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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花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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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故意来到地牢,取回她留在这里的一半染花书。
    听闻这是所有染花人都想得到的染花商集,里头各式各样的花卉,全是如今世上不存在的。半本在这里,谁都不知道,拿不走,但是,蓝月也是这一次才知道,瑾州州府十几年前,将她关在地牢,这个没有任何光亮,没有希望的地方,六七岁或是更小,才让她杀人不眨眼。
    拿到东西,他没有兴致将东西打开看看,因为没有光,若是他强行用染花技术染出一朵带有月光的花,能看清楚东西,也只会被地牢外的人发现,得不偿失。
    最后,他选择收起来。
    拿到东西,他暂时不会离开,她的计划,在逐渐开展,这段时间,不需要他的协助。
    所以,可能他要在这里很久,直到她需要他的协助,他才可以出现。
    越是了解,越是相处,蓝月发现其实她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现在,感受着地牢里的温度,蓝月甚至会觉得当初她一个人在这里能有多绝望,能有多可怜。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知道,就像杀了瑾州州府,那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是在帮他,后来才明白,她不过是顺手把他牵扯进染花阁,不过染花阁确实给了他很多东西。
    越想越多,蓝月心里脑海中冒出了很多连自己都快记不住的东西。
    十岁之前,他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有父母,有家人,会和邻居家的孩子们一起打闹,也曾想要成为比父亲更出色的染花人。
    他也不是蓝月,而是年蘭。
    可是……
    那夜,与母亲两人睡在一起,感受着屋外大风刮着,雷雨同时掺杂,年幼的年蘭躲在母亲怀里,即使母亲害怕,仍然出于本能的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很重的敲门声,母子俩害怕,原本是不打算去开的。
    但是年蘭听到敲门声中似乎有父亲的声音,所以他拉了拉母亲的手,“娘,好像是爹的声音!”
    由于年蘭提示,母亲仔细一听,似乎真的是自己丈夫的声音,急忙将他安置在床上,盖上被子,叮嘱他不可以下床,才下床,披了披风出去。
    没过多久,母亲进来,身后果然跟了一个背影,一眼便能认出的人,爹。
    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父亲,年蘭当即不顾父亲身上湿漉漉的,直接扑在怀里,父亲也抱住了他。低头看他的时候,年蘭却觉得奇怪,父亲第一次满口的胡子,看脸也觉得有些生疏。
    可父亲就是父亲,奇怪也会被思念盖住,然后母亲为父亲拿来干的衣服,并让他回到床上去,年蘭原是不答应的,母亲一生气,他也不敢了,乖乖地回到床上,期间回过头看过父亲几眼。
    那夜,一家人睡在一起,那种温度,至今还在。
    父亲回家,恢复原状,还是研究他的染花,任凭年蘭怎么问,他都不告诉他这一个月去哪里了,第三天,只是第三天清晨,有人敲门,父亲主动去开门,临走时,交待母亲把他藏起来,所以,他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被母亲抱到米缸里面,要他等到母亲揭开盖子他才能出来。
    年幼的孩子能想到多少,最后,竟然在里面睡着了,年蘭是被饿醒的,也不知道在米缸里睡了多久,他不明白,母亲怎么还不来把他抱出去。
    所以,他自己努力的要打开头顶的盖子,却怎么也打不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打开。
    眼睛看到的是漆黑一片。
    
    第34章 年蘭蓝月
    
    周围全是黑暗,小小的年蘭好不容易从米缸中爬出来,摸黑顺着记忆里的位置,找到就在旁边的灶台,他知道那里有母亲平时用的火石。
    找到火石,又摸黑找到倒了的油灯,点了起来,整个过程,几乎是哭着完成的,他不懂,为什么母亲要把他放在米缸里。
    点了灯,朦胧的眼睛才发现,家里已经乱成一片,此刻,他的心才开始恐惧。
    直接哭了,大声的哭着。爹?娘,她们在哪?
    似乎是因为他点的等,又哭的很伤心,被一直在外面的人发现了。当屋外的士兵冲进来时,他还在哭,也忘了要躲,再然后,那人将他抱走,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抱走。
    出了门,他见到了那个人,瑾州州府大人,他看起来很和蔼的模样。
    还有不少的邻居,邻居们聚集在院子里,双脚落地后,他就冲向最熟悉的何伯,“何伯,我爹娘呢?”
    何伯沧桑的脸庞有了犹豫,见他不说,年蘭又问其他的人,可是,每个人在他问了以后都犹豫着,甚至有几个婶婶,干脆就掩面哭泣。
    后来,他由那位瑾州州府口里得知,父亲因为染花,引来人追杀,而他躲在了米缸中,什么都没有听到,所以逃过一劫。父亲母亲,全都被人杀了,据说,今日一天,瑾州被杀的染花人不止一家。
    听到爹娘死了,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所以,他见到了尸体,抱着尸体哭了很久,后来哭晕过去。等醒来时,他在何伯家,何伯告诉他,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让他好好活着。
    出门时他看到有人守在何伯家门口,不准他出去,问他为什么,他们只说为了他的安全,他却是明白,被监视了。
    染花人死了很多,州府查案,找到了凶手,处死时他没有去看,因为门口的人没有离开,只听何伯转述。
    爹娘没了,还是不像真的,他也没有相信,只当他们出去了,把自己托给何伯照看。
    州府里真的很好,因为他没了父母,替他葬了,葬礼那日,他还是不肯承认爹娘死了,所以,他不去,被何伯打了他也不去,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其实,他只是想告诉自己,只要他不承认,那么爹娘就没有死。
    因为从爹娘出事那日,年蘭就不吃东西,所有,葬礼时,他又一次昏迷不醒,发了烧,醒来后,还是只有何伯,何婶。
    但是,所有故事并非到这里就会结束的。
    州府大人竟然很关心他是否记得出事那天的事,尽管每次他都说不知道,娘要他待在米缸里直到喊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何伯家门口的人一直都在,说为了保护他。
    慢慢的,有人说,好像杀了爹娘的人其实是州府大人派来的,怕他说的不是实话,又不能把他光明正大的杀了,只能这样监视,确保他说的是真的。这样的传闻越来越多,州府里的人也听到了,所以,他们把人撤走了。
    一个月,传闻消失,他还是接受不了爹娘离世,连坟墓都不愿意去看,自从爹娘死了,即使到夜里,他也不能真正的睡着,时常会爬出窗户。
    这个家不是他的,对面那个才是。
    何伯家的屋子与年蘭家的距离不远,但为了不让他触景伤情,便不允许他再回去。
    今夜,他是打算一定要回去的。可是才摸黑爬出窗外,就听到有什么动静,以为是被发现了,就躲在角落。
    就这么躲着,秋天越来越冷,他能忍。
    最终,他听到了声音,由隔壁何伯的房间里传来,而且还是何伯的,颤抖着的声音,他觉得奇怪,悄悄地过去,只露出眼睛,从窗台那看着里面,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是只能听到声音。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问“孩子呢?”
    何伯舒了口气说,孩子被远房亲戚接走了。
    那人不信,多问几遍,还是只有这一个答案,年蘭才惊觉他们口中的孩子是自已,随即听到何伯的一声闷哼。
    之后,脚步声离开,等了很久,
    他爬进屋子里,屋子里很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又一次害怕袭来,踉跄的年蘭摸进去,小声的喊着何伯何婶。
    最后,他摸到了已经死了的何婶,和一息尚存的何伯,何伯确定他是年蘭后,立刻要他逃得远远的,不许再回来,也提到了杀死他的爹娘的人似乎与州府大人有关,并不是其他人说的那样,因为染花事件被人追杀。
    何伯死了,他又一次哭得一塌糊涂,但是知道爹娘死的原因不单纯,也怕那几个杀手会重新回来。何伯的发现,他也发现了,只是那时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后来才想到,那夜他听到的声音,就是一直在何伯家门口守着的州府派来的人。
    他跑着离开何伯家,明明附近还有邻居,他也不敢轻易的求救,只是一个劲的跑,摔倒了再爬起来继续跑,只有一个目的,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爹娘死了,何伯何婶也死了,杀人凶手他只认定是那个州府大人,何伯说过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终于累了,瘫倒在地。
    从第二天日开始,年蘭混在乞丐中,其实他也是被其他乞丐救下的,救下他的乞丐以为他是从其他地方来的,浑身上下沾了血迹与泥土混在一起,早已看不出血,全身只能用脏字来形容,脸上,手上也有很多的伤口。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将自己心里的东西全部藏起来,年长的乞丐和他说了很多,他仍是不说话,只会点头摇头,后来,大家都叫他小哑巴。
    成为乞丐,身上,脸上,从来就不曾干净过,有时候遇到一个水塘,他竟然也快认不出自己。
    原来听人说书,提到勾践卧薪尝胆十几栽,小小年纪的他,也学会蛰伏。
    即使不说话,也肯出去乞讨,哪怕是低着头乞讨,他都愿意,唯独不愿意和任何人在一起,既怕连累了其他人,也怕自己睡梦中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所以,他宁愿住在破庙里,一个人。
    直到她出现,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过自己的来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提到过,年蘭直觉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作为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她并没有一点该有的幼稚,这点,是该自己学习的。
    再者,她知道他会说话,才要他的答案。
    答应她,是因为想知道她能不能做的,还有,他第一次见到她,便觉得她是真的很特别。
    当她真的把州府大人的头拿来时,年蘭又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被别人抢走了。
    她否定了他的一切,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名字,蓝月。从此再无年蘭。
    她说,“我虽然杀了州府,但是,你应该还是想知道你爹究竟经历了什么?对吧?”
    是的,他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可以不先报仇,要知道整个过程,要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被杀,还连累了何伯何婶。
    年蘭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还是觉得她不像是能做的杀人的事情。
    “染花也可以杀人,我的武器,就是染花。”
    她是这么说的,然后她表演,是表演,至少从前他从来没有见过染花技艺可以到达即染即开的地步,父亲的染花技艺已经是全村最好的,都还要几天时间才能开花。
    “你已经是我的手下,将来会是最好的。”
    说话间她手里的花飘在半空中,散发出香味,他的身子开始不听自身控制,在她的指令下,跟着她离开了破庙,从瑾州城北朝南而走,步伐缓慢,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少。
    城北到了城南,城门到时辰开启时,她带着他出了城,一路上一句话不说。
    年蘭其实是怕她的,却一直不承认。
    出了城,两个孩子虽然显眼,但是始终是早上,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他们,就算他们走的不是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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