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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娱乐报,商业报。所有人都议论地似真,又不是她袁艺凭空想象的不堪入目画面。欧培斯的说辞只是更加强调了她的小家子气。
“那又怎么样,你不需要向我解释!”
欧培斯冷冽的眼神里透出话来:“我不想你误会!”
那头袁艺妈因选不好两只旗鼓相当的瓷器碗已在呼唤袁艺。
用力地拂了他的手,以母亲为借口,“我妈在叫我了。”
然后她球鞋的足音越来越远。
“我以为她只是你一个普通的朋友,没想到……要不要我去向她解释?”白奕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欧培斯望了望还在与母亲挑选碗筷的袁艺,叹出一口气,往前走去:“不用了,走吧。”
她的倔脾气又何止是一个简单的解释就能释然的,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二十八章
到家后袁艺妈卧床休息,袁艺便掌厨做起了晚餐。
袁艺妈烧得一手好菜,她非刻意去学过,却也早已在潜移默化中围在炒菜的母亲旁知道点三脚猫功夫。
鲫鱼炖豆腐、干锅花菜、西红柿蛋汤,都是江浙一带的菜系。袁艺家口味偏淡,就连手不小心一抖多撒了几粒盐她都吃不惯。
有些东西不是随便就能更改的。她讲了二十多年的上海话,吃了二十多年的上海菜,就拿重庆火锅,偶一为之那是美味,可若朝朝都以这口味,任她受不了。
所以有些骨子里的情愫,不是猛水冲刷几次就能有淡痕的。
饭吃到一半,蓝玫瑰打来电话。她冲冲扒了几口饭就往楼下赶。
钟小雨家里蜗居了妖精洞里的其他三个。桌上放着一张纸,袁艺看到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17楼的高楼屋内狼藉一片,袁艺唏嘘最后这段婚姻还是走到了尽头。兰因絮果的结局谁都不愿看到却大千世界始终天天上演着。桌子上摆满了酒,不知为何,她一鼓作气拿起一瓶打开酒瓶盖子咕噜咕噜就灌。眼前的钟小雨自若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没有伤心欲绝到披头散发地像孤魂野鬼,也没有撕心裂肺到高声痛哭地像撒疯婆子。就像平日里招呼姐妹们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袁艺她们却心照不宣。
离婚是高立林提出来的。当协议书放在钟小雨面前时,她从上往下瞥了一遍,然后拿起笔寥寥地签下了名。或许从谁先开始提出这个诉求时,就该明白自己是应该放手还是抓紧了。两人从法院出来她依旧不急不缓,眼睛里装的像是薄淡得极其厌恶了这段婚姻,其则即是如此。
她什么都不争,只求6岁的女儿的抚养权。可惜,除了一辆百万汽车和这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高厦公寓外,她再无所有。
五个女人在空调18度的催化下用酒精浇灌着,用身体相拥着。屋子里的音乐开的极大,楼下的居民甚至不满前来敲门,她们却置之不理。17层高楼外的一方天弥散着的是酒味,也是她们对爱的痴和恨。
第二天一大早,袁艺拖着重千斤的头颅从一堆瘫痪如泥的睡的横七竖八的女人中艰难爬出,忆起昨晚随手楼下拦了辆出租车赶来,她只能站于钟小雨家楼下继续等,大早上的却偏偏不好打车,逗留好一会,她只能泱泱赶往公交站牌。
太阳又火辣辣地袭来了。今天像是中邪般的,出租车出租车等不到,连公交车都似是与她作对,一辆隔着一辆开过,却独独不见她要坐的那辆。
马路对面的暗灰色轿车太过显眼。车身本已再熟悉不过,多少次日夜停在她家楼下,车里的人抽着烟,看着手机。
她有丝薄怒了,地面的温度也像在迅速升高,穿着夹脚平底凉鞋却像赤脚在火辣的地上走般滚烫,额头两边细微渗出的汗只更加快了她的燥热。
可不远处的红灯又扎眼地分明闪在那里。十字路口拥堵着,一分半钟的红灯尤为漫长,为什么她想去的目的地搭乘的过程会如此辛苦。
他们说好的爱情战得住时间,抵得住流年,经得起离别,受得住想念。那被腐蚀的爱情呢,是否只剩残缺的壳,然后苟言喘息地活着。
手机震动了两下,提示她有新信息。
对面的车依然停在原地。
谢天谢地,她的公交车终于缓缓驶来,“哐当”一声脆响两枚硬币在她踏入车内时落入投币箱里。虽然只剩了个别位子,不过车上的空调还是让她很适应。
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你宁可在太阳底下等公车半个小时,也不肯低头向我求助,我们真的已经成这样了吗?”上车前她收到的来自夏存的信息。
是啊,原来竟不知不觉我们的关系已经成这样了。
第二十九章
放在光洁如滑的大理石办公桌上的手机不知已被欧培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几次。心情实在燥郁。面前文件夹里的文件也早已无心阅览,欧培斯一狠心拨通门外Nina的专线,“晚上的饭局应酬一律取消!”
Nina毕恭毕敬应了声。
他徒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往车库走去。
人字拖、短裤、背心、一只被发带束起的马尾辫,还有一副眼镜。欧培斯敲响袁艺家的门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袁艺。
她呆痴地站立在原地,怎么也想不到欧培斯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她们家。
袁艺妈卧在沙发上,一见是欧培斯的到来满脸笑意地呼他进来。
欧培斯拎着进口水果一脸坏笑:“阿姨我又来蹭晚饭吃了。”
“好好好!阿姨就盼着你来。你还真来对了时间,我们也还没吃呢。”
她依然像见了鬼似得站着,好像心里的那丝赌气还没完全散去,可他又嬉皮笑脸地像没事人一样找上门来了。
“我帮你。”他说。
“不用!”
她径直往厨房走去,他也跟了进去。
袁艺围了围裙,将西兰花一瓣一瓣拗开来,欧培斯斜着身子靠在桌子旁,“还在生气?”
“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分明就是在生气,这么多天的醋意还未散去。
“待会煮菜的时候不用多加醋了。”欧培斯拿起一颗小番茄往嘴里扔去。
袁艺又气又疑惑地瞪着他。
“反正空气中的醋味这么浓,已经够酸了。”
她觉好笑,又觉得自己像被他看透了般□□裸,转过身去拿鸡蛋,决定不理睬这个烦人的家伙。
欧培斯从背后拉住她的手,“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语气曼地像撒娇。
“要不我让那几家报社瘫痪,还是……我们开个记者招待会承认我们俩在一起?”
她翻了个白眼,怒嗔地说:“无聊!”可嘴巴边总算是带着笑意了。
一看拨开云见太阳了,他又厚颜无耻地继续:“你要相信我的真心!看!心都真成这样了还能有假吗!”还故作掀开衣服让袁艺看他的心的样子。
三人围在桌子旁,西红柿炒鸡蛋,西兰花肉末汤,还有红烧鲫鱼和土豆丝。
若是闭着门在自个家里秀厨艺那还有回旋的余地,欧培斯尝过袁艺妈的手艺再来吃袁艺的简直不敢恭维。西红柿炒鸡蛋明目上的确是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可鸡蛋稀的似一盘沙洒在了西红柿上。若久前,有一次袁艺切土豆丝不小心割到了手,从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次看到袁艺的土豆丝就是今天眼前的土豆条——只不过名义上袁艺称它“土豆丝。”还有一盘红烧鲫鱼表面上是赫红美味的,翻过来是赤黑赤黑的胡焦味。
欧培斯简直诧异于袁艺的厨艺,向着袁艺妈撒娇,“阿姨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那我就能天天来蹭饭了。还有,袁艺掌厨,辛苦你了!”
袁艺妈似乎早已对女儿的三脚猫厨艺功夫司空见惯,夹了块鱼肉往欧培斯碗里:“你哪怕不是来蹭饭,只要天天来看我我也开心地能尽快好起来了。”
袁艺一翻白眼,将他一军:“谁允许你天天来了!”
“阿姨啊!阿姨刚刚亲口说的,是不是阿姨!”他倒是理直气壮。
袁艺妈看着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闹,满是依慰。
一餐饭到近七点半才吃完。
她送他下楼。
“那个……到家了打电话给我。”
这还真是第一次。他们认识这么久,多少次两人一起从这个楼梯走下来,多少次袁艺送他离开,却独不见她说。看似无非是亲人朋友间的一句关心,却又因欧培斯终于狠下了心踏上了这趟旅程所带来的两人间早已微妙中无形的关系改变。
他是否该庆幸今天他来了。
他站于低她一级的台阶上,好看的双眼里载满了宠溺:“会不会想我?”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人字拖,抿着嘴微笑。
“下来。”欧培斯柔声地说,然后将袁艺圈在怀中,20公分的身高差距使她刚好抵在他的下巴。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相拥。
任何言语都无须装饰。
然后男子托起女子的脸,在额头浅浅一吻,“晚安。”袁艺抬头是欧培斯俊郎的脸。
她发现那个晚上自己又变成了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因为初恋的甜蜜而掩嘴偷笑。
第三十章
周末白奕慈来电约袁艺见面,她虽不解为何白奕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可到底两人还是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极易被错过遗忘的绍兴路上的一家咖啡馆。面积不大,不到40平方米的小屋,别致的格调,从店内望出去,能看到马路上斑驳的树影;驻足聆听,能听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所以擅自主张帮你点了维也纳咖啡,他们店的招牌。”白奕慈搅着面前自己的咖啡,优雅地笑着对着袁艺说。
“谢谢。”
“你应该也诧异我怎么知道你的号码。”她一笑又一顿,“其实是我问蓓夷拿的,上次见面太匆匆,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要不好意思也是她袁艺不好意思吧,负气地离开,留给人家不光彩的背影,她呵呵:“其实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Anyway!”桌上多出两张券子。“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邀请你下个月3号来看我的秀,可以和你朋友一起来。”
“诚意邀请。”
这算什么?鸿门宴?挑衅?为什么要邀请一个她不过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去看她这么重要的时装秀?袁艺实在不明白。
月底,上海知名的一家海底捞餐厅里落座了妖精洞里的五个女人以及,除了袁艺外另四个贼眉鼠眼不怀好意俨然当盘中餐盯着看的欧培斯。
袁艺打电话说妖精洞的众妖精想请他吃饭时,欧培斯当机将晚上和证券集团总经理的饭局推了,“好啊!”欣然接受。
“R8……”蓝玫瑰硬生生将即脱出口的“R8男”再塞回去,“哦不!妹夫!你和我们家袁艺速度也够快的呀,这撞车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我们就等着要付红包了!”
倪纱一脸嫌弃蓝玫瑰:“你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欧培斯露齿而笑,满不在乎。拿起酒杯朝着安芹:“我可要好好谢谢你们这几位大美女,尤其是这一位,要不是你,我还在满世界地找袁艺小姐呢!”
“主要是托我女儿的福才促使了这一段美好的姻缘。袁艺是我女儿干妈,那你就是干爹了!你也得准备红包啊!”安芹一副要向欧培斯杀猪的气势。
“不在话下啊!什么时候我看看我干女儿去!”
欧培斯的油滑此刻在袁艺姐妹淘面前展现地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笑逐颜开。
饭尾时,