称呼就换了。
    “连你都知道。”陈然抓住他就开火。
    无辜受连累的廉秘书转向领导请示意见,明明是好事啊,怎么火气这么大。
    “她来之前不知道。”陆铖答。
    “什么,”这次连廉秘书都不冷静了,京城的陆老太爷不阻止这件事,只要他们跟留在此地的宗正谈妥条件,就能开祠堂记录族谱。这种大事,他竟然没跟她说,也是非常人做非常事,怪不得他觉得到这里的陈然的表现也太过淡定了些,还有心思买冰棍吃。
    “原来你也不知道我知道,”不对,哎呀妈,舌头转不过来了都,陈然彻底怒了,“干嘛不跟我说。”
    “你问廉城,来之前,是不是族内还有人不同意,我也是怕告诉你了,做不到怕你失望。”
    廉城这会到是同意老板的说法,“阻挠力度最大的是陆四爷,为了这件事,老板让步了很多。”
    陈然还是不能理解,“咱们就不能走寻常路吗,去个民政局什么的。”
    陆铖上前一步把人重新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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